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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她看见的是,一个只裹着浴巾的女人挂在许默沧脖子上,并且
tang,浴巾已经滑落下去一半了。
许自南脑子里轰然一响,有什么熟悉的东西一撞,然后几个画面往脑海里涌……
南歆的脸,趴在南歆身上的男人,然后她尖叫着我恨你们,恨你们,转身就往外跑……
许默沧听见了她的声音,惊恐回头,说着,“南儿,不是这样的!”
她脑中无数画面冲击,好大的声音叫着她,“南儿,南儿……”那个声音很遥远很遥远,好似来自很久以前……
她捂着耳朵,眼前还是南歆的脸和男人的背在晃动,她冲着许默沧大喊,“我恨你!我恨你!”
她转身就跑,脑海里,播放着同样的画面,她也是这么疯狂地跑着,心里满满的恨意,而后,有人叫她“小南”,画面里,跑来的是孟潮白,她投进孟潮白怀里,哭着叫他的名字……
“潮白……”奔跑中的她,分不清回忆和现实的她,竟然下意识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而后,她的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声音,“我在,小南!”
她停住脚步,惊讶地看着眼前,孟潮白真的就站在前方,两米的距离。
“小南,我好开心,你终于记得叫我潮白了。”他向前迈了一步,“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惊慌?”
身后,许默沧的声音也追来了,“小南!小南你等等!”
许自南匆忙沉下脸,对孟潮白道,“对不起,你听错了。”
说完,她越过他,跑向电梯。
电梯门口,许默沧追了上来,胳膊一伸,将电梯门撑开,挤了进来。
“小南,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许默沧解释。
许自南转过脸去,羞于跟这样的人讲话,果然有一句说的是对的,男人一次出轨,就一定会有第二次!
“小南,我……我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我……”许默沧陷入吞吞吐吐解释不清的状态。
许自南更加鄙视,鄙视且痛苦,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父亲比晏项文还不如,晏项文至少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唯一比许默沧更过的是带了孩子回家,而许默沧有何尝不是?如果青青那个孩子不是掉了,说不定也进家门了!
她一想起这个就十分闹心,所以,无论许默沧说什么她都不搭理他了,这种人,她不屑于再跟他说话,只等着电梯到底,就各自回家。
抵达第一层时,电梯门开了,许自南没有谦让,走在前面,许默沧跟出来,拉住了她的胳膊,“小南,先别走,我们先说说话。”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话?”许自南忍无可忍了,“我都为有你这样的父亲感到羞耻,我妈当年眼光怎么这么差了!”
“小南!”许默沧用力叫她的名字,“是,我的确是做过对不起你们母女的事,可是,不代表一次错,终生错啊!这个女的我真的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你来干嘛?难不成是……”她想说难不成是来嫖/c的?可他是她的父亲,这两个字她说不出口!想想也合理,妈妈腿不好了,在这方面肯定……
尽管她是已婚女人,她还是羞于想下去!
“她打电话约我来的。”许默沧道。
“呵!真是好笑,她约你?你就来?还有,你不是不认识她吗?她怎么会约你?我说爸爸,你说话能稍微有点逻辑吗?让你的话可信度也高点啊!”许自南不得不讽刺了。
许默沧便吞吐起来,“不是……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有我电话,我之所以来是因为她说她是……是……”
“是什么?”许自南见他吞吞吐吐,愈加觉得他的话不可信。
“是同学……”许默沧支吾着道。
“同学?同学一男一女来酒店?还叫你来你就来?你还当我是未成年的小女孩啊?”
第229章 我永远爱你()
“好,你说是你同学给你打电话,那你同学叫什么?”许自南问。
许默沧再次语塞。
“呵!”许自南只有冷笑了,不是许自南不相信父亲,而是许默沧的话里太多漏洞!又说不认识,然后又说是同学,既然是同学约他,那这同学总有个名字吧?连名字都说不出来,他不是在撒谎就是在刻意隐瞒罩。
许默沧面对许自南的咄咄逼问给不出更多合理的解释,最后只能道,“南儿,总之,这次我没有对不起你妈妈,相信我。拘”
“我相不相信没有用的。”她可怜的是妈妈,足不能行,现在全心地相信眼前这个人,她唯一希望的是妈妈不要受到第二次伤害,她也愿意,爸爸没有骗她。
许默沧深吸一口气,“南儿,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你妈妈。”
她心里一酸,含泪,“我还没有那么傻!”
说话间,晏暮青的电话来了,她转身,背对着许默沧接电话,心里的梗塞却无比难受,“喂?”
“南儿?人呢?”
“我……我跟我爸在一起呢。”她想起了那张照片,照片里南歆迷醉的表情如此清晰而深刻。
“也不跟我说一声?”他虽这么说,可语气里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我……马上就回来了。”许自南朝酒店外面而去,没有再理站在她身后的许默沧。
“说地址,我来接你。”
“……”她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不想再遇到孟潮白,“不用了,我让我爸送我回来吧。”
晏暮青这才作罢,算是同意了。
许默沧跟在她后面,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见她还要自己送,顿时十分高兴,立即让她在门口等,自己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
许自南心事重重,站在酒店门口等许默沧,一辆车在许自南面前停下,车窗放落,驾驶室里坐的是孟潮白。
“小南。”他朝她笑,“我永远爱你,不管你怎么想。”
许自南第一次觉得,如果孟潮白说的是真的,那被一个人爱着也真是一件沉重而痛苦的事情。听着孟潮白跟她说爱字,除了无力,再感觉不到其它。
她看向后方,许默沧的车也开出来了。
孟潮白大概也看到了,缓缓起步,同时还扔下了一句,“小南,晏暮青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的,我更能给,小南,把我想起来,好吗?”
他说完,车窗就关上,车也开走了。
许自南看着他的车尾,再一次地咀嚼着他的话:晏暮青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这话的意思是……?
在他的故事里,他是个在排挡打工的穷小子,可他现在开的车,当真是不比晏暮青的差!
两年。她和他的故事终止在两年前,两年时间,他从一个穷小子到甜品店老板,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可是,能积累到这个地步,却是太神速了……
所以,这两年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小南!”许默沧叫她。车已经开到她面前了,她还看着前方发呆。
她赶紧上车。
“爸,您从前去咨询过的心理医生呢?”车上,她问许默沧。她眼前始终晃动着一副画面,南歆在男子的身下沉醉的画面,还有,酒店看见许默沧时自己脑海里的片段,她觉得,自己是否真的该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想起从前的事。
在此之前,她的想法是,既然过去的都已经忘记,那也是她自己潜意识的选择,她只要把当下过好便行,可这一波接一波的,永无宁日吗?这一切到底是冲着她来的抑或是冲着晏暮青来的,她根本不清楚,但似乎,她和晏暮青又是密不可分的。
这句话让她自己都觉得又有些好笑,她和晏暮青当然密不可分,他们是夫妻。或者,只有彻底想起了过往,才能最终解决所有的问题?
然而,许默沧却警惕了起来,“南儿,你要找心理医生?”
“嗯。”她今天突然升起的想法。
许默沧叹道,“南儿,你这是何必呢?忘记的,都是不愉快的,你现在过得很好,何必再让自己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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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自南没有把他的劝慰听进去,只是追问,“爸,我想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许默沧只道,“出国了。女儿啊,心理治疗是个很痛苦的过程,你开开心心过好你的每一天就行了,好好画画,年底不是还要办画展吗?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既然出国,许自南也就作罢了,如果真想治疗,她可以再找别的医生,她只不过是觉得,熟悉的医生会比较熟悉她的情况,治疗更方便一些而已。
回到晏家,不同以往的,晏暮青并没有在房间里,而是站在门口的台阶上。
天近黄昏,冬天的黄昏阴沉沉的,尤其灰暗,他站在那里,穿着厚厚的大衣,看着她回来的方向,隐在昏暗的光里,风吹着衣摆,几分萧瑟的味道。
最受不得这样的画面:等。
老树昏鸦,一人独立,灰白颜色,冬风寂寥,处处衬出两个字:荒芜。
等来等去,只怕等到最后,便是一场空芜。
车到了,她也坐在车里不动,只是这样隔着玻璃张望他,设想着他转身之后,会是怎样的背影。
“到了。”许默沧提醒她。
她手撑在门上,看着晏暮青朝她走过来,走至车边,给她把车门打开,对着车里喊了一声,“父亲。”
许默沧点点头,“我把南儿送回来了,我走了。”
“父亲一起吃晚饭再走吧。”晏暮青客气地挽留。
“不了。”许默沧看了眼许自南,见她完全没有留下自己的意思,便道,“家里还有你母亲需要我照顾。”
许自南哼地冷笑了一声,在酒店的时候不要照顾了?
许默沧有些尴尬。
晏暮青拉着她的手,微笑,“南儿,还不出来?”
许自南默然,从车里出来后也没跟许默沧说再见,径直往屋里走了。
正是晚餐时间,家里空空的,没有晏暮山等人的存在,餐桌上,晚餐已备,只有他们俩的碗筷。
“就等你了。”他牵着她的手,在空阔的餐厅里坐下。
“什么日子啊?”她看着这一桌,有点正式。
“小年啊!”他说,“我的晏夫人总是记不得日子啊?”
她记不得的多了去了……
原来是小年了,就快春节了。
满满一桌菜,偌大的餐桌,就只坐他们两个人,她一直以来都还不习惯。
“要不要喝点?”餐桌上,红酒已开,他白皙而修长的指,端着一只玻璃酒杯,手指和酒杯的映衬,好看得一如电影里的宽镜头。
“随便。”她的心思还在那张照片上转。
“那就喝点吧。”他给了斟了一杯,放在她面前,同时俯过身来,靠近她的脸颊,“小年快乐,南儿。”
他是想要吻她的脸的,可是,他一靠近,南歆迷醉的表情再一次放大了浮现在她脑海里,她一吓,立时避开了。
他的唇停留在空气里,略尴尬。
许自南稍稍坐远了点,吞吞吐吐,“别闹……让人看见。”
他坐端正了,深查一切的样子,“今天和父亲说了些什么?”
他的感觉实在是太敏锐了……许自南暗暗想。
“没什么。”她犹豫了一阵,猛然问他,“晏暮青,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他看她一眼,“不可以。” '妙''笔i''…阁'
“……”这回应,真够牛。
他将一块不知什么东西塞到她嘴边,她被迫张开了,吃下。
“既然让你这么为难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你也知道不该问,那就别问了。”他说。
她把口里的食物咽下,“可是我偏要问呢?”
“那就问吧。”他再度看了看她,“本来就是铁心要打听的事,偏要绕弯子,说吧。”
“……”这个人,说话的方式总是让人难以预测,她看着他,小声地道,“等下,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让我拍张照?”
“……”他正用勺在鱼汤里给她找鱼肉,一听此话,勺子都掉进汤里去了……………题外话………坑爹的双十一!!
第230章 实践出真知()
“你真是……越来越能玩了!”他唬起了脸。
“……”他想的和她想的不是一回事儿……
“赶紧吃饭!”他重新拾起汤勺,在鱼汤里挑,有那么点训斥的语气竭。
“……”为什么,原本是很沉重的心情,很严肃的问题,被他这么一训斥,就带了点喜剧效果?她舔了舔唇,“晏暮青……襞”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以为,她还在纠结那个脱衣服给她拍照的问题。
“我……我只是想问你个问题……”她迟疑着。
“第二个问题了!”
“……”之前那个不算,她真正想问的还在后面呢。
“要问就快问吧,我看你不问是不会吃饭的了!不过,如果还跟之前那个问题一样,就免问了,不可以。”他另取了一只汤碗,给她盛上鱼汤。
“晏暮青,你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吗?”她飞快地问出口,快得让晏暮青怀疑自己听错了。
待他明白过来,自己没有听错,她千真万确是这么问的时候,手里的筷子啪地拍到了桌上。
生气了?
他生气了!千真万确!
“南儿!”他语气很重,“我以为你是明白的!”
“……”她一时无话可说了,他生气的时候,她往往不知该怎么应对,而且,惯性使然,有些害怕,这种害怕,从最初到现在,好像已经变成她的一种基本属性,根植在她心里了。
“原来,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是白说了!”他阴沉着脸。
他说了那么多?他的童年,他的妈妈,他心里根植的家庭阴影……
他的意思,是在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吗?可是,她不想猜,她只要一句是还是不是,然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
不管他那张锅底脸,她继续老虎嘴边去撩胡须,“你说,是还是不是!?”
她的模样有几分固执,眼神也坚定地盯着他,似乎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
他最终叹了口气,无奈地妥协,“到底是个孩子……”
孩子才会只要简单的答案,是或者不是;孩子,才会这样傻气地痴缠;孩子,才没办法自己去明辨……
可是,他并没有想过,并非她没有能力明辨,她只是缺乏信心而已,而这信心不足的源头,最终还是来源于他本身。
“南儿,这个问题我再回答你一次,你听好了,我没有别的女人,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不会再有别人,一辈子。”他耐着性子,像对一个孩子那样承诺。
许自南听了,心头一热,连同血液也热得沸腾起来,紧跟着头脑也开始发热,头脑一发热就会犯傻……
她竟然在偌大的餐厅里,离座,一头扎进他怀里,返身坐在他腿上,两手抱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紧紧的。
他总是被她这样出乎意料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晏家的确是少了简宁那一堆人,可是不代表就没有别人了,之前他亲她的脸,她躲着说怕人看见,现在呢?刚刚还有工人轻手轻脚走过她没看见?
不过,总算是顺了她的意,并没有把她从自己怀里拎出去,只轻轻拍她的背,“现在不怕人看见了?”
她嘟哝着,“看见又怎么了?我在我自己家里抱我自己老公,又没抱别人,犯法了?”
她相信他的话,只要他说,她就全部相信,也相信他的承诺,那个会陪伴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