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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静儿跟前,我像是灰姑娘——灰头灰脸的姑娘。
俗话说,虾配虾,鱼配鱼,乌鱼配王八。再打个比方:一个西红柿,肯定要从千万个西红柿中挑一个最适合的;如果是一个茄子,同样要在茄子堆中挑出那个适合自己的茄子来。如果一个“西红柿”去嫁给一个“茄子”,道理明摆着,“硬件”相配率太低。
而我和程一鸣,就是“硬件”相配率太低。
晚饭的时候,老佛爷忽然说:“一鸣,我问你一句话。”
程一鸣抬起头来:“什么话?”
老佛爷一脸的严肃:“你是不是真的爱拉拉?”
程一鸣看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回答:“我喜欢拉拉。”
老佛爷咄咄逼人:“喜欢?难道不是爱?”
我赶紧打圆场:“妈,爱和喜欢都是一样的啦。”
老佛爷固执:“喜欢是喜欢,爱是爱,怎么会一样?喜欢一个人,要的只是今天,爱一个人,期望的是永远;喜欢一个人,是看到了他的优点,爱一个人,是包容了他的缺点;喜欢,是一种心情,爱,是一种感情;喜欢,是一种直觉,爱,是一种感觉;喜欢,可以停止,爱,没有休止;喜欢,是执着,爱,是值得。”
老佛爷的话还真多。
多到我尴尬,赶紧说:“妈,我都26岁了,又不是小孩子,我做些什么事,我自己懂得。再说了,婚姻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如今我和一鸣婚都结了,成了事实,对吧?现在说这些话,都是多余的,对吧?”
老佛爷终于沉默是金了。
但她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她的样子简直就可以形容得上是怒发冲冠——仿佛一头被触怒了的猫,尾巴的毛都竖起来了。
气氛一下子的变得僵起来。
程一鸣坐在我身旁,突然伸手,就握住了我的手,然后轻轻的咳嗽了声:“我和拉拉商量好了,婚礼暂时不办了,过两天等我忙完手上的工作后,我们去香港渡蜜月。”
我一愣,程一鸣什么时候和我商量好?
程一鸣握着我的手,紧了一紧。
我会意,顿时陪着笑对老佛爷说:“是啊,我们商量好了,去香港渡蜜月。我还没有去过香港呢,那是闻名的东方之珠,我一直想去,可没有机会。”
老佛爷的脸色,略略阴转晴。
她对程一鸣说:“我就拉拉一个女儿,我们虽然不是富贵人家,可也丰衣足食,生活无忧,拉拉从小到大,都给捧在手掌心里宠着,没受过半丁儿的苦。作为母亲,我不愿意提到自己的女儿嫁人了,会受到什么的委曲。”
程一鸣说:“不会,我不会让拉拉受到什么委曲。”
老佛爷说:“不会就好。”
我嘻嘻笑:“妈,你放心啦,我会过得很幸福的。”
老佛爷看了我一眼,不说话,但她的样子,像是松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不,是可怜天下老妈心。
晚上,我继续和程一鸣同睡一间卧室——我睡床,程一鸣睡地板。
我很无聊,躺在床上,抬起左手,认真瞅着无名指上那枚闪着光的钻戒——四爪镶嵌的圆钻,仿佛“众星拱月”般,轻盈耀目之中,又不失时尚,奢华,个性。
终于忍不住,我说:“今天我跟我妈逛街,遇到寒静儿了。”
程一鸣转过头来看我,没有说话。
我又再说:“寒静儿说我,真会挑现成的,因为这婚戒,款式是她挑的,按了她手指的尺寸做。寒静儿问我,这婚戒戴上了,是不是计划不除下来了?还说,用她弃用的东西,有意思么?”
程一鸣沉默了半天后,才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问。
“我不应该让你做挡箭牌。”程一鸣说,
“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说。
“对不起。”程一鸣还是说:“拉拉,真的对不起!”
我看他,认真:“程一鸣,其实你也不用内疚,一年的挂名婚姻,不过是365天而已,我也没有吃亏。你给了我一百万,一年后房子归我,婚戒归我,这两样东西如果换成钱,我下辈子就是不用上班,也够养活我了。”
程一鸣看着我。
良久,良久。
终于他说:“大后天我们去香港,对外人声称是去渡蜜月,其实——嗯,其实,我是去参加一个为期五天的新型建筑材料和建筑墙体学术研讨会。那是来自内地,香港,台湾,以及新加坡,澳大利亚等地的建筑教育专家讲座,交流经验,发展新型建筑材料。我有投资建筑材料加工制造这一项计划,因此让我去参加。”
我说:“哦。”心中不是不失望的,我还真的以为,程一鸣真的是想跟我去香港渡蜜月呢。
程一鸣也不勉强:“如果你介意的话,你可以不去。”
我是介意,可介意又如何?我是自找的,怨不得人。
我只得强作大方:“没关系。”我又再说:“反正我请了婚假,在家里闷着也是闷着,到香港去看看也是好的。”
“可到了香港,我不能陪你。”
“不用,我自己玩就OK。”
“对不起。”
我自嘲地一笑:“哎,不用说对不起,本来这事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也没有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对不对?”我说:“不过程一鸣,我好奇,一直想问你,那天你为什么想着要选我?”
程一鸣想了一下,坦白:“怎么说呢?寒静儿变卦拒嫁,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让我措手不及,当时我气得头脑一片混乱,心里想,寒静儿不肯嫁给我,总会有人愿意嫁给我吧?我就不相信,没人愿意嫁给我。”
我问:“现在有没有后悔找了我?”
程一鸣说:“如果你也对我说不,我还会不顾一切在大街头另外抓住别的女子,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那个时候,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整个人都要疯了,哪里还顾得想应该不应该?”
平日里程一鸣也是个沉稳的人,可气急了,也难免会意气用事。
那天我没有说“不”。如果我说“不”了,此时此刻,做妻程一鸣子的,便是另外一个女子。
虽然是挂名妻子,可对我来说,也是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大好机会。
第40章:五毒俱全()
老佛爷终于要回英国去了。
程一鸣面子功夫做得不错,他亲自开车,和我一起去送她。
老佛爷临上飞机,走向安全检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盯着程一鸣看了足足三分钟,然后板着脸孔搁下一句狠话:“一鸣,如果你胆敢欺负拉拉,我不会放过你,我会从英国派血滴子来取你首级!”
汗,血滴子!
老佛爷的武侠看多了。
从飞机场回来后,我把我的东西从程一鸣卧室搬回到我的卧室,两人又再井水不犯河水,各睡各的房,各睡各的床。
我无所事事。
晚饭后,我坐地电脑前,一边喝咖啡,一边看娱乐看新闻。娱乐新闻有很多关于方紫苏的消息。
方紫苏越来越红了,最近又拍新戏,一口气接拍了两部电影,还是担任女主角,一部是现代,一部是古装,忙得不可开交。
有记者采访她:“方紫苏,你从影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演过主角,这是第一次吧?你和C市的浩然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总裁邓浩然是什么关系?他居然愿意花这么大的手笔,投资拍两部戏,而且都找你演女主角?”
方紫苏甜甜地笑:“我和邓总是老乡,邓总欣赏我,所以就找我演女主角了。浩然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很有名气,在C市数一数二的房地产企业。最近邓总对影视业极感兴趣,想尝试,因此进行这方面的投资,于是找到了我。这两部戏,是我跟邓总第一次合作。我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又有记者问:“方紫苏,你有没有听到外面传,说你和邓总的关系很不一般?”
方紫苏回答:“你都说是外面传了,那些谣言,怎么可以当真?”
方紫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形容“美艳不可方物”一点也不为过。她出落得如盛开的牡丹,灿烂得如同冉冉的朝霞,那妩媚的笑容,就像范冰冰扮演的寻个倾国倾城的妲己,美得让男人魂不守舍,美得让女人暗生妒忌。
难怪她的绰号叫方狐狸。
是男人的,都不喜欢循规蹈矩的淑女,都喜欢狐狸精。
一本书上说,很多中国男人,骨子里潜藏的“狐狸精情结”。《聊斋》里面的“狐狸精”故事,为什么能够源远流长深入人心?不外是书中那一个个眼波流转,姿态曼妙的“狐仙”们,是中国古代书生的最爱——更准确地说,是中国男人的最爱,心目中的梦中情人!
我咬咬嘴唇。
方紫苏真的跟邓浩然有一腿?
不是吧?
我心中的疑惑,绞成一团团。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方紫苏,想问个究竟。可方紫苏关机了。这丫,自从走红后,便神龙飞见首不见尾了。
我安慰自己说,方紫苏怎么会跟邓浩然有一腿?她不是说了么?那些谣言,怎么可以当真?
我甩甩头,把这事抛到一边去。
我去泡了一杯咖啡。
我对咖啡有免疫力,别人晚上喝咖啡仿佛打了鸡血似的睡不了觉,我刚好相反,不喝咖啡睡不了觉。
路过书房的时候,我看到程一鸣在里面,他坐在电脑前,专心致志的像在查看什么资料,那样子很认真,一丝不苟。
我捧着咖啡,眯着眼睛,站在不远处看他。
程一鸣穿着家居衣服,白色T恤,休闲沙滩中裤。我忽然觉得,这个样子的程一鸣,有说不出的性感。
呃,性感——的脸略略的滚烫起来。
我想起最近,我在网络上看到的一篇文章。文章中说,几百年前的宋朝人,就懂得,优秀而性感的男人,要五毒俱全。
什么是五毒?
潘驴邓小闲。
《水浒传》里的那个王婆,这样对西门庆说:“大官人,你听我说,但凡‘捱光’的两个字啊难,要五件事俱全,方才行得。第一件:潘安的貌(潘);第二件:驴儿大的货(驴);第三件:似邓通那样有钱(邓);第四件:绵里针忍耐(小);第五件:要有闲工夫(闲)。”
毕竟,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西门庆。
人家西门庆,挺是自豪,挺得意洋洋地说:“这五件,我都有些。”
西门庆还不知羞耻对了王婆说:“小时候也养得好大龟。”——西门庆的“小时候也养得好大龟”,意思是说,自己小时候的营养超好,因此自己的“某个部位”,从小就发育得很不错。
如今在二十一世纪,在物质横流的现代社会,女人对男人的“潘驴邓小闲”,已没潘金莲那个年代这么讲究,也没那么较真。
文章中说,现代的美女们,很现实。只要有钱,哪怕这个男人,是丑陋无比,或垂垂老矣,一只脚已踏进了棺材;哪怕这个男人,先天条件不好,不是“驴儿大的货”,而是“细得像牙签”;哪怕这个男人,是“快三秒”,甚至三秒时间不到,又有什么关系?
很多美女认为,把自己青春诱/人的身体,交给一个穷鬼糟蹋,那是属于有市无价,把自己出/卖给一个有钱男人,只要有利益,什么都可以忽略。要不怎么会有那句著名的话:宁可在宝马上哭,也不在自行车上笑?
哎,潘驴邓小闲。
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不要脸的当着程一鸣的面,肆意地意/淫他。
潘——潘安的貌:程一鸣186的公分的个,眉清目朗,身段俊秀,扫眼看去,无论相貌还是身材,有几分像韩国当红炸子鸡李敏镐。
驴——驴儿大的货:我没有机会跟程一鸣“滚床单”,我哪里知道他的“货”壮不壮观?不过他人高马大的,估计也不差吧?
邓——似邓通那样有钱:程一鸣不是巨富,可自己开一间规模不小的公司,也算得上是有钱人。
小——绵里针忍耐。程一鸣虽然是富二代,可他是事业型的男人,精明强干,在生意场上,少不了“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闲——就是有闲功夫,因为泡/妞不但要有财,还要有时间。事业型的男人,时间不会多,其实以程一鸣的条件,哪用他去泡/妞,人家妞会主动送上门给他泡,不合他法眼的,他还不屑一顾呢,像我。
潘驴邓小闲,除了“驴”有待商榷之外,程一鸣都合格了。
我想,程一鸣这个“潘驴邓小闲”五毒差不多俱全的男人,有谁敢说,他不是一个优秀而性感呢?
这样一想,我的脸又再红了。
我虽然是个处/女,可左琳琳说了,我这个处/女不正经,老想那些黄色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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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老奸巨滑1()
周日的时候,我和程一鸣乘坐飞机去香港。
我们坐的是头等舱。我到坐位的时候,无意中跟前面的人撞了一下,我抬起头来,刚想说“对不起”,待看清楚他五官后,我便把这三个字咽了回去,斜了眼睛,一脸敌意地瞪了他看。
他也看我。
拔子脸,充满戾气的眉骨,单眼皮,又长又细的一双眼睛透着点吸血鬼般的邪恶,鼻梁有些塌,嘴巴略大。
扔了5张快奔6的年龄,老头子一个了,但保养得不错,看上去像四十岁出头没多久。大概是身形高大,四肢发达,神情又带着一股狠劲的缘故,他看上去像电影里的坏人,介于富商和黑/社会之间,穿梭于城市的黑暗角落,暗中瞄准他的猎物。
他的表情有些惊诧。
估计是想不到,竟然会在这儿遇到我。
他叫邓浩然,化了灰我也认得。我也想不到,我竟然跟他冤家路窄狭路相逢遇到。看到他死死盯了我看,我有些恼羞成怒,当下给他一个大白眼,恶声恶气地说:“看什么看?难道没见过美女?”
程一鸣听到说话声,望了过来。
他认识他,当下一张冷峻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跟他打招呼:“邓总,真巧,在这儿遇到你,也是到香港?”
邓浩然目光自我脸上移开:“一鸣,是你。”他说:“你也到香港?”
“是啊。”程一鸣说。他介绍:“邓总,这位是我的夫人。拉拉,这位是浩然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总裁。”
邓浩然的目光又再次落到我脸上:“你的……夫人?”
程一鸣说:“是啊,我和拉拉刚结婚没多久。邓总,我我和拉拉结婚那天,刚好是贵公司的‘海上嘉年华’二期举办启动剪彩活动,因此你没能参加我们的婚礼,但你在百忙之中还是让秘书送来了贺礼,我还没有当面谢你呢。”
邓浩然淡淡地一笑:“别客气。”
我转过头,不去看这老男人。
要不看多了会反胃。
飞机快要起飞了,上来了一位年轻的女子。她穿得极淑女:白色的鞋子,七分紧身牛仔裤,纯白色的锦绣丝皱面料长衬衣,腰间系上一条牛仔裤那样颜色的腰带,头上随意的梳了一条松松的大辫子,看上去有点慵懒,却不失时尚。
估计是担心被别人认出来,她戴了一副黑超,黑超把她那张小小的脸孔给遮盖了三分之一,看上去很鬼祟,像搞间谍活动。
尽管如此,她还不忘卖弄风情,那盈盈一握的小腰身扭呀扭,像田里的水蛇,又像河岸上春风中的杨柳,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