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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高了,她就想到了更好玩的,想要去更远的地方看看。
偏偏徐家村就像是一座死城,万物不生,所有的粮食在一点点的耗尽。
终于有徐家村的孩子带头推了潆回一把,“死孩子,滚出去,要不是你吃我们徐家村的东西,我们的粮食哪里会不够。”
“是呀,臭要饭的。自己没本事,还要吃别人的。”
“滚出去,滚出去”
又有孩子气呼呼地道。
苏潆回很生气,上前和这些人扭在一起,她虽然年龄小,身子却灵活,很快便占了上风。
那群孩子见打她不过,捡了石子丢她。
苏潆回又没法术,人单力孤,又不好拿精神力对付这些凡人的小毛孩子。
偏头却发现流光穿着白衣玉立在那里,那些孩子根本不敢靠近他本分。
苏潆回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原本好看的衣服都已经破烂不成样子了。
小胳膊小腿早就比衣服长了。
因着长时间在外面玩,皮肤晒得还有些黑。
站在流光身边,活像个小乞丐。
也是,三年多了,她又不是个死孩子,怎么能不长个。
偏偏流光每日不是打坐就是站着发呆,根本不管她。
苏潆回觉得很委屈,这个村子古里古怪的不说,连着流光也不鸟她了。
现在这些兔崽子们也来欺负她,流光也不护着她。
越想越伤心,眼泪扑簌扑簌地落在她黑乎乎的小手上,想她想她叱咤风云的潆回大人,竟,竟落得个如此地步,怎能不难过。
“小潆,这是怎么了?”徐平的声音从一旁插进来。
suunto潆回愤愤地背过身。
流光淡然道,“不过小孩子玩闹,徐施主可是有一阵子没来看贫僧了,可是有什么发现?”
三年前,他与苏潆回本想去偷那徐四娘的尸首,却不知道为何原本放置在祠堂里的棺材不翼而飞了。
更别提徐四娘的尸首了。
回来的路上遇见徐平,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到现在都像是个璇儿一样扑腾在流光心头。。
“不曾。”徐平道。
“阿弥陀佛!”流光双手合十,“贫僧却发现这阵法在减弱。”
“哦?”徐平饶有兴趣地盯着流光,乌道长那一事对他来说就是一根刺,横亘在他胸间。那股子变强的欲望一天天仿佛要将他吞噬,做梦的时候,他都能够看到周遭人异样的眼光。
如果他得了那件宝物,杀了这些人,他还要怕谁?
一大一小,视线在空中交汇。
见没人理她,苏潆回撇了撇嘴。她如今已经五岁了,身子纤细可爱,容貌也与苏雪衣长得极为相似,娇娇弱弱的。
唔,应该是黑版缩小的苏雪衣。
不过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被晒伤这副模样,她在仙界的时候,有灵气滋养,从不担心这些问题。
当然她这三年多虽是玩玩闹闹,却也没耽搁修炼。
平日里不被流光逼着念经,就研究徐萤的那个阵法。
如今也是会的七七八八,可以遁地行走十几米远了。
不过她从来不在流光面前施展,实在是十几米的距离太过丢人,尤其是在流光面前,潆回总是想要保持一份好形象。
“不过看徐施主的意思,并不想让这些人走出去。”流光紧紧相逼,他们在此处耽搁的时间已经太长了。
虽然三年于修仙者并不算什么,可他并不想留在这里当人的过墙梯。
“小师父说笑了,不知小师父可曾听说过道修?”
“道修?”流光凝眉,“徐施主想要说什么?”
“小师父是佛修,以慈悲为怀,以度化众人为己道。但是道修却是千百姿态,道念亦是各不相同。有人杀妻证道,有人以身荐道。小师父,以为我会选哪种?”
“你疯了不成?”流光到底是个孩子,看着徐平满眼的执念,怒道。
“疯不疯,徐某不知道,但是徐某要强大,就必须要除掉那些软弱不堪的东西以证我天道。”
徐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狂妄,“那么接下来,便请享受短暂的美好时刻吧!”
徐平踏步而去,带起一阵风。
苏潆回默默地靠近流光,“噬魂幡哪里是那么好拿的,他这完全已经丧失了心智。”
流光低头看了潆回一眼,鼓励她继续说。
苏潆回心中兴奋,“要我说,也不尽然是噬魂幡。这里恐怕有生死大阵,徐四娘和徐萤都死了,那位的血脉没了,它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她前世就当过道修,能布置这等生死大阵的最差也该是个元婴修士。
苏潆回与流光对视一眼。
“徐四娘!”
徐平长于村落,有着村里人的真诚爽朗,但相反,他并不傻。
如今他又是徐家村的村长,说不定就有什么代代相传的东西。
亦或者就是埋藏在徐家村的那个东西。
不过不论那东西是什么,潆回的兴趣都不太大,她现在只巴巴地盼望着能够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更何况她现在的身子,还是一如既往,什么都修行不得。
比起流光十岁就已经开始聚元了,她与他之间的差距实在是是越来越大了。
“流流光,要不我们今晚就去那个地方再看看吧?”
苏潆回抿着唇,这一刻,她看起来并不像个孩子。
生死阵虽然厉害,阵灵已死,却也不过是个空有规则之力的死物。到时候他们瞒天过海,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流光眨了眨眼睛,“好。”
第17章 血脉()
生死阵的气息果然越来越薄弱了。
这原本是令人欢喜的消息,但却不知道徐平施展了什么手段,笼罩在他们上方的结界正在逐渐的缩小,连带着那窒息的气息都在向内收缩。
饥饿的人是可怕的,苏潆回与流光一日之内不知道遭了多少袭击。
若他们是普通的孩子,恐怕早已经丢了性命。
因为要应付这些人,苏潆回与流光要跟踪徐平寻找徐四娘的尸首就困难了许多。
好在他们还是再次成功进入了徐家祠堂。
那摆置棺椁的地方赫然放着一把交椅,交椅前就是一个固定的大阵,日月之光就通过屋顶上的小孔投在其中,徐四娘的尸首就摆放在正中间。
她的魂魄似乎还被困在这逐渐腐烂的尸体里,一寸寸的坏掉。
苏潆回神识强大,自然能够感应到她的存在。
流光如今进入了聚元,可以勘破一般的虚妄,抬眼间可见那女子满眼含怨却挣脱不得。
“如何?”徐平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他飘落在阵中的交椅上,极其威风,全然不受血脉的束缚。
这倒是奇怪了,前些时日还不敢靠近,今日却是威风凛凛。
也不知他从哪里学得这些歪门邪道,竟可以蒙蔽这阵法。
想来徐四娘也不会无缘无故困在这里,难不成是暂时互换了气脉,以瞒天过海?
苏潆回咬着食指的骨节,无论如何今日这一战是避无可避了。他们二人想要找到徐平的破绽,徐平未必就没有请君入瓮的意思。
流光冷哼一声,手指点眉,“既然徐施主执迷不悟,也不要怪贫僧不客气了。”
额间七彩流转,双目清冷如剑。
徐平则是身后巨幡震动,行动诡异多变,又有阵法护持。
一时之间,两个人竟是难较高下。
一个没有灵根的道修,短时间内有如此力量,若说没走什么歪门邪道,潆回自是不信的。
但是眼下,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快的寻找破绽,破了这大阵。
苏潆回东摸西碰,但凡她觉得能够毁坏一点的地方,她皆不放过。
可偏她现在学的那点子阵法只够逃跑用。
月中的光华泄下,苏潆回站在徐四娘跟前挡住了洒落的光线。
光线顿时一暗,徐四娘顿时安分了不少。
苏潆回揉了揉鼻子,看着地上的一团红色,有些心塞。
可因果之事,她不比从前,不得不信。
“这么大,又没有乾坤袋,真是个麻烦。”
她使出吃奶的劲将徐四娘往一旁拉去。
虽然有些吃力,但那破败的身子还是被她拉动了几分。
“噌!叮!”
“混账!”
徐平的长剑已经直直地向着潆回背后袭来。
苏潆回一转身,下意识的一抬手,那剑就擦着她的手划出了一道血丝。
苏潆回脸一白,跌坐在徐四娘的的尸首上,那股红线和白线交织在一起,直冲月华。原本在徐四娘身下巨大的阵图突然叮当作响,炸了开来。
巨大的气流,将祠堂内的几人全部都弹了出去。
天空中没有了迷雾的遮挡,凝聚许久的大雨哗哗落下,浇灌在那些干枯的生灵之上。
徐家村里接二连三地响起了欢呼声。
苏潆回傻傻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里的阵图比之之前清明了许多,刚刚那一刹那她竟然逃出了百米。
冰凉的雨水将她浇透了,感觉到冷意,她才想到自己与流光失散了。
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的手指随着那熟悉的纹路一路画下来,一眨眼却是已经又出现在了祠堂内。
流光就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握着法杖。
他的对面站着的是徐四娘,那个女人脚下踩得是徐平。
苏潆回嘴角抽了抽,脚下踢到什么东西,是一本浅蓝色的书,上书三个大字:坤舆阵法。
苏潆回弯腰捡了起来,塞在了胸前。
苏潆回招招手,徐四娘乖顺得站到了她跟前,刚刚那一线,她的血沾到了徐四娘身上。
徐四娘此时的容貌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神色也清明了许多。
“你既已死,便不要在贪恋此间了。”她的声音稚嫩却冷静。
徐四娘一怔,随即释怀道,“得恩人相助,小女子又怎会不知好歹。只可怜我那娇儿,我多错怪于她。若是恩人能够见到她,还望替奴家告一声歉意。”
“行啦,知道了。”潆回抬抬小手。
“你你怎么还愣着?”见徐四娘不动,潆回不解地看向她。
“奴家得了贵人血脉复得此躯,可若想要自行离去还需小师父助我一臂之力!”那目光竟是投向了流光。
苏潆回与流光看了个正着,有些心虚地别开了头。
流光一声不吭,手里的法杖重重地击在地上,一道乳白色的光芒紧随而来将徐四娘包裹了进去。
不过片刻,地上便留下一个空壳子的“徐四娘。”
徐平趴在地上贪婪地看着这一切,见流光向他走来,才害怕地道,“小师父,我知道错了,都是乌道长乌道长的那些东西蛊惑我。您是我们徐家村的恩人,我怎么会和您动手。我该死,我真该死。”
那巴掌重重地打在脸颊上。
苏潆回都替他疼,若说这种人,搁在以前,她是不会听他废话的。
但是人就是这样一念恶,一念善,让人不知所措。
流光冷冷地盯了徐平半晌,“你杀那些无辜之人时,他们可曾苦苦哀求于你?”
徐平语结。
灰色的法杖重重地击在徐平的身上,有什么东西肉眼可见的融入了那柄灰色的法杖。
苏潆回倒吸了一口气。
那柄法杖仿佛有生命之力。
流光走得很快。
苏潆回气咻咻的追着他,很显然流光生她气了。
追了半晌,潆回想起她有阵图来,完全不用这样傻乎乎地跑的。更何况徐四娘的尸首还没处理,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就不好了。
阵图一闪,潆回眨眼就不见了。
流光在前面一路疾行,心思却一直关注在这方。
陡然见后面没了动静,又担忧地往回返了几步。
这几步的距离,迎面便扑来一个绛红色。流光一躲,那东西便倒在了草地上,在她后面还跟着一个灰扑扑的小身子,叠罗汉般的砸在了那绛红色上。
不是苏潆回是谁。
第18章 进城()
流光蹙了蹙眉,“你把她弄来做什么?”
“流流光,你不生我气了?”苏潆回惊喜地看着他,即便她不想承认,她绝大数的生涯里都是孤独的。
她好怕,好怕流光也只是一晃而过。
就像那个软软的美人娘。
流光轻哼了一声,他弯下腰将苏潆回的小手拿在手里,细细的给她包扎了伤口。
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是徐平使得是法器,那伤口还张裂着。
离得很近,苏潆回都能够嗅到他身上的清草味。
像是太阳的感觉,苏潆回鼻子有点酸。
“下次记得保护好自己。”流光小大人的叹了一声,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苏潆回认真的点了点头,但流光没有问她血脉的事情,又让她很不安。
“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你不必纠结于此,也不要随便透漏给旁人。”
流光的眼睛似乎可以瞬间洞察别人的心声。
苏潆回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她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徐四娘”,“我觉得把她留在那里不妥。”
“自然是不妥。可带着一具尸首赶路,走不了多久,我们也会被执法管事给抓住的。”
“那怎么办?”
苏潆回突然觉得这仙凡混居的地方,比修仙界还要麻烦。
流光抿唇,法杖落下,精准的砸出了一个深坑。
苏潆回眼睛一亮,就要去扯地上那抹红。却被流光一挡,只见他衣袖一甩,“徐四娘”就稳稳地躺在其中了。
苏潆回这才想起他有洁癖的毛病来。
小手急忙在身上擦了擦。
那法杖落在地上,外面的尘土准确的填进了坑里。
苏潆回羡慕地眨了眨眼睛,流光真的好厉害。这就是聚元期的本事吗?看起来和道修的炼气期好像哦,就是不知道流光的聚元修到第几层了。
二人将“徐四娘”埋葬好,苏潆回还细心的给徐四娘的坟头插了朵野花儿。
“来世投个好人家吧!”她干巴巴说了一句,总算是了了一桩因果。
返回玄恩寺,自然要经过慈悲城。苏潆回与流光行了一夜的路,两个人都还没有到御器飞行的阶段。便是身体强悍不同于凡人,这一路也是疲惫至极。
两侧守城侍卫看起来极其的严肃,流光带着苏潆回在不远处站住。
看着过往的人将一个个小册子递交给那侍卫检查,不由得皱了皱眉,那是什么东西。
流光并不记得以前出入城要这东西。
苏潆回更是将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
流光踟蹰了下,主动上前行礼,“阿弥陀佛,敢问侍卫大哥,那是何物?”
他年纪虽小,却是清冷如玉,一身白衣僧袍,看起来更是缥缈出尘。
那侍卫本是不耐,但见他这般姿容,神态硬是柔和了许多,“小公子有所不知,这是入城令。公子恐怕不是本地人吧,这法子还是我们城主府的兰浱大小姐想出来的法子呢。这样可以防止外面的坏人进来,侵害我城属民。我们慈悲城现在可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荣耀之色溢于言表。
“原来如此,这位大小姐也是蕙质兰心了。”流光的声音清如翠竹,分外的好听。加上本就是那护卫崇拜之人得了赞赏,自然脸色越发好看了,“小师父也是要进城吗?快些拿了入城令来,我与你行个方便。不然到了午时,那长队可就排到第二日了。”
流光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