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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大耳师兄对皇子见怪不怪,这还有个王爷当着山长呢。
但是执行山长是个什么来头,一天之中第二个让他有即视感的东西
宁逾明抬头,看到道路两边有摆着路标,路标做成箭头的样子,上订了白纸,白纸上工工整整地写了数个地名。
哇,第三个了。
宁逾明看了看刚刚发到手里的木牌子,上面刻着“中庸—上善若水”,恰好有一个路标上刻着“中庸”。
宁逾明面前忽然走过一个比他大两三岁左右的少年,没看见正脸,只背影如青竹一般挺立纤秀,去的方向正是“中庸”。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大明会为“宁愿是小姐姐撩开裙摆露出大咚”这句话后悔的,真是flag插遍全身的男人(来自亲妈的怜爱脸)
第75章 古代ab之公子嫁到(8)()
宁逾明追上去;“诶;前面那位学兄;请你住一住脚。”
青竹少年回头,他穿一身同山门那位大耳师兄制式相似的儒衫;想来便是校服,只是微微浆洗到发白的样子。
少年未戴儒生帽;也未着冠;一头黑发用布带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
少年身形如青竹般秀立挺拔;容貌也如翠竹般秀丽俊雅;只是眉毛淡淡皱着;还未开口;已将周身环绕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传递给让人知道。
“请问;何事?”青竹少年手上还抱着一大摞书;额上一层薄汗,看上去有几分吃力的样子。
“我来帮你吧。”
宁逾明本来想问路;话没来得及出口便自然地去接少年手中的书本,少年竟是推辞不过,硬生生被他抢去一半怀中书本;表情惊愕。
宁逾明笑嘻嘻道:“大家以后都是同学;不要客气。”
“多谢。”道中争来抢去太过不雅;到底是年纪轻,少年叹了口气,微微撇开眼,没再纠缠;只是无奈地问:“你是新进生?”
“正是,还请学兄为我解惑,木牌上刻的‘中庸’及‘上善若水’是何意?”
少年眉头又皱:“上善若水吗?”
他轻叹一声,道:“我正要去上善若水,一起吧。”
中庸,嵌了一个“庸”字。
粗粗一瞥,还有些路标上写着“天行健”、“安贞”。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元亨,利牝马之贞。安贞吉。
以上两句分别是乾、坤二卦的卦辞。
很容易推测出,“中庸”、“天行健”、“安贞”分别指代庸、乾、坤三性的住所。
分性别而居,很科学。
至于“上善若水”
宁逾明跟着青竹少年轻手轻脚地绕过一排排传来朗朗读书的学舍,来到了后山一排绕池塘分布的联排小院边。
这池塘边柳絮飘飘,池中为形容可爱的碧玉莲叶填了半边,最为别致的是,小池塘背靠青岩,有一泓精巧的瀑布从中泄下,池满则溢,从另一头潺潺流走了几弯清浅的小溪。
青苔、小池、阳光、清风、飘扬的柳絮,山间的清爽清凉之意瞬间便袭上全身,好似方才爬山的疲累也被一齐卷走。
宁逾明笑道:“想到接下来一个月是住在这儿,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
少年微微惊异地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联排小院最边缘的一间,宁逾明抱着书跟在他身后,随口问道:“这间就是我同学兄要住的‘上善若水’了?”
少年又看了他一眼。
宁逾明笑起来:“还是很好猜的我这人就是有炫耀小聪明的坏习惯,学兄莫怪。”
少年没搭理他,淡淡道:“请快一些。”便推开院门走进,宁逾明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也跟了进去。
小院里有石桌,有一棵树,院墙外还有一丛青竹。地面干净,只落了些叶子,想来有个爱干净的主人。
少年看了一眼那些叶子,又皱了皱眉。
院内只看到一进屋子,这让宁逾明颇感苦恼,让晏羽肯跟人住一个院子便是他非常平易近人的表现了,可住一间屋子?
他跟着少年正要进屋子,却见少年的脚步一顿,肩背线条紧绷。
宁逾明也注意到房门前并未落锁,突然房门从里面被推开
一个略有些尖细的男声惊喜喊道:“三公子!”原来是晏羽的随从太监承司,他今年也不过十三四的模样,貌若好女,在晏羽身边也带了好几年。
他和晏羽要爬石梯上来,随从们倒是能驾车乘轿,走另一条路轻松上山。
“是承思啊,果然晏羽也住这间。他被八王殿下叫去说话了,等会再过来。”宁逾明客气地同他打了声招呼,“麻烦你把行李带上来了。”
承思羞答答地表示不客气,并道:“公子,您的书童把东西放下就下山去了。房间和床铺承思为您和殿下都整好了。”
“谢谢。”
“哪里,折煞奴婢。”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嗯书院的学兄,我和晏羽今后的舍友。”宁逾明空不出手,只眼神示意了一下一直好教养地站在一边的青竹少年。
承思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轻蔑道:“此等庶民怎能同七殿下与公子同住一屋?”
少年再忍不住厌恶之心,也冷冷道:“劳驾让一让,别堵门。”便越过承思太监往门里去了。
承思怒道:“不过是个卑”
“——承思!”宁逾明敛去笑容,轻喝道。“书院里不许带书童和伴读,七殿下的起居我会照顾的,你且回吧。”
“可是”承思委屈地咬了嘴唇。
“这也是娘娘的意思。”宁逾明严肃地强调。
承思恋恋不舍地去了,走前又给宁逾明抛了成打媚眼,激起宁逾明后脑勺一股股恶寒的电流。
本朝的太监,多为去势了的乾男与庸男。
尤其庸男,本来就是双性恋,有家室的也爱时不时与妻子交换体位尝个趣。
做了太监的对另一边的想头就更多了。
宁逾明不知被多少个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勾搭过,被晏羽看到了就是一顿暴打。
别看承思在他面前一副黏黏糊糊妖艳贱货小媚娃的模样,晏羽在的时候就是成了沉默寡言忠心小哑巴。
宁逾明被他缠得没办法了,却又不能求皇后去把他调走。
一来尴尬,二来这厮其实练了宫内秘传的太监童子功,乃是贴身保护七皇子的高手一枚。
总之很麻烦。
宁逾明推门进去,屋内还是有隔断的,外头是三张书桌、书架等,里头被屏风隔作三间小室,摆了三张床。
宁逾明:“”
还真是,大学宿舍的感觉欸!
还怪新鲜怪有意思的
因着屋子很大,属于每个人的空间也挺大的,但是想想这三张床里有一张是给家里连净房都比这房大的皇子殿下睡的,宁逾明就有点头疼。
宁逾明走到正在整理书桌的青竹少年边上把半摞书码到他的桌上,少年冷淡道:“多谢。”
宁逾明又摸鼻子,说:“不客气不客气。”然后对着少年深深一揖。
少年整理的动作停了下来。
宁逾明尴尬地说:“学兄,方才真是抱歉,在下未能及时阻止七殿下的随从对学兄出言不逊。”
少年轻轻把一本书扔到书桌上,轻声说:“秦三公子,不用如此大礼。对皇子和公府公子,我的确是庶民没错。”
“哪有这个道理,进了书院大家都是同诶,学兄你认得我?”宁逾明眨眨眼睛。
少年轻咳一声,眼睛看向桌角:“我在老师那处看过名册,你进了学便知道,我是你们这一批的班助。”
嗯不是真话呢不过无所谓,托这个的福,刚刚的事情算揭过了吧。
宁逾明看少年的冷肃神情因不自在不自觉松动下来,趁热打铁又是一礼:“在下是成国公府的秦明,学兄唤我名字或唤我‘秦三’都好不知学兄。”
少年抬眼望了望这个一点架子都没有、面上始终有笑的公府公子,也实在伸手打不下去笑脸人。
他轻轻呼了口气,也与宁逾明见礼:“谢珣,字子瑜。我并非什么学兄,你怎么叫都行。”
珣,乃美玉。瑜,也是美玉。
虽则眼前的少年当得美玉无瑕四字,但是宁逾明微妙地为他名字中不含“竹”字感到遗憾。
但他又不能跟贾宝玉似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个哥哥我见过的,我与你取一字叫竹竹”吧。
还不得被晏羽打个半死啊
班助,也就是班长吧。
虽然很想叫班长,不过子瑜少年看上去也不像家境很好,万一叫了班长——一班之长之意,还不得害他被班上的权贵子弟熊孩子排挤啊。
宁逾明老实叫道:“子瑜兄。”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主受主受主受。
大明还没发现他越来越妻管严了。
妻管严也管不住到处天然撩的大明呢。
(晏羽:啧。)
第76章 古代ab之公子嫁到(9)()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虽多是宁逾明强行搭话;但屋内气氛还是渐渐融洽起来。
正在这时;晏羽进来了,见宁逾明又寻了个风姿出众的美少年搭话;脸黑了一半。
谢珣见此人不敲门、不打招呼,面容姣好却隐含三分戾气;心下已生了反感。
宁逾明为两人互相介绍:“七殿下;这位学兄是与我们同住上善若水的谢珣;谢子瑜。子瑜兄;这位便是七殿下了。”
两人噼里啪啦一阵对视;谢珣先移开了眼;拱手一礼;冷淡道:“谢子瑜见过七殿下。”
“晋晏羽;幸会。”
晏羽双手抱胸倨傲点头,同时狠狠瞪了宁逾明一眼。
殿你个头的下;哟呵,在美少年面前就装得有礼有貌了?
宁逾明莫名其妙,房间气氛突然险恶;也只能归咎于这两位天生不和。
那就麻烦了;恶劣的舍友关系是削弱寄宿学校舒适度的头号因素。
他正头疼着;七殿下又开始搞事。
晏羽微微拉长声音,显得十足傲气:“谢兄,我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起,可否行个方便;搬去别处,报酬随便谢兄提。”
——拿着这张空白支票滚出我的房间。
“七殿下大约不知,一应舍间皆由书院分配,不可私下调换。”谢珣淡淡看了他一眼,冷然道:“七殿下可向书院申请,若有合理理由,想必八王殿下也不会不允。”
——呵呵哒,要滚也是你滚。
宁逾明:“以某观之,同七殿下的寝宫比,书院条件的确清苦。殿下,一会我们就给书院打书面报告,让他们给我们换一间,就不要为难子瑜兄了。”
——不能打架,不能打架,金坷垃好处都有啥?谁说对了就给他。
你的重点根本就在最后一句吧,见色起意的家伙!
见晏羽恨恨地摸上了腰间的鞭子,宁逾明赶忙把他拉到小室之中。
“娘娘怎么说的?我娘怎么说的?小羽毛,你得低调含蓄地证明你的优秀,结交学友、礼贤下士、传扬贤名我们能不能不要第一天传出欺压同学的美名啊???”宁逾明苦口婆心道。
晏羽被他那个“我们”稍稍安抚了一点,别别扭扭道:“哼,怎么不叫殿下了,假正经,你接着叫啊!”
“殿下殿下殿下,叫你爸爸都行,咱忍一忍好不好,实在忍不了再想办法。”宁逾明牵着他坐到室内的小圆桌边,手按着晏羽的肩膀,又温言劝了许多。
晏羽心里甜丝丝的,面上不情不愿地点了头,骄纵地指了指两人卧室间的隔断:“这个,拆掉,床拖到一起。”
“依你依你。”
宁逾明心里嘀咕,这么大个人晚上还不敢一个人睡,不如叫你晏羽表妹算了。
两人嘀咕了一阵才出去,谢珣在他的书桌前练字,抬头和晏羽眼神轻轻一碰,各自厌恶地别来眼去。
宁逾明对谢珣拱拱手,拉上晏羽去附近踩点探路,顺便拜访友邻。
七殿下结交贤才的进学目标在同舍这位身上明显已经折戟了,还是去别人那发展发展下线。
他事后为晏羽在谢珣面前的失礼致了歉。
谢子瑜本来在读书写字——他总是在读书写字的,他放下笔,捏了捏鼻梁。
谢珣皱着秀挺的眉毛端详成国公府三公子。几天相处下来,此人进退有度、温文有礼又不失爽朗大方的为人处事给他留下了很深印象。
这是一个疏离如谢珣也很难完全拒绝善意的人。最可贵的是,这名少年仅比他要小两岁,比那位乖张傲气的七殿下大一岁而已。
“君也是公府公子,何故整日跟在那位小殿下后头效犬马之劳?”谢珣规劝道。
这有点交浅言深了。以谢珣板正的性格,他一贯有话便说,但那也是对熟人。
谢珣同时又是疏远众人的。
他父母双亡,家境清贫,因先祖父的一段旧谊寄居在书院中,以杂务劳力来换取生活费。
他早两年便通过书院针对寒门学子的入学考试,只是到了今年才堪堪攒够学费并供接下来数年专心读书的生活费,因年龄较大并在书院耳濡目染多年接了班助一任。
因此他才同成国公公子说不必唤他学兄。
谢珣待在书院多年也未交到多少朋友,其中固然有他故意疏远的因素,但他自己也明白他的性格不并讨人喜欢。
但即便如此,他也忍不住想规劝眼前人。
大约是少年的笑容太过开朗,叫一贯冷清的谢子瑜也多多少少有些期待一直被他故意隔绝的,与年岁差不多的少年们之间的情谊吧。
宁逾明黑线地发现谢子瑜大概在非常认真地规劝他不要沉迷于当晏羽的狗腿子、跟屁虫。
主要是因为宁逾明在外人面前一贯保持着对晏羽恭敬尊重的态度,没什么人知道他们每天私下互怼也很开心。
好处是他一直是帝后眼中的好表哥,又不失国公府一贯的耿耿忠心,真是一个好孩子。
他和晏羽在京城少年圈里名声差不多也是傲气的七皇子和他跟在屁股后头收拾残局的跟班。
只有关系最好的那几个隐约清楚这一对表兄弟的相处模式根本是狼狈为奸,你拍砖我递砖,你整人我出坏主意的那种。
今后住在一起久一些了,谢珣自然而然会知道宁逾明其实也很爱搞事,并不是一个任由晏羽使唤的倒霉表哥。
所以宁逾明谢过他在普通少年听来会尴尬刺耳的规劝,随口解释道:“我待七殿下如此,并不因为他是皇子。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好兄弟,我年长一些,照顾他是应该的。子瑜兄同他相处久一些便知,晏羽他虽然娇纵了些,其实是个好孩子。”
然而谢珣并不这么认为,七皇子在他那位表兄的规劝之下,勉勉强强地在“上善若水”安顿了下来,妥协般地将谢珣视若无物。
谢珣又是那样一个性子,皇子又如何,无欲则刚。
宁逾明感觉自己回到了遥远的大学时期,两个室友冷战了,他们都只会跟他一个人说话,他少理了任何一个人都会使寝室战争升级成对某个人的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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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了。
第二天宁逾明和晏羽来到学舍进学,他们所属班号是小庸甲,一共十几个小少年,也是书院新进庸性学子中家世最显赫的一批,互相都认识。
因为有晏羽在,第一天就得了个“皇族班”的名儿。
书院不许学子带贴身侍从伺候,一应洗漱穿戴皆得自己来。
宁逾明还好,晏羽就蒙了,他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