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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看柯南的最新集,冷漠道:没有姑娘,滚。
舒乐很好说话:没有姑娘那男孩子也是可以的嘛,乐乐也喜欢!
系统:好好装你的逼,别bb。
说完熟练的把舒乐屏蔽了。
舒乐只好一边装/逼,一边借着面具的遮挡将围观自己的人统统打量了一个遍,然后为没有爱情滋润的自己深深叹了口气。
忧郁。
想哭。
半晌,皇城门开,周绥领着御林军从宫门中走了出来。
周绥也已褪了龙袍,换为一身战服。战袍上绣金龙,金丝玉线缠缠叠叠,护胸护腕等位置更是特意加了防护,做工细致,一看便知匠人用心良苦。
舒乐翻身下马,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将礼:“臣舒乐与众将士在此恭候陛下,谢陛下龙恩浩荡,御驾亲征!”
周绥也亲自下了马,伸手将舒乐扶了起来,随后又转向百姓微微一笑,温和道:“大家今日特意赶来,辛苦了。”
御林军隔开了百姓与周绥的距离,却也能清楚地让所有的人看清这位年轻的帝王。
御驾亲征,勤政爱民,礼贤下士,还温文儒雅。
这么小就这么会炒人设——
舒乐借着小皇帝的手站了起来,觉得周绥没有身在现代,真是影坛的一大损失。
两人手指相触。
周绥发现舒乐的手指修长苍白,只有指节上遍布着握红缨枪攥出的薄茧,破坏了这双手的细腻。
而最让周绥奇怪的是,舒乐的手出乎意料的冰凉。
众人皆知武将因为勤加训练,征战多,喝酒吃肉,多血热方刚,周绥从未感受过哪个武将的手像舒乐这般冰凉。
像是身体状况不良已久,陈年旧岢已难治愈。
可舒乐今年分明只二十又二。
周绥还未来得及细想,舒乐却已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去,也带走了指尖冰凉的温度。
那人面上的白玉面具无悲无喜,舒乐从身旁的将士手中接过斟满烈酒的瓷碗,躬身道:“陛下请饮出征酒——”
周绥一愣,身旁站着的御林军亲卫立即凑到他耳边解释。
出征饮酒,乃是惯例。
一为辞家人,二为壮前行,三为士不归。
面前的瓷碗只斟一个碗底,该是舒乐担忧他酒量不足,当众丢了面子。
周绥朗然一笑,高声道:“既是出征酒,定要满杯才行。来,给朕斟满!”
舒乐抬头望了小皇帝一眼。
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意气风发的昂扬和不服输的勇气。
舒乐面具后的脸上也难得带了几分笑,伸手召来了自己的近侍:“既然陛下说了,那就为陛下满上。”
将装满烈酒的碗重新呈给周绥,周绥接过,豪气饮尽。
舒乐满目敬佩的看了小皇帝一眼,将他手中的碗接过,又为自己斟了一碗酒。
转过身,对身后的士兵道:“这一碗我敬各位兄弟——”
舒乐无视周绥看着自己手中碗的莫名神色,将酒碗高高举起,对跪着的众位将士扬声道:“此去西南,千里迢迢。但蛮夷毁我百姓,占我边疆,誓不能容。此战必胜!”
“必胜——”
“必胜——”
舒乐默默的装完逼,在将士们义愤填膺之际,将酒偷偷倒进了戎装内里的棉布上。
然后笑嘻嘻的对系统道:间接接吻get!统统儿记得帮我烘干!
系统:
早晚有一天它要搞死这个蛇精宿主。
当天正午,部队正式开出京城,向西南进发。
周绥是带了銮驾的,此时几位先锋将军走在最前面,舒乐骑马在后面跟着,再往后隔不远就是周绥的玉撵。
刚开始走不远还没有发现,等快到了晚上,舒乐越发觉得坐在马上咯得屁股疼。
他对着疼的位置想了好半天,终于想起来那块儿就是被周绥不客气的掐了一把的位置。
舒乐:“”
嗨呀好气啊,尤其看到他骑马而小皇帝在后面坐轿子的时候,更生气了。
不知道周绥是不是发现了舒乐的怨念,过了没多久,周绥派了个身边的亲军跟上舒乐的马,对舒乐说陛下请舒将军去撵中休息。
多好的机会啊,不要白不要,说不定还能看着周绥的小俊脸下饭。
舒乐立即让那个亲军帮自己牵着战马,飞快地溜了。
周绥果然在准备吃饭了。
虽然已行出京城,饭菜质量有所下降,但比起平日出征时的饭菜来讲,小皇帝的饭可以算是御膳佳肴了。
舒乐舔了舔口水,默默行了礼,在周绥旁边坐了下来。
周绥看了舒乐一眼,也没说话,反而在菜布好之后,对周围的几个侍从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了。
舒乐打量了一眼菜色。
丰富,想吃。
周绥坐在舒乐的对面,那人的面具将脸庞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和嘴巴活动的空间。
而就算这样,他还是在舒乐的眼神中读出了对饭菜的眼馋。
周绥收回视线,正襟危坐的问舒乐:“舒将军可要与朕一同用膳?”
舒乐吞了吞口水,故作委婉道:“臣不敢与陛下”
周绥嘴角弯出一个笑来:“出门在外,无需拘束。”
说完之后又慢条斯理的加了一句,“等再往前行,进了西南地界,可就吃不了这么好了。”
舒乐:对啊,西南知府早与蛮夷勾搭成奸,说不定上去就要兵戎相见了。
舒乐偷偷瞥了一眼小皇帝的神色,觉得还是挺真诚的,于是拾起了筷子,小声道:“那臣就不客气了。”
周绥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率先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玉撵旒帘外传来一声恭敬道:“陛下,酒来了。”
舒乐:???
好好的吃饭,喝什么酒?
偏偏周绥立即道:“送进来吧。”
福全便从帘外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将一坛封好的酒坛摆在了桌上:“陛下,这是奴才刚寻来的,二十年的上好桂花酿。”
舒乐看了一眼那坛酒,很明显不是宫中之物,应该是驻地附近村子里百姓自己酿的。
失敬了失敬了,没想到小皇帝是个酒鬼。
周绥点点头,看了舒乐一眼:“斟上吧。”
莫名被周绥注视的舒乐:“”
福全取出一只碗斟满了酒,正准备取另一只时,周绥拦住了他:“不必,一碗就够。”
福全睁大了眼,看看周绥又看看舒乐,恭恭敬敬的候在了一旁。
舒乐也没搞懂周绥是什么画风,观望了一阵,又偷偷往嘴里塞了几口菜。
周绥兀自喝了几口酒,然后将酒碗往舒乐面前一推,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说起来你我君臣多年,还未如此共饮过,朕敬你。”
舒乐:“”
舒乐吓得差点没滚下玉撵,心虚的放下筷子,看了看周绥喝过的酒碗道:“臣与陛下共用一只碗怕是,不妥”
“何人敢说不妥?”
周绥眯了眯眼,脸上闪过些不悦,“晌午出征壮行时,你不也喝了朕喝过的碗,此时为何诸般犹豫?”
舒乐:“”
舒乐:那是因为我中午就想瞎几把撩撩不想负责!而现在我更想吃饭!
委屈,难过。
舒乐在周绥的眼皮子底下将碗端了过来。
两人挨这么近,舒乐要是再像中午那样往脖子里灌肯定会被发现。
舒乐只能哭唧唧的将半碗桂花酿给硬灌了下去,抹了一下嘴角,哑着声对周绥道:“谢谢陛下赐酒。”
不只是舒乐现在的动作,还是刚刚说出的话,周绥一下想起了在宫中的舒婉仪。
本来当时只是偶然一听,现在却突然发现记得非常清晰。
福全回报时,说舒婉仪说的也是——谢陛下赐酒。
一字不差。
这一对舒家的兄妹实在是非常相像。
性情外向张扬,毫不内敛,骨子里都透着一种不安于室的嚣张。
都能让人升起一种——
想要彻底控制的欲求。
只是舒婉仪如斯貌美,不知舒乐
周绥垂着眼,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对面的人。
舒乐的神色已经有些恍惚,不愧是二十年的陈酒,从嗓子眼一直辣到肚子里,火烧火燎的。
第47章 芙蓉帐(47)()
此为防盗章站在殿上的周绥愣了一下。
自周绥登基,舒家父子各自镇守西南西北两大边塞;后周三年再无战事。
既无战事;周绥便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休养生息;改革利民的方向来;因此这三年朝中文官居多;反倒是出色的武官乏泛可陈。
而现在战事已起,愿意站出来请战的;竟然只有舒乐一人。
周绥在金殿上站了半晌;高声道:“好!舒乐,朕准你带兵出征;平剿西南!”
舒乐恭敬的拜了下去:“臣谢陛下恩典。”
周绥看着舒乐的身影,又道:“除了舒乐;可还有武将愿与他一同出征?”
殿下群臣窃窃私语;却许久都没有人站出来。
古来出征都要派两名将军;一位主将,一位副将;副将除了能为主将分担责任;也能随时监督主将的动向,避免兵变或者叛逃。
周绥生性多疑,又对舒家想来百般猜忌,肯定是不乐意舒乐一人带兵远征的。
舒乐幸灾乐祸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同朝官员;又悠然自得的在下面看着小皇帝黑如锅底的面色,默默在脑海里看起了肥皂剧来。
朝中上下沉默半晌;林季同向前迈了一步;向周绥躬身道:“陛下;臣虽是文臣出身,但自小却也习武,不知可否同舒将军一同出征?”
舒乐瞅了一眼和自己隔着大老远的林季同,没想到林季同也凑巧望了过来。
两人视线相对,舒乐被林季同目光里灼人的热度吓了一跳,当即转开了头。
舒乐垂着脑袋看着地面,一边吃瓜一边想:带兵出征至于这么搞兴奋吗?难不成这家伙也想造反?
转眼又想了想:不过小同同要是跟我一起去,好歹还能唠唠嗑,说不定还能搞一搞,嘻嘻。
系统似乎已经为舒乐的无耻而绝望了,这次连反驳都没有,保持挺尸状态一句话都没说。
于是舒乐得寸进尺的偷偷往林季同腰下三寸的位置看了一眼,又失望的收回了视线。
朝服太宽松,什么都看不清。
舒乐不禁怀念起了嫁入皇宫那天晚上,小皇帝脱了龙袍只穿内衫和衣而睡,转身时候被压出来的那个巨大的形状。
非常健康而迷人的象拔蚌了,还很有尺寸。
满意,一百分。
舒乐沉思半晌,才恍然听到朝上周绥似乎在叫他的名字,于是赶忙躬身,一脸我有罪我忏悔的表情道:“陛下,臣刚刚走神了。”
周绥竟然也没趁机怪他,只是问道:“林学士刚刚请旨,要随你出征,你可愿意?”
舒乐:愿意啊?朝夕相处,同吃同住,感觉很棒棒啊!
然而舒乐想了想自家那时刻都感觉能放飞自我的老爹,又想了想和林季同之间这么多年友谊,终究还是摆出了一张不爽极了的脸,沉声道:“陛下,您若指一武官随我同征,臣也没什么可说。但林季同区区一翰林书院侍读,又是文官,岂不是臣一边打仗一边还要保护他?”
声音很大且十分不满,话说到一半,林季同的脸色变很不好看了。
舒乐本来以为这句话说完周绥肯定要骂他不识好歹,于是他就又可以趁机爽爽的怼周绥一顿。
反正小皇帝还要靠他打仗,现在也不敢得罪他。
没想到从头骂完,周绥的表情看上去竟然没什么不满,反而还翘了翘嘴角,调笑般的对林季同道:“林爱卿,依朕看,这自视甚高的舒小将军怕是不想领你的人情了。”
林季同看了舒乐一眼,当着周绥的面却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咬了咬牙,退回去道:“既然舒小将军看不上我,那就请陛下另派他人吧。”
周绥挥了挥袖袍,似乎刚刚暴躁的心情终于恢复了一些。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舒乐,扬声问道:“舒将军,不知你想让哪一位爱卿与你一同出征啊?”
舒乐心道:最好说都别来,要不给我派个小美人也行。
见舒乐低头不答,周绥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殿下群臣道,开口道:“既然无人愿与舒将军一同出征,那此行朕便与你同去吧。”
舒乐:???
然而周绥却对自己这个想法非常满意,甚至露出了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舒小将军,你看如何?”
舒乐:我看非常不好!
然而舒乐还没来得及说话,舒弘毅就抢先一步开了口:“陛下!万万不可啊!”
接着又用一种忧国忧民的语气道:“陛下您方才登基三年,根基不稳。御驾亲征危机重重,怎可您亲自前去,您还年轻,万不可掉以轻心。当坐镇朝中,以安民心才是啊!”
此话一出,朝中的老臣纷纷附和,顿时响起一片反对之声。
舒乐悠悠的叹了口气,对系统哭诉:统统老爹坑我。
系统良久不言,半晌后竟然又在脑海里响起了掌声。
舒乐:???
舒乐:统统?你是不是坏掉了?
系统冷漠道:没有,我就是想给舒弘毅鼓鼓掌。
舒乐觉得这日子怕是过不下去了。
周绥大概也觉得有舒弘毅的日子要过不下去了,任朝中群臣说了一会儿之后,周绥阴沉着脸走回龙椅前——
一伸手,竟是把御案上的所有东西统统掀了下去。
包括放在中间的那枚传国玉玺。
玉玺放在特制的盒子中,随着其他桌上的物件一起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朝中顿时寂静了下来。
周绥露出一个冷笑,往龙椅上一坐:“说啊?!怎么不说了?!”
群臣惹了天子之怒,纷纷下跪道:“臣不敢——”
周绥嘴角的笑意越发冰凉:“不敢?朕看你们敢得很!就差拿着传国玉玺替朕批阅奏折了!”
这已经是极大的震怒了,舒乐觉得自己如果没猜错,周绥的下一句话就要指着舒弘毅去了。
果然,下一秒。
周绥开口道:“舒老将军,你千方百计阻朕御驾亲征。是因为担心朕的身体,还是因为前方领兵的是您儿子呢?”
舒弘毅面色一怔,他好歹也在朝堂混了这么多年,若是这一步还不明白周绥要动舒家了,他这些年的官就白做了。
舒弘毅跪下朝周绥磕了个响头,高声道:“臣一心为国为君,还请陛下明鉴——!”
然而周绥只是冷笑两声,片刻后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舒乐:“舒小将军,朕与你一同出征,你如何想法?”
舒乐:这鸡贼的小皇帝,坏点子一个又一个的。
舒乐在舒弘毅身边跪了下来,不紧不慢道:“陛下忧国忧民,愿与臣一同出征。乃臣之幸,国之幸,百姓之幸。”
接着舒乐又站起身来,对朝下跪着的众臣抱了个武将拳:“朝中众位同仁放心,我一定誓死保护陛下安危。”
周绥眯了眯眼,本想再说什么,却终归没说出口,竟然就这么放了舒家一马。
待下了朝,舒乐跟在舒弘毅身后,正准备跟舒弘毅好好科普一下现代职场生存三十六计以及总是倚老卖老的人是活不长的这两条重要方针,突然听到后面有人一路小跑着来叫他。
舒乐往后一转,来的人小厮穿着,不太脸熟,像是在哪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