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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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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槿桐猜想;这根木头竟也害羞了。

    马车上好难挨过;等下了马车;入府;二哥和阿梧来迎他们,方槿桐面色才自然些。

    方如旭一口一句,去了哪些地方;好不好玩,今日夜市上是不很是热闹云云。

    方槿桐扯他衣袖,你明日自己去看看不就好了?

    方如旭鬼笑;那怎么一样;又没有容远陪我?

    方槿桐闹心看他。

    洛容远在一旁开口:“看了皮影戏,很好看。”

    皮影戏;方如旭愣了愣;继而上前揽着洛容远的肩;笑起来:“你二人去看皮影戏了?皮影戏好呀;我听说上巳节里的皮影戏都是些好本子。”

    京中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方槿桐睨了他一眼。

    “容远;你明日就走;我让人准备了些酒水。”意思是,要再饮一场,早前晚间急急忙忙散场;酒没尽兴;饭应当也没吃饱。

    方如旭想的周道。

    言罢,又转向方槿桐:“槿桐也一起吧。”

    又是特意为她和洛容远准备的。

    方槿桐心中一紧,伸手微微打了个呵欠:“我不去了,今日才到家,马车上颠簸的,一路也没歇息好,困了。”

    方如旭狠狠瞪她,嘴角又撸了撸。

    她才不接招。

    “早些休息吧。”洛容远开口。

    方如旭便彻底没了立场。

    方槿桐感激笑笑,又扭头朝方如旭吐了吐舌头:“那表哥,二哥,我先回苑子了,小饮怡情,多饮伤身,你们也早些休息。”

    呵,得了便宜还卖乖,方如旭又不能戳穿。

    只能由着她去。

    奈何瞅着她背影,心中微微叹了叹,转眸看向洛容远,却见洛容远唇畔有笑意。

    哟,方如旭心中惊叹,转念一想,怕是今晚有些故事,槿桐那丫头害羞了,洛容远心情却尚好,才帮她免了一场尴尬。

    越如此想越合理,方如旭开怀。

    “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喝酒去。”他拍拍洛容远肩膀。

    洛容远才回过神来,道了声好。

    **

    等方槿桐回到苑里,西暖阁的灯都熄了。

    思南住在西暖阁,熄灯便是睡下了。

    方槿桐本来还想问她今日去了何处,打了曲先生的幌子,胆子越发大了。今日听二伯母说曲先生病了好几日了,还在抱恙,怕是明后两日也不会来方家,不知这丫头背地里在卖什么葫芦。

    夜深了,明日再说。

    入了外阁间,方槿桐取下薄披风。

    夜间冷,她出门时带了披风。

    阿梧接过,去一旁挂起来。

    方槿桐一面净手一面问:“东西给思南了吗?”

    是早前说到的,糖果要晚些给思南这回事,阿梧会意点头:“给了,思南小姐可喜欢了,说还是三小姐好,二公子就没给她捎点心回来。”

    得,埋怨起二哥来了。

    “那二哥给她带什么了?”方槿桐笑着问。

    二哥怎么会空手而归,只怕是寻的东西不合这丫头心意罢了。

    阿梧果真笑了起来:“二公子送了一只笔,还有一方砚台。”

    言外之意,是让她多练写字。

    方槿桐也跟着笑出声来,难怪惹这丫头埋怨。

    曲先生就说思南什么都好,就这手字实在不敢恭维。

    思南也确实什么都好学,唯独写字这件事上,比不让她吃饭还难。

    “由得她去吧。”方槿桐摘了耳环。

    今日确实风尘仆仆,先是回京,然后去了一趟夜市,先前虽说有搪塞二哥的意思,但确实折腾一整日也累了。

    阿梧贴心:“耳房的水备好了,三小姐洗漱休息吧。”

    明日表公子要离开,三小姐还不得早起去送?

    方槿桐扯了扯她衣袖:“还是阿梧好。”

    受不起,受不起,阿梧一身鸡皮疙瘩,三小姐对表公子多上上心就是了。

    果真是三句话不离洛容远。

    如今这整个方府都快成洛容远的亲信了,不得了。

    分明是打趣的话,阿梧笑出声来。

    累了一日,从浴桶出来,方槿桐一觉到天明。

    ***

    翌日,果真清早就被阿梧从被窝里拉起来。

    “表公子今日离开,二夫人和二公子在前厅送,让人来催了,再耽误不得了。”阿梧惯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方槿桐洗了把温水脸,换了一身衣裳,就往前厅去。

    去的时候洛容远和方如旭都不在前厅了,只有方如旭身旁的小厮阿奎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到方槿桐,就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苦口婆心上前:“三小姐,快去大门口吧,表公子都要上马了。”

    所以二公子才留他在这里等。

    方家同洛家是姻亲,方世年昨日未归,袁氏又在主持中馈,这样的时候袁氏也在大门口相送。

    “二夫人请留步。”洛容远拱手辞别。

    身后几骑都已上马,整装待发,按照行军的脚程,这个时候离京才有可能在夜间赶到既定地点,关边战事吃紧,将军发了一道催令,让洛容远即可返回,能不耽误的行程便尽量不耽误。

    袁氏颔首:“那容远,你路上多小心。”

    洛容远再次低头拱手。

    袁氏是长辈,他礼数周全。

    方如旭急得跺脚,这槿桐去了何处?

    他早前就让人去催了,明眼人一看便知洛容远是有意等到现在,就是为了同她作别,现如今到非走不可的时候,她人影都没一个。就算平日里再使小性子也好,同洛容远不对路也好,这个时候总归是要来送的。

    方如旭心中叹息。

    日后可不能由她这么散漫着。

    思绪中,就见洛容远跃身上马。

    马蹄扬起,一声长啸。

    “二夫人请回吧。”洛容远开口,又朝一旁的方如旭道:“如旭,日后见。”

    方如旭一声叹息:“一路珍重,战场上刀剑无眼,需得留心,早日回京。”

    这句话本不该他说,方如旭心里憋气。

    洛容远勒了缰绳,呵斥一声。

    马蹄轻抬,调转马头,准备往明珠巷外去。

    身后几骑纷纷效仿。

    “表哥”方槿桐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刚到府门口,就见他和身后几人策马而去,哪里还听得见?

    “槿桐。”连袁氏都有些责备语气。

    方槿桐目含歉意。

    方如旭看了看她,只得叹了口气。

    这一早上叹得起,比去年一年都多,方如旭睨了她一眼。

    方槿桐只得讨好得拉了拉他袖子,一脸认错和委屈。

    方如旭哪里还生得起她的气来。

    眼见几骑都要出明珠巷了,又只得叹了一声闷气。

    方槿桐悻悻抬眸。

    偏偏此时,那几骑似是停了下来。

    方槿桐定睛,确是洛容远勒了缰绳,恰好调转马头回来。

    方槿桐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他唇边勾起一抹如水笑意。

    他惯来有军中硬气,这般笑容少见,且暖意。

    方槿桐怔了怔。

    “槿桐!!!”见洛容远那边停了下来,方如旭还以为她没看见,赶紧唤她。

    方槿桐才回过神来,方如旭急得不行。

    干脆拎起她的胳膊使劲挥起来。

    “二哥”方槿桐一脸骇然。

    洛容远却低眉笑了笑,而后一声低沉呵斥,策马离开。

    片刻间,这几骑就消失在视野里。

    “唉。”方如旭才松手:“还算赶上。”

    袁氏莞尔:“不算迟。”

    方才洛容远的笑意,她尽收眼底。

    总归是年轻人的事,她不多费唇舌。

    看方才的模样,洛容远的心思是在槿桐身上,那这门亲事便是水到渠成了。

    “回去睡吧,一脸惺忪。”袁氏摸摸她的头。

    方槿桐弯眸。

    待得袁氏离开,方槿桐才问:“二哥方才生气了?”

    方如旭轻“哼”:“倒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替你着急。”

    方槿桐便知他消气了,上前笑嘻嘻看他。

    方如旭苦笑不得:“也就洛容远,换了旁人,早就将你抛到脑后去了。”

    方槿桐吐吐舌头:“才不是,二哥最疼我。”

    方如旭实在忍不住,伸手闷狠狠敲了下她额头:“引以为戒!”

    方槿桐吃痛。

    **

    明珠巷口。

    洛容远和几骑策马而出。

    一辆马车正好驶入明珠巷内。

    晨风微凉,微微卷起马车窗上一角帘栊。

    洛容远正好瞥目。

    映入眼帘一袭青衣素袍,也恰好斜眸看他。

    他微微拢了拢眉头。

    马蹄飞踏,马车亦未停下,在明珠巷口背道而驰。

    马车内,肖挺放下帘栊:“东家,是洛容远。”

    肖缝卿适才敛眸,他早前并未见过洛容远,只是耳闻,而方才的一瞥,不由让人心生警觉:“此人不除,会坏我大事。”

    肖挺错愕:“东家?”

第052章() 
===第052章争执===

    东家过往并不会殃及旁人。

    洛家和方家只是姻亲;黎家一门惨案;洛家并没有涉足。

    东家惯来清醒;今日为何?

    洛青衫虽是定州知府;但洛容远官至军中左前卫;是镇西将军史海光的左膀右臂;如今边关战事吃紧;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只要洛容远这一仗能平安归来,便能光耀门楣;前程不可限量。

    方家虽然没落,底蕴却不容小觑,要搬倒一个方家已经不容易;东家筹谋时慎之又慎。谁知半途又杀出一个怀安侯;更是变数,这些东家都能沉得住气;如今却忽然说;要除掉洛容远?

    肖挺心底被某种不安蛊惑。

    而后;又迅速熄灭了心中这样的念头——不应当;方槿桐是方世年的女儿;东家对方世年恨之入骨;不应当才是

    东家惯来理智,哪里会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这并非东家一惯的行事作风。

    “东家,”可肖挺心中实在没底;再欲开口;肖缝卿却已闭目。

    是不想和他再谈,肖挺蹙了蹙眉头,随之噤声。

    “对了,怀洲那边有消息吗?”肖缝卿睁眼,忽然问。

    肖挺微滞,顷刻回过神来,认真道:“昨夜刚接到的消息,怀安侯人不在怀州,但是近来怀州城内却动作不小。不少早前怀安侯重用的亲信竟会被替换掉,就连怀安侯自己的心腹冯玉堂都被灭了口。手段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姑息,筹谋的也周全,整个怀洲未见生乱。只是,”肖挺顿了顿,郑重其事道:“凡是都有个端倪,可这次根本不知怀安侯是何用意,这么些手段,怀洲即便未乱也免不了伤筋动骨,旁人都猜不出来怀安侯的意图,听说事先连半分风声都没有走漏,就忽然变了天。”

    肖挺一字一句,听得肖缝卿再次缄默。

    肖挺又道:“再者,我们在怀洲的耳目本就不多,也一直没找到好机会下手,好容易安排在怀洲的几条眼线也跟着受了波及,短时间内怕是没有办法尽快恢复了。”

    这才是要紧事。

    肖缝卿还是未出声。

    隔了片刻,马车都快到方家,肖挺再次开口:“东家,方家的事情我们还在筹划,眼下怀洲又出了变故,此时不宜再牵扯旁人。”他意指洛家。

    肖家的家底再厚,也终究是商贾。

    方家,洛家,怀安侯府,哪个是能够轻易染指的?

    他都能看得明白,何况东家?

    无需点破。

    恰好马车缓缓慢了下来,肖挺瞥目看去,业已到了方府门口。

    马车外,有小厮的脚步声,快步跑来:“可是肖老板的马车?”

    车夫应声:“是。”

    小厮热忱道:“肖老板好,四爷侯您多时了。”

    又是方世平,肖挺看向肖缝卿。

    “劳烦四爷。”肖缝卿才出声。

    肖挺会意,上前掀起帘栊,肖缝卿下了马车,映入眼帘,便是大门口的匾额上,气势恢宏的“方府”二字。

    肖缝卿仰首驻足。

    小厮上前,恭敬又有些自豪道:“这道牌匾,还是华昭帝赐给方家祖上的呢。”

    是啊,一门殊荣,肖缝卿意味深长笑笑。

    小厮会错了意,满脸笑意:“肖老板请。”

    ***

    肖缝卿前脚才入方府,方世年的马车便后脚到了正门口。

    宋哲先从马车上下来,而后伸手扶下方世年。

    “大人还好?”宋哲有些担心。近来大理寺内风波不断,方大人已经连续几日宿在大理寺内没有回过方府,最近两日更是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若是再不休息,只怕熬不住。

    方世年心中明镜:“无需担心,宋哲,你盯紧那边。”

    说的极其隐晦,宋哲拢了拢眉,郑重应了声“是”。

    “去吧。”方世年眼中有疲惫。

    宋哲不耽误他回府休息。

    “老爷。”门口小厮上前相迎,方世年看了看先前从正门驶过的马车,应当是往侧门去的。

    “谁的马车?”方世年问。

    小厮应道:“四爷的客人,肖老板。”

    方世年脸色微敛,脚下停步:“肖缝卿?”

    小厮不知缘由,楞楞应道:“是的。”

    便见方世年脸色忽然一变,语气里带着怒意:“胡闹!”

    这肖缝卿在方府住了多久,他不是没有耳闻。

    他也在府中遇到过几次。

    过门是客,他理当礼遇。

    但肖家是商贾之家,却非简单的商贾之家,这些年来游走在各方势力之间,京中各个王储都有浸染。这样的商人肯留在方府这么久,绝非是为了一个小小生意!

    他先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这几日他都在大理寺内处理事务,老四竟然留肖缝卿到现在?!

    “老爷?”小厮少有见过方世年火气,当下有些害怕。

    方世年看了看他,眼中怒意好似特意平静下来,片刻,沉声道:“去告诉四爷一声,让他来书房见我。”

    小厮连忙点头。

    方世年又行了两步,驻足:“让他现在就来!”

    小厮赶紧照做。

    ****

    南苑,环雅小筑。

    碧桃这头才给方槿玉梳好头,宋氏那头便挑好了一支好成色的翡翠簪子。

    是从宋氏的首饰匣子里取来的。

    “这根翡翠簪子可是娘的嫁妆。”宋氏一面替方槿玉插上,一面回忆道:“还是你外祖母送给娘的,安阳的翡翠成色最好,早些年间就炙手可热,这几年过后,安阳的翡翠越来越少,如今倒是都见不到这样成色的了”

    宋氏莞尔。

    铜镜里,方槿玉却一丝都笑不出来。

    这根翡翠簪子,她及笄的时候娘都没拿出来,却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方槿玉笑不出来,让她从定州费尽心机赶回家中,就是因为爹爹见肖缝卿没有家室,想同肖家结亲,便不管她的颜面死活。

    洛容远的父亲是定州知府,洛容远是西北驻军的左前卫副使,这样人家在爹爹心目中还比不上一个成州首富,肖家。

    宁愿她嫁做商人妇。

    宁愿她日后在方槿桐面前抬不起头。

    呵呵,方槿玉轻哼。

    这就是她的爹娘。

    从小到大,爹爹就没有对她这么和颜悦色过,在肖缝卿面前,她也难得过了一把“掌上明珠”的瘾,却无非是待价而沽。

    “你这是做什么?”知女莫若母,宋氏哪能看不出来她的脸色。

    “我不喜欢肖缝卿。”方槿玉轻声道。

    宋氏手中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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