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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如此,那
陈煜见着她思索的模样,说道:“应是那高东流,前两年听说惹了陛下动怒,被贬到了这儿来。”
果然,沈静仪跟着他上楼,抓着他的衣袖道:“这个人,你可否去结交一番?”
“为何?”陈煜疑惑地看着她,“静仪识得此人?”
沈静仪张了张嘴,看到有小二在此,便未立即说出口。
点了些菜,待到小二出去了,她才道:“我在家中听过四叔提起过这人,此人清正廉明,一身傲骨,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之前陛下最赏识的人。我只是奇怪,陛下亲自提到尚书位置,却又一句话就贬了,未免太过草率。”
闻言,陈煜倒茶的手一顿,眸子里闪过一抹微光,见此,沈静仪抿上了唇。
她这么说,应该能引起他的注意了吧?
“这样的人,你不若去结交一番,反正也没坏处不是。更何况,我们如今还在他的管辖之地,让他行个方便也可。”
陈煜放下茶壶,拇指摩擦了会儿杯盏,开口道:“你四叔,很了解他么?”
“不知,只是曾经听他偶然提起的罢了,若不是方才那两人,我怕是还想不起来呢!”
是啊!若不是方才那两人,她还真不知道皇帝的心腹竟然在这里。看来,所谓的贬放根本就是皇帝一早设下的局。
待到时机成熟,这个心腹便会回去,然后留在朝中,给自己的儿子孙子用。
还真是一片苦心呢!
如此,内阁根本乱不了,朝中也不会乱了去,唯一让人担忧的。
便只有藩王这一块儿了。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皇帝不想杀自己的儿子,可禁不住权利被挑衅。
太孙,便是关键!
沈静仪紧了紧手指,无论如何,也要让陈煜结交一番这个高大人。
锦衣卫的身份尴尬,难保日后没有用的到地方。
且,就算他用不到,沈家却用的到。
若是能得高东流相助,沈家必定不会到那个地步。
陈煜心中也在猜测这件事的原委,经沈静仪那么一提醒,他还真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前两年虽然他还没有踏入官场,可是对于京城发生的大大小小之事,还是有所耳闻的。
高东流被贬,当时许多人都惋惜过,自然,也有不少人高兴着。
只是,到了此刻,他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是陛下安排好的。
倘若如此,那么这个高东流若是再次进京,便有可能直接进入内阁。
思及此,他抬眼看了下沈静仪,“回头我看看,现在出来玩儿,别想这些。”
他说道。
沈静仪点点头,同时也松了口气,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答应了吧?
反正,这件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便是结交不到也无妨。她的重生,不仅仅可以复仇,也可以保护沈家。
饭菜很快便上来了,沈静仪尝了尝,颇为喜欢,这儿的菜味道比江南浓些,却又比京都淡些。
见着她吃得欢喜,陈煜双眼也柔了柔,想着,回头要不要将这里的厨子也带回去?
用过饭,沈静仪只是说了几个能用到的东西,便提议回了酒楼。
她知道,接下来,他定然有着别的事做。
而将她送回酒楼后,陈煜便带着人离去。再次回到店里,却已经不见了那高大人的踪迹。
陈煜皱了皱眉头,“派人送个帖子到知府衙门。”
身后的人接到命令,立即应道:“是”
未完待续。
第279章 会合()
直至半夜,陈煜这才带着一身寒露回来,行到沈静仪房门口,顿了顿。
今日若非她提醒,他还真不知道,聊城竟然藏着这样一个人。
虽说这件事目前还不一定,可十之**是没错了。高东流便是陛下的心腹,既然如此,便不可能远离朝堂。
陛下此举必然有更大的任务要交给他。
翌日,她们到了渡头,一艘官船停在他们眼前,船上所有物资充沛,都是打点好的。
沈静仪疑惑地看着陈煜,只见他与一官差道:“替我多谢高大人,此番一别,若是他日有缘,京都再见。”
“是,我家大人要我给您说,他公务繁忙,不能前来相送,还请世子见谅。”
“无妨,多谢诸位了。”
“不敢不敢,世子爷走好。”官差道:“小的们这就回去交差了。”
陈煜颔首,带着沈静仪等人上了官船。
“你倒是挺厉害的,看来,那位高大人与你相谈甚欢?”沈静仪坐在他身边道,顺便,替他斟了杯茶。
陈煜伸手接过,勾了勾唇,“你知道?”
“昨儿个你没去见他?那这官船又是哪里来的?”
“是,真是瞒不过你。”他笑道。
“那你快同我说说,你是怎样“贿赂”这位高大人的?”
陈煜挑了挑眉,看着她说道:“我说,只画了一幅画,你信么?”
沈静仪眨了眨眼睛,一幅画?
对了,她怎么忘记了,陈煜的丹青可是四叔沈茂都夸过的。在京城,陈煜便是这一辈中最为杰出的代表。
那高大人既然是个文人,想必对这些甚有见解,若是打着请教的名头前去拜访,她想,谁都不能拒绝吧?
更何况还是京城年少有为的才子,对于这一类人,这些个老骨头可是都很看重的。
“你可真聪明,”沈静仪明白了其中关键后,笑道:“不过,你何时作了画,我怎的不知?”
想着,她突然想起来,她从京都带出来的画似乎还在那艘船上。
她突然抓住他,“陈煜,之前那艘船的残骸你还找得到吗?”
陈煜见她紧张的模样,连忙安抚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东西丢了?”
沈静仪点点头,前几一直在担心着他,竟然把那事都给忘了。
“我把你送我的画给带了出来,在那艘船上”
陈煜一愣,不由地问道:“你将画带在身边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的”她当时应该随身抱着的。
陈煜抿唇,喉头有些干涩,她竟然将他送给她的画随身带着,这表明了什么?
是不是,她也如同他对她一样?
其实,她也早就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看着急得团团转的沈静仪,陈煜笑道:“莫急,那副画是用上好的宣纸所绘,不容易坏掉,兴许还找得到。”
沈静仪一听,顿时亮起了眸子,“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他道:“若是找不回来,我再给你绘一副就是。”
“可是那副画不一样”她低声道,那副画对她来说的意义不一样,又岂能跟其他德相比。
陈煜了然,此刻心中满是喜悦,“好,我派人给你找,只是,若真的找不回来,就只能重新给你画副了。”
沈静仪心不在焉第点点头,十分懊恼,若是当初不带着多好,也不至于如今弄丢了去。
这一次,他们的船行的很快,中途时有锦衣卫找到了他们,与他们会合。
那青九便是其中之一。
听他说起当日的事情,沈静仪这才知道,那个时候情况有多凶险。
原来,陈煜是保护太孙的,可太孙却让陈煜来保护她。所以太孙的安危便交给到了沈楠身上,这么一来,他便要和青九带着太孙与谢宸两个人撤退。
难怪当时没见着一向紧张她的沈楠。
而沈楠受伤也是因为替太孙挨了一刀,好在他们的准备也充足,不至于落在那些番子手里。
在他们成功撤退之际,便炸毁了船只,那群番子就是不死也活不了多久。
后来便是太孙他们先行秘密上路,而青九则是留下来掩人耳目,这便碰到了他们。
听着他所说,沈静仪想起当日的情况,又想起那次在船上看到的。
不是他们死,就是他们亡。
果然,没的选择!
只是有一点甚是奇怪,太孙怎会无缘无故地让陈煜来保护自己?
她思索了一番无果,只得暂且放下,问着青九,“那你可知道容七和表姐怎么样了?”
青九点头,“我曾打探过他们的消息,现在,只怕他们已经快到京城了。”
“都没事就好。”她说道,“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最多不过五日。”顿了顿,他又道:“小姐可放心,太孙的消息一早就传来,已然平安入京,路上也由锦衣卫开路,这次必然畅通无阻。”
“我知道了,谢谢你。”沈静仪道。
青九揖了揖,“不敢,”随即抬起头道:“小姐身边的人可都还好?当日走得匆忙,也未来得及护住你们。”
沈静仪笑道:“都还好,你也不必自责,当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
青九这才松了口气,只是,怎么不见那人呢?
离去后,他特意到船舱里绕了一圈,终于在厨房找到了那抹身影。
“你弄的什么?”
“啊”
绿拂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儿让自己烫到,“你要吓死我啊?”她转过身怒视着眼前的人。
青九撇了撇嘴,看着她脸颊被热气熏得微红的模样,觉着有些可爱,便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能吓成这样?”
绿拂翻了个白眼儿,“你才做了亏心事,”说着,她不理会他,径自转过身去将药罐子打开看看。
青九在她身后问道:“这是什么?”
“药啊!”
“给谁的?”
他看了下,她似乎没受伤,也没什么病吧?
“我家小姐啊!”绿拂没好气地说道。
“沈小姐?”青九惊讶,“沈小姐怎么了?”他方才去回话,见着似乎好好的啊!
一提到这个,绿拂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儿,她将盖子一盖,拿着一旁的抹布搭在把上,嘴上说道:“都怪表小姐,小姐若不是为了救她,定然不会掉进水里,不掉进水里,也不会伤了身子。大夫说了,小姐可得好好调养,马虎不得。”
未完待续。
第280章 一个不留()
青九了然,一边对沈静仪此举佩服不已,一边替她拿过药罐将药倒在一旁的碗里。
“你家小姐这是为了救人,往后若是见了温小姐,可不能使脸子,否则你家小姐于她有恩,你却对她有仇,这不是打你家小姐的脸么?”
说话间,药已经倒好。
绿拂知道他说的对,可她还是不由地气道:“你就帮着她吧!见我家小姐落水,她竟然还跟着姓容的跑了,想想都来气。”
之前怕沈静仪伤心,她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
见她气鼓鼓的模样,青九摸了摸鼻子,“你也莫要太过较真了,当时的情况危急,哪里还能顾及到那么多。”
绿拂斜睨了他一眼,端着晚饭离去,不再理会他。
青九莫名其妙,摇摇头,也走了出去。
船头,陈煜长身玉立,身上的白色的大氅被风微微撩起,露出里头蓝色的深衣,他临风之姿足以让人自惭形秽。
上前,青九恭敬道:“大人!”
陈煜未回身,墨色的发丝飘散几缕,他道:“各大据点都查清楚了?”
“查清了,从这里到京都,他们的据点一共有七。”
“七处么?”陈煜抬眼看了看蔚蓝的天际,道:“那就一个不留。”
青九一惊,猛地抬头望向他,“大人,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妥?若是都灭了,只怕东厂那边势必会紧咬着我们不放,届时”
“若是怕,就用我陈家的暗卫,总之,我要他们一个不留。”说着,他转过身来,面色冷漠地道:“该怎么做,不必我教你。”
青九头一低,恭敬道:“属下明白了!”
回答他的是陈煜渐行渐远的背影。
直起身,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七处据点,至少三百人,这样大的手笔,是想哪样儿?
光想想后果,他都已经忍不住地直冒冷汗了。
果然跟太孙一个性子。
船舱里,陈煜看着沈静仪将药喝下,目光柔了柔,“待到回京再请太医看看,需要什么,届时再去办。”
沈静仪皱着眉头,接过绿拂递来的帕子压了压嘴角,“大夫不是说了,吃这个便能好,还用麻烦作甚。”
“总得放心才是,”虽然他找别的大夫验过,这个东西的确对她极好,可他还是不放心她。
况且,他还听说,或许月信之时,会腹中绞痛。
只是,这个问题,他要如何问她?
抬眸看向她,三番四次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异常,沈静仪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妥么?”
陈煜指腹间摩擦了下,“咳咳,那个,是有件事想问你来着”
“哦,那你问吧!”
“你”
“嗯?”
陈煜张口,抿唇扫了眼立在一旁的绿拂,只见她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在陈煜的示意下,她退出了房门。
沈静仪有些疑惑,“到底何事,竟还要将绿拂遣退?”
他该知道绿拂是她的心腹,不必隐瞒什么才对。
“咳咳”陈煜看了她一眼,目光瞥向别处,“你月信是何时至?”
“啊?”沈静仪张着小嘴,呆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这般,陈煜更加不自然了。
毕竟是年少儿郎,他也是头一次问女子这种事情。
是以,沈静仪便见到,某人的脸颊竟然红了。
可以想象,温雅如玉一般的人,在她面前脸红是个什么模样。
陈煜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他能感觉到属于沈静仪的那道视线如影随形地盯着他,“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听大夫提起,说你月信至时,可能会腹痛,你你注意点儿”
沈静仪依旧呆愣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扇了扇,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桃花。嘴角要笑不笑地弯着,只是盯着他。
陈煜实在受不了这种目光了,头一次觉得难耐,忍不住起身道:“你好生歇着,外头风大,无事就莫要出去了。”
说着,他淡定自若地转身离去。
只是,微红的脸出卖了他。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沈静仪这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外头,离去的人脚步一顿,顷刻加快了步伐。
屋子里,绿拂进来就见到沈静仪笑得绝艳动人,不由地佩服起陈煜来。
恐怕也就是世子爷才能够让小姐这般欢喜吧!
她决定,以后一定拿世子爷当第二个主子般对待。
其实,这真的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到达保定府时,已是三日后了,她们的行程比想象中要快了些。
沈静仪坐在马车里,自那日后,她便没再见到陈煜的身影,就连青九也好像消失了般。
谢嬷嬷从外头进来递上一封信,边说道:“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这是珍珠给您的信。”
沈静仪接了过来,拆开看了看,嘴里说道:“很好,届时务必在第一时刻让流言传遍整个京城。”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她有些担忧地道:“届时还是让奴婢挡在您前面吧!”
“既然要做就得做得逼真一点儿,否则,怎能骗得过世人?”沈静仪说着,将手中看完的信扔进碳盆里。
谢嬷嬷点点头,“小姐,咱们已经快到京城了,您说郡主还会不会再动手?”
“动手?”沈静仪扯了扯嘴角,眸子微眯道:“这个时候,顾敏非但不会动手,她还要保佑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