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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密室的这一路上,除了发现一些人皮外,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他,包括人,或者是尸体……什么都没有。
这里就像是一个空旷的密室,可是江九思知道,面前的这些都是表面。
“咦。”
像是看到了什么,江九思发出了一道惊异之声。
“江姐姐……怎……怎么了?”
“那里,你看。”
五步开外罩着一层黑纱,把里面的一切与外界隔开。
而这正是吸引江九思的地方,直觉告诉她,里面另有乾坤。
“咦,江姐姐,那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江九思扬唇一笑,“呵,想知道,进去一瞧就知道了。”
语罢,江九思不再迟疑,三两步走向前。
正在她伸手想扒开黑纱时,一道人影骤然从她与耶律祁的身后蹦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带来了一阵风。
江九思立即收手!
“耶律祁,小心背后!”
耶律祁灵敏转身,抬腿一踢!
只听啪一声!
接着就是重物落地之音!
两人齐齐转身,看着这个突然出现想偷袭他们的人。
暗器里到处都点有烛火,相对来说并不是太昏暗,因此江九思可以清楚的看着这个袭击他们的人。
“你是谁。”
此人蓬头垢面跌坐在角落,像是耶律祁方才的一脚用力过猛,使得他还没有回过神。
江九思眸色一亮,此人竟然不是穿得漠北服饰,而是南越衣衫,难道这个密室中出现的人是南越人。
可是他现在的身上肮脏至极,脸上黑糊一片,看不清其面容。
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江九思和耶律祁对视一眼。
耶律祁直接道,“我去给他两刀,看他还会不会装哑巴。”
江九思没有回答,似乎是默认。
耶律祁拔出腰间弯刀,慢慢走向那男子。
突然,急速跑来一个白影!
“住手!”
江九思转头,凝眉。
“君沐。”
君沐谁也没看,直接推开靠近角落里男子的耶律祁,扑向了那人。
他的神色是从所未有的焦急。
“小六,是你吗?”
很明显,君沐是认识这个人,方才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才急急赶来。
江九思眼皮跳动,想到了那黑纱,她急急转身,揭开黑纱。
里面,有一个桌子,一架床。
桌上摆放着各种刀具,床上的被子还留着许多的血迹,而最里面……有一个大锅。
江九思走近,看向锅中。
到了这里,那忘忧草的药味已经算是十分浓郁了。
锅中,水已经沉底,泛着绿油油的光泽,看样子这就是那残余的药汁。
看到此,江九思心中已经有数。
这里,就像是一个手术室,或者说是解剖间,有人把活人的面皮剥下来……
过了良久。
耶律祁终于得见江九思走了出来,他立即靠了过来,凑到江九思耳边。
“江姐姐,你看。”
顺着耶律祁的手势,江九思看到角落里,君神正在替那男子擦着脸上的污秽,动作是那样的小心。
江九思面色一沉。
“君沐,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猜测。”
君沐擦拭的动作一停,他安抚的拍了拍男子,随即慢慢起身。
“他是我师弟。”
江九思眉头一挑,“是你师弟……可是你师弟怎么会出现在这。”
“师弟与我出师后,各自奔走,几年前我得知他去了漠北,并不当回事……直至我听说了‘阴兵借魂’之事……”
江九思很安静,想做个倾听者,等待君沐接下来的话,就连耶律祁也安静了下来。
“阴兵借魂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就联想到了一件事。当初学医时,师父交予我们一门师门绝技……就是换脸。”
换脸……果然如此,听到此时,江九思的大脑已经是云开月明。
“换脸算是邪术,我当时并不喜欢,所以并没有学,可是却知其中一二。换脸,顾名思义,把一个人的面容换在另一个身上。而更需要的东西,是——人皮。”
耶律祁瞪大双眸,指着蹲在角落里的男子。
“君神医,难道之前我们在石林中遇到的尸体还有刚刚遇到的人皮,都是你师弟所造吗!”
瞥到耶律祁脸色有些急,像是想逼近君沐。
江九思赫然拉回他,“耶律祁,别激动。”
“如何让我不激动!都是因为他咋!”
“别傻了,你以为能在漠北王的密室里弄这些邪术,耶律恒会不知道吗!”
耶律祁一惊,转身看着江九思。
“江姐姐,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耶律恒做的?”
瞪了一眼耶律祁,他就是太过意气用事,不过思考问题。
旋即,江九思走到角落。
君沐皱眉,“江姑娘,你要做什么。”
江九思白他一眼,“你以为我会把师弟给吃了啊?”
语罢,不用理两人。
江九思把目光放在名叫小六的男子身上,当她观察了半晌后,这才不疾不徐道。
“你师弟……似乎神智有些不对劲。”
君沐是神医,当然也看出来了。
“嗯,他应该被人下了毒。”
江九思起身,看了一眼君沐。
“此行,难道你只是来寻找你师弟的吗?”
联想到之前君沐的异常行为,江九思已经猜测出他或许就是来寻找人的。
君沐没有否认,他点点头,随即又道。
“可是……这也不全是,这个想法在我们路途石林尸体时才有的。”
江九思抬手,不想听他再说什么。
“行了,既然已经找到你的师弟,就走吧。你我就此别过吧。”
君沐知道一旦江九思知道这事,就会偶以为他都是来利用他们的,于是之前被逼问时他都没有说什么。
“耶律祁,走,去十三营。”
“江姑娘,别这样,你误会了。”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君沐,江九思冷眸抬起。
“让开。”
君沐没有动,江九思紧咬唇瓣。
“君沐,让开。”
“我不让。”
几番争执之下,君沐丝毫没有让开的举动,江九思叹了口气。
“比起你师弟来,他更需要你。”
江九思这话太触动人心,她没有过多的指责,也没有盘问更多的话,只是说了这句。
是她想法太简单,还是她给了两人更多的空间。
君沐垂下头,不可否认,自己是利用了江九思……他又看了看角落的师弟,不再阻拦两人。
“好,你们小心,等我安顿好师弟后,就去找你们。”
“别过了。”
江九思说了一句,再也不迟疑,拉着耶律祁就走出密室。
……
“江姐姐,真的就把君神医留在这了吗?”
看着江九思冷傲的背影,耶律祁不确定的开口。
“哼,他又不是三岁小孩,留就留了,话多。”
耶律祁咂咂嘴,“那现在阴兵借魂的事算不算水落石出了?”
江九思顿住脚步,斜瞪耶律祁一眼,“之前怎么就不见你话这么多,走啦,再不去十三营,就迟了!”
耶律祁撇撇嘴,“哦。”
……
十三营的所在地本是在漠北宫殿外,但当由耶律恒接手过,便把十三营的据点弄到了宫殿里来。
据之前两人得到的消息,十三营就在漠北宫殿的最北角。
那里有个演练场,可以直通宫外,又可能与宫殿接壤。
没过多久,两人很快就到达了十三营。
看着耶律恒专门为十三营的人搭建的宫殿和演武场,江九思不禁道。
“十三营这么厉害,容得耶律恒如此费心费财。”
耶律祁适时为她解惑,“当然,十三营在先祖在位时就存在,其实包含了我漠北的十三个部落的人,大家齐心为主,才能拥君之位。”
江九思点头,“你们先祖得罪有头脑,不过他若是看到现在漠北这般场景,当是多么后悔,为子孙留下了十三营。”
耶律祁对于江九思的话,没有话否认,江九思说的这些都是实话。
“好了,走吧,一起去十三营。”
“嗯。”
……
两人的计划是偷偷潜进十三营,擒贼先擒王,先拿下现在十三营的首领。
十三营不似之前所去的那些地方,这里守卫并不松散,相反是十分严密。
“耶律祁,从左右开弓,之后我们绕回到首领所住的房间。”
耶律祁点头,“好。”
两人并不停歇,各自分开开始行动。
因为身上穿着是普通士兵服饰,所以此时还算不引人注目。
远处时不时传来士兵操练的声音,这让江九思又不好的感觉,漠北似乎已经在准备下一步的战争,正在紧锣密鼓的操练兵队。
江九思凝眸,借用一旁建筑物来隐藏自己的身体。
直到她看到了在中心的一间房间。
这房间吸引江九思的原因是因为它的四周都围了许多士兵,似乎里面是很重要的人。
可是这么多人,她应该怎么靠近呢。
思及此,江九思停住了脚步,开始认真筹谋。
余光无意中瞥到了房顶。
对了……!房顶!
前后不能动手,那就换个方向。
找到了突破口,江九思立即绕到了那间房间的后方,这里的大殿都是相互链接,房顶自然也是互通。
拔出解剖刀,江九思重重舒了口气,好家伙,今天就得靠你了。
她狠狠地把刀插在了墙壁上,接着刀的助力,江九思终于爬上了屋顶。
站在屋顶,可以把四周的景致全数纳入眼中,可相对的,她太过凸出,也特别容易被下面的士兵发现,因此江九思只有弯下腰,匍匐在屋顶,慢慢移动。
终于在小半个时辰后,江九思来到了她所要到达的目的地。
正打算歇口气的江九思耳朵一竖,因为她发现……
脚下的房间中有声音传来。
“哼,卡里尔,你既然已经背叛了我主,跟了耶律恒,就别再来找我,我们兄弟之情也不复存在。”
“由多,你如此般执迷不悟,就是造成你如今只能被关在这里的原因!”
紧接着,就是摔东西和砸门的声音。
江九思扬唇,她来的还真是巧,竟然碰到了这场好戏,原来十三营中还有忠心于耶律楚的人。
她笑了,身影一闪,已不见人影。
……
下一刻,窗户一扬,一道身影落地。
屋中还沉郁闷的由多警惕转身,看向这个突然破门而入的人。
“女人?南越的?”
江九思眉毛一挑,她对于自己这身装扮还是很满意的,并且她也是靠着这身装扮混进了皇宫这么多天。
可是,在这个由多将领面前,自己就像是一张白纸。
“由多将军,久仰久仰。可否容我一坐。”
由多能感觉出江九思没有恶意,他皱了皱眉,还是点头。
“可以。”
江九思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一个位置坐下。接着她还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凉茶。
“耶律恒对你不错嘛,让你住这么好的地方。可你为什么还是不跟他呢。”
由多一脸的胡子,可是双眼却格外精明。
“哼,耶律恒小儿,竟然又找了个南越女人来当说客!小女娃,不想与老夫动起手来,你就自己走。”
说完,由多的态度不似之前那边平和,显得有些暴躁,看江九思的神色也有了一丝的厌恶,随即还转过身,表现他心情很是不悦。
见此,江九思突然笑了。
“由多将军,你还真是个忠臣啊,耶律楚有你这么个好部下,是他的福分。”
听到江九思口中说出耶律楚的名字,由多蓦地转身,狐疑的看着江九思。
“你认识王子殿下,你……到底是谁?”
江九思笑笑,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起身道。
“不用知道我是谁,我也不是耶律恒的说客,相反,我是和你一个阵营的人。”
这样说着,由多更是疑惑了。
“姑娘,那你可知王子殿下如今在何处,漠北现在内外受敌,可却不见他的踪迹。”
耶律楚……
看向由多充满希望的双眸,江九思不忍心告诉他实话,她转开眸子。
“耶律楚他现在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并不是一人来的,还有耶律祁。”
由多的眼前一亮!
“什么,小王子也在!他在何处!”
江九思笑道,“耶律祁很快就会来与我接应。”
可是由多的表情却突然一滞,他倒退几步,观察着江九思。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若是耶律恒派了框我的人,那我不是落入虎口了。”
看来这人还真是谨慎的很。
江九思别无他法,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件。
“你看,这个东西你可认识?”
由多一愣,盯着静静躺在江九思手中的半块令牌,身子顿时一震!
“这……这是十三营的令牌!”
由多一脸的不可置信!
“姑娘,你真的认识王子殿下!”
江九思心里翻个大白眼,她和耶律楚岂止认识,简直就是风里来雨里去交情。
“那为何不见王子殿下来,而是把这令牌给姑娘你?”
“哦……这个……”
她不可能说耶律楚现在的情况,一时间,江九思有些迟疑。
由多灵感的察觉出江九思的迟疑。
“姑娘,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江九思立即摆摆手,道。
“哪里有什么难言之隐,耶律楚就是去办另外的事了,对,就是去办其他的事了。这才让我来你们。”
由多看了看江九思脸上的正经神色,姑且信了。
他叹了口气,“是由多无能,让十三营被奸人收割,现在的十三营早已经分东离西了。”
“不,只要有你们这些忠心的部下在,十三营永远都在!”
由多摇头,“不可能了,令牌只有一半,就算集齐另一半,十三营里另外的将军都不会再听从王子殿下的号令,他们早已经跟从耶律恒那个奸人了。”
江九思挑眉,“令牌吗?我已经集齐了另一半,那一半正在耶律祁的手中,我们特意是来找你们,然后一同抗敌。”
由多眸中一亮,“当真凑齐了。”
江九思点头,看来耶律楚的这些手下并不知道令牌的去处。
“那姑娘所说的一同抗敌,是指谁和谁?”
看着由多大量着自己,江九思腼腆一笑,“当然不止我啊!”
“我现在就是代表着南越而来,如果十三营原因与南越合作,我们便可以帮你们夺回漠北王的宝座。”
“南越?当真?”
江九思重重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
如果某人看到了这一幕,肯定会捶胸顿足,此女人胡说八道的一套练的更加炉火纯青了啊喂!
有玉镜楼当后台,江九思说着瞎话都是抬头挺胸。
由多不禁信了她的说辞,可是脸上的神色才缓和了几秒,由多又叹道。
“哎,姑娘,你不知道现在十三营的情况,除了我外,其余部落的将军都死的死,投奔的投奔……若说心还向着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