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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吐了吐舌,“所以说,这是缘分嘛!南姐,你有没有见过时间的老板?”
孟潮白?
她当然见过!笑笑自己也见过啊!不过,她当然不会这么说,“没有。”
“可惜了……”笑笑不无遗憾,“南姐,你说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神秘呢?我觉得跟你肯定有点关系的。”
许自南马上警觉,“笑笑,别瞎说,我不认识,在我前二十多年也没有关于奶茶的故事!”
“也对……”笑笑更觉遗憾了,点着头,然而,转瞬眸光一闪,“南姐,你说,晏先生神通这么广大,应该没有他不认识的人吧?他能不能打听出来时光的老板是谁啊?”
“……”主意打到晏暮青那去了……她摇头,“笑笑,如果你还想继续干下去,就别动这个念头!”
她从来没告诉笑笑,晏暮青说她俩加起来是个井字这件事,如果笑笑胆敢打这个主意,这个井字就全归笑笑一个人了,那笑笑也离走人不远了,晏暮青可是早有这个建议的……
笑笑只好沮丧地垂下了头。
画廊门口,一辆车停下来,车里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朝着画廊而来。
许自南看见了,从这车,再到这人的穿着,估摸着就是晏暮青说的朋友了,此刻,她只想感叹一句,他的朋友,还真是……有年纪了……
“请问,晏夫人在吗?”男人进来后问。
她站起身,“您好,我就是。”
男人马上笑了,“你好,鄙人姓文,是晏先生介绍我来的。”
笑笑也收起了她的花痴之心,起来待客,“文先生啊,上次您来过的。”
“是的,这一次是想定下一批画来,有劳晏夫人了。”文先生谦逊地道。
“您客气了。”许自南微笑,晏暮青的朋友,跟他本人都是同款……
许自南领着文先生看了一圈画,可是不曾想,文先生却指定要她的画,而且也提到了画壁画这件事。
许自南有些为难,在艺术这个领域里,古往今来,古今中外,多少艺术家大画家,她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说实话,不是那么自信。
“文先生,说真的,您不要再考虑一下吗?或者您并不了解我的画风,也许,我的画不太适合。”她委婉地提醒他,总不能说自己的画不怎么好,砸自己招牌。
文先生却很笃定地说,“不,其实是我女儿要的,她更喜欢你这种画风。所以,有劳晏夫人了,一共是十六幅画,她用来挂在店里的,另外,她的店大堂想画一副壁画,晏夫人什么时候有时间,烦请去店里看看。至于价格,晏夫人请放心,就冲我和晏老弟这份交情,也不会亏了晏夫人的。”
“这样啊,那好吧。”有人赏识她的画,许自南不会傻到不接,至于价格,倒真是好说,如果这个人对晏暮青很重要,她白做也不是不可以。当然,这并不代表她跟晏暮青和解了,只是有一点冯婶是说得很对的,她和晏家是绑在一起的,利益与共,所以在利益方面,她也会最大化地替晏暮青考虑。
“时间很急,两个月之内就要交货,所以夫人这两个月会十分忙碌。”文先生又道。
“没关系,我尽力而为。”许自南算了一下,两个月真的十分赶,十六幅画,一副壁画,真的有点赶……
第112章 小孩心性()
“那我们就说定了,文某先行告辞,今晚约了晏先生共餐,夫人如果有空,也恭候夫人光临。”
“好的。”许自南微一沉吟,答应了。
不管怎样,外人面前,她和晏暮青是夫妻,而且得是恩爱夫妻窒。
下午的时候,晏暮青果然来了电话,直接打到店里,笑笑接的,再请她接。
她还是一样的心思,无论如何,不会让外人看出来她和晏暮青在冷战,所以接了电话,极淡的一声,“喂?”
“南儿,文先生来过了吗?”他在那端问。
“是的!来过了!”她硬邦邦地回答。
“谈得怎样?”
“很顺利,我答应下来了,十六幅画,一副壁画,两个月交货。”她想到了价格问题,反问他,“至于价格,还没谈,我不知道文先生对你来说是什么人物,这个尺度怎么把握?戛”
“唔……”他在那端低声道,“价格当然往最高了要!”
“……”她真是不懂了,“他不是你朋友吗?”
他又“唔”了一声,然后颇有深意的语气,“现在不是流行做生意就是朋友坑朋友吗?”
“……”好吧,她无言以对。反正是他的朋友,关她什么事,她真是多此一举了!
“不用担心!你要明白一点,艺术是无价的!所以你怎么要价都不为过!”他在那边又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她还是淡淡的语气。
“对了,文先生今天请吃饭,你一起去吧!”他又道。
这事儿她之前已经答应过文先生了,所以也没矫情,答了声“好。”
“那我现在来接你。”
“嗯。”她说完把电话给挂了。
晏暮青不多时便出现在画廊外了,笑笑也正好准备下班,见了他毕恭毕敬点头哈腰地,“晏老板好。”
明显的,笑笑对晏老板的尊重比对她这个老板多多了,不然,笑笑不把她的双皮奶拿给晏老板来分担两份?可见,这世人都是十分长眼色的……
晏暮青也只是点点头,一如平常的冷淡。
又可见,世人是比较犯那啥的,像这么贴心热情,没有架子的老板,往往反而得不到重视……
她只是不明白,不管在许家也好,在画廊也好,为什么晏暮青看起来更像那个发薪水的人……
“南姐,快跟晏老板走吧,剩下的我来!”笑笑不无讨好地说。
让许自南很想揭穿她的真面目啊!
晏暮青在那杵着,很耐心地等着她。笑笑两眼望着,很热情地盼她走。
她坐不下去了,拿起包,低低一声,“走吧。”
她领先晏暮青,走在前面。晏暮青三步两步,似闲庭信步一样,毫不费力就追上了她,在她身边慢慢地陪着走。
阿百给他们开的车门,一脸的严肃,和昨日跟她一起喝茶的那个阿百判若两人。
沉默,是如今他们之间的常态。
许自南跟他并排坐在后座,中间隔了老宽的距离,一直望着车窗外。
车里安静极了。
这种安静,是会让人窒息的安静,好像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一样,她打开了一点点车窗透气。
这种闷,让她觉得难受。她也想不通,怎么会有晏暮青这样的人以这样的生活方式存在着。别的不说,至少,她在他车上坐了无数次,他的车里从来就没放过音乐……
“阿百,放首歌。”她说。
倒并不是非想打破这沉寂,她和他的沉寂,虽然此时此刻有那么点难受,但是她不在乎,她只是,想往他相反的方向奔。
阿百顿了顿,“夫人,没有歌。”
“收音机呢?”她该想到的,有歌才怪了!
“哦。好”阿百打开了收音机。看来这收音机也没开过……“夫人,要听什么?”阿百在调来调去,不知道定在哪个台。
“随便。”她说。只要有个人说话就行了。
于是阿百就随便停了,结果正在播男科医院的广告,当那些个十分刺耳的词一个一个蹦出来时,阿百差点追尾了,马上又调。
“算了!”许自南绷住脸,“关了!”
她把耳机一带,自己听歌算了……
到餐厅的时候,她还在闭目养神,车停了,一双手把她的耳机摘下来。
靠近的距离,衣袖擦过她脸颊的感觉,她知道是晏暮青。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下了车。阿百站在车外,就等着她了。
她收好耳机,也随之下车,餐厅门口,他手臂曲起,微微一抬。
她明白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下,终究挽住了他胳膊。
文先生已经订好了座位,而且在等他们,见了他们来,忙起身迎接,并笑赞,“晏先生晏夫人真是一对璧人。”
许自南这才
tang发现,她今天穿的,是浅蓝的秋裙,和他蓝青色系的衣服还真是搭……
晏暮青微微一笑,算是对这个称赞的笑纳,竟然丝毫也不谦虚,这让许自南不免暗暗不屑。
点菜的时候,晏暮青终于谦让了一回,客随主便,而文先生显然是知晓他喜好的,点的基本都是他这客人喜欢吃的。
好在许自南真的已经习惯了他的饮食,对吃已经不报希望了。
“晏夫人还要点些什么吗?”文先生表示了对女士的尊重。
她本来算是无欲无求的,这时候忽发奇想,想看看在外人面前跟他对着干他有什么反应,于是道,“不知道有什么辣点东西没有?”
文先生一愣,“晏夫人喜欢辣的?这边有,看看想吃什么?”
许自南没有听到来自晏暮青的反对,便点了一道川味鱼。
晏暮青还是没有出声,她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也没那么想吃鱼,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恶趣味了,好像就是想听到晏暮青反对的声音……
服务员走后,文先生说起了她的画,把十六幅画要画的风格和内容都说给她听,她一一记下,“没问题!”
“晏先生,未来两个月可能要占用尊夫人许多时间,尊夫人没那么时间陪你,你可别见怪!”文先生道。
晏暮青却道,“这个是没问题,不过,别忘了,我夫人的时间价格可不便宜!”
“那是自然!这个你放心!”文先生笑道。
说完画,两个男人自有他们自己的话题,许自南插不上嘴,也不需她插嘴了。好在上菜挺快,她可以忽略他们,直接开吃。
虽然川味水煮鱼点完就已经没了乐趣,但真正上上来,还是勾起了她的食欲,多久没吃这么味正的东西了!
她正要动筷子,却见晏暮青抢先拿起了她的碗,一边仍在和文先生交谈,一边给她碗里先盛了碗汤……
她总不能把汤倒回去吧!
文先生感概不已,“晏先生对夫人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
晏暮青却淡淡地道,“她年纪小,不太懂事。”
“哪里哪里。”文先生忙道,“晏先生谦虚了,尊夫人秀外慧中,端庄典雅,又具艺术家气质,和晏先生实乃良配。”
晏暮青依然淡笑,“得文先生谬赞。”
许自南知道这是谦虚,她也知道自己没文先生说的那么好,可是,谦虚归谦虚,为什么老说她年纪小不懂事?这是要凸显他年纪老吗?还老实不客气地承认他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
她有些不服气,再加之两人之间的嫌隙未消,便想折腾点什么出来才甘心,就像之前在车上想让阿百放歌一样。
她想了想,把汤给喝了,剩了碗里一堆的肉,然后碰碰他的胳膊。
他正跟文先生说话了,感觉到了,微微看过来。
她指指碗里的肉,嘟着嘴,示意吃不下去了。
他咳了一声,装没懂。
她不甘心,又碰碰他,直截了当地说,“不想吃了。”
这下躲不过去了。
他不是要装恩爱吗?不是要装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吗?
还是打算把这一碗给倒掉?在文先生面前失礼?
最后,他拿起她的碗,把她吃剩下的全倒在自己碗里,许自南拿着空碗,满意地盛了满满一碗鱼。
文先生看着,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眼神里已是感慨。
晏暮青再次淡淡地,几分无奈,“小孩心性。”
第113章 恍惚()
这句话,许自南如今便当全然没听到了。他说她小孩心性,那就小孩心性吧!反正在他眼中她已是这样的定位,要改也难,虽然她知道,这个定位多半是她自己折腾来的。
不过,小孩心性也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她可以悠闲自在地吃她的鱼,任晏暮青和文先生说什么她都屏蔽,只要装作吃相优雅就行了,不像晏夫人,还要关注他们说话的内容窒。
这家的鱼做得很棒,她尝了一小口,就被勾起了食欲,正打算大快朵颐,眼前突然多了一双筷子,从她的鱼肉里挑了一根长长的刺出来。
身边,晏暮青的声音还在说着关于银行的某个话题,以致,显得他这个动作如此漫不经心却又自然随意。
而后,她的碗便被搬到了他面前,他仍然一边跟文先生说着话,手上却执了筷子,一根根地,把刺从碗里挑出来。
他的手本就长得好看,白皙,养尊处优,她记得他牵着她手的时候,指间摩挲,没有丝毫粗糙之感,而且十指纤长,指甲总是修剪得干净而整齐,他那么讲究的人,细节之处自然是处处周到的。
文先生和他的谈话忽然停了下来,细语声一旦停止,餐厅里就格外显得安静,轻柔流淌的背景音乐更是为这宁静添了一笔,如空灵幽静的潺潺之水,汩汩绕心而过。
在这静谧里眯着眼凝视他的手,餐厅柔和的灯光倾泻而下,光影间,她想起了两个字:如玉。
无端的,眼神便恍惚起来。而她,真的不知,让她恍惚的究竟是这静、这光、还是,这手了……
只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瞬间凝固,光、影、甚至如水一般的音乐,都不再流动,眼前便只剩那一只手戛。
很多事情的改变,有时候只需一秒。
也许是长时间的积累,在最关键的这一秒迸发,也许,原本是深埋的火种,在某一秒点燃,又也许,根本真的只需一秒的时间。
不知道这所谓的一秒是否叫沉迷,但至少有一点,那一刻,她是痴了的。
直到凝固的画面一动,属于她的鱼碗回到了她面前,刚才那只停驻不动的手已经执了筷在吃他自己的。
她还有些恍然,好像刚才的一切是她的错觉……
默默低头吃鱼,一根刺也没有了……
后来的时间,她安静乖顺得不像话。
晏暮青自己一边吃,一边会挑除了鱼以外的菜放进她碗里,不乏蔬菜之类,她再没有碰他的胳膊,把菜倒进他碗里,直到她真的吃饱,再也吃不下。
用餐结束后,她和他同乘一辆车。
他并没有问她去哪里,她也忘了说,阿百开着车,不急不缓地穿行在车流中,城市的灯火已燃,光影交错,如梦如幻。
她似乎还沉浸在餐厅的那一个短暂瞬间的氛围里,望着窗外这样的光影,痴痴地出神,其实脑中并没有想什么,空空的,只是出神而已。而且,所有的坚硬与力气都用不起来了,就像一颗金属,遇到了熔点,毫不费力地,就这么熔化,并瘫软下来。
等车停了,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晏家。
第一反应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告诉她要回来?
可话又说出口了,那种无力感又来了,只要她还是晏家妇,她终归是要回来的,不是吗?所以,任何的言语都没有意义,而现在,不争不吵就这样被他带了回来,也未尝不是一种回来的借口。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情绪化,突然间心事重重强说愁的感觉,一顿饭而已,自己判若两人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不过,她并没有给自己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也没有给自己更多时间去发呆,回到家,就开始为文先生画画。
画画对她而言,是情绪恢复的最佳方式,当她把自己投入到线条和色彩的世界里之后,就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