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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睡不醒的样子;鼻梁不是很塌,只是有点塌,还好不是朝天鼻,也不是蒜头鼻;嘴巴大得不像样子,嘴唇也厚。
唯一可取的地方,脸形是标准的锤子脸,有几分范冰冰的范儿
我的心不是不灰的。
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喃喃地自言自语:“苏拉拉,你什么时候有钱啊?你有钱后,就去韩国整容,整成比张柏芝还要美,比范冰冰还要艳,比林志玲还要娇,比舒淇还要风情,走到大街头,随便抛个媚眼,也能迷死男人一大片。”
左琳琳听到了,不以为然:“女人长得太漂亮了有什么好?如有得选择,我宁可要幸福,不要漂亮。”
“为什么鱼与熊掌不可两兼?”我问。
“上帝为你开启一扇窗,必定为你关上一扇门。”左琳琳回答得很哲学。
“我贪心,既想要幸福,也想要漂亮。”我嘟哝。
为什么不?
不过,想归想,事实证明: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上帝他老人家,吝啬得很,并不是人类想要什么,他便会给什么。
我把我的一张脸,画成该红的红,该白的白后,我便挑上了我刚买的那条绿得要滴出水来的连衣裙穿上,宽大的裙摆上,绣着几朵鲜艳夺目,象征着爱情的红玫瑰。
我站在镜子前左顾右盼,还转了两圈,自我感觉良好。
左琳琳这个比我大三岁的表姐,做得挺不合格,她没有陪我去相亲,理由多多。
左琳琳说,一来呢,她实在是忙,一会儿还要到公司加班,无法抽出时间来去陪太子读书;二来,虽然这是我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相亲,但我已是二十六岁了,不是一无所知的三岁小孩童,也不是羞羞答答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就是没吃过猪肉,最少,也见过猪走路吧?
我给她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很不客气地戳穿她:“你是不想见到江嘉其那家伙吧?”
左琳琳木着脸,不答。
沉默便是等默认了。
我耸耸肩,大人自有大量地放她一马:“不陪我去拉倒,我自己去。”我冲她挤眼弄眼,嬉皮笑脸地说:“左琳琳,其实我还不想你陪我去相亲呢,傻啊我,有你这么一个光芒四射天生丽质的大美女在我身边,会把我衬得像丑小鸭,而你是美天鹅的效果。凡是男人的,只要不是瞎子,没有理由放着美天鹅不理,而去钟情丑小鸭是不是?”
说完后,我穿着新衣,闪着红唇,一路飘香,雄纠纠,气昂昂的出发了。
脚下那双七寸高的细跟红色达芙妮,把马路踩得“叮叮咣咣”响,发出一阵又一阵振奋人心的声音。
约会地点是乔大丹提出来的——去星巴克。
干嘛非要去星巴克不可?
乔大丹说了,在小资当中,不是流行着这样一句很经典的话么:我不在办公室,就在星巴克,我不在星巴克,就在去星巴克的路上。乔丹还说,泡星巴克,是小资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节目,也是小资的标志之一。
大概,乔大丹的事务所很赚钱,所以他成为小资之一。
我是个伪小资,在某家杂志社做一个小小的编辑,月薪少得可怜,泡了几次星巴克,就会饿着肚子没饭吃。
不过,我还是喜欢星巴克这个高级的,有档次的地方。
女人总是虚荣的,当然我也不例外。
我兴致勃勃,按照肥皂剧的老土相亲方式,手中带着新刊蝗家一号杂志,故作很优雅地推开星巴克咖啡店的玻璃门,又故作很优雅的,亭亭玉立地走了进去。
到底是星巴克,装修得极有情调,高端大气上档次。
门面外观是透明玻璃,空间通透并干净利落。里面的装饰华美而精巧,简单华贵的咖啡色大理石,白色的天花板上悬下古典水晶灯的璎络,盛开着的雏菊花装饰的落地灯。
我站在门口,目光矜持地轻轻一扫。
——
第4章 猪头渣男2()
然后我就看到不远处,一个靠近窗口位置的地方,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手里同样也拿着一本新刊蝗家一号杂志,在那边朝我看过来。
我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感到了一个很大的震慑,差点要抓狂了。
丫的,怎么会是个猪头男?难怪江嘉其那家伙,老早就让左琳琳给我打预防针,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靠!
这个乔大丹,长相还真的有点对不住观众:曾志伟的身高,臧天朔的脑门,配上一张坏小孩的尖脸,有点像左琳琳的儿子江小帅看的动画片像不像里的猴子大象结合体。
我犹豫了一下。
想了想,我还是硬着头皮朝他走过去——怎么着,我也算是一个文化人是不是?我总得要有一点修养,有一点内涵,不能落荒。
走到猪头男跟前,我拚命挤出了笑容:“你好。你是乔大丹吧?我是苏拉拉。”
猪头男倒也有礼貌,站了起来,与我握手:“你好苏小姐,我是乔大丹。”
我五官长得不怎么样,但个子还是挺可观,一七二公分,穿上七厘米高的高跟鞋,更加高人一等。而猪头男乔大丹同志,却很矮,哪怕他穿了内增高跟鞋的衬垫,他还是比我矮了一个头不止,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的二十一世纪现代版的白雪公主和小矮人。
我是白雪公主。
乔大丹是小矮人。
我这个白雪公主,看小矮人乔大丹的时候,需要俯视着。因为是俯视,所以我很清楚地看到乔大丹脑门上,稀稀疏疏的,没有多少根头发,估计没多久,他得戴假发,或,索性很潇洒的,向了陈佩斯或葛优学习——以光脑袋示人。
江嘉其那家伙没陪乔大丹来相亲。
大概,他是跟左琳琳一样心理,能不碰面就尽量不要碰面,以免尴尬——毕竟,曾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如今虽然劳燕分飞了,一个成为他人夫,一个嫁作他人妻,但在彼此的世界里,仍旧剪不断理还乱,如鲠在喉。
乔大丹对他脑门上的稀疏,并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在他身高。
坐下来后,乔大丹对我大谈遗传基因:“我的父母就是因为个子太矮了,所以才生得我不高。”他又再说:“我之所以年近三十了,还是单身,并不是没有女孩子喜欢我,而是我的目光太挑剔,我要找个子高的女孩子嗯,像你这样的。那以后我的后代,受遗传基因影响,也会跟着个子高。”
他似乎对我很满意,大概是我的身高,可以跟他取长补短。
乔大丹问:“苏小姐,我听子诺说,你是蝗家一号杂志社的编辑?”
我“嗯”了一声。
乔大丹又问:“苏小姐,你是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吧?哪间大学毕业的?”
我说:“c大。”
乔大丹的问题还没有结束:“你是在c大毕业的吧?”
“嗯。”我说。
“c大不错。”乔大丹点点头,一副很在行的样子:“c大虽然比不上清华北大,但好歹也是南方一所著名的高校,也是我们省办学历史最久,规模最大,综合实力最强的高等学府,中国大学百强高校之一。”
我又再“嗯”了声。
“苏小姐,你们周末是可以休息的吧?”
“嗯。”
“可以休息就好。不像我,哎,开了个律师事务所,就完全没有休息时间,整天上班,不停地研究着案子,想着如何帮人打官司,忙得团团转,有时候还要加班到深夜。有一句话说得好,时间就是金钱!”
这句话,我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乔大丹是不是要告诉我,他这次抽出时间来和我相亲,是等于浪费了他的金钱?
“苏小姐,你平日里出差吗?”
“很少,我基本上不出差。”
“那就好。女孩子出差,不大安全。”顿了一顿,乔大丹想起了什么,又再问:“对了苏小姐,你抽烟吗?”
“不抽。”
“不抽烟的女孩子,是好女孩子。哦,还有,你喝酒吗?”
“喝一点点。”我老老实实回答:“比如红酒啤酒之类的。”
乔大丹摇头,声音责怪:“这就不对了。女孩子可不要喝酒,特别是啤酒,这样不好,对形象不好,可懂?”
我坏脾气地皱了皱眉。乔大丹用了职业性的律师口吻,咄咄逼人地问我这样又是那样的问题,我超级超级超级的不爽。
丫的,他是不是列了一百条问题,他问一道,我答一道,我答对了,他在脑子里画个勾,我答错了,就划个叉?然后看看我到底是六十分?还是五十分?
我觉得我胸口,有座小火山在逐渐形成。
但乔大丹对我的不快浑然不知,眯起一双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笑了:“苏小姐,我觉得我们两个挺合适的,简直就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待以后我们结婚有了孩子后,我们来个男主外,女主内,你辞职在家带孩子,我负责挣钱养家。”
咦?我合格了?
乔大丹好像吃准了,我会嫁给他。乔大丹大概认为,像他这样又有事业,又有钱,又懂得泡星巴克的男人,是国宝大熊猫级别,快要绝种了,而我,除了身高,便一无是处的二十六岁的一只脚已踏入剩女队伍中去的女子,如果对他不采取饿虎扑食行动,那会是我人生最大的损失。
我低头,很无聊地搅着咖啡。
咖啡桌上,摆着一个很精美的烛台,虽然外面阳光明媚,但服务员还很有情调地点上了蜡烛。
烛台是青铜打造的台架,圆底,细颈,上伸的柄上沿伸出两柄青铜叶雕,左边的叶雕上,是一只青铜鸟儿展翅垂首,很调皮地伸长脖子,作势要喙伸向台座那朵磨砂玻璃花中飘着的烛光。
都说星巴克咖啡,使整个世界为之着迷。而星巴克的口号是:将每一粒咖啡的风味发挥尽致。
可我因为面对着一个极品的猪头男,心情不佳,连一点点喝下去的欲望都没有。
乔大丹坐在我对面,开始口水横飞,喋喋不休地大讲他这个做律师的丰功伟绩,如何的能干,如何的精明,如何的会钻法律空子,如何把原本赢把握不多的案子,如何搞得柳暗花明又一村。
——
第5章 猪头渣男3()
乔大丹还在口水横飞,滔滔不绝,自吹自擂地吹着他做律师的丰功伟绩,一副成功人士,律师界精英的踌躇满志。素不知,这些落到我眼中,根本就是小人得志的嘴脸,令人反胃恶心不己。
我烦不胜烦,几乎没给乔大丹不停制造的噪音给憋成内伤。
就算我不以貌服人,以德取人,估计眼前的这个乔大丹也没什么德行。
乔大丹在讲话的同时,嘴巴还一举两用,一边把桌上的食物,风卷残云那样塞进去,以至塞得太多了,说话含糊不清。
我啜着十六元一杯的美式咖啡,越喝越觉得没胃口。
人家美男,是秀色可餐。
乔大丹这个猪头男,则是面憎作呕。
我无法克制我的厌恶感,终于忍无可忍,咖啡也不喝了,顿时“嗖”的一声站起来,对着住了嘴一脸惊诧的乔大丹说:“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乔大丹拿了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巴:“苏小姐,你是不是挤公车来的?我送你吧,我有车子。”他得意,一副卖国贼的嘴脸,眉飞色舞兼手舞足蹈地说:“我的车子是进口的丰田车,五十多万人民币哪。到底是进口车子,质量就是不错,坐起来要比那些国产车舒服得多了。”
“不用!”我拒绝:“我打车好了。”
“男士应该要有绅士风度,是不是?”乔大丹说:“送女士回家,那是应该的。”
“不用了。”我坚持:“我自己打车好了。拜拜。”
做律师的,自然会观言察色。乔大丹心里明白,我对他没感觉,对不上眼,他脸上的表情,多多少少带着失望。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愿意吃亏,沉吟了一下,然后说:“我的事务所事情多,也很忙,我也要回去了。这样吧,我们这顿咖啡,aa制好了。如今社会,男女约会,很流行aa制,我们也得跟着潮流走,对不?”
我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靠,真小气!竟然有这样极品的男人!
我用了轻蔑和不屑的目光,盯着乔大丹那张像猴子与大象结合体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后,才低下头来,打开我的包包,翻出钱包,取出一张十元,一张五元,一张一元,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整整十六元,放到桌上。
我说:“我只喝一杯咖啡!我就付这杯咖啡钱!其它的东西,全是你点的,也是你吃的,我什么也没动!你自己吃的东西,你自己付账去,我没必要和你aa制!”
乔大丹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惊讶。
随后他如醍醐灌顶,一副打通任督的恍然大悟,低声嘀咕:“你这个女人,长得不怎么样倒也罢,还这样斤斤计较!难怪二十六岁了,还是小姑独处,没男人肯娶你!”
我给气得半死。
丫的,我长得没怎么样也不够他丑!还有,到底是谁在斤斤计较?再说了,我二十六岁了还是小姑独处,没男人肯娶我,关他屁事!
用得他多嘴多舌!
我懒得和乔大丹当众吵,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得很——估计真正吵起架来,我也不是他对手,人家律师一张嘴,胜过千军万马,死人也会被他说活。我还是聪明点,省省力气节省口水罢。
我心里把江嘉其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这家伙,还有江嘉其家中那些无辜的祖宗十八代,每一个都狠狠地问候了一遍!
丫的,像这样的极品猪头男,也给我介绍?江嘉其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外形真的是这样差,沦落到没正常男人要的地步?
我气呼呼地转身,一点淑女形象也不顾,便冲锋陷阵那样,冲出星巴克去。
由于走得太急,脚步又太重,我刚冲出星巴克门口,脚下那双刚买没多久,只穿过两次的红色达芙妮,其中一只,那七公分高的细跟就很悲催地卡在排水孔里。
“哎哟!”
我发出恐怖的一声尖叫,金鸡独立着。随后,我站在人潮汹涌的大街头,弯着腰,很狼狈地拔着那只七公分高的细跟红色达芙妮,拔呀拔,拔呀拔。拔了好一会儿,终于给拔出来了,不想,达芙妮的跟却给拔没了。
我几乎要崩溃了。
“哎呀!”
我又发出了一声惨厉的尖叫。这尖叫如石破天惊,周围的人顿时齐唰唰地朝了我张望过来,行注目礼,每个人脸上的笑容肆无忌惮,灿烂得像周星驰无厘片。
我手足无措,很狼狈地金鸡独立着,一张脸涨红得像了关公脸,尴尬得恨不得成了孙猴子,七十二变成为一只小虫,钻到排水孔里躲起来不见人。
天啊,我怎么办?
我是不是手里提着一只达芙妮凉鞋,脚下踩着另外一只达芙妮凉鞋,然后像了舞台上的小丑,金鸡独立跳着满街走?抑或,索性脱了另外一只达芙妮凉鞋,光着两只脚丫,雄纠纠气昂昂的让不相干的人看去,而我独自走我路?
估计做小丑金鸡独立跳着满街走,这个动作不易做,到底单脚踩着的那只达芙妮凉鞋是七寸高的细跟,比较高难度,不是非专业杂技演员,还真做不来。
但光着脚丫走路此时夏日炎炎,阳光毒辣,地面上烫得像火烤那样,会不会被烫伤脚?
我金鸡独立着,很痛苦地纠结。
我到底怎么才是好?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