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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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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槿玉道:“我早前看过一本册子,说得是马球自西域时兴时,并非是七对七的打法。原本也是为了祭祀热闹的助兴,由祭祀抛马球,击球手要将祭祀抛出的马球准确得打入事先准备的球环里,以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后来便逐渐演变成祭祀抛马球,击球手轮番击球,一个球环比一个球环更远,一个球环比一个球环更小,依次开始,一直到球被全部打进十个球环结束,最先结束的便是胜者。”

    马球的册子她看了许多,就想着旁人问的时候,她能用上。

    方槿桐同阳平郡主,曲颖儿,戴诗然等人走得近,她很羡慕。

    至少马球赛是一个机会,她想得了几人的认同。

    听完她说,戴诗然恍然大悟:“所以,他们口中的比试,其实就是要比谁打进十个球环?”

    “应当是了。”曲颖儿也算听明白了。

    不远处,球场的小厮匆匆跑来,手中拿得正是球环等道具,在距离不等的地方依次悬挂起来。只是这高高低低还尚且好说,最后那个球环的距离和大小,都快让人看不清了。

    日头正盛,方槿桐伸手挡在额前。

    阳平如法炮制,只是口中叹道:“这最后的一个,简直都要让人看不清楚了。”

    曲颖儿倒是有兴致:“只要任大小姐欢喜便好,最好慢慢来,慢慢比,今日就不用训练旁的了。”

    一语提醒,大家纷纷点头。

    正襟而坐,念着他们最好比试的越久越好,能少训练一日便是一日。

    阳平笑不可抑。

    可出乎意料的是,这场比试并未持续太久。

    沈逸辰开球。

    他的马球自是打得好的,击球各个精准,第一个球到第五个球简直一气呵成,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曲颖儿啧啧叹道:“养眼养眼。”

    到第九个球时,沈逸辰才落球。

    距离隔得太远,球环又小,实在难得精准。

    看台上一阵叹息。

    戴诗然托腮:“可惜了些,就差这最后两个球了。”

    方槿桐也觉得是。

    可戴诗然是感叹,她是觉得心中惋惜。

    真可怕,她心头竟是盼着沈逸辰赢得。

    方槿桐噤声。

    一侧,曲颖儿却叹道:“我看沈逸辰倒是特意的,要说这一气呵成,将十个球都进了,乌托那连上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是乌托那后来也全进了,风头也都被沈逸辰抢去了。好歹,乌托那也是沈逸辰邀请来的人,这般做,委实不妥了些,我看呀,他就是故意的。”

    几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可这赞同感,在乌托那击第一个球的时候就不攻自破了。

    任笑言抛球。

    乌托那才夹了夹马肚子,迎面冲过去,那球落低时,乌托那手中的球仗一击之上,电光火石之间,穿过第一个球环。看台上还来不及惊呼,便见那球根本没有直接落下的意思,而是直奔第二个球环而去,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可这惊诧还未停止,这球得速度极快,穿过第二个球之后,分明又奔向第三个球去了。

    戴诗然捂住嘴。

    球当真穿过了第三个球环。

    而后也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天哪,曲颖儿眼皮子都忘了眨,生怕错过了其中一个环节。

    好在,那球在通过第五个球环时,终于啷当着地。

    看台上,眼珠子也好,下巴也好,惊落了一地。

    只剩站在裁判出的任笑言,笑得合不拢嘴:“真是五击球,我还能看到五击球的人?”

    连任笑言都这般意外,更无说旁人。

    戴诗然揉了揉眼睛:“我先前是不是看错了,五个?”

    方槿玉也木讷点头:“是五个。”

    “真是神嘞,我还当是怀安侯言过其实。”曲颖儿无比震惊:“原来还不及其实的十分之一。”

    方槿桐心中也很惊讶,只是惊讶之余,眼角余光却是瞥向沈逸辰的。

    他嘴角挂着清浅笑容,早已下了马,手中拿着球仗,一手牵着缰绳,将好背着光,秀气挺拔的身影好似镀上一层淡淡金晖一般。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轮廓,却在回头看她时,忽然被一缕阳光映入眼帘。他见她,眼中仿佛永远只有笑意,也仿佛,带着某种她未可名状的爱慕之意。

    方槿桐低眉。

    指尖不知何时起,在地上画着乱七八糟的线条,待得她低眉时,才看见这胡乱的一团。

    不远处,乌托那伸手挠了挠头:“!#¥%&*”(还不错,啊哈哈。)

    沈逸辰应道:“!#¥%&*”(不比了,我输了。)

    乌托那不好意思直接承认,便继续挠头,朗声笑了几声,算作粉饰尴尬。

    继而转身,右手覆在左肩上,朝着这边的阳平深深鞠了个躬:“!#¥%&*”(美丽的姑娘,你的眼睛犹如夏日里最美的星辰,愿我的存在,为你带来欢乐。)

    “!#¥%&*”(美丽的姑娘,你的眼睛犹如夏日里最美的星辰,愿我的存在,为你带来欢乐。)

    乌托那深深鞠躬。

    这便精彩了。

    这一长串羌亚语,听起来宛转悠扬,似是倾慕,又不突兀,似是诚恳,又不显拘束。

    这里懂羌亚语的人只有一个。

    纷纷瞥目向沈逸辰。

    沈逸辰垂眸笑笑。

    再睁眼时,双眸寻到灯火阑珊处,沉声念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今日第二更南华木)

    方槿桐觉得自己肯定是魔障了。

    白日里沈逸辰译给阳平的一袭话,在她脑海中来回窜了一日。

    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早前她便读过,也没得今日这般余音绕梁。

    大半夜,方槿桐和衣起身。

    苑里的灯都灭了,只留了几盏照亮。

    夜里寒凉,她多披了一件薄外袍。

    “才来?等你许久了。”杏花树上,身影照旧。

    方槿桐仰首看他。

    四围的灯火本就黯淡,却唯独这杏花树上的身影翩若出尘。

    她低头:“有些头晕,小寐了一会儿。”只是将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三更半夜的,如何说是小寐能搪塞过去的?

    等于告诉人家她失眠了。

    方槿桐也寻临近的石凳上坐下。

    她仰首,刚好能看见他。

    他低眉,也刚好能看见她。

    只是相视一笑,又各自低眉下。

    再抬眸时,目光又凑至一处。

    “有东西东西给你看,可否来赏?”他看她。

    她亦看他。

    可否来赏,便是邀她去恒拂别苑。

    一墙之隔,却总让人想到昨日。

    槿桐没有应声。

    他俯身,伸手。

    槿桐笑了笑:“我又没有说要去。”

    沈逸辰也不恼:“在我这里,无应声,便等于默许。”

    槿桐莞尔。

    他再开口:“来。”

    她昨日鬼使神差才会去爬那颗杏花树,先是从石凳到石桌,再是石桌到镂空花纹,再从镂空花纹到墙壁,再够到杏花树的花枝。

    如今,他就伸出一只手来,她能相信他?

    槿桐垂眸。

    片刻,还是抬手。

    沈逸辰眼中尽是笑意。

    她指尖触到他的掌心,他掌心温和而有力。

    她本以为她伸手,他会拉她上去,却不曾想,是想他拉下风铃小筑来。

    “你?”方槿桐震惊,“你做什么?”

    “接你。”话音刚落,他揽住她的腰,纵身一跃,直接从小筑跃到杏花树上。方槿桐心惊,等平复下来,却发现从未在杏花树上俯瞰过方府,竟是这样熟悉又惊喜。

    本在树上,怕她跌落下去,沈逸辰伸手牵着她。

    她指着不远处道:“那是爹爹的势坤楼。”

    “槿玉的碧兰苑。”

    “二伯母的听泉阁。”

    这里都能看得见。

    方槿桐回眸看他,笑若清风霁月。

    他呼吸正好在她额头,他的手还揽在她腰间。树干不大,她就靠在他怀中,一瞬间,她能听到他结实有力的心跳。

    方槿桐突然语塞。

    只听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仿佛将耳边旁的声音掩盖掉。

    “沈逸辰”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开口。

    “嗯。”他倾耳听。

    “你会在京中呆多久?”说完这句,她才敢抬眸看他。

    沈逸辰唇畔微微上扬:“你想让我呆多久?”

    方槿桐微顿,继而面色一红,红到了耳根子处。

    沈逸辰不为难她。

    “抓稳了。”似是告诫。

    她果真照做。

    其实原本也不是那般可怕,亦如他昨日在杏花树下接住她一般,除了漫天的杏花雨之外,记得的便只有他的一双眼睛了。

    入了书房,她随意坐下。

    沈逸辰泡了五花茶。

    “这是什么?”方槿桐好奇,夜里饮茶,她本就失眠睡不着才到苑中的。

    “莲藕,菩提叶,加了冰糖,安神。”他应得将好。

    方槿桐只觉幸好没有多问。

    捧在手心里,浅浅抿了一口。

    莲藕的清香,冰糖的甘甜,竟然好喝,她再多饮了两口。

    沈逸辰便笑。

    她睡眠浅,有时失眠,就喝大夫给她配得五花茶。

    性温和,味不苦。

    她一直喜欢。

    方槿桐果真一口喝完:“好喝。”

    沈逸辰接过她手中的杯盏:“那你明日再来。”

    “”方槿桐嘴角挑了挑,权当没有听见,只是笑容挂在唇角,模样很是好看。

    他尽收眼底,也不戳穿。

    方槿桐起身。

    沈逸辰的书房不大,也不如爹爹房中堆的书多。

    方槿桐好奇打量,想看他平日里的喜好。

    可这房里的书真的不多。

    “沈逸辰,原来你真的不喜欢看书。”她好似发现何等有趣的秘闻。

    “怎么说?”他问。

    “这里书少,且没几本翻过。“

    也是,他回想,这些书前一世七七八八都看过了,这一世,他也没有再看一遍的闲情逸致。

    这里的藏书,不过是原先主人的遗留,他并未动过。

    “槿桐。”他突发奇想,“你那里的书可是比我这里多?”

    槿桐错愕点头:“自然。“

    “那便好。“他眉梢弯了弯,忽然没了下文。

    方槿桐不知他何意。

    只是不待她多问,他从书架上拿下一个长方形的木盒。

    槿桐凑上前去:“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他将锦盒放在桌上,伸手示意她打开看看。

    槿桐照做。

    锦盒里抚着黄色的丝绒布。

    丝绒布下是一根木质的球仗。

    槿桐拾起,放在手中看了又看:“南华木的球仗?“

    南华木本就难寻。

    寻到之人更鲜有拿来做马球仗的。

    但南华木轻巧,握在手中不算费尽,却质地韧性,最适合给女子做马球仗,不宜磨破手这根球仗的手感,握在手中果真是出奇得好。

    “哪里寻来的?”槿桐好奇,早前任笑言就说过南华木的球仗,可即便是阳平出马,也没有寻到合适的。

    沈逸辰这里竟然有。

    “找人定做的。”沈逸辰也不隐瞒,“做了两根,这是你的那根。“

    方槿桐微微怔了怔,伸手放了回去,无功不受禄,她不能平白无故接受这根球仗。

    “你在替我养辰辰。“他早就有所准备。

    “原本我也喜欢狗蛋。“方槿桐推辞。

    “唔,那便是狗蛋的伙食费。“

    方槿桐已经记不得当时笑了多久。

    沈逸辰也笑。

    “只是南华木质地轻,且韧,用的时候需小心。”他伸手,从身后将她箍怀中,手把手得教她握住球仗。

    她指尖微颤,被他牢牢握在手心。

    方槿桐微微抿唇。

    不知觉间,都到了天边快泛起鱼肚白。

    “我要回去了。”方槿桐也觉时间过得如此快。

    阿梧再晚些就要过来了,她需得改在阿梧前回去。

    沈逸辰揽着她跃至杏花树上。

    “沈逸辰“她似是还有话想问他。

    “嗯?“他洗耳恭听。

    方槿桐迟疑稍许,还是轻声问道:“华瑜公主是君上的掌上明珠,君上怎么会因为你的缘故,舍得将华瑜公主送去行宫?“

    她其实担心。

    沈逸辰便笑:“想听真话假话?”

    方槿桐蹙眉:“真话。“

    “你可知当日的迎春会,君上是为乌托那准备的?”

    乌托那?方槿桐自然点头,在凤凰苑的时候就听曲颖儿提起过,虽然当时意外几许,同她早前猜想的京中的王孙贵族相距甚远,但也确实是乌托那无疑了。

    “君上不想将阳平赐婚给乌托那,才想了迎春会的主意。“沈逸辰继续:”所以,我同君上道,乌托那那日在凤凰苑见到了华瑜,一时惊为天人,似是私下里对华瑜公主倾慕有佳。“

    华瑜?方槿桐惊讶。

    沈逸辰唇畔弯了弯:“我这么说,君上便信了。有了阳平郡主的前车之鉴,君上也怕乌托那将心思转到华瑜身上,便一心想着如何将华瑜支开。”

    方槿桐询问般看他。

    他又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便同君上说,可说我同华瑜起了冲突,君上为了安抚我,将华瑜送到避暑行宫去了。君上龙颜大悦,还赏了我良田千亩。“

    ““方槿桐简直汗颜。

    难怪他有恃无恐,难怪君上会为了安抚他,将华瑜公主送走,原来,竟都是有人在背后自导自演的戏。

    方槿桐问道:“那乌托那也没看上旁人。“

    “谁说的?“沈逸辰幽幽看她:”你可知礼部那几个使节名册上写的人是谁?“

    方槿桐想了想,额头三道黑线:“当不是我吧?“

    沈逸辰好气好笑:“整一日中,乌托那和几人说过话?“

    方槿桐忽得信了。

    “若是这册子呈了上去,兴许就一纸赐婚下了。“沈逸辰看她,也正是因为他想到乌托那若是在迎春会遇见她,一定会对她冠以朋友热忱,而杜使节等人一定会拿次做文章,一旦诏书下来,便是君无戏言,所以他才会早早便来了凤凰苑。

    “那“方槿桐心中后怕:”那册子最后怎么没有呈上去?“

    “想听么?“他声音忽然沉下来。

    方槿桐点头。

    他伸手挑起她下巴,看着她眼睛道:“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意中人,他们大凡不想作死,都不会将名册报上去。“

    方槿桐微滞。

    “所以,收取一些利息也是应当的。“言罢,他伸手,在她下嘴唇上轻轻一抹,“全且欠着,日后一并寻回来。”

第076章() 
===第076章浮出水面(今日只有一更;么么哒)===

    郭钊近些日子都不在京中。

    槿桐这两日还在问起;怎么这几日都不见郭钊。

    自从上次在小青沟;沈逸辰说了郭钊的来历后;槿桐再见郭钊时都亲切友好了许多。

    她早前一直当郭钊是冷面冰山的江湖侠士;听完郭钊留在怀安侯府的来龙去脉后;顿觉郭钊其实不仅不冷面;还重情义,仗义,有担当;只是许是同沈逸辰一处呆久了,有些时候脑子里缺少跟弦,人却是好的。

    故而槿桐对他改观不少。

    最近不见郭钊;槿桐好奇;郭钊可是回瞿山派看他的家底去了?

    槿桐自是玩笑话。

    沈逸辰想了想,认真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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