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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第283章
见陈羽凡如此说道，邵国华不在开口。两人很快便坐上了邵国华是黑色私家车，然后绝尘在学校的枫叶树下面。火红的枫叶，不断在风中摇曳，然后散落一地。看上去，就好像妖异的火焰一样，让人心中荡漾出一丝别样的情怀。
车子开启，不过没过多久就停了下来。邵老带着疑惑的神色问道：“什么事情？”
司机脸上有些难看的神情，不过跟着邵老在学校里面时间长了，看着这种情况，也不是很惊讶，只是俏皮的一笑，说道：“大门口似乎又有谁在上演求爱的戏码。前面被人群堵死了，看不到，只看到鲜艳的玫瑰花！”
陈羽凡的眼神是极好的，就算不看他的申年也能够感觉到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样一大簇的玫瑰花，起码有九十九朵，横亘在人们的视线之内。带着浓郁的玫瑰花的香味，看起来十分耀眼。
校园的大门口，已经被停滞不动的人流给堵满了。陈羽凡捏着自己的鼻尖，笑容划过嘴角，扬起一丝不得而知的弧度，看着邵老道：“邵老，坐在这里等太无趣了，还不如我们赌一把怎么样？”
邵国华脸上顿时露出了童趣的笑容，道：“怎么赌！”
“赌一赌，看看偌大的校园里面到底是谁成为了这场戏码的主角。我这里有三个答案，看看邵老如何选择？”陈羽凡笑着说道。邵老来了兴趣，点了点头道：“好，那你说吧，看看我的运气是不是很好！”
顿了顿声音邵老笑道：“不过赌博自然要有赌注，你坐庄的话，给我什么筹码呢？”
陈羽凡淡淡的笑着，道：“随便，只要我拿得起！”
邵老一拍大腿道：“好，如果我赢了，那你今晚从老黄家回来的时候，必须要去我家，看看筱雨，如何？”
陈羽凡没想到邵老居然出了这样个难题，不过陈羽凡如今已经势成骑虎，只能点了点头道：“好，那您听好了，既然是爱情剧，那自然是要有主角的。我这里有三对关系，您老只能选一个。第一个是同学恋，第二个是教师恋，第三个是师生恋。邵老看呢？”
“这……”邵老迟疑了良久不能给出答案。而苍老的脸孔不断的掉头，看着外面的景色，若有所思。打赌是打赌，但是总也要有些技巧的，要不然稳输。看着邵老不断皱起的眉宇，陈羽凡就知道，邵老一定不能透过人群看到什么的。所以他很放心。嘴角淡定的笑容再次扬起。
同学恋，教师恋，师生恋。陈羽凡给出了三个答案，但是这个答案并不是很完全。邵老看不清所以的情况下不禁胡搅蛮缠了起来，笑道：“羽凡，你这个题目出得有些问题，可谓刁钻至极啊，不过答案并不完全，你就这么确定这两人都是学校里面的人吗？”
邵老想从陈羽凡的嘴里套话，不过陈羽凡却摇了摇手，自信道：“如果不是，那就算我输，如何？”
“好！”邵老自鸣得意，以为陈羽凡中计了。然后又考虑了一下，沉吟了片刻，看着那映红了半边天的玫瑰花，心想：学校里面的老师应该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毕竟这么多年，老师之间的办公室恋情，都是很隐蔽的，不为人知。
而师生恋，这也是不可能的，邵老还真想不出，到底有哪一位如此大胆的在校门口师生恋。所以考虑再三之下，邵老笑意道：“学生之间的恋爱在学校是很普通的，如果不错的话，应该是同学恋。”
陈羽凡微微一笑，也不说对，也不说错，推开车门，站了出来。邵老也害怕错过好戏，一脸笑意的出了车门，跟在陈羽凡的身后。一老一少两人就这样来到了校门口，人群之中已经有人认出了两人，给两人让出了道路。
邵老微笑着点头示意，看着一脸紧张的同学们，脸上并没有被堵车的愠怒。看到邵老和颜悦色的模样，大家才将心放在肚子里面，继续观赏这一场爱情戏码。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子的，比起小说来，还要离奇。
在人群的正中央，一个身穿运动装的大男孩，手捧鲜花，单膝跪地道：“席绢老师，我喜欢你，我压抑不住心中对你的喜欢。老师，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男孩一张干净的脸庞，修长的身材，白皙的手指，一看就知道是养君处优的人物。要说这位男生，可是艺术系院校的风云人物。光是这张脸蛋就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孩子，加上他一笔的字画，柔美的嗓音，更是迷倒万千美女。
看着男孩子手捧鲜花，向席绢老师求爱，在场的女孩子一个个的露出了嫉妒的要杀人的目光。此刻呆呆的站在男孩的身边，不敢正视男孩的脸庞，席绢一脸惊悚和难堪的神色，仰头看着天空，心道：师生恋啊，这回脸丢大了，希望他不要看到才好。
“张震，我已经和你说得明明白白了，我是老师，你是我的学生，我们是不可能的？”席绢狠心下，声音有些冷淡道。
此时此刻，邵老脸上同样泛起一丝尴尬的神情，疑惑的看着陈羽凡，询问道：“羽凡，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陈羽凡在人群之中，默默的点起一支烟自嘲道：“我又不是先知，怎么可能知道，只是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而已。这位叫做张震的同学，应该来头不小吧！”
邵老脸色有些难看，恩了一声，道：“不错，张震父亲是上海的知名企业家，做房地产行当的，相当有规模。知道上海那个汤臣一品吗？就是他们家的！”
“哦哦，就是传说中那个中了五百万都买不起一个厕所的地方！”陈羽凡不屑的调侃着说道。虽然对于陈羽凡的调侃或者这个说辞，邵老并不是很赞同，但是依旧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席绢和张震，有些不解和惊讶。
张震依旧单膝跪在地上，神情陈恳的恳求道：“老师，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人们都说，年龄不是问题。就算你是老师又怎么样，我今天就要学一学杨过，希望您能够做我的小龙女！”
人群之中再次爆发出一声惊呼声，有的女孩子的心已经迷醉了。如果张震对着她们这帮人说出这番话，估摸着她们立刻就幸福的找不着北了。有些女孩子也开始埋怨了起来，轻声说道：“席绢老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张震喜欢我，我立刻就嫁给他！”
有人不屑道：“你是看上他的人了，还是看上他的钱了。豪门这种事业，竞争力很激烈的！”
“我才不管呢？”
席绢重重的喘息了一声道：“张震，别胡闹，快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今天还有事情，你快起来，这像什么模样！”席绢依旧是在以一个老师的口吻和学生说话，虽然这个学生今天的行为太过孟浪了。但是最为一个老师的道德底线却依旧存在。
张震听到此，不禁有些情绪失控道：“这么多人看着又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你，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嘛？老师，您今天必须答应我，要不然我就不起来。你说师生恋不允许，那好啊，只要你不再是我的老师，那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说着，张震掏出电话来，似乎要做些什么。席绢惊叫了一声道：“张震，你要做什么？”
张震一脸从容的模样，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笑意，说道：“我要给校长打电话，让他开除你，这样你就不再是老师了。我们就不是师生恋了，就可以在一起了。”瞬间张震就拨通了号码。
其实求爱并没有错，但是用这样的手段逼迫，那就是错了。此时此刻，邵老再也看不下去了，因为他明显的看到了张震嘴角划过的得意的阴冷笑意。邵老一生阅人无数，他看的出来，这位叫做张震的男孩子并不是突发奇想，这个决定应该早已经酝酿多时了。以让席绢丢到工作为要挟，这是一种很无耻的手法。
邵老踏入人群之中，看着席绢道：“席绢老师，你在这边做什么呢？”
席绢这才看到了邵国华老人，同样一脸尴尬的看着邵老背后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在笑，笑的有些说不出的诡秘。支支吾吾了良久，席绢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听陈羽凡上前眯着眼睛笑望着席绢道：“席绢老师，我正要去拜访黄老，你要一起来吗？顺路载你一程！”
说话，陈羽凡不由分说，拉着席绢的胳膊，从人群中走了出去，众人看到的是两人沉寂于空气中的背影。
有人稀罕的是背影，但是有人更加注重的是背景。当张震看到席绢注视着陈羽凡的目光的时候，那种从未有过的温情和羞涩。他似乎就明白了一些什么，不再跪倒在地面上，挺起腰板，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在空气中怒吼道：“我会让你后悔的，我要让你对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离开这个热闹的圈子老远之后，陈羽凡才松开手。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席绢，不断的陶弄了一下自己被震到了耳膜。到是席绢，一脸紧张的神情，似乎担心着陈羽凡误解什么，连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和他没有什么！”
似乎从陈羽凡的脸上看到的完全是漠不关心的神色，席绢低下头，淡淡道：“真的没有什么的！”
此刻，邵老也笑呵呵的来到了两人身边，打趣道：“席绢老师，被学生追求是什么感觉？”
席绢踱了踱脚，有些羞涩和怒气道：“邵老，怎么连你都为老不尊的呢？”说着，别过脸去，再也不看邵老和陈羽凡，邵老呵呵笑着，饶是有些深意的看着这美丽的倩影，忽然有一种说出的感觉。
拍了拍陈羽凡的肩膀，陈羽凡会意的笑声道：“席绢老师，上车吧！”
邵老，席绢，陈羽凡都要去黄老他们家。但是问题来了，这个座位要如何坐才好。本来席绢坐在前排副驾驶的座位上，一切问题就都没有问题了。但是邵国华老人，似乎想要恶搞一下，自己坐在了前排。
第284章
第284章
留下了席绢和陈羽凡两人大眼瞪小眼，最终陈羽凡叹息了一声，很绅士的为席绢拉开车门，席绢冲着陈羽凡微笑点头，然后坐了进去。而陈羽凡则是从另外一个车门，上车了。一路之上，只是听到邵老调侃了两句。而陈羽凡和席绢都不是很习惯。
看着自说自话的邵老，陈羽凡默默的笑了一声，将脑袋转向窗外。而席绢也是如此，只不过席绢透着自己的玻璃窗，每时每刻的都在观察着陈羽凡的动作，脸上带着淡淡的羞涩和说不出的数落感觉。
一路之上，三人的言语都很少，似乎无话可说。车子很快就来到了金陵城南一处偏远的地方。金陵城作为六朝金粉，可以说处处是宝。就这样，车子停靠在了一处小区，这里的环境相当的清幽雅致，带着一点点书画的香味。
陈羽凡惊讶的看着小区的大门，道：“吉祥花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在这里还有个小区？”
邵老摇了摇头，嘲笑道：“那是你见识少，这里已经靠近郊区了，金陵城内的人，谁会将房子买在这里。只有黄老鬼是个另类。”
席绢也开口道：“姨夫一向是这个样子，再说他在金陵大学教书一辈子，也没有太多的积蓄，总是说买不起房，所以就将家安置在郊区了！”
邵老听到席绢这样说，立刻开口取笑道：“席绢老师啊，你真是天真。黄老鬼将房子买在这里并不是说他没钱，鬼才信他没钱呢？他可是金陵城书画协会的，家里面随便拿出一幅字画来，那都是价值千金的！他会没钱？”
很明显能够听出邵老语气之中的轻蔑，席绢也不多解释。因为她也是做艺术的人，所以和她的姨夫一样，从来不将艺术这种东西和财富对等起来看待。这东西在艺术人的眼中是没有可比性的。
三人很快下车，慢行了几步就来到了黄老的家中。
此刻黄真伊和黄老早已经在门外等候，只是那位精神矍铄，脸颊清瘦的老人看到邵老的时候立刻有些惊讶的神情，然后转出了满脸的笑意。几步迎上前去，抱着邵老的肩膀道：“老伙计，自从我退休之后，你可是很少来我这里！”
说话，黄老的目光转向的陈羽凡，细细的大量了一番，满意的点了头，道：“你就是陈羽凡吗？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从黄真伊的口中听说过陈羽凡的年纪，但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给人的感觉，比起他的年纪还要小。只是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子沉稳的味道。陈羽凡也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位老人，神情并不是恭敬，只是带着一丝洒脱，却也不是盛气凌人：“黄老院长！”
对于院长这个称呼，黄老还是很中意的。毕竟已经被别人称呼了大半辈子，当年自己刚刚过而立之年就成为了副院长，这个称呼就一直随着他。从小黄院长，到黄院长，到黄老院长，虽然都在改变，但是唯一不变的还是院长这两个字。
黄老乐呵呵的将邵老，陈羽凡还有席绢迎了进来。黄老的家并不大，不能和邵老家的奢华相提并论，但是从始至终都透露出一股子书香气息。客厅的沙发上，几个人正正襟危坐着，只有一个韶华年纪的女孩子好奇的四处张望，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陈羽凡的身上。
只是陈羽凡对于这样的小萝莉并不是太感兴趣，所以一直都没有注意。
沙发上的一对夫妻，带着自己的孩子，很快迎了上来。看到邵老都很恭敬的模样，只有小姑娘家带着略微的笑意道：“邵爷爷，我可是很久没有看到您了！”
邵老宠溺的摸着小姑娘的头道：“小楠，爷爷也很久没有见到你了，现在学业还好吗？”
“恩恩，我可是学校里面的优等生呢？”说着，小姑娘用挑衅的目光看着陈羽凡，只是从始至终，陈羽凡都没有注意过她，这让小姑娘的心中有些不可捉摸的失望。要知道她在学校里面可是被所有男孩子奉为女神的存在。
黄老看着陈羽凡介绍道：“小陈，这是我的儿子，黄国涛，儿媳妇胡晶晶！”说着一把拉过唧唧咋咋的小姑娘来，笑道：“这是我的孙女，黄晓楠！”
这个时候陈羽凡似乎才看了这个小姑娘一眼，黄老又一次热情的将陈羽凡介绍给自己的家人道：“这位是金陵大学医科院的副院长，陈羽凡！”
陈羽凡静静的站立着，忽然开口道：“黄老，您的孙女有病……”
陈羽凡当着黄家老人还有黄国涛和胡晶晶的面说出这话，不仅有歧义，同样显示出一些孟浪，就连邵国华老人脸上都有些错愕的看着陈羽凡，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黄老脸上震惊的颜色，也平静的下来，摸着自己有些白色胡茬的下颚，沉吟了一刻。
黄老脸上并没有愠怒的神色，只有震惊，震惊之后变成了一种无奈，就连黄晓楠那张俏皮的脸色也开始有些苍白和愤恨了起来，不过更多的还是不甘心。抬起小脑袋，默默的注视着陈羽凡，似乎带着一丝希望和渴望。
似乎陈羽凡的一句话，提起了不该提起的伤心事，整个黄家的气氛都开始沉静了下来，屋子里面的一下子温度降到了零点。
最终还是黄真伊带着一丝无奈的口气，看着陈羽凡说道：“小陈院长不愧是医科院的专业人事，没想到光看着小楠就能看出小楠的病情。不知道小陈院长有没有办法……”
一边的邵老惊呼道：“黄老鬼，难道小楠小时候的病还没好吗？你不是说带着她去国外治疗，已经康复了吗？”
黄老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叹息道：“我是带着这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