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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真的妈妈也很支持女儿跟着顾芸晓玩这些,她闺女虽说上学早,年纪比同学们小几个月,但个子也委实也矮了些,多蹦蹦跳跳才能长个儿。为了支持女儿,她甚至亲自带着女儿去工地上偷了两把沙,回来后做了三个沙包带到学校去。
别的同学瞧见她们仨玩的一身是劲,也纷纷跟着效仿,于是乎二(2)班一到下课,便是沙包齐飞,毽子『乱』舞,直到宋小军一不小心用沙包砸到了大白●—●(顾芸晓对白老师的昵称),惹得暴『露』中的班主任大人收了全班的沙包和鸡『毛』毽子,才算是刹住了这股沙包热。
对此,顾芸晓倒是无所谓,不让丢沙包,那就跳绳呗,一样能活动,一样能减肥,一样能长高。李圆圆和王真真立刻跟进,二(2)班的『迷』弟『迷』妹们也跟着包圆了校门口小店里的全部跳绳,新一波的跳绳热跟着掀起。
这次大白倒是没有对他们痛下杀手、赶尽杀绝,毕竟天冷了,孩子们多动动,增强体质,也是好事情。说起来这次冷空气南下带来的降温,已经吹到了二(2)班不少小盆友,每天都有那么几个小萝卜头因感冒发烧而请假。这种情况大白也不好多拦着,毕竟人家娃娃生病了,你硬把人家娃娃弄来,小娃娃自个难受不说,旁边的娃儿们没准也会被传染上。
所以对于这种病假条,她基本都是全批的,只有在张健健这里却是个例外。
“白老师,白老师,我下午请假!”周四上午放学,张健健拿着病假条激动的去找大白批。
大白拿起假条一看——“尊敬的白老师:我今天下午生病了,请假半天。请假人:张健健”
“你上午怎么就知道下午会生病?”大白都给气乐了。
“我妈妈讲得,我下午就生病了。”张健健很诚实。
“叫你妈妈下午来!”
“哦!好!”张健健答应的很干脆,只要他不用来就行。
顾芸晓当时在旁边看着,人都快笑趴下了,这个笑话她觉得可以笑一年。
校园里头乐事多多,烦心事却也不少,比如神奇的大白用了一个星期才将将把《小马过河》这篇不到八百字的课文讲完,还有事没事叫明显走神的顾芸晓起来回答两个问题,实在让她苦不堪言,要知道她可是用了十二万分的毅力才坚持没有在课堂上睡着的好不好。
不过她被白老师盯上却也怪不得别人,谁让顾芸晓自己小日子过得太顺溜,就放松了警惕,大喇喇的在语文课上记英语单词,让大白给逮了个正着,可不就被重点关照了嘛!
“看把你能的?还没学走就学爬!”大白一本正经的批评她。
“没学走之前,可不就得学爬嘛!”顾芸晓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大白给她留了面子,没有把她记单词的事情公之于众,她也就给大白留点颜面,没有指出她这个语文老师的语病。
好容易熬到周六临放学了,大白又带着小萝卜头们一起朗读了课文:“妈妈亲切地对小马说:“孩子,光听别人说,自己不动脑筋,不去试试,是不行的。河水是深是浅,你去试一试就会明白了。……他下了河,小心地蹚了过去。原来河水既不像老牛说的那样浅,也不像松鼠说的那样深。”
“很好,同学读的很不错!”大白照旧夸了大家,把小萝卜头们激动的小脸红扑扑的,跟着她布置了周末的作业,又给小萝卜头们上了紧钟:“这学期已经过去大半,我们的课程进度落了很多,下周开始我们就不能这么细的讲了,每个同学都要集中注意力,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了!”
说着,她还特意看了一眼顾芸晓,惹得顾阿姨心里老大一阵不快,默默吐槽道:“现在课程跟不上进度,你早干嘛去了?”
叮铃铃……
美妙的下课铃终于响起,大白也不多停留,说了声“下课”,拿了书本就走,小萝卜头们立刻做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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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七点半,顾芸晓才晃晃悠悠的出门,『揉』着惺忪的睡眼去七里香帮忙。
比起创业初期的激情万丈,此时的她却是疲沓了许多。或许是因为牛肉汤生意进入了平稳发展期,没了之前的新鲜劲,或许是因为老鲁家自个儿把自个玩倒了,背后没有那根刺扎着,所以对于店里每天起五更睡半夜陀螺一般的忙碌,她有些忘乎所以了,有些不以为然了,甚至是有些心生厌烦了。
毕竟每天都是同样的重复劳动,每天都是同样的忙碌不休,对于享受惯了后世便利生活的顾芸晓来说,出现审美疲劳也是在所难免。
如果说之前她是在创业的话,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上班了,每天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却少了分心悦,多了分木然。
好在相比于顾芸晓的懈怠,老爸老妈他们却依然是激情满满。跟新时代出生、蜜罐子里泡大(相对于父辈)的顾芸晓不同,顾家爸妈也好,徐家敏、张朝武也罢,都是从苦日子里头一点一滴熬出来的,还没有丢掉劳动人民吃苦耐劳的本『色』,对他们来说,比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农活以及工厂车间那繁重劳累的脏活累活,七里香的活计简直太轻松了些,更甭提这松快活还能赚进大把银子了。
每天早上五点,顾建国和徐乐晴便一身是劲的出发去店里生火煮汤,张朝武、徐家敏,乃至王淑贤也都是随后赶到,各忙各的,到了五点半,七里香准点开门,刮风下雨、上班放假都不例外。
今天顾芸晓赶到时,店子里依然是宾客盈门,虽然番茄牛肉汤已经推出两周,但是还有不少慕名而来的顾客指明要品尝这种新品。
顾建国和徐乐晴的脸上满是笑容,张朝武、徐家敏等三员大将也是个个轻松,全然没有一整个十月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
老鲁家自己作死,明明一手好牌,却生生打成了春天。
而他们这离奇的作死之路,更是无形之中给七里香抹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远的不敢说,至少小两年内,七里桥街道都没人敢挑战七里香牛肉汤生意霸主的地位。
一时间,七里香竟很有些独孤求败的意味!
七里香的几位都是贫苦人家出生,打小吃惯了苦,阔起来的时间又短,倒是没有把鼻孔翘到天上去的意思,却也都有些飘飘然的,只以为这牛肉汤生意就是铁打营盘,可以千秋万代红火下去。
这也怪不得他们目光短浅,都是穷了好几辈子的人,乍不乍的比人家阔了百倍,这你都不知足,还想上天啊?
不知不觉间,这几位也已经染上了一身的自满而不自知,而这种精神上的懈怠比起行为上的慵懒,还要更为可怕。
一言以概之,人无压力轻飘飘,没了对手的七里香已经做到了它的巅峰,短期内再无人可以挑战它的地位,所以顾芸晓也好,顾家爸妈也好,其实都有些飘飘然了。
可七里香做到巅峰的同时,也没有了再度飞跃发展的可能,未来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维持,更多的可能却是衰退,这所谓巅峰的同义词就是瓶颈!
今后七里香或许在绝对的月收入上还会有所增长,但是想打出相对普通工薪阶层一百比一这种大比分领先,却是绝对不可能了。
93年,普通工薪阶层月入一百五,你挣一万五,差距足有百倍;98年,普通工薪阶层月入已经到了一千,你顶天赚到两万,收入差已经缩小了五倍;到了顾芸晓穿越前的2017年,饶是一碗牛肉汤已经涨价到了十元,但是好市口的一家店一个月下来也顶天赚到三万块,位置差些的店子一个月三五千纯利的也大有人在,而工薪阶层的月收入基本已经涨到了五千元,牛肉汤就真心不算什么好生意了。
时代是在不断发展的,八零年代末到九零年代初这段时间就是像七里香这种街边小摊小店的巅峰时刻,过去之后,时代的主角便换了旁人。
此时,沿海地区的工厂已经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不知多少曾经的小摊小贩都已经放下了混沌挑、杂货担,办起了手套厂、玩具厂,摇身一变成了工厂主。
便是淮西这等山间小城,地处偏僻,发展迟缓,什么事情都比沿海滞后几年,两三年过后,街边小摊小贩的竞争也是日渐白热化。只要是能赚钱的生意,都有一帮子人挽着袖子往上冲,单就一个牛肉汤来说,2001年顾芸晓读高一的时候,光是一中门口那屁大块地方就开了三家,市场已经饱和到爆炸。
除了未来发展的考虑,牛肉汤生意也实在是太累人了些,眼下爸妈都还年轻,小武哥哥、大姐他们也都是单身汉(姑娘),没有家庭负担,所以哪怕是起五更睡半夜,只要有钱赚,一家人也都撑得住。
但是二十年后,爸妈都已经到了该退休的年纪,大姐他们也将面临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危机,牛肉汤店也没有现在赚钱了,七里香就该散了。
第六十章 产业升级之西饼屋()
所以,顾芸晓周日早上起晚了,也不全是懒劲上来,还有夜里忧思太过的缘故,夜里走了瞌睡,早上可不就得补个回笼觉,她还是个七岁娃,还要长身体不是。
眼下顾家虽然搭上了小商贩黄金时代的尾巴,赚到了分量十足的第一桶金,但是还要居安思危,提前做好产业升级。否则,二十年后,牛肉汤生意就会彻底沦为鸡肋,家里要么就继续累死累活的继续做,混两个辛苦钱,要么就干脆收摊散伙,提前养老,反正二十年牛肉汤生意做下来,在淮西几套房子肯定也是挣到手了,靠着收房租也能混吃等死。
那样的结果,比起上辈子顾家人的生活已经好了太多,只是人心不知足,顾芸晓好容易拿到这么一手好牌,试都不试一下,她又怎肯甘心?
回想前世二十年,在她离奇重生之前,金融、地产、高科技都是如火如荼的时候,哪怕三岁小孩儿也知道要炒股票、炒房子,可惜资深宅女顾芸晓每天做的也就是窝在家里上网看电视,顶天的娱乐活动也就是对着网上的菜谱,做两道美食出来自娱自乐,别的都是门外汉,还不定比三岁小孩强。
对于房产,她只知道首都、沪上的房价会在03年之后开始一轮轮飞涨,所以家里赚足了资本之后,顾芸晓就打算去京沪二地囤下两套房子作为保底,那样哪怕顾家产业升级失败,他们一家也有了下半辈子混吃等死的资本。
对于金融,她也只记得是07年和15年有两次股票浪『潮』,据说入市的都发了。到时候,顾家手里有闲钱的话,倒是也可以小规模投一点进去试试水,至于大把投钱进去,顾芸晓还是下不了狠心,毕竟前世她压根就没进过股市,所以哪只股票是一飞冲天的牛股,哪只股票是一路跌破底线的灾难,她也是一窍不通,所以只敢小规模投入碰碰运气,赚到钱了,见好就收,要是赔了本,那就赶紧割肉逃生。
而高科技嘛,她只知道腾讯和阿里巴巴这两大传奇,倒是可以提前买它们的股票,只是她依稀记得这两家都是在美利坚上市的,买个股票还得出国,好像又不大划算了。
一夜苦思,顾芸晓只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此时,她无比痛恨前世为何不多在三大金山上多下点功夫,以至于她面对光芒四『射』的金山,却只能薅下几根羊『毛』来,虽然这几根羊『毛』也挺粗。
空对着金山,却找不到上山的路,顾芸晓也只能把产业升级的方向转向她熟悉的地方,而她熟悉的也就只有美食了。
之前顾芸晓有想过要去做类似乡巴佬鸡腿的袋装熟食,不过因为地域局限,这个诱人的想法只得无奈放弃。因为同样的原因,模仿后来红极一时的“纷煌雪梅”、“溜溜梅”生产梅子蜜饯也只能是想想。在淮西这样一不沿海、二不沿江、三不靠近原产地的山间小城,想要做零食的工业化生产,基本是不可能了。
要不改行做饭店?
印象中前世淮西稍微像样点的生意,除了做到全国知名的霍州酒厂,也就是房地产和满大街的饭店了。他们家手里这一点资源,想要成功做起一家酒企,那基本是天方夜谭,房地产她家肯定也没本事碰,乍一看饭店倒是条可行之路。
但是细想一下,却又不靠谱,前世的淮西饭店的确是大街小巷一家家的开,看起来还都是宾客盈门、红红火火的,但是倒起来也是一批一批的倒,转眼间便是门可罗雀。遍数淮西,能够支撑过十年以上的饭店,竟全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主儿。
改行做饭店的话,还不如继续坚持把七里香做下去呢?毕竟前世淮西的大小饭店会一批一批的倒,而早点铺却没见着几家做不下去的。
该怎么办好呢?
思前想后,从早到晚,顾芸晓也没能想出有什么靠谱的路子,能在淮西小城打出一片天。要不离开淮西出去闯天下?或者干脆就趁这几年多赚点辛苦钱,然后专心致志从金山上薅羊『毛』,在首都和沪上囤足了房子,安安稳稳做个包租婆算了?不再瞎折腾了。
因为心里装着事儿,顾芸晓帮忙收款时,难免就有些跑神,出了不少纰漏。
上午她多找钱给人两次,倒是没人有意见。下午的时候,来吃牛肉汤的流气青工三人组一共点了三碗汤、六张烤饼,付了十元钱,顾芸晓本该找给他们三元的,结果她直接把钱往盒子里一扔,就接着招呼下一位顾客了,这下那三小子就叫起撞天屈来了。
“小老板,你不能这样吧?”
“不就上次讹了你六块牛肉饼吗?”
“就算这次收回去,也该是两块五啊?”
最后三个一起:“还有五『毛』呢?”
“啊?哦!”顾芸晓一愣神,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却下意识的拿了五『毛』钱找回去。
“你还真算秋后账啊?”那三个欲哭无泪。
顾芸晓还在愣神,后面排队的17号光头壮汉却是急了,一把将那三个拨到一边,满脸不耐烦的撵人:“去去去!你们三有完没完啊?不就五『毛』钱嘛,人家小姑娘不是都找给你们了吗?”
转头又笑呵呵的转向顾芸晓:“小老板,我要一碗牛肉汤,两张饼,多放两块牛肉啊!”
“哎!好!”顾芸晓收了三块,反手找了五块出去,光头壮汉眼一亮,拿着钱就跑,连汤都不喝了。
这是眼睁睁的把他们的钱找给别人去了啊!这叫三人组如何忍得,马姓青工当即一叉腰,不服气的说道:“我要去找朱厂长!”
“谁找我啊?”马姓青工话音刚落,朱长林朱大厂长的身影居然真的出现在了七里香门前。
“他找你!”三人组另外两个马上把兄弟卖了。
马姓青工这次真哭了了,撒腿就跑:“我不找你!我不找你!”
“嘿嘿!”朱长林把人吓跑了,嘿嘿一笑,转头迈进七里香,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建国啊!大侄子!”
“朱长林?他怎么来了?”顾芸晓一头雾水,自打七里香开业以来,朱长林这是第三次亲临,这次又是什么好事?看朱长林满脸赤红的样子,明显是喝了酒,而出丑出成这个样子还不自觉,看来喝得不是一般的多。
“哎哟!朱厂长!”厂长亲临,顾建国连忙诚惶诚恐的迎了出来,一把扶住就要歪到的朱长林。
“大侄子啊!”朱长林继续傻笑,“你可知道我从哪来啊?”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