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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姑母。”
女子声音婉转传来,西太后看着她这个侄女,徐贵妃名徐昭娣,是西太后亲弟弟的女儿。徐贵妃生父徐太傅曾经也是个好官,只道命数不好,夫妻俩早早就去了,留下了这个遗孤,西太后心善,一直将她养在膝下。
五年前西太后做主将徐贵妃给南越皇,一夜宠幸以后,第二日就昭告天下,做了贵妃。
可惜好景不长,徐贵妃因做了错事惹得皇上动怒,南越皇一怒之下!将她关进冷宫。
有人道南越皇薄情寡义,也有人道徐贵妃命苦,本是韶华年岁,却进了冷宫消磨光阴。
“太后姑母?”
看着西太后似出了神,徐贵妃稍微提高声量又喊了一声。
西太后这才回了神,问。
“怎了?”
徐贵妃全然没有那副疯癫样子,着一身整洁白衣规矩立西太后旁轻生道。
“方才那个奴婢似乎说……青天司的人来了。”
西太后冷笑,“一个青天司而已,来便来,哀家未必还怕他不成,哼。”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崔姑姑还是有些觉得不妥,毕竟那贱婢还说了青天司在延禧宫眼皮子底下杀人,还十足张扬的悬吊尸体,一看就是来势汹汹。
“太后,你看这……”
西太后当然知道崔姑姑所想,她心里也觉有些不妥,只是毕竟她是当朝太后,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西太后冷冷地道。
“崔姑姑,告诉福禄子,让他准备着点。”
南越皇忌惮青天司自有有南越皇的原因,可西太后不同,后宫不理朝堂事,自然和青天司没有牵扯,因此西太后没有理由会高看一等青天司。
崔姑姑瞬间明白了西太后的意思,她与徐贵妃对视,眸中都有一丝痛快之色。
西太后也立即起身,“哀家倒是要看看,青天司还能将这南越皇宫翻了天不成,对了,待会将南衣放出去。”
*
此时,延禧宫外。
布满轻纱的轿撵由四名绿衣人抬起,里面,黑衣与白发缠绕,同衣袂共舞……
仅仅这样简单看着,似一副清秀美绝的水墨画卷。
轿撵晃悠悠朝着延禧宫而来,玉镜楼闭着眸子,单手撑着下颚,侧卧在轿内,一手轻敲点,随即男子唇角一勾。
无声的比了一个手势。
轿落,纱起。
崔姑姑很快就带领一众宫女太监站在殿门,个个眼中带着冷意,看着那轿中之人。
崔姑姑一向是嚣张跋扈怪了,除了对西太后和南越皇外,在其余人面前基本没有好脸色。
她见轿撵中的那人迟迟不肯出来,以为是故意做这等姿态给她看,虽心中早被轿撵中的男子所散发的森冷气息所震慑,但她嘴巴也不饶人,眉毛一竖!
“来了延禧宫,怎么如此般没有规矩!你——!”崔姑姑伸手一指轿撵,一副盛气凌人的做派,“还不快下来行礼!”
崔姑姑存心想给青天司一个下马威,不然在气势上被人压了头去,不过她这些小伎俩平时施展在那些后宫小奴才上也就罢了。
而今日,在她对面的人可不是那些后宫小奴才。
轿撵中的男子悠悠坐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略微褶皱的衣衫,神情淡淡,手中下意识做出一个动作。
一名绿衣人悄无声息动了动。
下一刻,只听唰——!一道寒光瞬间对着崔姑姑扫去!
绿衣人出手太快!崔姑姑瞳孔骤缩,只看到那寒光直逼自己面门!
顷刻之间……
“啊——!”崔姑姑狼狈的瘫坐在地,她捂着自己之前指着轿撵的手,惊恐的盯着地上。
因为在她面前,一只断指赫然在地!
所有宫人心中惊骇,连忙扶起崔姑姑,颤抖的站在一旁,全无方才的嚣张气焰。
忽地一道人影从殿内飞出!片刻就落在了众人面前。
那人一身劲装,面无表情,一扫吓得面无血色的崔姑姑等宫人,眼中闪过一丝淡漠。
他双眸如鹰隼,让每个人看到这双眼的人都骤然心生寒意。
本还神情淡淡的玉镜楼,一见此人出现,眼眸微眯,身子微微坐直。
早闻瑞云峰一带有个百年世家——,南家族人天生神眼,夜视物如同白昼,且南家家传神功,身体如铁,刀枪不入。
男子低低笑了。
“想不到啊,瑞云南家……”
第54章 焚烧殆尽()
崔姑姑一见青天司的轿撵,立即惊道!
“南衣公子!快挡住那些人!快!”
这一刻,轿撵上的轻纱无声而动,里面那人悠然步出。
日光下男主肌肤如玉,熠熠闪着光辉,如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金芒一般,如王者般睥睨众人。
“南家后人,竟与后宫中人还有交情,呵呵。”
声音淡淡,很轻,似在自语。
南衣在方才出来的那一刻便已察觉到这的紧张气氛,特别是站在他面前这个玄袍男子,身上的气势更是逼人。
南衣皱眉,眼神有些空洞。
“你…打不过。”
这句话意思十分含糊,打不过谁?谁又打不过?
玉镜楼挑眉,见他眼瞳涣散,心中有了些想法,一时之间来了兴致。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南衣继续皱眉,思考男子话中意思。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忽地!头如炸裂般开始疼痛!随即痛感传遍全身!
南衣抱头蹲下身,似乎在忍受极致痛苦。
玉镜楼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对这人的情况已经了解了大概,心中冷笑,西太后那般阴狠的女人……
崔姑姑见玉镜楼三两句话就把南衣弄成这样,立即急了,迅速让人去通报西太后。
延禧宫内。
西太后卧在自己的雕花凤塌上,将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见有个小宫女急急跑来,她只是淡淡一扫,冷笑。
随之脸上浮现一股诡谲神情。
“皇帝的御驾到了哪里?”
宫人立即回道。
“片刻之前,陛下的御驾已到了御花园,想必是快了。”
“那便等吧。”
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西太后也有把握南越皇会护着她,正因为心中有着这个小算盘,西太后才无畏青天司的挑衅。
至于关在密室里的江九思……西太后一想到这个女人,她眸子忽闪。
能让玉镜楼如此大动干戈,不惜与她撕破脸皮,不惜与南越为敌……看来那个女人对玉镜楼来说还真是很重要啊。
不过,再重要又如何,西太后勾起一抹残忍笑意。
“福禄子那里,准备妥当了吗?”
宫女连忙应声。
“早已准备妥当。”
西太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快意,悠哉悠哉转动自己的佛珠。
“昭娣呢?”
“应是回了冷宫罢。”
西太后突然想起在冷宫中发现了只剩一口气的云姑姑,轻叹一声,也是她命苦。
“让人把云姑子埋了吧。”
*
外面,玉镜楼用如瞰蝼蚁般的眸色看着这一众拦截着他的一众宫人,他抬头,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雕刻着延禧宫大字样的牌匾。
大手一挥!
四名绿衣人立即上前,每人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根铁鞭,在空中利索滑过!唰唰几声!
以保护之态两玉镜楼围在中间,每个绿衣人眼中都充斥着杀意,各个蓄势待发,只待他们的主上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血洗挡路之人!
男子的唇角邪魅勾起,往空中一抬,就在他要落下的那千钧一发之时!
“慢!”
一道威严的声音吼来,所有的目光看去那抹急急而来的明黄色身影,皆匍匐跪拜,扬声高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玉镜楼停在空中的手骤然停住,见向来人,悄然换了个手势,绿衣人纷纷收了铁鞭,退在男子身后。
而玉镜楼的眼眸也正在此时,开始慢慢……慢慢变红……
*
密室。
江九思浑身无力匍匐在地上,她的目光看着那扇铁门,凭借着残存的一丝力气,她的身子艰难的往那移动,
忽闻一道清脆声响,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门忽地被打开,来人是个太监,太监冷冷看着江九思,粗鲁的将她拖出了密室。
出了密室,江九思的双眼就被人用黑布遮住,就连双腿双手也被麻绳捆住,明明她现下已是浑身乏力,这些人还如此谨慎。
失去了视觉,只有无穷的黑暗,她此时只有依靠听觉辨别四周情况。
赶紧被人装进了一个麻布袋里,之后的事情她已不知发生了什么,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样折磨,沉沉的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全凭借她自己的警觉性,从出生此,她对危险的感知力就极高。
只是眼睛依旧被黑布蒙着,双手也被捆住,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在这里,充斥着一股脂粉味。不是那种香味,而且浓浓的,很腻,让人由心而发出的反感。
莫非此处便是那个老太监福禄的住所?心中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江九思身子冒着冷意。
那些天杀的人!有种把她给搞死,不然等她出了这个鬼地方,那些伤害了她的人,无论是谁,她都会把自己承受的一切百倍千倍还给害她之人!
耳朵微动,心中她听到了一丝声响,是从外传来,有人来了!
她此时的力气已恢复了大半,心中警铃大作!调整好身体的姿态,侧身对着外面,臂弯斜出,如若有人靠近就用尽全力一击。
进来的人一身紫色太监服,正是福禄公公,他脸上的那道贯穿全脸的狰狞疤痕,依旧翻卷着皮肉,极为恶心。
福禄一进来就搓着双手,阴测测的笑着,眸中全是淫…秽之色。
他看着坐在床上的江九思,贪婪的看着她姣好的身体曲线。
因为前几日的折磨,再加上滴米为粘,江九思此时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小美人,让咱家来好好疼爱你,你可得乖乖哦~”
江九思全身汗毛直竖!这太监竟然想与她对食……这十足恶心的事情竟然被她遇上,还真是倒胃口。
不过,她之前是干啥的?虽然望仙楼也不复存在,虽然望仙楼中的女人们只卖艺不卖身,但她调教出来的那些美娇娘哪个不是风情万种的妖艳美人,可想而知她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女子却没有预想中的慌张和跪地求饶,这令福禄公公有些诧异,随着眸中神色更深,这样的美人才够稀奇,比那些只知道嚎啕大哭的丫鬟宫婢强了不知多少倍。
就在福禄公公想伸手触碰女子那白嫩的小脸时,江九思勾唇一笑。
这一勾,去了六魂留一魄,妖媚十足。
女子故作娇嗔,“哎呀,福禄公公欺负人。”
说出这句话时,她都想替自己吐两把,尼玛太恶心了。
福禄阴测测笑,“美人怎了,咱家可没欺负你哟。”
说着就又伸出那如干蛇皮的粗糙双手,想立即狠狠蹂躏面前这人儿。
江九思头微不可察的一偏,有些委屈巴巴的低语。
“福禄公公都不把人家的绳子解开,捆着好痛喔,还有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人家好怕怕呢。”
“哎哟心肝儿呀,你可别想那些小主意哦,今日你若服饰好了咱家,就留你性命如何。”
江九思叹一口气,十足的哀戚模样。
“可是人家这样要怎么服侍公公呢?”
头一次见这样主动献身的小美人,福禄心里笑开了花,觉得这次真的赚到了,他搓着双手,咧开嘴笑,露出一排恶心的黄色牙齿。
“那你说,解开绳子后要怎样服侍咱家?”
江九思故作娇羞姿态,低头不肯说。
哎呀呀,福禄眼中淫…欲爆涨!
“嘎嘎嘎,小美人别急,咱家这就来给你解。”
脱离了束缚,江九思重见光明,看着面前这张恶心的脸孔,就有种想抡拳头往上挥的冲动!
不过,江九思很好的掩藏了眸中那恶心意味,因为她发现自己所在之处,竟然是一个普通民宅,屋中一切简朴,一点也不似宫中的装饰,莫非那些人将她送去了宫外?
“小美人,现在舒服了吧!”
舒服,当然舒服,如果你这张脸可以立即消失本姑娘会更舒服!
下一刻,江九思裂开嘴笑,“嘿嘿嘿。”
这一笑,让福禄公公突觉哪里不对。
当一丝疼痛从他的下体传来时,他才惊觉自己中了这个蛇蝎美人的套!
在福禄公公的下体处,正明晃晃插着一根银针,而那银针的针头处,十足得泛着绿光。
“你……你!”
那种深入骨髓的痛立即让福禄瞬间瘫倒下去,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九思,她她她……!
而江九思全无方才的羞涩之态,这时福禄才知道自己被这女子的媚术给迷惑了双眼!
女子声音冷冷响起,“既然一次不够,就你第二次承受这种锥心一痛!”
语罢,江九思还饶有深意的看了眼他不停抽搐的下身。
哼,得罪她的人,她一个一个来解决!
就先拿你开刀吧!
她抽出脚底的解剖刀,蹲下身,看着地上这个痛得蜷缩着身子的人,眸中丝毫没怜悯,有的只是狠绝。
江九思眸子微眯,对着福禄的心脏部位狠狠一刺!
入三分,抽出,再刺!再抽!
直到她看到福禄的双目泛白,全身止不住的痉挛才收手,冷冷一勾唇,把解剖刀上粘上的血全部擦干净。
这个人的血,太脏。
福禄吊着最后一口气,她的刀法很准,戳心三分,不会立即死,而是等那鲜血慢慢从心口流出,直到干涸……
这样的死法,很残忍,但这是江九思此时最想做的事,也是她这几日来做得最痛苦的事!
一切完毕,江九思起身,眸中全是光彩笑意,她看着那道隔去她自由的木门,直直走去。
抬手抚上门,以为会像想象中那样轻巧推开,可是在她用了全力之后,门依然未动。
难道门外堆了什么东西阻挡她的去路?
就在这一刻,她鼻尖微动,一股浓郁的酒味悠悠传来,江九思的神经可没有那么二条以为有人在外面把酒言欢。
按照目前的形式来看,这间木屋的状态是一间密室,无窗,只余一道门,且还是无法打开。
加上那浓郁的酒味,便知不止一坛。
所有突兀的事情加在一起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某个想法从心中冒出……有人,想她死。
阻挡在门口的东西是木头!那酒……有人要烧死她!
惊闻一道泼水之声!江九思透过门缝样外看,只隐隐约约见一道白影。
想要逃出这地方,唯有破开这道门不可!她可不想和福禄同赴黄泉……
喵的!等本姑娘出去了,给他娘的来个焚身!
屋外,白衣女子手中拿着火折子,冷冷看着这间被她封死的木屋,啪!她丢掉手中火折子,
顿时火光冲天!黑烟弥漫!那火慢慢从地上随着酒水呲呲燃到木门上。
女子张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女人真是太讨人厌!一步一步要将我挖空!这个世间的漂亮女人都不能活!都要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