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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乐立即心虚了,左顾右盼了半晌,伸手摸了一把假胸:“好啦好啦别说了,假胸都要掉了。”
系统:“”
系统好不容易顺了气,忍无可忍道:“那是硅胶的最新款,服帖又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掉的。你放心吧。”
舒乐:“哦你怎么感觉很了解的样子?”
系统:“别说了,小皇帝马上要来了。等等记得把你手里的苹果给他,据说古人是讲究什么平安喜乐的。”
舒乐又点了点头,下意识摸了一把手里的苹果,后知后觉道:“不行啊统啊!我刚在轿子里把那个苹果啃了一口。”
系统:“你手边有一盘新苹果,你把缺口朝下换一个。”
舒乐“啧”了一声,动作敏捷的把苹果换出去了:“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是这样的一个统。”
系统:“这不都是你逼的吗你能不能多做事少bb?”
舒乐换好苹果又将手缩回了红帕子下,又道:“我这不是紧张吗?”
系统好奇道:“你以前都不紧张的,现在紧张啥?”
舒乐担忧道:“他想上我可怎么办?我可是个正经人。”
系统难得善良的道:“不会的,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他产生幻觉的。”
舒乐又想了想:“幻觉不幻觉倒也没事,关键是他一个皇帝万一脱了裤子发现丁丁没我大,那他岂不是很尴尬了?”
系统:“求求你了你闭嘴吧。”
于是舒乐终于乖乖闭嘴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舒乐觉得殿中龙涎香的味道都凉了下来,门外才传来公公的一声:“陛下驾到——”
系统飞快的又搬出一块瓜,对舒乐道:“醒醒!接客了!”
舒乐垂死梦中惊坐起:“来了大爷您里边请——”
系统:“呸!你现在不是拉皮条的了!快跪下!小皇帝要进来了!”
舒乐赶忙把嘴一闭,拉好头上的红帕子,动作麻利的跪下了。
交相辉映的点点烛光里,舒乐看到了一双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颜色的靴子在面前停了下来。
小皇帝没有说话,舒乐自然也不会先开口。
两个人一站一跪僵持了好久,直到舒乐觉得腿都快跪麻了,面前的皇帝才伸手扶起舒乐,淡淡开口:“梓童平身。”
噫,还梓童。
舒乐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顺着皇帝的手站了起来。
两人一起缓步行至龙凤喜床边坐下,一旁侍候的贴身太监立即奉上喜秤,声音拖长道:“请陛下为皇后掀起喜帕——”
不多时,一杆金色的喜秤便轻轻探了过来,将舒乐头上的红盖头取了下来。
舒乐眨了眨眼睛,瞟了两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小皇帝,偷偷对系统道:“这个小皇帝我觉得不错的。”
系统又没忍住好奇心:“哪里不错?”
舒乐:“你看他鼻子很大,一看能♂力就很强的样子。”
系统:“拉黑了。再见。”
舒乐:“别别别——统儿!我错了!”
不知道恼羞成怒的系统是不是真把他拉黑了,舒乐半天都没再等到回复,只好又把注意力转到了面前的场景上。
在明亮的烛光中,小皇帝的脸上似乎还带了点笑,显得又好看了几分。
和系统说的不太一样。
来之前系统给他的资料上记载——周绥,后周惠帝,性无常,喜杀戮,还有个白莲花似的心上人,可惜那心上人据说死得贼早。
也是惨。
舒乐在心里同情了周绥一波,连目光中都带了几分关爱失恋儿童的慈爱。
旁边的小太监接着又道:“请陛下和皇后共饮合卺酒——”
舒乐赶紧又戳系统:“统啊!要喝交杯酒了!我有点紧张!”
系统面无表情道:“吃口瓜?”
舒乐:“”
合卺酒盛放在两个精致小巧的三彩瓷杯中,透明的酒液在烛光中显得水光淋淋。
舒乐看着对面的周绥,准备等他伸手之后立刻也伸手去拿另外一杯,体验一下和皇帝喝交杯酒的快感。
然而周绥的眼睛落在合卺酒上停了一会儿,却开口道:“今日朕在嘉嫔殿中喝了不少,这合卺酒就算了,你们退下吧。”
顿时,众人哗然。
不喝合卺酒在古人眼中是件非常大的事,意为夫妻二人合为一体,不再分离。
而周绥不喝合卺酒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就是不想和舒乐合为一体呗!
舒乐立刻对系统道:“统啊!这个小皇帝胆子很大的嘛!”
系统似乎悉悉索索翻了翻资料:“废话,他恨不得直接砍了你全家,还和你喝交杯酒?”
舒乐忧郁道:“很委屈了。”
系统道:“没事,到这个世界来,委屈委屈就习惯了。记得扶一把你的硅胶胸贴。”
舒乐惊道:“你不是说不会掉吗?!”
系统道:“刚刚不喝交杯酒的时候你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怕是快掉了。”
舒乐:“”
舒乐只能默默的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摇摇欲坠的硅胶胸贴,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周绥,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稳固一下自己的胸贴。
自刚刚周绥说不必喝合卺酒后,站在一旁存在感低微的喜婆似乎还想努力一把,躬身全道:“陛下,我的陛下呀——这合卺酒一定要喝的,不喝可不吉”
周绥抿着唇,嘴角带出一抹凉飕飕的笑来:“朕是天子,如何不吉?”
众人立刻又噤了声。
周绥挥挥袖:“都退下。”
宫女太监连带着喜婆一起下去了,出去之前还不忘贴心的关上了宫门。
周绥站起身,背对着舒乐走到了桌前,不知从桌上取了什么东西。
舒乐也不关心他到底取了什么,而是趁着周绥没注意他的时候,飞快的撸了一把自己的胸贴,重新复原了自己c杯的罩杯。
然后对系统道:“虽然我只有c杯,但我相信我已经是这小皇帝后宫里最大的了!”
系统似乎被舒乐的无耻震惊了,好半天才道:“人家好歹都是真的,你一个假的在这里嘚瑟什么?”
舒乐又低头充满着复杂心情的欣赏了一下自己的c杯,抬头望向正在朝自己走来的小皇帝,低柔道:“陛下我们安寝吧。”
系统:“”
周绥手中拿着一方白色丝绢,走过来停留片刻,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正要往自己手上滑,却被舒乐拦住了。
周绥虽然为政三年,但比起已经熬过无数个世界的舒乐实在是嫩得不值一提。
舒乐瞄一眼就知道这小皇帝要干什么,偏偏就要恶心他一把,捏着嗓子娇滴滴道:“陛下,我来吧。”
周绥下意识皱了皱眉:“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舒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温婉又可人道:“陛下今天早有朝会,刚刚又从惠嫔妹妹那里回来,想必已经很累了。您与我本事夫妻,此事不必急于一时,这伤身之事还是由臣妾代劳吧。”
还没等周绥回答,舒乐就已经咬破了指头,站起身来,将手指上的血迹抹在了方才还纯白无瑕的那方绢帕上。
接着舒乐微微抬起脸,像周绥露出一个无害又腼腆的笑来:“陛下,时候不早了。我们安寝吧。”
心里想的却是:mmp,明早大家都是要上朝的人,还不快点过来洗洗睡了,闹腾啥啊!
冬青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给舒乐端了一碗素得不能再素的小米粥,放在舒乐面前小声道:“陛下被您气走之后吩咐了御膳房,说您浪费了一桌子饭菜这两天只给您喝粥。”
舒乐:“”
不就摸了一下他的屁股吗?要不要这么小气?
舒乐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回去吧。”
冬青也很忧虑,看了看周围没人,对舒乐低声道:“不然您明天去上朝吧,然后跟着将军回府,晚上再过来。”
舒乐眯起眼睛,又想起刚刚周绥一脸怒容指了自己半天,最后拂袖而去的场景,果断的判断那小皇帝这两天肯定是不会来找他了。
舒乐点了个头,对冬青道:“明早我自己翻出去就行,你不用早起伺候我。”
冬青明显愣了一下:“主子,我都习惯了”
舒乐摆摆手,对冬青道:“好了好了,快去睡吧。”
冬青还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一路走到殿门口,然后轻轻转身又看了眼坐在桌旁的舒乐。
那人用银勺舀了一勺面前金黄色的小米粥,伸出艳红的舌头,将小米粥咽了下去。似乎对味道不太满意,他将勺子随便一搁,显出几分苦恼来。
他在将军府时便陪在舒乐身边,随舒乐一起上过前线,见过他身披铠甲,屡战屡胜;也见了舒乐摘了面具,为了妹妹和舒家,嫁进了皇宫。
冬青随着殿中昏黄的烛火望过去,那张面具下的面容精致而白皙——
当真比宫中的其他娘娘还要美丽。
冬青像是猛然间惊醒,跌跌撞撞的摔出了殿门,扇了自己一巴掌。
舒乐愁眉苦脸的喝了一整碗小米粥,百无聊赖的和系统一起看了两集肥皂剧,揉了把眼睛准备上床去睡。
系统试探性的道:检测到周围有强烈的爱意值波动,需要报告吗?
舒乐愣了一下,一边往床上爬一边奇怪:不是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就告诉你了,我不需要知道爱意值这东西吗?
系统噎了下,半晌后才道:我以为这么多世界了,你想法可能会有变化。
舒乐一下子乐了,在床上把自己摆成大字型躺平,认真教育道:统啊,你是不是肥皂剧看多了?整天情情爱爱的,有啥烦恼干一炮不就好了吗?一炮解千愁啊!
系统:
它就知道不能对这个宿主抱有任何多余的期望。
舒乐做了一晚上噩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只眼圈都是青的,活像是半夜出去跟人打了一架。
舒乐郁闷极了,对系统抱怨道:你看看你昨晚把我吓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系统没搭理他,舒乐只好自己拿冰水敷了敷,戴上面具跟自家老爹上朝去了。
朝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舒乐看了两集海绵宝宝,又看了两集都市婆媳伦理剧,好不容易就快要熬到下朝的时候,一阵无比嘈杂的喧嚣声从远极近一直传入了舒乐的耳朵里。
舒乐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竖起耳朵朝殿门外看了过去,顺便连半个身子都侧了过去。
隔着宫门,隐隐约约看到一大群人从远处跑了过来。
不对,更确切一点说,像是一大群宫中的侍卫围着一大一小两个人跑了过来。
小皇帝和林季同本来还在朝中讨论南方水患的事,无奈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喧闹实在存在感太强。
周绥朝林季同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沉声道:“殿外何人吵闹?”
皇上一问,殿外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
又过了几秒,一个衣着破烂的女人,牵着手里同样衣不蔽体,瘦小可怜的孩子跨过高高的殿门,匍匐几步,在周绥面前全身贴地的跪了下来。
女人披头散发,脸色蜡黄,但看上去年龄应该不大。
她朝周绥连续拜了三次,最后一次膝盖着地的时候,站在她身旁的舒乐甚至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骨响声。
女人全身都发着抖,拉着自己的孩子,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尖声道:“民女是西南人士——此次前来,为告御状!”
竟是为了告御状来的!
纵然舒乐永远都是个吃瓜心态,也被这女子的所作所为给惊了半晌。
自古民告官都吃亏,能告到皇帝面前的,就算不死,只怕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更何况告状事小,告到天子面前,这不就等于亲自打了皇帝的脸,说他用人不当,屠戮百姓吗?
果然,周绥的面色当即就很难看了,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下方的女人和孩子:“你所告何事?”
女子的面色中透着显而易见的苍白,她抱紧了自己的孩子,似乎想要站起来,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
第142章 未央曲(6)()
此为防盗章
舒乐真希望信使大哥是个文盲。
然而文盲是不可能文盲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文盲的。
信使心惊胆战的拆开了信封,战战兢兢的看了两眼,然后抖抖索索的张了张嘴。
周绥坐在椅子上阴冽冽的道:“念啊;信都展开了,如何不念了?”
信使小心翼翼的看了站在旁边的舒乐一眼,颤巍巍的念了起来。
舒乐觉得自己从信使的目光里读出了森森的同情。
“遥,遥寄乐兄。”
信使吞了吞口水,缓缓道,“自君远行之时;吾日夜思君,辗转反侧,乃不能寐。”
“前日于朝中听闻;君传捷报;斩贪官污吏尹涛;张同胜之首级,告慰百姓。吾甚为君悦之。”
这调调
舒乐越听越不对劲;赶紧偷偷往信纸上瞄了一眼。
墨色的笔痕力透纸背,写了满满一大页,信使才读了开始的几句。
舒乐:统呀。乐乐好怕。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统统也有点怕
舒乐:
舒乐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周绥的面色,那家伙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面上连表情都没怎么变过。
信使磕磕绊绊的继续道:“君此行独行也。近来节气频繁,温多变;盼君莫忘加炉增衣”
“西南一地战乱频频;不比京城。寒夜风凉吾;吾倍恐君大意,疏于照料己身,甚忧之。”
周绥冷笑一声,道:“好啊,好一个君独行也!”
信使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满脸惶恐的拿着信纸满脸无辜:“陛,陛下林学士,上面就是这样写的啊!”
周绥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怂在一旁的舒乐,又对哪信使道:“继续往下念,朕倒要听听林季同还写了什么。”
信使苦着一张脸,只能又一字一顿的道:“如今陛下离朝数日,朝中局势不甚明朗,朝中大臣各有所谋。吾恐西南突生变故,特书信告知,望君切切。”
“君出征之日,吾院中埋上好梅子清酒一坛。待君凯旋,与君共饮。”
信使一封信念得面色苍白,念到一半突然又停下来,面色怪异的瞅了舒乐一眼。
舒乐:???
周绥自然看见了,开口问道:“念完了?”
信使赶忙摇头,纠结着一张脸道:“回陛下,还有一句话。”
周绥道:“念完。”
信使只得厚着面皮,举着信纸慢慢开口:“君知吾心望君安康,早日凯旋季同亲笔。”
舒乐:“”同僚误我!
说好做彼此折翼的小天使,为什么你一言不合就想重新回到象拔蚌的位置?
当然想回去也没什么问题问题是现在被周绥抓到了。
陛下心中甚喜的清新当红童子鸡和陛下甚恶的老油条偷偷发展出了一段不可言说的友谊?
可以可以,简直是非常羞耻play了。
舒乐被自己的脑洞吓得打了个寒颤,急急忙忙的跪在了信使大哥的身边,模样要多怂有多怂。
而预想之中周绥暴怒的场景却没有出现。
或者说,周绥不仅没有发怒,反而面上带出了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那笑凉飕飕的,看着还怪吓人。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起眼道:“舒小将军,朕倒是不知,你与林学士如此有故。”
舒乐心道能有啥故,就是一起吃吃喝喝打打混的交情。
关系最好的时候,他也不过就是想和林学士发展一下不正当的py关系。
还没发展成。
很委屈。
舒乐理不直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