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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想干什么!”
玉镜楼朝着江九思脖子以下看了看,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他轻轻吐气在女子耳后,声音磁性魅惑,“你说我要做什么呢?嗯?”
江九思咽了一口唾沫,脑中瞬间浮想联翩……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看着江九思脸上渐渐浮起的红晕,玉镜楼微微眯眼,这女的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子有多吸引人……
忍住下一刻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男子微微起身,与女子远离开一段距离。
他轻咳,“你想多了。”
男子的声音听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低沉带着磁性。
感觉到了男子的气息远离,江九思心中忽地松了一口气。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我想多了?”
玉镜楼继续端起那碗药,轻轻朝着里面吹气,随即道。
“你说呢……衣服不是我换的,之前楚凛哪儿还有两个婢女。”
话说到这里,江九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喉间就像吃了苍蝇一般,瞬间一噎,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为好。
而这时,玉镜楼也慢慢靠近,他用勺子舀了一勺药汁,递到了江九思唇边。
“喝吧。”
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江九思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麻。
她的头瞬间摇的像拨浪鼓。
“不要不要!我不喝!”
看着江九思如此抗拒,玉镜楼的脑中又回忆起了江九思之前昏迷时的情景。
他眸中一沉,声音暗哑。
“你若不喝,那我也只有用老办法了。”
“什么老办法?”
玉镜楼眯起狐狸眼,眼尾邪魅一挑。
自己先含了一口药汁,随即看到江九思,慢慢地,慢慢地朝着她靠近。
江九思一愣!瞬间明白了他要做什么:脑中闪过什么。
原来……之前她感觉到的一切都不是梦魇,都是真的!
看到男子的俊颜靠近,江九思想也没有想,立即从男子手中夺回那碗药,也不管苦不苦,难喝不难喝,她一股脑全部倒进了自己嘴里。
直到下肚,江九思这才感觉到了自己嘴里传来的苦涩味,妈呀,这药还真的难喝,她甚至怀疑这药中是不是放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看到江九思喝下药,玉镜楼眼睛微弯,笑了。
随即他伸手,帮江九思擦拭去她嘴角残余的药汁,动作是那么温柔,眼神中都带着柔情。
江九思瞬间不动了,任由着男子的动作,脑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小脸上又浮起了一丝红晕。
玉镜楼的手从女子的嘴角慢慢移动到她的唇……
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气息无声的交融,只待最后那刻的炸裂。
正在这时,有人十分煞风景的揭开了营帐帘子!
“哎呀呀!听说你醒了!啊哈哈哈!本神医的医术见长啊!哈哈哈哈哈………!”
君沐的声音忽地停住,他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说不出话了。
他似乎是撞见了别人的好事……哎呀呀!瞧玉镜楼这吃人的眼神,本神医的小命难保啊!快跑快跑!
看到多日不见的君沐,江九思眸中立即就亮了。
看他要走,不顾身旁脸早已黑成锅底的某人,江九思立即叫住他。
“君沐,别走。”
君沐委屈巴巴转过身,朝着江九思使眼色。
他无声控诉,我说姑奶奶,绕过我这条小命了吧~
江九思轻咳一声,看着玉镜楼,“我有事想问他。”
玉镜楼挑挑眉,知道江九思想问君沐什么,之前她擅自去救战北烈,还搭上了耶律楚,江九思此时连他们几人的名字都不敢在玉镜楼面前提,更别说是问君沐他们的情况了。
知道江九思的小心思,玉镜楼也不打算揭穿,对着江九思点点头。
“嗯。”
……
待玉镜楼转身离去后,江九思这才呼了一口气,不得不说,她还真怕这男人一个不痛快就朝着自己招呼来,毕竟她这么不听他的话,总是和他对着干。
可是玉镜楼这突然来了边境,那京都怎么办,那不是全部都落入了赫连家的手中了么。
看着江九思出神,君沐适时开口。
“得了,瞧把你吓得都呆了。我说,你有那么怕玉镜楼么?”
江九思回过神,瞪了君沐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
君沐拿着一把扇子,悠哉悠哉扇着风。
“不过啊,这几日我算是看明白了,玉镜楼那人的确是个良人,对你也是极好的。还记得那天我才来,你正是昏迷,昏迷不说,也不知你梦到了什么,你四肢还在不停地扑腾。”
君沐看了看江九思沉静的脸,接着道。
“玉镜楼怕你磕着,就抱着你睡,哈哈哈你不知道吧,你还咬了他一口,那一口,你还真是用了大劲哦,那血
啊,呼呼的流,我说给他包扎一下,那人还不让,真是怪人。”
听到这,江九思眼神慢慢暗沉下来。
玉镜楼他……
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他那魅惑的笑,京都受难,可惜为了自己,他还是来了。
千言万语都不能说出江九思此时心中的悸动。
收敛了眸中神色,江九思抬头露出笑颜。
对着君沐问。
“你怎么会来南越大营?”
君沐本来还带笑的脸色瞬间一凝……
第90章 又生误会()
看着君沐突然变了的脸色,江九思挑了挑眉,面色也有了些变化。
“君沐,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不会强求你说……”
这时君沐却抬手打断了江九思的话,他笑了笑,可是这笑看起来是那么的苦涩。
君沐走到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细细品着。
江九思没有说话,静静地立在一旁,等待着他开口。
时间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江九思以为君沐不会再开口时,他突然叹了口气。
“哎……我与玄罗认识也有十几年了。”
说着,君沐抬头,眼神飘忽,似乎是在回忆着往事。
“那时候我才七岁,跟着师父上山采药。有一天偶然在山坡下发现了一个满身是伤的孩子。”
听到这,江九思心中不禁浮现了一丝猜想,那个满身是伤的孩子……是玄罗吗?
君沐回头,盯着江九思,笑了。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没错,那小孩正是玄罗。我们早在十几年前就认识,可以说,他的命,是我和师父救回来的……他也是个苦命人,第一眼看到他时,我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一具早已经没有生命的尸体……师父废了百般方法才把他救回。可是没过多久……他就不辞而别。一个小孩子,能去哪里?”
“师父年纪又大了,我照顾师父直到他老人家仙逝,这才去寻那个小孩。”
“可是当我再一次见到他时,已经是三年后,而他,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病殃殃的孩子,简直就像换了个人……可以说,我是见着他一步一步成长,到了今天。”
江九思心中讶异,不曾想玄罗还有这么个苦命的经历,“可是……这与你来我们这,有什么关联?”
君沐摇着扇子,又喝了一杯茶。
“哎,我知道他心是善良的,只是被仇恨蒙了心,让他成了现在这样。”
听到君沐的这句话,江九思脸上微沉,“你难道是来这给玄罗当说客的吗?你知不知道,玄罗到底做了多少错事!他到底杀人多少人!”
君沐见江九思情绪开始激动,立即轻声安抚道。
“江姑娘,你想岔了。玄罗的确做了太多错事,这是我们不可否定的,无论有多大的仇和怨,我也不想他这样继续下去……上次京都一别,我被玄罗打成重伤,后来调养了数日,才发现玄罗早已经离开了京都,连那片山都被他让人烧毁……”
“这次,我来到南越大营,也是为了助你。毕竟,我比你更了解玄罗。”
江九思狐疑的看着君沐,“你……说的可当真?”
君沐摇着扇子悠哉悠哉走着,一脸的风轻云淡,“你看我这样,还能做什么?”
江九思颔首,算是信了他。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昏迷这么久,也不知道耶律楚怎样,她可是记得那巨石把耶律楚的腿都给砸碎了。
“君沐……耶律楚现在如何了?你是否给他看过了?”
君沐挑挑眉,“我说你这才刚醒,能不能想点自己的事儿……哎好吧好吧,至于耶律楚,我给他看过了,如果你想知道,就去他那里看看吧。”
“他的腿……还有救吗?”
看着女子充满着希望的双眸,君沐心中实在不忍告诉她实话,叹了口气。
“哎,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深呼吸一口气,江九思轻轻点头。
“好……”
*
待君沐走后,江九思又从清风那里得知了战北烈的情况,战北烈早已经醒了,身体也没有大碍,只是他似乎还没有从自己失去武功的打击中跳出来,一直把自己关在了营帐中谁也不见。
江九思心中清楚,战北烈哪里是像清风口中说的什么经受不住失去武功的打击……他只是痛恨自己如今没有杀玄罗的能力……毕竟现在南越和漠北都被玄罗搞成什么样儿了。
战北烈的事情暂且放下,现在江九思心中担忧的是耶律楚。
虽然君沐没有明说,可是江九思也可以从他的反应和语句中可以感觉出来。
耶律楚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很可能会更糟糕。
耶律楚成了这样,她也是责无旁贷。其实,江九思此时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耶律楚……还有耶律祁。
……
此时,江九思就站在了耶律楚所住的营帐门口徘徊,纠结着要不要进去。
正在江九思来回折腾数十次后,帘子突然被人拉起。
露出了耶律祁的脸。
少年的脸没有了之前朝气,此时很是憔悴,比之江九思第一次见到他时还要憔悴千万。
江九思不禁轻声开口,“耶律祁……”
看着突然出现的江九思,耶律祁的眸中一亮,随即又暗淡了下来。
他手中端着个盆子,里面是一些怪异味道的污水。
闻着这味道,江九思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她的眸子一暗,耶律楚现在的情况已经无法下地行走,他的基本生活已经无法自理,对于像耶律楚这样骄傲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她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你表哥在里面吧,他……还好吗?”
耶律祁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表哥还好,只是他不想见人,江姐姐,还是请回吧。”
有这么严重吗?因为吃了个闭门羹,江九思更是想见一见耶律楚。
漠北此时的情况比之南越好不到哪里去,耶律楚这突然受伤,对于漠北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耗。
也难怪耶律祁会如此般无精打采。
他的父母被关押,整个漠北沦陷,自己最后的支柱耶律楚却突然成了这副样子,换做谁,谁都无法承受。
江九思拍了拍少年的肩头,“耶律祁,一切都会好的,我只是进去看看他,些许我还能宽慰他几句。”
耶律祁迟疑片刻,耶律楚现在的模样是最不想见人的,可是江九思又不是外人。
踌躇再三,他终于决定还是让江九思进去。
“好,只是表哥现在情绪还不太好,待会如果对你发脾气,江姐姐你可别生气。”
江九思会心一笑。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
耶律祁揭开帘子,“去吧。”
他没有跟着江九思进去,适时的给了两人一定空间,让他们自己相谈。
刚一进入营帐,营帐内便充斥着一大股血腥味,还带了一些污秽之气。
这令江九思不禁皱起了眉头,耶律楚正卧在床上,用被子盖着,这样看着,江九思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走近,江九思轻声唤道。
“耶律楚,你还好吗……”
似乎是没有意料到进来的人是江九思,听到江九思声音的一瞬间,男子的背影蓦地一僵。
江九思知道耶律楚是醒的,只是过了半晌,他依旧没有反应。
看来耶律楚是真的有心结了。
她看着放置在旁侧桌上的一碗清粥,应该是耶律祁之前准备的,看来耶律楚没有喝,她想了想,端起那碗粥,慢慢靠近床。
“耶律楚,无论怎样,身体要紧,还是吃点东西吧,来……我喂你。”
说完,耶律楚的身子稍微动了动,却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
江九思觉得耶律楚如此下去,身子肯定要拖垮,她声音突然变得冷凝。
“耶律楚,你这副模样还是我我当初认识的耶律楚吗?”
许是江九思的话锋太过强硬,也可能是她的话触动了男子的心弦。
耶律楚的身子突然动了,他转过身,头发散落,遮住了他苍白无血色的脸。他似乎是想起身,可奈何没了腿的支撑,一丝劲都使不出来。
江九思甚至可以看到隐在被子里耶律楚紧握的手。
江九思连忙道。
“来,我来帮你。”
当江九思靠过去时,耶律楚突然低吼了一声,“谁让你来的!快走啊!滚——!”
他大手一挥!挥去了江九思手中的清粥小碗。
碗落到了地上,粥水浪了一地,碗也摔成了数片。
里面的动静立即惊动了外面的人,耶律祁立即掀开帘子闯了进来。
“怎么了!”
江九思对着耶律祁摇摇头,目光移到了耶律楚。
“没事,耶律祁,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和你表哥说。”
耶律祁皱眉,还想说些什么,江九思却已经对他摆了摆手。
看着只是碗碎了,粥洒了。耶律楚依旧在床上躺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
耶律祁抿了抿唇,终究还是退了出去。
江九思这才看着床上的耶律楚。
“无论你现在心情如何,可否听我说完。”
也不管耶律楚的回复,江九思自顾自地说道。
“你心里现在是不是特别怨恨,怨恨玄罗,怨恨老天对你如此的不公,甚至是……怨恨……我。”
终于,耶律楚有了动作,他躺在床上的身体开始动了,频率从小变大……
江九思眯眼,耶律楚竟然……哭了。
如此铁骨铮铮的草原汉子,也有今日落泪之际,哎……
“耶律楚,我知道你心里在担忧什么,漠北沦陷,你家人受难,现在你又成了这番模样,你这是痛恨自己无能……”
“只不过,你沦为如此这番模样,也有我的责任,若不是我当初要去救战北烈,你也不会跟随我去……那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说到底……都是我的过,既然是我造成的这个局面,那我便会去做你无法做的事情。玄罗,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漠北,我会替你去。”
女子的声音掷地有声,似乎并没有开玩笑。
这时,耶律楚被泪水浸湿的混沌双眼突然变亮,他终于发声。
“你……这是去找死。”
男子的声音很暗哑,可是江九思的脸上却是一笑。
耶律楚终于肯说话了,那就代表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耶律楚,你现在就好好养伤,君沐在南越大营,有什么事,他都会帮你处理。”
“你真的想去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