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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向警官行礼后立刻向黑哥的办公室走去,高大的警官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心想他也许之后能去找这个屁股挺翘的新人玩玩,不过现在要先处理那个抽烟的蠢驴。于是他掉头离开了。
莫尔几乎走到了黑哥的办公室门前,才看到那个警官离开,他抹了一把冷汗,瞥了一眼仓库的方向,只看到几个人打开了仓库的门正在往里搬运货物。他立刻就要跑向那头,一道声音却突然在他身后响起:“你,干什么的?”
莫尔停了下来,向后瞥了一眼,浑身的冷汗都透了出来。黑哥,最高监狱的最高负责人。
…
一道电流从贾科身体里猛地流窜过去,让他的肌肉都痉挛起来。贾科的脖子上布满了青筋,全身都僵硬得犹如石块。然而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诡异而奇异的微笑,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大看着面前几乎有些惊慌失措的孙毅。
“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从‘六道’毕业的人能忍受这样的痛苦和精神摧残?”贾科低着头,汗水从他的发丝上滑落下来,滴在他的腿上。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嘴唇几乎干裂了。
他抬头盯着孙毅。
“我们在死和成为‘六道’的人之间选择了后者。我们在痛苦和自愿之间也选择了后者。如果他们的精神控制能让我们感受不到痛苦,为什么不逃脱那种痛苦呢?而你,哪怕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至今却还在痛苦。”贾科低低地说,“弱者无论在任何地方都是弱者,我能活下来不是因为我们生来就是强者……而是因为我们选择了最不懦弱的方式。我们敢于冒险。”
贾科的脑海里仿佛有一道道电流闪过,他在那不断的拷问中回想起了很多东西。有时候身体比头脑的记忆更加稳固而持久,当那一道道电流和无数痛苦逐渐施加在身上,贾科疼得几乎要爆炸的头脑终于回想起了零碎的片段。
他记得孙毅。
孙毅和他差不多大,当年进来的时候他比一般的孩子更加强壮。他总是中下游,拒绝进行可以让他们的神经更坚韧强大的精神训练。他对贾科就像对一根浮木一样,因为贾科曾经和他是室友。
贾科是唯一在训练中帮助过他的人,因为他叫得像是快死了。他利用贾科同样是孤儿的同情和室友的感情让他违规为他出了手。因为那次帮助贾科和他都吃了苦头。他们被关在禁闭室里48个小时,出来之后贾科再也没有看孙毅一眼。
没多久孙毅在一次联邦大规模反恐活动中悄悄逃了出去。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六道”的人,他才完成了很小一部分训练,他离开之后六道派人追杀他,然而因为某种原因,最终没有让他死。“六道”的每个人身体里都有一个人体炸弹,孙毅知道这一点,贾科也知道这一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六道”想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而他们完不成自己的任务需要死亡的时候,他们自己也能够启动那个炸弹。
孙毅痛苦地看着贾科,他第一次感觉施虐是一件这样痛苦的事情。他全身都是冷汗,贾科在逼迫他不断回想起痛苦的过去,回想起自己的弱小和无能。而贾科的存在更在嘲笑他的现在。他被“囚禁”在这个地方,和被囚禁在六道没有什么区别,他自以为自己掌控了无数人的生命,那不过是他的自欺欺人。联邦要他这么做,就像六道要他这么做。
“……如果我要你死,你还会这么笑吗。”孙毅突然伸手掐住了贾科的脖子。
贾科的嘴角上扬,看着他说:“你可以试试。”
孙毅的手渐渐用力。他的双眼通红,手背上的青筋突出。他用上了双手的力道。
贾科的眼前都出现了幻觉,就在那一刻,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来:“放开他。”
孙毅仿佛被猛地惊醒,他猛地扭头,下一秒他的手腕被一只强有力的手一把抓住,直接扭断。
贾科的瞳孔扩张,抿紧了嘴唇——八号!
…
“你是哪个区的?”黑哥在后面问莫尔。莫尔没有回头。他背后的衣服几乎黏住了他的背。
“转过来。”他再次厉声说。
莫尔缓慢地转了过来。
黑哥向他走近了两步,眯起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哪个区的?你手里拿着什么?”
莫尔看了看手上的档案,靠近黑哥说道,“这是——”
接着黑哥突然一把抓住了莫尔在那瞬间捅向他的电击棍!莫尔惊愕地看向黑哥,只见对方的手上覆盖着一层极薄的手套。莫尔在抬头的一瞬间被对方一把按住了肩膀。
不远处,维克多所在的箱子被慢慢抬了出去。
…
孙毅捂住自己的手腕怒吼,他瞪着面前的男人吼道:“你是谁!”
“里昂。”八号说。
贾科楞了一下。这个名字实在是让他感觉十分微妙。
孙毅意识到了来人是谁。他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面对一个人造人没什么可说的,他的程序设定让他能干出任何正常人都不会干的事。
贾科说:“卫希礼让你来看着我?这有用吗?”贾科哼笑了一下:“我一直很乖。”
里昂始终没有给孙毅一眼,他的目光紧盯着贾科,眼中闪烁着一种幽暗又火热的光芒。他说:“没人能动你。”
“嚯。”贾科轻轻笑了一下。
“你是我的。”里昂说。
贾科的第一反应是立刻紧张地瞄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一次性通讯器。
…
莫尔的身体几乎不能动。黑哥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力气大得惊人。他在黑暗中尽力辨认面前的人。当然他只看见了莫尔胸口的名牌。
“奎尔·莫理?你想袭击长官?”
莫尔全身都在冒汗,他“慌张惊恐”地颤声说:“对、对不起长官……我……这不是……我只是害怕……我没想到……”
“你手里拿着什么?”黑哥将他手中的档案猛地抽了出来。那是个未录入信息的电子信息板,上面也没有任何名字。
“我、我只是来取一个空白备份……我是新、新来的……”
“你慌什么?”黑哥的双眼始终盯着莫尔。
“我……”莫尔紧张地压了压自己的帽子,“我不小心引发了烟雾警报……我不想……”
黑哥眼中的疑惑渐渐消了下去。他甚至是翻了个白眼,朝莫尔咆哮说:“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只知道吃白饭,规定明令禁止在□□区抽烟你瞎了还是聋了!现在给我立刻滚去接受处罚!不!给我马上滚去后勤处搬货!”
莫尔的身体激动得发抖,他连连弯腰点头,慌慌张张地小跑向后勤处。黑哥眯着眼睛盯了他的背影,拿起了手里的通讯器。“过来一下,给我查查奎尔·莫理这个人。让监控盯着他。”
第8章 8。1()
防盗的宝贝儿们别等了,明天替换。顺便可以间接提醒一下明天的字sp; 由于直播的时间限制,活动没有没完没了地进行下去。短暂的休息之后,设计师们进入了他们的现场设计。
在场的只有两个设计师,一个是科特,一个是康斯坦丁。他们之间有一道隔板。观众能在两个小时之内看到他们是怎样挑选布料、定下版型,并且制作成型的。
而这里也体现了制作者的细节。
贾科和贝拉都在各自的设计师身边,这个时候的重点显然是设计师们。贾科还是第一次看见科特制作衣服,他问科特:“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与对面忙得热火朝天的康斯坦丁不同,科特显得非常轻松自在。他看着贾科说:“坐在那儿。”
贾科有些奇怪,他依言坐在了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让科特一眨不眨地打量自己。
“你有什么梦想?”科特问贾科,“家庭不是个好选择。”
贾科想了想,说道:“曾经想做一个律师。”
“律师?为什么?”科特问道。
“专为无法保护自己的孩子们提出诉讼的律师。”贾科的话让科特立刻明白了。他说道:“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卢卡,你总能让我的作品出彩。”
科特终于开始动起来了。他的动作很快,制作的东西似乎也异常简单。和康斯坦丁惯于设计复杂的服装不同,科特向来以简洁为主。他裁了一块很大的黑布,开始在人台上制作,谁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大家纷纷猜测他是要做一席巫师袍。由于科特做得实在太简单了,甚至没有什么华丽花哨的手法,大家的注意力纷纷被康斯坦丁吸引了过去。康斯坦丁在制作一条像云一样华丽的裙子。他将一层层硬挺的欧根纱卷起,定位成漂亮的形状,又不断在贝拉身上尝试。每一次尝试都带给大家更多的惊喜。然而科特那边的贾科却一动不动。他只是坐着,而科特会时不时看看他,接着飞快地在人台上穿针引线。
两个小时过去得很快,当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被吸引到康斯坦丁那头之后,科特这边的贾科突然站起来了。他拿着莱恩的那一大褂黑袍走进了现场临时搭建的更衣室。
这一来观众的目光就被分去了一半。他们看着更衣室里走出的贾科,都有些发愣,接着有人认了出来:“那是……法官袍?”
科特沉思了一会儿,又在自己的设计图纸上多加了一些东西,然后让贾科进去换下来。
贾科等候科特再修改了一些细节,然后又试了一次。科特点头后不再动针线了。剩下的时间他就和贾科坐在那儿聊天。伊娃也凑了过去。
康斯坦丁显然已经听到了对面已完工的消息,他不禁更加焦急起来。他满头都是热汗,缝线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摄像师切了个镜头到评委和嘉宾身上。他们都在讨论科特和卢卡的这一组。
“那是法官袍,我确信。但是那这作为最后的赌注会不会太简单了。”
“设计非常有意思,而且你注意到他的剪裁了吗?他的藏线尤其巧妙。”
“他的手艺和顶级的手工制作大师相比也许也不遑多让。”
“康斯坦丁的创意很好,但是我觉得他的设计有些呆板了。”
“他总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设计是出自于他,这也许也是一种产品标示?”
“千篇一律,这是缺点,但是我想姑娘们会很喜欢他的衣服。”
当两个小时的钟声敲响之后,康斯坦丁终于缝完了最后一针。他气喘吁吁地将裙子放下,甚至来不及让贝拉上身穿一次。
中间的挡板被拆掉,他看见了整齐坐着聊天的科特和贾科,忍不住更加沉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接着舞台被渐渐拆分开来,露出了中间展示的t台,贾科和贝拉都抱着自己的衣服走向了后台。
随着音乐的响起,贝拉出场了。她穿着一条绿色打底,间杂奶粉、奶蓝等多种糖果色的裙子走了出来,修长的小腿被露出一半,裙摆为斜摆设计,膨起来的纱布让她下半身仿佛置身于梦幻的云朵之中。她的秀发被做成了卷曲的形状,盘绕在□□的肩|头,随着她的走动不断跳跃,让她像是个娇媚又纯真的精灵。
贝拉带着娇俏的笑容完美地走出了她表现最好的一次台步。
当她站定之后,伊娃开始询问康斯坦丁的灵感。康斯坦丁满怀热切,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他说道:“是幻想!我的灵感是幻想,而贝拉的梦想是有一天能够飞到天上,躺在柔软的彩色的云朵里,像是一个美好无比的天使。天哪,你看看她穿上的样子,真的太美了!”康斯坦丁将自己的裙子命名为“云中的婚礼”。这条裙子的确大受好评,设计的复杂度和视觉上的优秀表现让评委们给出了8、9、8的成绩。杰妮显然已经失去了让她偏心的对象,在节目组的压力下,她不得不恹恹地平衡心理给贝拉打分。但显然她也不再有心情称赞贝拉和贾科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当t台上的灯光再次暗下来,音乐换成了管风琴低低的呻|吟,众人被这肃穆低沉的隐约怔住了。贾科迈着庄严沉重的步伐出现在t台的另一端。他穿着一身漆黑的袍子,袖子中部有两道冷静睿智的蓝色条纹,胸前是长长的一条t字形蓝色拼接布料,花瓣形的领子用盘扣扣起来。他将头发严肃地束扎起来,在脑后盘成一个髻,这让他看上去同时充满了男性的威严和女性的仁慈。
他的一只手里碰着一本打开的书,脚步根本不是t台步。当他走到所有人面前时,众人都有些不敢大声呼吸。
他冰冷的浅色眼珠扫了一眼下方,接着向后走去。贾科的展示完全结束后,芭芭拉才在严肃沉静的气氛下说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主题吗,科特。”
“事实上,这一次的主题‘我的梦想’我认为我完全实现了,”科特说,“我的梦想就是让卢卡成为我的终身模特,而他之前也在幕后答应了我。我为卢卡设计他想要的作品,就是在实现我的梦想,而卢卡的梦想,我想应该由他来说。”
话筒被交到了贾科的手上。
贾科的脸上还有一些淤青,但这丝毫不损毁他的魅力。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有一对很糟糕的父母。”
这样的开场白让观众都停了下来。正当观众们以为他要开始打悲情牌的时候,他却话风一转:“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的孩子和我一样,没有一个温暖和善的家庭,不能上学,甚至有些必须靠出卖身体才能够生活下去。他们没有伸张的港湾,更加没有脱离他们父母的途径,因为孩子们受到伤害的时候,只会封闭自己的心灵。”
贾科沉沉的嗓音在现场回荡,“我小的时候很想做一个律师,为所有受到虐待,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孩子们辩护,让他们离开那样的生存环境,而后来我更想要让那些虐待孩子的父母受到应有的惩罚,让人们明白教育这回事。但是我没有办法上学。我没有条件成为一个律师甚至法官。我能依靠的只有我的身体,这是父母赠送给我的唯一的东西,而我为了这个东西,偿还了太多。因此在这里,我希望在这一场比赛上,向议会发出倡议,修改儿童保护法,设置专门的儿童保护律师,并且为孩子们普及教育——”
666是第一个鼓掌的,接着大片的掌声潮水一样蔓延开来。贾科强行将一场走秀拔高到了政治和人性和教育的高度,哪怕科特的服装再不合适走台,他也毫无疑问会是“天才设计师”这档节目史上最具有话题性的一位模特。
三位评委都鼓起了掌,666在一旁显示出几个鼓励性的大字:【太无耻了!】
贾科保持着悲怆冷静的神色,浅色的眼球里弥漫着一种深切的关怀。圭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说真的,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只能从服装的制作角度来提出评价,让议会的老家伙们考虑这档提案吧,他们会让我们的收视率再增加一个点的。而他们在议会工作了那么多年,居然还让一个模特提出这件事,我认为他们应当感到羞愧。”
圭罗的话又赢得了一片掌声。他随后开始点评科特的服装设计与制作。科特有充足的时间来制作这身法官袍,他用了上等的料子,使得袍子挺括,气势逼人。而贾科宽阔的肩膀完全撑起了那种气势。他像是一个威严的**官,看上去简单的袍子的每一丝细节都被完美地展现,顺服的暗纹呢料让芭芭拉忍不住说:“我打赌,各个州的法院马上就会来找你商量这件作品的授权。”
连杰妮,在强大的压力下,也忍不住结结巴巴地夸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