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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又出事了?要不咱不在那上班了。”夏商雨仰头,无不心疼的说道。
苏图抽回手,扶住夏商雨的双肩,把她按坐在石凳上,自己就蹲在她身旁,缓缓道:“丫头,爵士吧咱不上班了,也不能回去了。”
夏商雨皱起眉头,隐隐感觉事情有点严重,苏图从来都不会开这种玩笑,平常逗她都是照着报纸上的笑话搬下来。天生不是那种具有幽默细胞的家伙。
“到底出了什么事?很严重?”夏商雨急道。
苏图轻轻点头,站起身,在对面石凳上坐下,酝酿了一番,便把事情的原委经过如实说了一遍,对慕容璞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憎恨。
“慕容璞…”夏商雨腾地站了起来,那张精致面孔顿时一片绯红,满脸愤怒,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走。
苏图一把拉住她,说道:“你找他说理去?”
夏商雨嘟着小嘴,狠狠点了点头,苏图摇头苦笑,说道:“现在这个情况,你觉得杭州慕容家会和一个‘外人’讲理?慕容城就这么个独生子,现在可能正满世界找我算账,你去,不是正好羊入虎口?”
夏商雨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只是一时冲动,听完苏图的话,就冷静了下来,颓然坐回原位,睁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苏图,道:“我爸解决?”
苏图点了点头,叹道:“我还是担心会给夏叔叔带来麻烦。”
夏商雨掏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电话,接通后,她轻轻地说了声:“爸,谢谢您。”
在望月居私人会所,夏子轩手中握着电话,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直到电话挂断,他一直沉浸在那种久违的喜悦之中。
望月居p高级包房,里面围坐着近十人,这里,是夏子轩的私人地盘,不是开放性会所,平常接待的客人或是生意上的伙伴,或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则不一样,满屋子除了地下势力几个公认的老前辈之外,剩下的便是三名身着军装一脸严肃的军人。
夏子轩在晚上苏图说出事情真相后,就开始一一联系这些德高望重的人物,地下势力的几个老家伙可能起不到什么实质上的作用,但是夏子轩还是很谨慎的把他们请到了私人会所,不为其他,这几个过气老头子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层面上结交的人脉很广,其中不乏军政两届的牛人,只要这几个老家伙愿意出手,事情就会有很大周旋的余地,另三名一脸严肃的军人则是正儿八经的南京军区离退休干部,这些已经没有实权的家伙好歹在军区还是有一定分量,夏子轩对此也颇为看重。
之前,夏子轩已经把事情的原委说得很清楚,现在,一帮子人都处在考虑阶段,气氛显得有点紧张,不论是那些个老江湖,还是离退休的军队高官,都在认真思考这件事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事情显然比较棘手,杭州慕容家家主,现在正是风头浪尖的人物,不论人脉还是地位,都远远压过在场众人,真要是大家伙一根绳子使劲,倒也可以把事情化解,前提是慕容城能够拉下面子接受。
半饷,一个年逾六旬的老者干咳了两声,说道:“夏老弟,你老婆在军政两届也很有门道,这件事要是她出手肯定好办许多…”
“何老,不瞒你说,我们现在正在冷战,这种事情找她出面好像不太合适,我事先也说过,苏图是我的准女婿,发生这件事完全是慕容璞引起,如果按照正常情况,苏图顶多也就是交点钱,在局子里蹲两天,可是,摊上的是慕容城,事情就有点不好办,这家伙出了名的护短,自个就这么个宝贝儿子,指不定这家伙会想出什么阴招。”
“慕容城还算是个血性汉子,夏老板先打理一下,疏通下关系,军区那边我尽量帮你想办法,当然,你也知道,我现在只是一副空架子,没有实权,能帮到你的就只是拉拉关系而已。”一名中年军人摸样的男子开口说道。
有人首先开口应允帮忙,谁也拉不下面子,随即纷纷附和,这帮子老家伙又不是傻子,夏子轩在也是一方牛耳,博他的面子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这种事情说到底也是吃力不讨好,就算夏子轩慷慨解囊,搞不好就会惹上一身骚,道上的与军政层面本来就水火不容,就算暗中往来也是见不得光,现在口头答应既有台阶下也不得罪人,至于背后怎么办,都是看自己,两头老好人,自保才是至理啊。
这帮人精的想法,夏子轩自然心中有数,徒奈何也的确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与众人一一道谢之后,这顿饭就算吃过了,临走前也没忘记每个人派了个大红包夏子轩不缺钱,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算什么大事情了,偏偏这件事用钱还不好解决,人脉这种东西着实不能小看。
另一方,慕容璞的伤势完全控制下来,腿上的伤也没有伤及筋骨,苏图下刀很有讲究,给自己留下很好的后路,老头子曾说过‘大老爷们做事不能光凭一时头脑发热,眼光要长远,有的事情可以做绝,有的事情就要留条后路’,苏图对老爷子的说法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做事考虑得很好,心思缜密的程度比老爷子犹有过之。
在某军区附属医院稳定病情之后,慕容璞就被接到南京军区医院,慕容城接到消息从军区赶到医院,首先是把这帮子跑到生事的家伙每人甩了两个响亮耳光,连自己有伤在身的儿子也没放过,慕容城虽说护短,但是,对慕容璞的管教还是很严格的,打过之后在问情况,是这个军人素来管教儿子的办法。
询问之下,慕容璞自然没有如实道出原委,他很清楚老爹的性格,如果如实交代,估摸着自己不但讨不到好果子吃,没准还会被丢进部队软禁,所以,在说经过的时候添油加醋,把自己说得大义凌然无不委屈。
慕容璞听完,恨得咬牙切齿,给儿子甩下一句话:“给老子老老实实养好伤滚回部队去,这件事我会给你讨回公道,他给你一刀,我也会加倍要回来。”
慕容璞对这个结果早就心中明了,自己惹了麻烦,无论如何,都会被丢到部队里面,不过,能够让苏图过不了好日子,他也欣慰了,一想到夏商雨,这牲口恶狠狠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看不起我?我要你来我面前求我。”
慕容城刚刚离开医院,在车上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夏子轩打来的,两人通话的内容很简单,完全没有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表面上也没有半点火药味,夏子轩很客气的邀请慕容城聚会吃饭,慕容城心中暗笑,自己正要找上门,夏子轩倒是先找自己了,看来,这件事情还真是对方理亏?
慕容城欣然答应,当天下午便前往,在途中,慕容城拨通军政方面几个老同学的电话,其用心不言而喻。
下午四点,正在忙和筹备晚上事情的夏子轩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通后,让他颇为吃惊,在会所草草交代了一番,便独自驾车离开,半小时后回到私人公寓。
在客厅见到女儿夏商雨,让这个不算称职的父亲颇为欣慰,几年了?女儿是第一次这样开口叫自己,这样安静的坐在家里?苏图很识趣,起身离开客厅,给父子两留下说话的空间。
夏子轩回来后绝口不提慕容事件,只是和女儿聊一些琐事,委婉的要求夏商雨在家里住下来,夏商雨也没有开口回绝,不管是出于对苏图事件的原因还是其他,都让夏子轩非常高兴。
半小时后,别墅迎来一个让苏图惊讶无比的客人。
李思银,这厮还是梳着标准的赌神发型,只是半个多月不见,这家伙的头发似乎又少了不少,那身别扭的穿着起码一个星期没有换洗,后背背着一只麻袋,怎么看都像是无业拾荒人员,这厮咧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站在紧闭的大门外冲蹲在别墅花坛上的苏图连连摆手。
苏图愣在当场,看着这个神棍,没由来的想起夏子轩说过,这家伙还欠他不少钱。
来还钱?看那样子更像是来要饭!
管家夏一鸣打开大门后,对这个家伙表现得很是熟络,倒是李思银一副自命清高的不屑神态,有一句每一句的和夏一鸣搭着话,这种诡异场面,让苏图对这个神棍升起很大的好奇心。
第二十一章 笑看苍生
第二十一章慕容燕,苏半仙
大老远,李思银就冲苏图摆了摆手,张嘴笑道:“小哥,咱还真是有缘,你小子果然是出门遇贵人啊…”
苏图干笑不已,这个满嘴跑火车的神棍还是那番玩世不恭的摸样,冲他笑了笑,一言不发。。李思银见自己撞了个软钉子,也没有半点不愉快,反而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小心翼翼把后背的麻袋放在地上,说道:“小哥,我可是听到一点风声,据说你把杭州慕容城的独生子狠狠蹂躏了?”
“李大嘴,你小子还是当年那副德行,赶紧还账,别来我的地盘耍嘴皮子。”夏子轩冷冷打断李思银的话头,从厅内走出来,几大步走下台阶。
李思银满脸堆笑,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麻袋,道:“老狐狸,咱们说还账就太生分了,给你带来点好东西,另外免费给你提供一条感兴趣的消息。”
夏子轩皱眉看向地上鼓鼓囊囊的麻袋,一脸疑惑道:“你丫又想用一堆报纸来骗老子?”
李思银咧嘴大笑,当下也不避讳苏图和夏一鸣,小心翼翼的解开麻袋上捆扎得结结实实的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东西当真让人哭笑不得。
一堆废旧报纸和泡沫碎屑,李思银嘿嘿干笑,蹲下身,把报纸和泡沫慢慢扒拉开,露出一只银白色密码箱,箱子不大,五十公分见方,上面还挂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铜锁。
夏子轩更是满头雾水,禁不住问道:“大嘴,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李思银笑而不语,把密码箱拿起来,说道:“老狐狸,走,给我泡一壶好茶,有点事和你聊聊。”
夏子轩恨得牙痒痒,对这个家伙愣是没有半点办法,无奈转身走进别墅,头也不回的说道:“一鸣,泡一壶普洱,端到书房。”
李思银满脸得意,冲苏图使了个眼色,颇有小人得志的经典神态,配上经典的赌神发型和那一身让人退避三舍的穿着,苏图没有来的想到一个很贴切的词汇‘奸人…’
一小时后,两人从楼上书房下来,俱都表情凝重,李思银那股子玩世不恭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夏子轩看向苏图的眼神也饱含了一层说不清的意境。
这让苏图对那个密码箱更是好奇,就连夏商雨也悄悄对苏图说道:“你猜,箱子里面会是什么?”
“钱…”苏图脱口而出,换来的,是夏商雨两记粉拳。
李思银也没有在和苏图闲聊瞎扯,匆匆道别后匆忙离去,连夏子轩提议叫管家开车送他都回绝了。
看了看时间,夏子轩也随后离去,在门口碰上回来的黑子和二德子,交待两人没事尽量少出门之后便绝尘而去。
下午,夏子轩邀请的人云陆续赶到会所,晚上七点左右,慕容城才驾车赶到,夏子轩满脸笑容迎上去,屈尊降贵的给慕容城拉开车门,慕容城下车后很不给面子的哼了一声,夏子轩也没有往心里去,任然很热情的把他带进会所,随后,慕容城邀请的几个军政老同学也先后赶到,整个会所高级p房间坐了接近二十号各层面有头有脸的人物。
茶香萦绕,气氛却显得有点压抑屋内人员泾渭分明,分成两个阵营对立而坐。
首先开口打破沉闷气氛的还是东家夏子轩,他先是一阵爽朗大笑,豪放不羁,端起身前茶杯冲自己对面一脸铁青的慕容城笑道:“慕容家主远来是客,我在这里首先敬你一杯。”夏子轩仰头一饮而尽。
慕容城也端起杯子,用极为深沉的腔调说道:“夏老板有个好女婿,我慕容城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慕容城仰头喝完,重重把茶杯排在桌上。
“今天来,我就把事情说清楚,不管夏老板你是不是决定要帮你女婿开脱,这件事情都没有商量余地,要我儿子的命?我倒要看看这畜生是不是三头六臂。”
慕容城满脸怒容,在场人嘘唏不已,那些个道上混的人物俱都有点坐立不安,没想到慕容城开口如此直接,不留半点余地,此前对夏子轩的承诺一时间烂死腹中。
“慕容家主是要动用资源插手喽?”夏子轩也是脾气火爆之人,哪想到慕容城半点面子都不给,顿时也是怒火中烧,加之下午与李大嘴在书房一叙,夏子轩更是打定主意要干涉到底。
房间内火药味浓重!
“夏老板如果认为自己有能力处理,我倒是很欢迎。”慕容城不屑道。
夏子轩再度爽朗大笑,环顾一周,说道:“慕容家主可是一方牛耳,我一介普通生意人哪有本事与你抗衡,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做长辈的也脱不开干系,你知道维护儿子,我肯定也会维护我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仅此而已。”
慕容城冷笑不已,对于夏子轩的身份和背景,他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夏子轩的女人在军政层面上固然有不小的话语权,但是天高皇帝远,他女人的政治苏纽并不在一带有什么影响力,对慕容城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干扰,对此,他很是放心。
八点,望月居门口停下一辆出租车,一名身形修长身着淡蓝连衣裙的女人缓缓走上十二级台阶,在会所门口站定,抬头看了眼会所门楼之上的牌匾,嘴角牵起一个迷人笑容。
就在夏子轩和慕容城唇枪舌战不可收拾之时,房门被会所主管推了开来,身材发福的主管满脸尴尬,在众人杀人的目光下提心吊胆的走到夏子轩身旁,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摊开手掌。
主管掌心处,是一只藏青色的地藏菩萨。
夏子轩当下浑身一震,伸手接过菩萨,叫主管暂时离开,他轻轻合上手掌,原本凝重的脸色绽放一丝笑容,站起身,对慕容城说道:“慕容家主,你的意思是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慕容城着实想不明白,前一刻还满脸愁容的夏子轩为何一下子变得意气风发?
“毫无回旋余地。”慕容城还是坚定地回道。
“好,很好,哈哈哈…”夏子轩仰天长笑,似乎并不把慕容城放在眼中。
“慕容家主,护短没错,置人于死地就是不给自己留后路,既然你坚持,我也没办法,那我只好送客了?”
哼慕容城冷哼一声,站起身,甩开大步往外走去,几个老同学也纷纷起身跟随,穿过会所后院回廊,一脚踏进前厅,慕容城瞥见左手边一个身着连衣裙身材较好的女人背对着自己微微仰头凝视墙上的一手字画。
字画只有四个字,‘笑看众生’笔迹内敛,欲隐藏却锋芒毕露,下笔轻柔,收笔处气势磅礴,四个字一气呵成,功力非同一般。
对字画,慕容城没有什么研究,偶尔附庸风雅也是用名家名画来品叹,看不出墙上字画的玄机,倒是那几个字气势磅礴,和下方女子形成鲜明对比,很难想象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怎么能一动不动的站在字画地下静止不动两分钟。
慕容城也足足盯着这个女人的背影半分钟。
女人缓缓扭头,慕容城顿觉眼前一亮,女子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面容,但是,那张精致面孔带着一股子扑面而来的淡淡忧郁,不觉间让人顿生怜惜之心。
慕容城不是什么色中恶鬼,看见女子飘过来的眼神,他尴尬的撇过头,一声不吭,带着几个老同学匆忙离去。
夏子轩后一步赶到前厅,进门后看见眼前女人,脸上露出些许激动神情,缓缓走过去,伸手把手中的地藏菩萨递了过去,轻声道:“您还在,那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