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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似乎已经为舒乐的无耻而绝望了,这次连反驳都没有,保持挺尸状态一句话都没说。
于是舒乐得寸进尺的偷偷往林季同腰下三寸的位置看了一眼,又失望的收回了视线。
朝服太宽松,什么都看不清。
舒乐不禁怀念起了嫁入皇宫那天晚上,小皇帝脱了龙袍只穿内衫和衣而睡,转身时候被压出来的那个巨大的形状。
非常健康而迷人的象拔蚌了,还很有尺寸。
满意,一百分。
舒乐沉思半晌,才恍然听到朝上周绥似乎在叫他的名字,于是赶忙躬身,一脸我有罪我忏悔的表情道:“陛下,臣刚刚走神了。”
周绥竟然也没趁机怪他,只是问道:“林学士刚刚请旨,要随你出征,你可愿意?”
舒乐:愿意啊?朝夕相处,同吃同住,感觉很棒棒啊!
然而舒乐想了想自家那时刻都感觉能放飞自我的老爹,又想了想和林季同之间这么多年友谊,终究还是摆出了一张不爽极了的脸,沉声道:“陛下,您若指一武官随我同征,臣也没什么可说。但林季同区区一翰林书院侍读,又是文官,岂不是臣一边打仗一边还要保护他?”
声音很大且十分不满,话说到一半,林季同的脸色变很不好看了。
舒乐本来以为这句话说完周绥肯定要骂他不识好歹,于是他就又可以趁机爽爽的怼周绥一顿。
反正小皇帝还要靠他打仗,现在也不敢得罪他。
没想到从头骂完,周绥的表情看上去竟然没什么不满,反而还翘了翘嘴角,调笑般的对林季同道:“林爱卿,依朕看,这自视甚高的舒小将军怕是不想领你的人情了。”
林季同看了舒乐一眼,当着周绥的面却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咬了咬牙,退回去道:“既然舒小将军看不上我,那就请陛下另派他人吧。”
周绥挥了挥袖袍,似乎刚刚暴躁的心情终于恢复了一些。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舒乐,扬声问道:“舒将军,不知你想让哪一位爱卿与你一同出征啊?”
舒乐心道:最好说都别来,要不给我派个小美人也行。
见舒乐低头不答,周绥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殿下群臣道,开口道:“既然无人愿与舒将军一同出征,那此行朕便与你同去吧。”
舒乐:???
然而周绥却对自己这个想法非常满意,甚至露出了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舒小将军,你看如何?”
舒乐:我看非常不好!
然而舒乐还没来得及说话,舒弘毅就抢先一步开了口:“陛下!万万不可啊!”
接着又用一种忧国忧民的语气道:“陛下您方才登基三年,根基不稳。御驾亲征危机重重,怎可您亲自前去,您还年轻,万不可掉以轻心。当坐镇朝中,以安民心才是啊!”
此话一出,朝中的老臣纷纷附和,顿时响起一片反对之声。
舒乐悠悠的叹了口气,对系统哭诉:统统老爹坑我。
系统良久不言,半晌后竟然又在脑海里响起了掌声。
舒乐:???
舒乐:统统?你是不是坏掉了?
系统冷漠道:没有,我就是想给舒弘毅鼓鼓掌。
舒乐觉得这日子怕是过不下去了。
周绥大概也觉得有舒弘毅的日子要过不下去了,任朝中群臣说了一会儿之后,周绥阴沉着脸走回龙椅前——
一伸手,竟是把御案上的所有东西统统掀了下去。
包括放在中间的那枚传国玉玺。
玉玺放在特制的盒子中,随着其他桌上的物件一起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朝中顿时寂静了下来。
周绥露出一个冷笑,往龙椅上一坐:“说啊?!怎么不说了?!”
群臣惹了天子之怒,纷纷下跪道:“臣不敢——”
周绥嘴角的笑意越发冰凉:“不敢?朕看你们敢得很!就差拿着传国玉玺替朕批阅奏折了!”
这已经是极大的震怒了,舒乐觉得自己如果没猜错,周绥的下一句话就要指着舒弘毅去了。
果然,下一秒。
周绥开口道:“舒老将军,你千方百计阻朕御驾亲征。是因为担心朕的身体,还是因为前方领兵的是您儿子呢?”
舒弘毅面色一怔,他好歹也在朝堂混了这么多年,若是这一步还不明白周绥要动舒家了,他这些年的官就白做了。
舒弘毅跪下朝周绥磕了个响头,高声道:“臣一心为国为君,还请陛下明鉴——!”
然而周绥只是冷笑两声,片刻后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舒乐:“舒小将军,朕与你一同出征,你如何想法?”
舒乐:这鸡贼的小皇帝,坏点子一个又一个的。
舒乐在舒弘毅身边跪了下来,不紧不慢道:“陛下忧国忧民,愿与臣一同出征。乃臣之幸,国之幸,百姓之幸。”
接着舒乐又站起身来,对朝下跪着的众臣抱了个武将拳:“朝中众位同仁放心,我一定誓死保护陛下安危。”
周绥眯了眯眼,本想再说什么,却终归没说出口,竟然就这么放了舒家一马。
待下了朝,舒乐跟在舒弘毅身后,正准备跟舒弘毅好好科普一下现代职场生存三十六计以及总是倚老卖老的人是活不长的这两条重要方针,突然听到后面有人一路小跑着来叫他。
舒乐往后一转,来的人小厮穿着,不太脸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第111章 浮生欢(45)()
此为防盗章舒乐将内衬的裙衫在腰上系了个结,伸手从前襟把假胸掏出来瞻仰了一下:“客气客气!打赏点?”
系统:“”它就知道;论无耻它是如论如何都赢不了舒乐的。
镇国将军府就在距离皇城不远的两条街外;舒家先祖为后周开国皇帝立下汗马功劳,据说这块府宅还是周绥的爷爷亲自为舒家挑的。
然而自古官不过三代;舒家树大招风,周绥已经长大;就快要对舒家亮刀了。
舒乐前脚刚踏进镇国将军府;舒婉仪后脚就从屋里跑了出来;一脸笑意道:“大哥你回来啦,爹爹和林哥哥担心你许久啦!”
舒乐皱了下眉;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有没有跟踪的人,沉声对舒婉仪道:“不是让你好好在屋中躲几天吗?出来乱跑什么?!”
舒婉仪伸手拉拉自己的裙摆;又兴致勃勃的拽了拽舒乐身上皱巴巴的裙衫;俏皮道:“没事啦哥哥;反正天还没亮!再说,哥哥这么漂亮;就算被人发现了,也认不出来是哥哥呀”
舒乐哽咽片刻;悲痛欲绝道:“嘤嘤嘤;统儿;我好方!舒婉仪一看就是一把坑哥好手啊!”
系统没搭理舒乐,估计是这两天受刺激严重;回总部冷静去了。
于是舒乐只能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摸了摸舒婉仪乌黑的头发;用一看就是亲哥的慈爱语气道:“这可是欺君之罪。这么大人了,还这般胡闹,以后谁敢娶你?”
舒婉仪眨了眨眼,挽上舒乐的胳膊:“没人娶我更好!我就嫁给哥哥!”
“你呀”
舒乐摇摇头,捏了一下舒婉仪挺翘的鼻尖,这才想起来问,“你刚刚说林季同也来了?”
舒婉仪点点头,伸手一指前厅:“一大早就来了!正和爹爹在府上喝茶呢!喏,就在那儿!”
舒乐刚刚从皇宫里爬墙头回来,一时间也没来得及去换朝服。
现在他只着一身白色裙衫,还皱皱巴巴,看上去实在不太雅观。
舒乐低头看了下自己的仪容,正准备先回去换衣服,却没想现在这幅身体的父亲和至交好友已经从厅中迎了出来,两方人在前厅花园碰了个正着。
面对着满脸差异的林季同和一副“儿子你是不是在路上被太阳了”表情的自家爹——
舒乐只能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镇国将军舒弘毅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便忙向林季同道:“林贤侄,犬子失礼了。”
林季同先是看了舒乐一眼,然后微微一笑,对舒弘毅还了个礼:“镇国公多虑了,我与乐兄多年相识,怎么在意此等小事。”
舒弘毅这才松了口气,朝舒乐挥了挥手:“时辰不早了,既然已回,就快些去换了朝服,与我上朝。”
舒乐点了点头,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不知林季同与舒弘毅说了什么,片刻后竟也跟了上来。
舒乐推开自己的房门,林季同便跟着舒乐一同进了屋。
舒乐:“”
舒乐抬起眼皮看了林季同两眼,也没叫他喝茶,语气不咸不淡道:“林兄稍坐,我很快就好。”
林季同在门口杵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不是还在与我生气?”
舒乐一边努力脱自己身上的女式内衫,一边感叹这古代的女人活着真累,还要抽出空去回答林季同的话:“我与你生什么气?”
林季同轻轻蹙眉:“气我不让你替妹出嫁之事。”
舒乐还没把衣服脱下来,反而感觉拽了几把以后这内衫更紧了,勒得他快要不能肤吸,于是格外耿直道:“你同不同意反正我也嫁了,现在都嫁完了,还有什么可生气的?”
说来也是背,替嫁前一天舒乐正在将军府里痛苦无比的试喜服,那倒霉催的舒婉仪还在旁边笑话他,结果两个人被来找舒乐出去吟诗赏月的林季同撞了个正着。
也幸亏林季同和舒乐是至交,要不怕是当场就要拔刀了。
谁知舒乐这句话出口林季同面色更显几分脆弱,他咬紧了牙:“乐兄,你明知道陛下他并非良人!”
舒乐:“”
舒乐:“统啊!你回来了吗?林季同的重点是不是有问题?!”
系统懵逼道:“啥问题?!”
舒乐严肃正经道:“他不觉得一个男的嫁个男的有问题?反而觉得那个小皇帝并非良人?”
系统秒懂了舒乐的意思,颤抖道:“不!就算他弯了你也不能对他下手!”
舒乐真诚道:“我从不主动对别人下手!”
系统冷漠道:“对你都是让别人按耐不住对你下手。”
舒乐:“嘻嘻嘻,统统你真了解我。”
系统:“”它究竟为什么会摊上这样一个宿主。
借着微弱的晨光,舒乐认真打量了一下林季同的脸,
那是一张书生气十足的,温润如玉的面庞。
此时眉梢皱着,眼神紧紧望过来,倒是为他整个人添了几分温度。
舒乐叹了口气,对林季同道:“林兄,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与其有那个功夫,不如过来帮帮我。”
林季同向前走了两步,道:“如何帮你?”
舒乐朝林季同招招手,自己转了个身,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已经一团乱的内衫:“帮我瞅瞅怎么才能脱下来,我要被勒死了!”
“不可随便言死。”
林季同显然不高兴舒乐这么说,却还是乖乖走上前,缓缓伸手搭上了舒乐身上的衣服。
舒乐刚刚就站在镜子前,现在身后来了帮手,正好能让他指手画脚:“对对对好像就是那儿!你动一下!另一只手也摸摸!”
林季同动作一僵,好半天后才按照舒乐的指示又动了起来。
舒乐觉得好像还没找到正确的地方:“不对好像不是那里!你再往里摸摸!嗯好像还是不对,你再深一点!”
林季同又停了下来。
舒乐表示非常不满意,斜着眼睛从镜子里看了林季同一眼:“林兄?你怎么了?”
林季同像是被舒乐望过来的眼神烫了一般,抿了抿唇:“你莫要再说,我定能为你解开这衣服。”
穿了一天一夜这身衣服,舒乐都快要暴走了,他努力忍了半天:“那你快点啊,实在不行你直接剪了也行。”
林季同看着眼前舒乐肤色白皙的颈项,和颈项上因为衣物过度摩擦而显出的薄红,低低“嗯”了一声。
经过两人的共同努力,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后,舒乐终于成功换上了朝服,抬脚就往外走。
林季同从身后喊住他,从桌上拿过一物:“乐兄,面具。”
舒乐下意识摸了摸脸,赶忙将面具接过来戴上了,顺口还要调侃一把林季同:“咦,你以前不总是劝我摘了面具?今天怎么还知道提醒我了?”
林季同张了张嘴,沉默片刻,只低声道:“今时,不同往日。”
舒乐没多想,熟练的调整好了面具的位置,点点头:“的确,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说到这里他趁机向林季同拱了拱手,“此事还要多谢林兄为我保密了。”
林季同默默看了舒乐半晌,轻声道:“走吧。”
舒乐发现,林季同从刚刚开始就变得有点奇怪,从舒乐房间里出来之后撞了院墙撞柱子,见到舒弘毅之前还差点撞到一个大花,简直比他这个戴了面具的人方向感还差。
舒乐:“”不就解个女生的裙子而已要不要反应这么大?
舒乐好不容易才带着明显不在状态的林季同走到了镇国将军府门口。
舒弘毅的轿子已经在门外停好,舒乐的那顶则跟在后面。
以往林季同若是正巧碰上舒家父子两人一同上朝,往往会搭舒乐的轿子一起进宫。
但今天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在门口竟然就跟舒弘毅拜了别,回自己府上坐轿子去了。
舒弘毅本想再劝,舒乐却道:“父亲,现在不知陛下是否知道我与林季同的好友关系,最好还是保持距离,至少不能让陛下看出来我们之间关系甚笃。”
舒弘毅打了一辈子胜仗,唯独情商不行,所以才能这么快惹得周绥容不下镇国公府。
现在听舒乐一言也觉有理,便随林季同去了。
舒乐先送舒弘毅上轿,上轿之前,舒弘毅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舒乐脸上的面具长叹一口气。
舒乐:“???”
舒乐黑人问号,却还是恭敬道:“怎么了,父亲?”
舒弘毅语气难免有些酸涩,他伸手抚了抚舒乐的面具:“你自小就与为父说,面容太过绮丽,不似男人,非要戴面具示人。如今这面具却是摘不下来了。”
舒乐心道:多酷炫啊?感觉自己贼帅!
语气中却刻意平淡道:“父亲,男儿志在四方,您不必为此忧虑。”
舒弘毅眼眶一红,重重拍了两下舒乐的肩,转身上了轿。
舒乐毫无压力的回到自己的轿子里,让系统给他播个爱情动作片看。
系统无语凝噎:“你知道除了爬墙之外你做的最好的是什么吗?”
舒乐问:“什么?”
系统道:“装/逼。”
舒乐点头,赞同道:“统儿你真棒,我也觉得自己现在金光闪闪!格外刺眼!”
系统:“”
轿子只能行至宫门,舒家父子两人便在宫门前停了轿,步行前往前殿议政厅。
从宫门到宣政殿还有挺长一段距离,而舒乐大清早就被迫参与了翻墙头跑回家,换衣服再上朝等一系列运动,此时累得恨不得趴在地上。
偏偏一路上还有许多同朝大臣纷纷过来同舒弘毅祝贺。
“恭喜舒老将军啊!以后就是国仗爷了!”
“舒将军一儿一女均是前途不可限量啊,女儿为皇后,儿子军功在身,怕是也要再行封赏啦!”
总之,舒弘毅的脸色非常微妙,因为担心自己的儿子会不会恼羞成怒,还抽空去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舒乐。
然后发现舒乐脸上的面具将舒乐的表情遮得严严实实。
不仅如此,舒乐甚至还抽出空对几个老臣抱了抱拳,语气兴高采烈道:“同喜同喜!下官替妹妹谢谢各位啦!”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