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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玥心中暗道着秋霜的狠毒,却是亲自扶了魏婆子起来,劝道:“此事与妈妈无关,若非妈妈前来相告,只怕我腹中孩儿早已保不住。”
她说着又问道:“敢问妈妈秋霜现在何处?她为何要害我腹中孩儿性命?”
魏婆子流泪叹息,“老奴知道她所做之事,便将她锁在屋里,一路小跑着来见少夫人。”
她说着又是跪在大哭起来,“也是秋霜那丫头心眼太死,只一心想着做世子爷的姨娘,倒生出这些旁门左道的心思来,还求少夫人赎罪。”
方菲玥皱起眉头,却也不在理魏婆子,只冷声吩咐疏雨,“你领着几个婆子去带了秋霜来,我倒要亲自问问天因何害我!”
疏雨领命而去,方菲玥则吩咐静菡扶了魏婆子起来,淡淡道:“妈妈是世子的乳母自是不用如此大礼的,待我问清事情心果,即便是看在妈妈奶大了世子爷的份上我也会网开一面的,也算是为我腹中孩儿积德。”
魏婆子感激涕零,又是跪下磕头谢恩,心中却是明白,即便少夫人仁慈能饶了秋霜一命,她们母女只怕再也在这侯府待不下去了。
第一三一回:冬雪()
待到秋霜被两个婆子压着道洛惜院的时候,看到一旁深深皱眉的魏婆子,她立刻面如死灰,娘亲竟是真的将她的谋划揭发了。
秋霜心乱如麻,正想着该如何应对,腿上却是一痛,竟直直对着方菲玥跪了下去。
她狠狠瞪了踢她一脚的婆子一眼,才摇摇晃晃对着方菲玥跪好:“见过少夫人。”
方菲玥看了疏雨一眼,疏雨会意,对着秋霜冷喝一声:“大胆秋霜,何以胆敢谋害少夫人!”
秋霜看了魏婆子一眼,竟是冷笑,“方才我娘只怕已是说过了,你们何必又再明知故问。”
方菲玥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魏妈妈说的不过是一面之词,我倒想听听你的说法,怎会想出在药碗边缘涂了药来害我。”
魏婆子心里一惊,听夫人这说过像是怀疑秋霜受人指使,若真是如此秋霜倒还是能逃过此重罪,只盼她能赶紧说出主使之人,才能从轻责罚啊!
秋霜面色一白,却是一口咬定道:“是我自己想了法子!”
“是吗?”方菲玥浅浅一笑,又看向疏雨,“你也跟着魏妈妈学了这些日子的规矩了,不知若是侯府的奴才谋害主子应如何责罚?”
“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活活打死。”疏雨冷冷的声音像是寒冬凛冽的秋风,让秋霜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魏婆子吓得双腿一抖,一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少夫人饶命,求少夫人饶了我女儿这一条命吧,老奴愿意代为受之。”
秋霜见老娘哆嗦着身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心中大痛,更是恨极了方菲玥,指着她恨声道:“是我恨毒了你,自你嫁来侯府世子便从未正眼看我一眼,甚至连让我为妾的心思都没了,我对世子一片真心……就是因为你,我才不能陪伴世子一侧。所以我才在你的药碗上涂上红花,只盼着你没了孩子,这样我才能有机会纳为姨娘。”
说道最后秋霜却是突然激动起来,“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我娘无关,我栽在你手里你如何处置我都认了,可我娘是世子爷的乳娘,又毫不知情我的打算,还揭发此事保住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动她!”
魏婆子抱着秋霜大哭,“我的儿啊,你怎地就那样傻啊!”
秋霜却是直直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地强忍着泪。
方菲玥突然佩服起秋霜来,倒是有勇气敢作敢当。如此看来秋霜背后竟是无人指使了,只是秋霜是魏妈妈微微的亲人了,她该如何处置呢?
正在方菲玥皱着眉不知如何处置秋霜的时候,却见纤紫引了冬雪进来,“少夫人,冬雪说是知道背后主使者。”
方菲玥诧异地看向冬雪,冬雪却是不慌不忙地跪下磕头行了礼,“奴婢冬雪叩见少夫人。”
方菲玥淡淡叫了起,“起来回话。”
冬雪这才起身,却是皱眉看向秋霜,“秋霜姐姐这样为背后之人隐瞒,不过是想着即便你死了也给少夫人留下个麻烦,可是秋霜姐姐怎地不想想干娘?干娘一大把年纪了,就只剩下你这一个女儿,你忍心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她越说秋霜面色越白,最后竟是一把抱住魏妈妈痛哭起来,“娘,是女儿不孝……”
魏婆子老泪纵横,哭着劝道:“女儿啊……你便说出那主使之人吧,若是你死了,娘也不能活啊。”
方菲玥在一看看得清楚,不由暗暗赞叹起冬雪来,这丫头倒是聪慧,她哪里知道什么背后主使,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用魏婆子来劝秋霜,除非秋霜真是铁石心肠,不然她只怕会被说动了……
秋霜面色果然微微动容,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扑在魏婆子怀里无声流泪。
冬雪乘机又劝,“姐姐即便是为了干娘也不能如此啊,秋霜姐姐可想想,若是干娘百年之后无人送终,逢清明节日也无人烧纸上坟,该是何等凄凉。”
她说着亦是流泪啜泣,“可怜我这干娘辛苦养大了女儿,最后却被女儿生生抛弃,老了亦要无人送终。”
哭了一会儿,冬雪见秋霜面上已是带了一丝犹疑,只时机成熟,便佯装无奈道:“既是秋霜姐姐不远开口说出那背后主使之人,那我便说了,姐姐可是想清楚了,若我一说,姐姐便再没有从轻发落的筹码的,届时干娘只怕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冬雪又看了秋霜一眼,才低下头对方菲玥道:“夫人,那背后之人是……”
“是大少夫人!”秋霜突然接过话,泪流满面道:“是大少夫人!红花是大少夫人身边的云香给的,将药涂在药碗边缘也是云香告诉我的。”
她说着又对方菲玥磕了一个头,泣道:“秋霜一时糊涂,求少夫人饶命。”
方菲玥不曾想背后竟真是有主使之人,更不曾想竟是那个一向柔弱的大嫂,心中惊骇不已,此刻听见秋霜求饶才微微回过神来,沉吟半晌才吩咐道:“母亲和世子都不在府里,先送魏妈妈和秋霜回他们的小院,让人仔细看着,且等夫人和世子回来再发落了。”
魏妈妈和秋霜被带了下去,方菲玥看向冬雪,“你怎会知道背后有主使之人?”
冬雪神色恭敬道:“昨日奴婢去干娘院子里送东西,离的老远就看见秋霜和大少夫人身边的云香说话,云香似是给了秋霜什么东西,秋霜则是慌慌张张地藏了起来。恰巧今日少夫人这里就出了事,奴婢想只怕大少夫人就是背后主使了,于是便有了方才一出。”
“你倒是聪明。”方菲玥笑着夸赞她。
冬雪谦虚了两句,才又道:“眼下少夫要做如何打算?”
方菲玥叹息一声,“父亲和世子跟着皇上去狩猎,要过两日才能回来,母亲更是不在府里,她是长嫂,我自是不能奈何了她去,只能等父亲和世子回来了。”
疏雨却是担忧道:“世子归来还要两日,沁芳院只怕已是听说了秋霜败露之事,若是这两日那大少夫人又想了毒计害少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方菲玥想着疏雨的话疲惫地柔柔眉心,却听冬雪道:“奴婢倒是有个主意。”
方菲玥看向她,“说来听听。”
“是。”冬雪恭敬道:“奴婢想,既是事情败露,大少夫人必先是要灭了秋霜的口,到时死无对证,就算少夫人向侯爷和夫人说起此事,大少夫人只怕还会反咬一口说是少夫人害了魏婆子母女嫁祸给她,所以定要确保魏妈妈母女性命无碍。”
方菲玥点点头,“冯妈妈是夫人留下的人,就让在看着魏婆子母女,有她在,量大嫂也不敢轻举妄动。”
冬雪面色一喜,“奴婢倒是喝少夫人想一块去了。只是确保了魏妈妈母女的性命,自然更要保护好少夫人。”
说到这冬雪迟疑了一下才继续道,“如今大少夫人还管着家,倒不好直接同她撕破脸,我们便散出是秋霜想做姨娘不成反倒谋害少夫人的话,以此迷惑大少夫人,让她以为少夫人对她背后算计的事还不知情,我们便等着侯爷和世子的归来。”
“这主意虽好,只是坐以待毙只怕仍会防不胜防。”方菲玥叹息道。
冬雪立刻面上一红,“奴婢愚见,让少夫人见笑了。”
方菲玥笑着摇摇头,“你这主意自是极好的,还要你们去做,只是眼下府中大嫂独大,我们要想着法子护好自己才是。”
疏雨忙领着众人行了一礼,“求少夫人示下,奴婢们誓死守护少夫人。”
方菲玥撑着桌子站起来,郑重道:“眼下是我和腹中孩儿生死攸关之时,你们定要听我吩咐,切莫出了差池。”
众人神色一凛,“是。”
方菲玥这才吩咐道:“纤紫冬雪,你们去下人中间传了秋霜谋害主子,就说我已是见红,身子大为不好,疏雨沁紫,你们亲自去大厨房那些这两日的食物来,在世子回来之前,我们便在小厨房里做些吃食,静菡烟绿,你们两个则约束好下人,莫要随意出门,更要小心说话。从今晚起,洛惜院便闭门谢客,我要静养身子。”
众人恭敬应了一声,便各自去了,待到黄昏时分,众人便都来回来,已是妥当,方菲玥便下令关了洛惜院门,这两日之内,不许进不许出。
待到尤氏听到待到尤氏听闻秋霜事情败露已是到了晚膳时分。
“可是打听清楚了?只是关了秋霜和魏婆子?”尤氏挥退屋内一干伺候的丫鬟婆子,只留了云香在跟前。
云香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二少夫人还见了红。”
尤氏忙问:“孩子可是没了?”
云香道:“瞧样子应是没了。奴婢听说今儿个下午,二少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去大厨房拿了不少吃食回去,洛惜院更是大门紧闭,传话说二少夫人这些日子要静心养身子,不让人来打扰呢。”
尤氏冷笑道:“那药碗边缘可涂了大量的红花,只要她喝了药,只怕此生再不能生育了,世子之位,也必须留给我儿子了。”
“瞧洛惜院的人如此模样,只怕那二少夫人的孩子已是没了,到底是您想的好主意,利用秋霜动手,怎地也怀疑不到咱们沁芳院头上。”云香笑着恭维道。
“错……”尤氏淡淡摇头,“是没了秋霜,她们才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第一三二回:巧设计尤氏认罪()
云香心中一惊:“夫人的意思是……”
刘氏冷冷勾丝嘴角,缓缓开口道:“方菲玥如今没了孩子,只怕也没有心思审问秋霜,可是再过两日二弟便要回来了,那位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若是让她拿住秋霜好好审问,只怕我们也逃不了干系。”
云香眼皮跳了跳,“那我们该如何做?”
“死人的嘴才是最能守住秘密的。”尤氏冷笑道。
云香心中震惊着尤氏的心狠手辣,却是皱眉道:“只是那秋霜由冯妈妈亲自看守,只怕我们也进不去啊!”
尤氏的耐心终是被耗尽,气道:“枉你在我身边儿呆了这些年,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云香立刻惶恐跪下请罪,道:“奴婢蠢笨,求少夫人赎罪。”
尤氏这才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法子多的是,何苦非得要进去?”
“夫人的意思是……在饭菜里下毒?”云香小心翼翼问道。
“真真是榆木脑袋!”尤氏骂了她两句,才强压下怒气道:“在饭菜里下毒岂不是一下就会被发现了?如果是相克的食物混在一起吃了……”
云香这才明白过来,“若是食物相克,那便与我们没有任何干系了。少夫人思虑周到,奴婢佩服。”
尤氏也没有心思听她恭维的话,不耐烦地挥挥手,:“既是知道了还不快去办。”
“是,少夫人放心,奴婢必定会办的妥当。”云香恭敬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尤氏却是紧紧握住了一旁的茶盏,用力到关节泛起轻微的白,眼中的目光冷若寒冰,这次她一定要扳倒二房。
第二日一早,魏婆子的小院便闹开了,魏婆子母女双双中毒身亡的消息便在下人中间流传开来。
冯妈妈则是面色凝重地守在魏婆子门口,不管大少夫人如何派人来问也一律不许人进去,只严肃地回答说要等平阳侯夫人回来再行处置。
冯妈妈是平阳侯夫人身边的人,尤氏纵然再想看看魏婆子母女是否真死了,却也不敢让人硬闯,只在夜半时分让人买通了守门的婆子偷偷进去瞧过一眼,待看到堂屋内用白布盖着的两句尸体才放了心。
待到两日后徐景飒回府,洛惜院紧闭的大门才终是打开,迎了徐景飒进去。
徐景飒回府的时候正值午后,进门就看到方菲玥挺着三个多月大的肚子正歪在美人塌上,由静菡疏雨伺候着吃着葡萄,见他进来,她忙扶着疏雨起身,心中勿然百感交集,不觉湿了眼眶,“你终是回来了。”
徐景飒见她湿了眼眶便格外心疼,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开玩笑道:“我是回来了,你哭做什么?莫是不欢迎我回来?”
方菲玥留着泪摇摇头,疏雨却是上前一步,恭敬行了一礼,“世子爷您不知道,您不在这些日子,咱们少夫人可是整日提心吊胆,连觉也睡不好呢。”
“怪不得瞧着人都瘦了一圈。”徐景飒以为她是终日在为他担忧,便无奈叹道:“狩猎原也不是甚危险的事儿,你何苦这样担忧?”
方菲玥却是拭了泪,“你可知咱们的孩子差点就没了。”
徐景飒下意识地抚上她微隆的肚子,“我不在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何事?”
方菲玥看了疏雨一眼,疏雨会意,便将这些日子的事儿一五一十如实同徐景飒说了。
徐景飒听完勃然大怒,一拳锤在一旁的茶几是,竟是连桌上的茶盏震翻在地。
方菲玥忙去看他的手,见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却听徐景飒愤然道:“竟然是趁我和母亲不在来害你和我们的孩子,真是可恶!”
方菲玥叹了一口气道:“大嫂许也是一时糊涂,此事还是要过几日等母亲交由她处置为好。”
“她可不是一时糊涂!”徐景飒冷笑道:“笼络了秋霜害了你的胎,又下毒残害了秋霜和乳娘,分明是早就设计好的,早先用毒害我,我求了母亲不予追究,本以为她早就改过向善,如今看来竟是改不了了!”
方菲玥震惊不已,“大嫂竟还下毒害过你?”
徐景飒缓缓点头,“五年前大哥徐景磊镇守西北时因未听从上级命令,执意和前来闹事的西北蛮夷开战,结果死在蛮夷的强驽之下,皇上为此事大怒,还因此斥责的父亲,并说不许平阳侯爵位让大哥的后人继承,父亲这才将世子之位传了给我。”
说着这徐景飒顿了顿,叹了口气道:“为了怕大嫂伤心,我和父亲母亲便将此事瞒着大嫂,不曾想大嫂竟为了世子之位下毒害我,母亲发现后狠狠斥责了大嫂,大嫂虽然保证知错就改,却终究是被母亲记恨上了。这些年看着大嫂隐忍小心,本以她是改过了的,不曾想竟是这般变本加厉!”
方菲玥恍然道:“怪不得母亲对大嫂总是没有好脸色,竟还有这样一个由头在里面。”
徐景飒慢慢点头,“所以母亲出府时说让你管家我才会同意,起码管家之权在你手里她也不敢如何害你,偏你又在这时有了身孕,管家之权又回到她手里,我和父亲母亲又不在,她便更可以有恃无恐地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