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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凝滞了,伴随着心跳暂停,整个世界仿佛都沉入水底。
他的指尖在半空中悬停,隔着若有似无的距离,辗转流连不舍离去。看不见的电荷持续流涌,就像海水夹杂着荧光,勾勒出两人的一举一动。
喉咙痒得发疼,麻木伴随着温存,耗尽了所有理智和矜持,才能够勉强控制住『潮』水般的冲动。
杨梅深吸一口气:“如果竞聘失败、企图暴『露』,你是不是就不能留在国家队了?”
“嗯。”
收回手臂,肖铎垂眸凝视指尖:“可是,按照目前的训练状况……我的奥运会参赛资格都成问题,留在国家队又有什么意义?”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恰与对方四目相对,自以为从中读出了一份义无反顾的坚持。
案板上,经过几百次搓扁『揉』圆,原本细碎的面粉混合在一起,结成厚厚的面团,每次拍打都会“砰砰”作响,质感非常瓷实。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只能勇敢抛弃过去,没人比肖铎更清楚他想要什么。
杨梅抬手撒了一把面粉,清清喉咙作出承诺:“别怕,国家队不要你,还有我呢!我要你。”
男人挑眉,似乎不太明白这番话的含义。
脸颊发出一阵阵烘热,伴随着口干舌燥的窘迫感,促使她作出与实情相反的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来我这儿打工。”
肖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好好,咱们把巴黎那摊生意捡起来,准能大赚一笔!”
对方如此低劣的笑点让杨梅泄气,讪笑两声之后,表情彻底僵在脸上,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
赚?赚你个大头鬼啊!
g城与帝都相距数千公里,飞行航程就要大半天,再加上往返机场的路途,堪称“舟船劳顿”——短短十几天休息时间,不仅要用来恢复体能,也是教练班子重组的最后契机——肖铎决定不回家,而是留在帝都,提前为竞聘做准备。
为了避嫌,他也不能回老山基地,只好顺理成章地借住蛋糕店。
待发酵的面团已经『揉』好,杨梅洗手并脱掉厨师服,隔着门板冲洗手间外面嚷嚷:“你要做些什么准备?”
“资格证书、文凭、研究成果和参赛记录,”肖铎的声音不急不缓,“还有曾经执教的单位证明。”
女孩走出洗手间,不太确定地发问:“你在圣日耳曼当教练的经历算数吗?”
“有点悬。”
她连忙追问:“那该怎么办?”
他安抚:“国内也有击剑俱乐部,找地方挂几节课时就行。”
杨梅撇嘴:“别忘了陆培宁的江湖地位!只怕你的证还没挂出去,消息就传进他的耳朵里了。”
“我……”
“除了俱乐部,击剑协会还有其他会员单位,属于名副其实的‘大众击剑’,和你们专业圈子完全不相干哦。”
肖铎饶有兴致:“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单位?”
她刻意压低声音:“想知道的话,明天下午跟我走一趟。”
男人倒是很给面子,模仿古装武侠剧里的动作,抱拳致意道:“有劳姑娘了。”
事实上,“姑娘”心甘情愿,根本不觉得劳累。
等到太阳下山的时候,灿烂的霞光透过云层折『射』,为天地万物镀上一层金黄;归家的人们步履匆匆,途经梅林小筑的临街橱窗,留下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检查水电、清点库存、整理收银台……能想到的借口被用了个遍,杨梅最终还是来到大门边。
趿拉着脚步,肖铎也慢吞吞地跟过来,背光站在门廊里,像一道沉默的影子。迟疑片刻后,他主动伸出长臂,侧身为她打开门锁。
为了扩大营业面积,走廊被设计得很狭窄,堪堪能让两人错肩而行。
男人伸手的时候,杨梅正低头站在门边,心中盘算着用什么理由才能继续逗留,殊不知已经被对方罩在怀里。
铜锁簧片撞击,发出了清脆声响,提醒她猛然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
隔得太近,男人的身体透过衣衫散发出炙热温度,几乎灼伤彼此的皮肤;呼吸交融,他背对着头顶的灯光,用晦暗不明的视线看着她。
强烈的心跳、急促的呼吸,种种不安在狭小的空间里交融,制造出吞噬人心的黑洞。
洗完澡,肖铎单穿一件纯白『色』的t恤,舒适宽松,却遮不住那身块垒分明、线条流畅的肌肉,由内而外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他用右手掌握门把,像是被施法定住了一样,保持着别扭的姿势站立,久久没有言语。
走出机场的vip通道之后,两人畅聊一路:从比赛成绩到未来规划,从创业艰辛到家长里短……偏偏回避了上一次告别时,彼此交握的双手,以及二线队员不能谈恋爱的组织规定。
直到此刻,避无可避。
肖铎闭上眼睛,用鼻尖轻嗅那馨香的发梢,像只大型犬一样在她身上磨蹭,无声挽留,孩子气地耍赖。
牙根打着颤,杨梅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忍住强烈的呻&『吟』冲动:尽管没有直接接触,酥麻感却从骨子里泛出来,一阵又一阵地传导至肌肤表皮,令汗『毛』根根直立。
然后,男人终于开口,声音却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必须回家吗?……留下来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33章 喜欢你()
那声探问如同魔咒; 促使繁星坠落; 催生春风化雨,让人由内而外泛起点点酥麻感受。
杨梅反复做着深呼吸; 勉强动作僵硬地回过头去,唇瓣却刚好掠过男人颊边,下一秒便被果断噙住; 笼罩在略带湿意的鼻息里。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肖铎。
只见对方紧闭双眼; 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洒下一片模糊暧昧的阴影;浓密的眉头绞在一起,刻出清晰的纹路; 仿佛忍受着某种巨大压力;呼吸与心跳被同时暂停,取而代之的,是肌肉不受控制的轻颤。
似隐忍,似煎熬; 似困扰。
似温柔,似渴望,似祈祷。
他不太会接吻; 四肢僵硬、身体紧绷,像一条突然贴过来的吸盘鱼; 定在某个位置就不会动了,唇瓣也没有任何反应。
事实上; 杨梅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也不知道该作何表示。
用力推开,再一巴掌呼他脸上?
假装陶醉; 努力配合对方表演?
主动尝试,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思绪渐渐混『乱』,视线越来越模糊,大脑里只剩下火热的岩浆四下奔涌,融化了所有理智清明,宣告一切反抗挣扎的终结。
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再逃避,而是尝试回应对方的需索。
杨梅伸出手,指尖顺着男人的肩胛骨游移,沿背沟一寸寸下滑,仔细感受着那具身体的强壮、温暖与压迫。
与强抑的冲动相比,这份抚触若有似无,轻得像羽『毛』一样,却挠心尖上,让肖铎濒临失控。
他弓着腰,忍不住闷哼出声,双手抵在她的肩膀上,强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勉强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从意『乱』情『迷』的亲吻中抽身,杨梅一时反应不及,背靠墙壁,默默地怔忪失神。
女孩的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眼底布满雾气;原本白净的脸颊迅速充血,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备受蹂&躏的双唇透亮晶莹,毫无意识地微微开启。
见此情景,肖铎又差点把持不住,只好命令自己转过头去,直勾勾地看向门板背后的钉子。
“你……没事?”
这一次,主动开口的是杨梅。
经过短暂的恢复,她的视线再次有了焦点,呼吸也不再急促,只有那张小脸依旧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苹果。
男人抿着唇,声音里透出明显的紧张:“对不起。”
她哑然:“‘对不起’?”
“我不该……”
说到一半,肖铎明显哽住了,只好再次重复:“……对不起。”
见他一脸窘迫表情,还有那刻意偏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样子,杨梅心底陷入一片柔软,如同巧克力被阳光融化,变得既温暖又甜蜜。
“肖铎,”清清喉咙,她选择主动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听闻此言,男人终于缓慢转过身来,脸颊绯红却目光清明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用力点头。
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绚丽灿烂的焰火在全世界绽放,庆祝此刻独一无二的美好;嘴角抑不住上扬,正如心脏不由自主狂跳,享受着快乐制造的血脉贲张。
杨梅没有掩饰笑意,眉眼弯弯如同新月:“好巧,我也喜欢你。”
未料到会被如此直接地表白,肖铎愣住了,原本懊恼的表情还留在脸上,映衬出眼神晦暗不明,显得动作愈发僵硬。
“既然是两情相悦,就没有必要说‘对不起’。”
结论完毕,她故作严肃地皱起眉:“更重要问题在于,明明是你不让我走,又故意偷袭亲我,最后再道歉说‘对不起’……会不会太虚伪了一点?”
肖铎一愣,随即意识到对方是在开玩笑,这才打消了自我辩护的念头。
他盯着杨梅看了几秒钟,黢黑的瞳眸中有流光闪动,然后索『性』咬咬牙,再次欺身扑上去,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歉意”。
这一次的亲吻,不再像刚才那样生涩,两人都放松下来,愈发感受到对彼此的真实影响。
鼻翼摩擦着,唇瓣紧密相贴,新生的胡茬扎在脸上,皮肤像过了电一样;呼吸滚烫灼热,肢体混『乱』纠缠,感官被渴望压迫着,毫无章法却需索无度。
在本能的驱使下,杨梅试探着微张开嘴,很快便有了湿湿滑滑的触感。
她感觉很新奇,试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仿佛坠入了一个无法回头的未知世界,被裹挟着越陷越深。
探索、游戏、厮磨、缠绵。
留恋、辗转、温暖、甜蜜。
荷尔蒙催使多巴胺分泌,将生命里所有美好的记忆唤醒;整颗心融化成为一汪春水,随着每一次风吹草动勃然跳跃。
某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让她忍不住想要喊停,随即又被当下的情景吸引,顺理成章地再次沉『迷』。
不要忘记。
是的,不要忘记。
那反复温柔的辗转、似曾相识的轻咛,还有恋恋不舍的种种缠绵,仿佛都曾经无比真实地发生过。
“你在蒙苏里公园就偷偷亲过我?!”
当两人终因供氧不足而分开,杨梅直接道出心中疑问,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
肖铎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连忙退后抵靠在墙壁上,似乎以为这样就能自证清白,与过去切割干净。
杨梅心里却已有了定论,一边摇头一边假装懊恼:“没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是这种人?”
原本的尴尬被一扫而空,肖铎气得笑出声来,随即将人抱在怀里:“反正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有过之前两次尝试,他已经能够熟练地低下头,准确衔住那一抹红唇,自然而然地亲吻、吸允、挑逗。
杨梅闪避不及,被迫“任人鱼肉”,很快便气喘吁吁,双腿也失去力气。
正当她要滑落到地上的时候,肖铎『逼』得更近了,身体紧贴着身体,长臂如铁锢般锁紧,恨不能将最后一丝氧气从肺里挤出来。
杨梅不得不再次张开了嘴。
肖铎如愿以偿,放心大胆地攻城略地,像个钻进食品储藏间的孩子,肆意品尝着自己的战利品。
舌尖抵触着牙齿、唇瓣被吸允至红肿,生涩的接吻技巧尚待磨练,却带给身心无限满足,让人不知不觉地想要更多。
最后,职业运动员的肺活量也不够用了,只好意犹未尽地放开彼此。
女孩被他亲得七晕八素,一张小脸红得不像样子,就连呼吸也无以为继:“坏……坏蛋!”
肖铎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你还是快走,明天再见。”
『色』彩旖旎的幻想刚刚产生,就被他这句话打破了,杨梅不明所以,立刻瞪大眼睛:“为什么?”
“……昨天刚打完比赛,今天就坐飞机回国,我想早点休息。”
言谈间,他再次伸手扭开门锁,像是生怕自己后悔一样,以极快的速度推开了门。新鲜空气瞬间涌入室内,冲淡了狭窄走道里的暧昧气息。
杨梅半还不死心,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刚才可是你让我留下来的。”
肖铎依旧不敢看她,佝偻着脊背,略显局促地挠了挠头发:“刚才没这么累。”
“……神经病。”
被对方急转弯的态度弄懵了,杨梅气得直跺脚,干脆转身朝赵星歌家走去。
甜品店的后门直通家属院,此刻太阳已经下山,半空中高悬一轮明月。皎洁月光照在她身上,拉出细细长长的影子,看起来格外孤独。
压抑住追上去的冲动,肖铎忍不住大声招呼:“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
杨梅走出几步之后,拗不过心中不舍,还是站定了步子,回头答道:“六点半。”
尽管期待能够早点见面,他还是被这答案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确认:“来那么早干嘛?”
女孩做了个鬼脸,凶巴巴地抛出两个字:“喂猪!”
说完,她甩甩头发转过身去,与越来越浓的夜『色』融为一体,彻底消失在男人的视线里,不复再见。
肖铎被骂得很开心,一直目送着对方离开,才恋恋不舍地关上了大门。
当晚,杨梅被迫到闺蜜家借宿,挤在赵星歌的小床上,义愤填膺地抨击肖铎突然翻脸的行为——就连两人确定关系这种大事,也成为他受指责的原因,理由是占完便宜就跑,人品有问题。
女记者居中裁判:“说他占便宜也不对,你难道没有享受?”
“‘享受’?!”
杨梅冷哼:“要么是‘唧’一声盖上来,要么是把人家嘴唇吸破,有什么好享受的?跟书里写得完全不一样!”
“啧啧,如果真不喜欢,亲了一次就该叫停,怎么还一而再再而三?”
她又羞又躁地说:“我被抵在墙上,根本逃不脱啊!况且他还那么用力,一身骨头、裤兜里的手机,简直要硌死人。”
记者的关注点与众不同:“……二线队员不是不让用手机吗?”
“我怎么知道手机从哪儿来的?”杨梅翻了个白眼,“反正差点要被硌死了。”
赵星歌模糊猜出事情前因后果,却见闺蜜一脸懵懂,随即意识到杨叔叔在两『性』问题的教育上严重失职。
第34章 夫妻店()
听罢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 杨梅脸红得快要烧起来; 只好把头埋进被单里,再也不敢看人。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
赵星歌嘲讽:“什么‘博览群书’、‘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生理课白上啦?小黄文白读啦?”
杨梅从被单里扒出一条缝; 却依旧不敢『露』脸,死鸭子嘴硬地狡辩:“理论和实际有距离的!谁第一次『摸』那玩意儿就知道是那玩意儿?!”
绕口令似的一段话,把听众绕晕了; 赵星歌愣神半天; 好不容易才抓住重点。
待到她会过意来,差点被呛出一口老血,连忙手足并用地压到杨梅身上; 隔着被单又抓又挠:“你这个『淫』&『妇』,居然还敢用手『摸』?难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