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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郝晨曦穿了一件一字肩的连衣裙,头发顺滑地披在肩膀上,腿上是一双绑带的凉鞋。
虽然在城市中经常有女孩儿这么穿,但在xxx镇,绝对是郝晨曦独领风『骚』。
刘玉祥七点准时到达路口,彭森抖着肥肉跑过来,迟到了两分钟,一个劲地向郝晨曦道歉;头却不敢抬起来。
旦郝晨曦目光跟他接触,彭森就像被烫到似的,赶紧挪开眼睛,顾左右而言他地找刘玉祥搭话。
刘玉祥看在心里,但也不说破,只是勾了勾嘴角,搭上彭森的肩膀;暗示道:“只有你主动;才会有故事。”
郝晨曦又何尝不懂?她翻了个白眼,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独自走在前面。
要不是彭森跟刘玉祥是好朋友,她怎么可能正眼看他?
但是现在这些纯情不开窍的小男生就是麻烦,睁眼看他就以为对他有意思了吗?还得好好学习一下什么是社交礼仪,知道有一种不拒绝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第五十七章()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到处都是车,人挤人,需要左拐右拐才不会跟人挤到一处去。郝晨曦在前面开路,可她身子骨小,很多空隙一钻就过去了,刘玉祥跟彭森两人就不行了。不一会儿,三人就被人流给冲散了。
刘玉祥个子高,伸长了脖子用目光搜寻郝晨曦的身影,扫了一遍,没找到郝晨曦,却看见了孟冬珂。
孟冬珂穿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有些旧;看上去有些土,扎个马尾辫,活力无穷地跟身边的女生地说着什么。看她表情好像挺开心,讲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的。
可是孟冬珂旁边的女生明显心不在焉,一直视线『乱』飘在搜索着什么,刘玉祥顺着那个女生脖子转动的方向看到她眼睛一亮,抬起手用力地朝不远处一个男生挥手。
随即那个女生敷衍地跟孟冬珂说了几句话,就扔下她拨开人群兴奋地朝那个男生走去。
很明显,孟冬珂被扔下了,她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扔下。
要知道在以前,这种活动她都是呼前拥后、被簇拥着去山上看流星的。
孟冬珂脸上的眉飞『色』舞迅速退散,写满了失落。她四处打量了一圈,由于个子不高,也无法看到目前街道上的情况跟全貌,她站在原地思考的几十秒钟,起码被三个人撞了肩膀。刘玉祥不自觉地“哎”了一声;有些替她担忧。
孟冬珂站了几秒钟后,开始与人群逆行,看她走的方向,像是要回家。
刘玉祥站不住了;他拨开人群;大步走向孟冬珂。
孟冬珂往回走了几步后,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腕。她的手腕很细;握住她手腕的人手掌很大很宽,掌心的温度高过了她皮肤的温度,她觉得有点烫,这份灼热让她心跳迅速加速。
人群不断地挤向她,这让她很难回头看清楚抓住她手腕的人是谁。
孟冬珂几次尝试转过头,都被人挤了回去。
孟冬珂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抓住她手腕的人松开了手,那份掌心的灼热也随之离开了她。其实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到是谁了,在xxx镇;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对她。
可是为什么他会松手?
孟冬珂脑中闪过一幕幕回忆,突然很理解他为什么会松手。因为他松手,又不是第一次了。她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交叠在身前,继续艰难地挤过人群回家去。
孟冬珂的心在不断下坠时,有个声音在头顶响起。
“孟冬珂。”
孟冬珂像在沙漠当中走了一天终于发现了绿洲一般抬起头,泪光盈盈地看着眼前的来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玉祥艰难地挤开了其他人,护在了刘玉祥身前。
孟冬珂抬起头看着刘玉祥的脸。她看不太清,街道上的路灯太暗,她只能一个劲地盯着刘玉祥的眼睛,那里好像有一盏明灯,在指引她前行。
刘玉祥又抓住了她的手,他掌心的那份灼热再次靠近她时,有一股电流从孟冬珂全身流过,她努力忍住想哭的冲动,浓重的鼻音却出卖了她: :“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看流星;你也要去吗?”刘玉祥问道。
“我就不去了。”孟冬珂摇摇头。
“为什么?”
“跟我约好一起看流星的人放了我鸽子,一个人去看有点
点尴尬。”
“没事!我可以陪你去。”刘玉祥丝毫没有犹豫地说。
“你。。。。。你不用陪郝晨曦去吗?我下午路过游戏厅时; 听她跟别人说今天晚上你们要一起去看流星。”
孟冬珂提醒了他,还有个郝晨曦。
他犹豫了。
孟冬珂看出他眼中的犹豫,从他手中挣开:“还是算了,你们去吧,每年都有好几次流星从xxx镇划过,流星我看过很多遍了。如果我去了,难免又要跟郝晨曦起冲突。”
“可是我没有和你一起看过。”刘玉祥说道。
“可是郝晨曦。。。。。 ”
“我去跟她说;我们一起去看。其实,刘玉祥是个挺好的姑娘,她对人也没什么恶意。你们俩之间可能存在什么误会,借着这次机会可以说清楚。”
她的确对别人没有什么恶意,但肯定对我有恶意,孟冬珂在心里回答,但却没有说出来。
“好吧。”
为了避免再次被人群冲散,刘玉祥拉着孟冬珂往前走,走到入山口时,在那里发现了正在等他的郝晨曦跟彭森。
郝晨曦一眼就看到了他的高个子,激动地冲过来说: “你走哪去了!我们又不敢去找你,怕越走越远,只好在入山口等你。”
“我刚刚不小心被人群冲散了。”好不容易刘玉祥拉着,孟冬珂挤出了人流,走到一旁来,郝晨曦这才看到还有个孟冬珂跟在刘玉祥身后。
“刘玉祥你疯了?”郝晨曦脸『色』一变。
“孟冬珂她被人放鸽子了,我碰见了她,就叫她一起来看流星,多个人多个照应。”
“凭什么她被人放鸽子了就要让她一起来看流星?再说了,她能给别人什么照应?不给别人添麻烦就要烧高香了吧。”
郝晨曦情绪有点激动,刘玉祥上前去按住她的手,拍拍她的肩膀,平复她的情绪,附在她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后,郝晨曦情绪恢复了一点。
彭森正好站在孟冬珂旁边,一声冷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你妈妈抢了郝晨曦的爸爸不够,你还要抢走刘玉祥吗?你们母女怎么就这么爱抢别人的东西呢?”
孟冬珂深呼吸一口气,不再任人攻击:“怎么的,刘玉祥,额头上是贴着郝晨曦专属标签,旁人免近;尤其是我孟冬珂吗?”
彭森没想到孟冬珂会这样回怼他,脸『色』有点难看,说了句: “该走了!待会儿人越来越多就不好上山了!”
看着上山的人越来越多,刘玉祥让郝晨曦跟孟冬珂先走,在路边给每人买了一根荧光棒后,追了上去。
郝晨曦不肯跟其他人一起,便留在刘玉祥身边。
刘玉祥追上孟冬珂跟彭森后,把荧光棒分给他们,四人挥着同一种颜『色』的荧光棒上了山。
xxx镇本来地势就高;因此山的高度不算太高,四人大概爬了半个小时,就爬到了半山腰的凉亭,这里被誉为最佳观景处。
可等他们抵达凉亭时;里面已经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恐怕每平方米的平均人数达到了一百。四人已经爬得,满身大汗,自然不想再往汗津津的人群当中挤,刘玉祥喘着气问这几个本地人该怎么办,他们肯定有办法。
郝晨曦眨眨眼睛:“我知道一个秘密的地方,视野特别开阔,是看流星的不二去处。”
“带路呗,大美女!”刘玉祥擦了一把汗,调笑着说。
“yes; sir!”郝晨曦做了个不标准的敬礼手势,逗得刘玉祥跟彭森哈哈大笑,孟冬珂也跟着配合地干笑了几声。
郝晨曦似乎看出了她是在假笑,白眼划过她,当她是空气,朝刘玉祥招了招手: “来!跟姐走!”
几人岔进路边一条小道,上面尽是『乱』石,根本捡不出一条路,看样子平时很少有人涉足。
郝晨曦在前面带路,她穿的凉鞋底很薄,而有的『乱』石很尖锐,刘玉祥体贴地跟在身后拉着她的手,以防止她身体没保持好平衡摔倒了,万一磕着碰着可划不来。
孟冬珂跟在刘玉祥身后,遇到需要大跨步的地方,刘玉祥也会伸出手拉她一把,彭森断后,他由于太胖,走得很吃力,不停地流汗。孟冬珂见状,从帆布包里『摸』出纸巾递给他,彭森却没有接,直接用手背蛮横地擦了一把。
孟冬珂停下步子:“彭森,你就这么讨厌我?那为什么还要跟我一起去看流星? ”
“为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吗?还不是因为郝晨曦也在这里?跟你共处一室我就要窒息了。在我心里,郝晨曦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郝晨曦讨厌你十分;我就要讨厌你一百分。”
原来如此;怪不得。
孟冬珂没再说话,继续跟上刘玉祥的身影。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四人眼前豁然开朗,前面就是…处断崖,但天空却格外开阔。
“有点危险啊。”
站在靠里的地方,都可以听见脚下山谷里的猎猎风声。
“坐下吧; ” 郝晨曦从提包里址出几张报纸分给刘玉祥跟彭森,发到孟冬珂时,报纸刚好用完了。
………
“所以他把自己叫来江边;是要跟他一起进行忏悔吗?他对郝晨曦的死感到愧疚;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那我对郝晨曦的死感到愧疚;就一定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吗?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我。”孟冬珂想。
她不想在江边待下去了,秋天的夜晚,江风实在太凉,凉得足以吹冷人心。
“我没什么好说的。”孟冬珂耸耸肩,脸上恢复了疏离的表情:“老板;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宿舍了。我们有宵禁。”
孟冬珂转身要走,刘玉祥一把拉住她,刘玉祥的情绪显得非常不稳定,他抓住孟冬珂的手很烫,还在微微发抖,这时候孟冬珂才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酒味。
不是啤酒或是白酒的味道,应该是红酒。他是独自小酌一杯后,突然情绪涌上头,然后来店里找自己,来抒发心里的情绪吗?
孟冬珂觉得自己被利用了。她用力甩开刘玉祥的手:“我要回去了!”
“孟冬珂!”刘玉祥的酒劲像是发作了,他的身体摇摇晃晃,由于孟冬珂被他拉着,身体也跟着摇摇晃晃。天『色』灰暗,但孟冬珂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表情悲伤又痛苦。
“在你悲伤又痛苦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时,因为你还要在人前扮演精英学长,所以你只能欺负我是吗?”
“你知道吗?孟冬珂。”刘玉祥说话开始变得含混不清起来;但孟冬珂还是勉强听清楚了后面那句话:“我亲眼看着郝晨曦被推进锅炉里,然后殡仪馆高大乌黑的烟囱里开始冒出一缕缕黑烟,是黑烟,连青烟都不是。
“郝晨曦就这么没了,彻底与世界切断了联系。她被重新拉出时,就是一团白灰。我偷偷抓了一把,装进一个陶瓷瓶里。高三那年,我一直随身携带。这个陶瓷瓶一直陪我走到了今天。”
第五十八章()
说着,刘玉祥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印有青花的陶瓷瓶,小巧精致。
孟冬珂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刘玉祥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使劲拖着她往江中心走去。
等到江水没过了孟冬珂的小腿她才发觉事情在往不对劲的方向发展,她用尽全身力气拖住刘玉祥,还好刘玉祥真的停下来了。
站在江水里; 刘玉祥抽出陶瓷瓶的塞子。往手心里倒了一点白『色』的粉末;握在手心当中。
“今天是郝晨曦的生日;她19岁了。哦不,她永远17岁。她死去的时候17岁;她的生命就永远定格在了17岁。”刘玉祥激动说道。
孟冬珂咬着牙齿,站在冰凉的江水里看着烦恼发疯。
“今天彭森来找我了,他打了我一拳,你看我下巴,现在还是肿的。他说我过得太好,得意忘形,忘乎所以了。所以要提醒一下,郝晨曦的债,我一辈子都还不完。”
“我觉得他说得对,我还不完,你也还不完。”刘玉祥紧紧攥着孟冬珂的手腕; 孟冬珂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被他攥得发青了。
孟冬珂听到刘玉祥诅咒她“你也还不完”时,仅存的一点,耐心都被耗掉了。她真的抬起腿一脚踹在刘玉祥的膝盖上,刘玉祥吃痛,松开她手,半跪在江水里。
孟冬珂拖着湿重的鞋子,头也不回地上了岸,打车回了学校。
留下刘玉祥一个人对着江山自言自语道: “我只是希望每撒一次骨灰,就对你的愧疚少一点,哪天撒完了,可能我就要忘记你了,郝晨曦。”
江边发生不愉快之后,刘玉祥很有自知之明的挺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孟冬珂面前,甚至连来“一起喵喵喵”都是趁孟冬珂不排班的时候跟鹿小草商量店里的事情。
鹿小草看出两人的端倪,问刘玉祥:“你在害怕孟冬珂?”
刘玉祥被勘破心事,瞪大眼睛摇头违心地说: “我为什么要怕她?”
鹿小草用笔敲着笔记本:“一般不直接回答用反问句回答的;都是心里有鬼。”
刘玉祥撇撇嘴,翘起二郎腿往身后的椅背躺,:“我是说,我没有理由怕她。”
“你最近都是趁她不在才来店里。”
“只是巧合而已。”
鹿小草将信未信,但她对八卦也不是太感兴趣,就此轻松放过刘玉祥。
孟冬珂倒是一直对刘玉祥处在气头上;要不是看“一起喵喵喵”给的工资还可以,她恨不得立刻辞职,切断一切跟刘玉祥的联系。
就在她不开心的时候,赵俞澈屁颠屁颠地跑来邀请她看自己制作的丧尸纪录片。虽然不感兴趣,但总好过在宿舍里发霉得好,于是周六下午,孟冬珂洗了个澡;穿了件简单的棒球服、牛仔裤跟球鞋就出门了。
她跟赵俞澈在男生宿舍楼下碰面,赵俞澈一看到她先是喜出望外,紧接着又愁容满面。孟冬珂习惯他的套路,看失恋那哥们也没有跟来,想必赵俞澈的愁容满面肯定跟失恋那哥们有关。
“你猜对了,失恋那哥们又恋爱了!所以今天请假不参加社团活动。”赵俞澈解释道。
孟冬珂习对这个理由或者说是借口表示接受:“但是我一直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
“算了我可以直接坐;没关系的。”孟冬珂说道。
郝晨曦想了,把自己的报纸撕了一半递给孟冬珂:“你这是粉红『色』裙子,地上好多小石子万一刮破了你不得找我赔?我屁股小,坐一半就可以了。”
“谢谢。”
“别——”郝晨曦阳止孟冬珂再说下去:“都是看在刘玉祥的面子上,我并没有要跟你讲和;你别自作多情。”
四人找到了最佳位置并排而坐,郝晨曦坐在刘玉祥旁边,头自然而然地靠在刘玉祥肩膀上;手臂拿得老远挥舞着荧光棒。
“这将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因为有你的存在; 刘玉祥!”郝晨曦说道。
彭森坐在刘玉祥旁边,孟冬珂坐在靠山体的位置;也就是最里面。她听到郝晨曦说那话时; 刘玉祥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孟冬珂嘴巴里涩涩的。
他们坐下时已经七点半了再等半个小时;流星就要降临。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郝晨曦一个人在讲,刘玉祥配合着回答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