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不,才有了面前这副找她麻烦的情景。
江九思心中冷笑,凶手想和她玩脑子,还嫩了些。
*
她啪啪拍掌,方才还闹腾的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了。
村长眼中带着歉疚看着江九思,江九思对村长回以一笑。
紧接着对着众人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说我骗人,敢问众位乡亲们,小女子骗了你们什么?”
大家一时便静默了,之前只是听村里相传着这个女子偷着他们验尸,心中觉得这事定是不妥,所以前来看一看,这女的到底背着他们在弄什么,而至于,谁是宣扬这个消息的人,这些人还真的是不知道,大家其实就是来凑凑热闹而已。
看着众人面面相觑的模样,江九思冷哼。
“下次如果要给我强安加上什么罪名,请拿出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就请离开!”
人如果愚昧是可以原谅,可是愚昧到达了愚蠢,那就真的让人无法原来的地步。
江九思说这话时,周身还顺势散发出了一股凌冽之气!瞬间将这些村民震慑住。
村长适时出来打着圆场,“九姑娘只是带柱子去看看他妹子,并没有做其他什么事儿,大家如果没事的话都快快回去吧。”
正在村民摇头四散时时,耶律楚不知从何处回来了,走到了江九思面前,看着离开的众人,询问道。
“方才发生什么事儿?”
江九思暼了眼耶律楚,声音依旧冷寒。
“你跟我进屋,我有话要问你。”
耶律楚眼中幽光一闪,随即还是跟着江九思进了屋子。
*
江九思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窗户前,静静而立。
耶律楚进来后并没有说话,而且独自倒了一杯茶水喝着。
屋子内先是静默了良久,两人皆无言。
这时,江九思缓慢而悠长的声音突然响起。
“耶律楚,你今天早上去了何处。”
耶律楚手中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淡淡道。
“没……没去哪里,我只是闲着无聊,出去随便逛逛。”
即使耶律楚说这句话时已经让自己表现的十分淡然,而江九思却依旧听出了他话中的停顿和别扭。
女子冷笑,“在我面前还能说谎的人,至今一个人都没有,你可懂我的意思。”
耶律楚挑眉,笑了。
随即他淡淡叹了口气道。
“哎,就知道还是瞒不过你。”
江九思蓦地转身,斜瞪了耶律楚一眼,“说吧,你是何时找到的。”
这话说得有些不明不白,耶律楚却知道其中意思。
“不是我找到他的,是他自己来寻我的。”
说着,耶律楚掏出怀中的某件东西,摊在手中。
江九思走近一瞧,眯眼,“这是……狼牙。”
耶律楚点头,“这是漠北特有的火狼的牙齿,也是我们胡人身份的象征,牙齿的大小和坚硬程度与持有者在漠北的地位有关,譬如我,漠北大王子,拥有的便是火狼王之子的牙齿,而我手中这个……”
江九思接过耶律楚的话头,“你手中的这个狼牙,看起来虽然不大,可以形状来看,是颗好牙,拥有这颗狼牙的人,身份虽然没有你尊贵,可是应当在你们漠北皇族也有一定的地位吧。”
耶律楚对着江九思赞赏的点点头。
“不错,你分析的很对。而这颗牙今天早上就放在我们屋门口的地上……我早上本来还在熟睡,却听得外面传来一声狼嚎,虽然山林中有狼嚎并没有什么奇怪,可是这声狼嚎是独一无二的,是我们漠北胡人才懂得其中意思。”
江九思挑起眉头,“如此你就去了,而那个在我们屋前放狼牙和夜里装狼嚎的人,就是那个过路的漠北胡人。”
耶律楚向来对江九思的分析能力都十分佩服,此时也一样。
耶律楚的沉默就是代表自己说的已贴近事实,江九思又问道。
“你那个同胞呢?”
耶律楚低着头,看不清眸中神色,“他受伤了。”
这时,江九思看了看窗外。
“此时四周无人,你带我去见见你那个漠北同胞。”
耶律楚突然抬头,眼中闪着幽光!
“你想做什么!”
这种如狼的双眸瞬间让江九思着实惊了一跳,耶律楚从未对她如此过,她心中思量……那个漠北胡人可能还不是普通身份。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那个朋友,而且我昨夜不是和你说了吗。这件案子其实含有玄机,而现在,我必须去找到你那个同胞,有些事情,要问了他才能知道结果,你懂吗。”
听完江九思的话,耶律楚眼里的幽光突然淡去,“你说的可是真的?”
江九思白了他一眼。“当然。”
“好,我带你去。”
*
与此同时,远在京都的青天司内,正传着道道“痛彻心扉”的嚎叫声……
“哎哟喂!好痛~”
“啊——!痛痛痛~”
拿着鞭子的绿衣侍卫头上冒着冷汗,看着自己面前,被捆在树桩上的某个人。
绿衣侍卫看了眼大门紧闭的主院,然后声音将至最低道,“右护使,你说属下装的如何。”
正在努力挤出汗水的尧风,淡淡瞥了一旁的绿衣侍卫一眼。
“姑且还行吧,再来再来。”
自从那日护送江九思出了京都城门回来后,玉镜楼便闭门不出,只让人将擅做主张的尧风捆在这外面的树桩上,让手下人施鞭刑。
可是尧风这才好了一半的身子骨,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于是手下的那些绿衣侍卫便和尧风演起了这场戏。
按理说以玉镜楼的聪明,可能早就知道外面发现的戏码,可他竟然没有指责,或者是说其他什么,摆明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真的责怪尧风。
就在这时,尧风只感觉到身后风声呼啸而来,紧接着便是脚步声。
他立即朝着身边的绿衣侍卫使个眼色,“快点快点!”
绿衣侍卫领命,立即扬起鞭子,这扬起的力度大,落在身上的力度小,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
而尧风正十分卖力的演出。
“哎哟喂~痛死了!”
“爷勒!属下知错了!”
正在尧风“声嘶力竭”之际,身后脚步声骤停,忽然传来一声的憋笑。
卖力演戏的尧风小爷表情瞬间一凝!
他蓦地转头,就看到憋笑憋的脸都赤红了的清风。
尧风挥手示意一旁的绿衣侍卫下去,随即对着清风没有好脸色的道。
“我说你能不能先招呼一声,不知道演戏很累的吗?”
清风收回笑,淡淡暼了尧风一眼,“谁让你那么容易就被江姑娘给收买了,活该不是。”
尧风心想江姑娘也没收买他啊,这什么好处都没给好吧……
清风却已不理尧风,直直朝着主院而去。
站在玉镜楼的房间门口,清风的脸色瞬间一沉。
“爷,有消息了。”
第79章 云开月明!()
待清风话落,门无声无息打开。
房中的卧榻上静坐着一个人,男子双眸紧闭,似在调息。
像感觉到有人进来,男子缓缓睁开他那如黑水晶般的幽深双眸,冷冷扫射而来。
清风见此,立即蹲下身道。
“爷。”
旁边桌上摆放着香炉,一缕缕青烟吹拂来,滑过男子的沉静脸庞,使人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下一瞬,男子启唇。
“嗯,说。”
清风头埋得更低,“江姑娘朝着东边去了,应该是走小道去边……”说到这时,清风稍微顿了顿。
玉镜楼如狐般的灵眸一瞥,“边境。”
“爷,江姑娘是为了你才去的,你可不要再和她置气了。”
玉镜楼起身,走到窗台前,这个时节,茉莉开得正盛,他随意摘下一朵,拿到鼻尖细嗅。
“赫连渊很快就会发现去边境的‘玉镜楼’是假扮,你派人去盯住赫连渊,一有动静就立即通知我。”
清风颔首,“属下……遵命……”
玉镜楼见清风欲言又止的模样,并没有开口让他起身,只是静静搓着手中茉莉花,似乎在等待。
清风时不时抬眸,又低垂着脑袋,终于,他有些忍不住了。
“爷!”
玉镜楼轻嗯了一声,并没有转身。
“爷……江姑娘毕竟是和耶律楚一同走的,那耶律楚是何种人,爷你是再清楚不过……恐怕江姑娘她会有危险啊!万一再像上次那样……!”
在清风话落之际!玉镜楼手中的茉莉花瞬间变成粉末,随窗外的风吹散,无影。
亲眼目睹茉莉花变成粉末消散的清风立即收住下面的话,他眼睛也不眨的盯着玉镜楼,再也不敢说半句话。因为如果他在多说一个字,很可能就和那茉莉花一般粉碎……
不过清风依旧跪着不起,玉镜楼这时突然转身,眼瞳幽深不见底,他的话语更是低沉。
“既然做了选择,就要想好面对现实的准备……我玉镜楼从来不喜欢给别人收烂摊子。”
清风心里暗自嘀咕,大爷你不是经常给某人收烂摊子来着,还装……爷你脾气就是怪。
虽然心中把玉镜楼扒得连裤子都不剩下,可是清风也不敢说出口。
这时,外面再次传来尧风的胡乱“嘶吼”……
清风嘴角抽搐,生怕眼前这位大爷再次发怒……
玉镜楼只是轻轻挑挑眉,随即道。
“聒噪的很,让外面停了吧。”
清风立即偷笑,知道爷还是心疼尧风,立即起身应下。
“遵命。”
*
然而,另一处深山中。
从耶律楚口中得知他发现吧漠北胡人的踪迹后,江九思便立即让耶律楚带他去见见那个人。
开始的时候耶律楚还有些迟疑,不过再江九思的多番说词之下他还是同意带江九思前去。
因为耶律楚的多番推脱,江九思对那个漠北胡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一般漠北的平明百姓根本不会入得了耶律楚的眼,而以耶律楚的表现来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个漠北胡人定是皇家贵胄。
*
走出了这个深山村庄,绕过了一条小溪,便见到一个比较破败的茅草屋,因为是多年没有人住,再加上没有修缮,茅草屋已经是破败不堪。
若是平时她走这里过,都不会多瞧这一眼睛,可想而知那位漠北胡人隐藏在此,是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耶律楚站在茅草屋的前,他并没有进去,而且伸出手指到唇边,吹出了一道古怪调子。
江九思猜测,这应该是耶律楚和那人的暗号。
紧接着,就在耶律楚放下手时,里面突然也响起了和他方才吹的同样的调子。
这时,耶律楚转身对她点点头,两人这才进去。
不得不说,漠北胡人的确是谨慎。
一进去茅草屋,便迎面走来一人。
那人穿着一身破烂衣衫,隐约可见衣衫里大大小小的伤口,他头发随意披散着,只能看清大概面容,不过江九思也能看出他年龄并不大,应当十五六岁,与之前在青天司地牢中见到的耶律楚那番模样差不了多少,身高和耶律楚一样,都是标准的漠北汉子。
那人看到耶律楚时还一脸喜色,可见到江九思时,眸中的喜色忽地变成暗芒!
少年沙哑着声音道!
“南越女人!”
耶律楚立即挡在江九思身前,“祁儿!别冲动!”
在耶律楚说这话之前,那名少年就已经扑向江九思。
江九思没有动,她的眸中紧盯着男子的左脚,那里有丝红肿,就在江九思嘴唇微勾之际,少年扑向江九思的趋势瞬间一缩,只见他左脚一滞,整个人便栽倒而下。
情急之下,耶律楚立即上前扶住他,“祁儿,这位江姑娘是我的朋友。”
“表哥!”
听到少年对着耶律楚这样的称呼,江九思心中有了数,原来这个男的就是表弟,也就是漠北王唯一的亲妹妹耶律妧的儿子。
对于漠北王家里的亲戚关系江九思自然不是很清楚,只是这个漠北公主,耶律妧,江九思还是有些耳闻。
只闻这个漠北公主从小便喜武不喜文,自七岁起就跟随漠北王骑马征战四方,很多地方都有传言,若不是耶律妧是女儿身,下一代漠北王就是她的。
只是后来,耶律妧下嫁给了漠北将军拓拔余,后来生下一子,也就是面前这个少年,漠北王对他亲妹妹的儿子一直视如己出,并且赐他王姓,耶律祁。
如此之后,关于漠北公主的消息便开始销声匿迹。
这些都是在之前望仙楼闲听而来,只是现在真实见到了这个一代巾帼耶律妧的儿子,且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江九思还有些不可思议。
到了此时,江九思才明白耶律楚为何包庇耶律祁,不想她找到他。
如果真是耶律祁杀了人,耶律楚肯定会百般维护,这毋庸置疑。
似乎感觉到了江九思的打量,那名少年的目光更加毒辣,根本不听耶律楚的话,冷声道。
“表哥,你竟然和南越的女人交朋友,真是有辱漠北国风。”
漠北和南越一直不对盘,耶律祁对江九思有这种鄙夷的想法,江九思也不奇怪。
只是耶律楚此时脸色青白交替,甚是难看。
江九思瞥了瞥倒在地上的耶律祁一眼,无意掠过他的脚踝处,声音尤如平日里的缓和。
“你脚踝处的伤口应当是前几日时被崖壁边某种植物所伤,因为你一直没有处理,伤口恶化乃至化脓,成了现在这样。”
听完江九思的这番话,耶律祁先是一楞,随着冷笑。
“猜对了而已,你也只是误打误撞。”
江九思平生见过无数个嘴皮硬的人,如耶律祁这样的,她见过很多,也不点破。
她走出茅草屋,在外面的草地中寻觅,似是无意间拔了一株野草,紧接着朝着耶律祁而来。
江九思看了一下耶律楚,给他一个安抚的神色,耶律楚触及,对她点点头,随即也放下心。
江九思先是把野草的根茎除去,将剩下的叶子放进嘴里咬。
她的动作太过古怪,只至于地上的少年看的有些发呆。
正在这时,江九思立即吐出嘴里的嚼碎的野草,瞬间敷在了少年脚踝处!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耶律楚与耶律祁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耶律祁刚想开口怒斥这个粗鲁的南越女人,江九思蓦地抬眸,冷暼了少年一眼。
“再动,再动你这只脚就废了!”
女子的声音太过冷寒,使得耶律楚吓得一怔!
接着,江九思冷声道。
“你之前被崖壁边生长的一种植物所杀,那植物名黄山松,一般存活在贫瘠的崖壁缝隙中,它的根茎会释放出一种酸,能慢慢溶解岩石……你啊,算是比较倒霉,竟然被这种植物上生长的刺给扎了。好在一般野外含毒植物的解药就在四周不远,也算你运气好。”
“还动!让你别动!”
正在偷偷缩回脚想看伤口的耶律祁被江九思抓包,黑糊糊的脸上瞬间浮起一抹红晕。
“只是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怎么会懂的应急措施,好在你遇到了我,不然你就真的成瘸子了。”
耶律楚第一个回过神,微笑着对江九思道谢。
“江姑娘,谢谢你了。”
江九思嘴唇微微一勾,看了看一直埋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