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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到主席台前,那个罪犯的脖子上挂着的大牌子垂在胸前,上面写着他的罪名和名字,在名字上还画着一把醒目的大红叉,那是立即要执行死刑的标志。然后主席台上一个穿着法院制服的人就开始大声地念起了判决书,现场随着罪犯的一条条罪状发出了嗡嗡嗡的议论声。
念完一个,再喊一个,押上来,念了判决书慢慢地,台子前站了一排罪大恶极的罪犯,这个场面极具震撼力,鲁省一下子把全省各地近期要执行的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全部都集中了过来,这一场公审公判大会,就要枪毙56人之多,用剥夺这些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的生命来立威,就是为了在省会自上而下营造出严打的高压态势,从而起到宣示鲁省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的决心和信心,震慑那些不法分子,促使不法分子自首,警示大家不要以身试法,遏制犯罪和营造强大的舆论氛围,弘扬正气,对群众开展法制教育,号召群众检举揭发犯罪的作用。
以暴制暴、杀气腾腾的公审公判现场,枷锁缠身而歪搭着脑袋的大案要犯,五花大绑死囚胸前的黑牌和被朱勾的姓名,还有或情绪激昂、或反感冷漠,或神情凝重的观众,一幕一幕冲击到了潘葱面前,让她几乎屏住了呼吸。
“别紧张,胡文海被放在了后面,这会还早,不如先休息一下。”林千军见潘葱脸色不对,过来跟她说道。
“怎么还有坐在椅子上被抬上来的啊?还是个女的,还挺漂亮的。”潘葱只是不适应这样的场面,但并不脆弱,反而指着体育场里好奇的问。
“哦!这个女的和人谈恋爱,男的嫌她作风不好说要分手,她就跑到男的工作单位里丢了颗*,当场把那个男的炸死了,还炸死了3个人,她自己的腿也受了重伤。”刘援朝对公审的情况熟悉一些,就在旁边解释道。
“这些罪犯都是证据确凿的现行犯,他们手上都沾满了无辜群众的鲜血,他们身上都背负着一条乃至数条极其严重的罪名,一点都不值得同情,任何怜悯都是浪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红旗高悬,正义终将伸张。”林千军居然也感慨起来了。
在所有的人类认知中,最无情、最冷酷、最高傲的就是时间。虽然潘葱内心中仍隐藏着一丝不情愿,但时间久是这样悄悄地溜走了,台子上那位主持人,即使已经声音有些嘶哑,仍用着自己最大气力怒吼道:
“把黑社会组织罪首恶胡文海带上来!”
潘葱身体一弹,连忙端起一直放在手上的望远镜向场内望去,胡文海佝偻着五花大绑被四名武警押了进来,到了场中,两名武警一用力,他的头被抬了起来,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后,他终于醒悟到了现实,失去了一切虚无的幻想,然后他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公审数万人围观万夫所指的屈辱和知道马上就要执行枪决的压力,让他面色惨白、扭曲甚至还有一些狰狞,他大张着口像是要怒吼什么,但是除了嗬嗬声外完全发不出别的声音,因为用力挣扎而带来的肉体内的痛苦和折磨还有对死亡的恐惧最后在现场一下子就击垮了他,他的身体瘫软下来,眼睛里再也没有任何神采,如果不是身后的武警用力扳着他的身躯,他就会像是一滩泥一样摊在了地上。
虽然,子弹还没有穿过他的胸膛,但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在精神上已经死亡了,他的魂被吓散了,丢了,被风吹走了,什么都没有了。
潘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无力地放下了望远镜,转过身来告诉林千军,她有点不舒服,想回学校休息了。
林千军问她要不要紧,她说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子就好了。林千军也就没在留她,只是叫刘援朝安排人和车先送潘葱和她的单车回去。
在把潘葱送到门口的时候,林千军叫住了她,然后注视着她,用潘葱不敢想象的坚定和深切地口吻说:
“潘葱同志,我们还欠你一声谢谢!感谢你,因为纪律,我不能告诉你为国家做了什么,但是祖国不会忘记你的贡献,请你好好学习,努力工作,一切都已经过去,请你放宽心,组织上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明天又是另外更加美好的一天!”
送走了潘葱,林千军带人离开了房间,来到了体育馆的侧门,然后和刘援朝上了一辆挂着军牌的轿车。
过了一会,就听见体育馆那边“验明正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的大喊声在空中回荡。再等一会,肖雨城在一位警官的陪同下也上了车。
“你那边怎么样?”肖雨城问道。
“没事,就是女孩子多少还恋着点旧情,想来看看,精神状态没问题,我也把利害关系跟她说清楚了,基本上可以放心。”林千军回答道。
“等她读完这个短训班你们怎么安排?”肖雨城问陪同他的那个警官。
“已经跟政府那边汇报了,有重大立功表现,不适合在原地工作,准备把她调到牡丹城去,安排在市区找个清闲一点福利好一点的工作,再提拔一级。”那人回答。
“不行,还要远一点,还是离开鲁省好一点,这样,我们来安排,把她和母亲一起调走,我到京城后就找人开调令。”林千军把事情揽了过来。
“那方面也不能放松啊。”肖雨城提醒道。
“我省的,交给当地部门,先保持几年再说。”林千军拍了板,肖雨城也没有再多话。
这时候,载着民警的十几辆开道的三轮摩托车已经开始拉着警笛闪着警灯驶出了体育馆,后面就是警车鱼贯而出,再就是押着死刑犯们游街示众的卡车队。
每辆大卡车上站着一名将要被执行死刑的犯人。犯人被五花大绑,由于将临的死亡和游街的耻辱而面如土色。他们胸前挂着木牌,上面写有名字及罪行等,在他们的名字上面还画着红色的“x”。行刑车队还沿途播放广播,宣传“严打”斗争,控诉犯人罪行。路过的大街小巷,引来无数百姓围观,指指点点,兴高采烈。
林千军他们乘坐的轿车悄然地插到车队中,跟在最后一辆卡车的后面,卡车上押着的就是胡文海。
沿途人山人海,尽管有公安人员在旁边维持秩序,疏导交通,车队还是行驶得很慢。
终于到了刑场,亲眼看着已经失去知觉的胡文海被四名武警押着,来到了行刑的位置上,一脚把他踢得跪下,然后一名武警上前对着他胸口心脏啪啪啪连开三枪,胡文海趴在地上腿蹬了蹬,死了。结束了他年轻而愚蠢和贪婪的生命!
早已准备好了的法医上前,验明确已死亡,隐蔽地向像是在围观的林千军、肖雨城这边点了点头。
“终于死了,这家伙死之前都不老实,真应该把他肚子也破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还在跟我们耍什么把戏。”肖雨城抱着手冷冷地说道。
“好了,中央现在死刑也不准打头部了,开始讲人性化,法制化了,你不是给他喂了一天的泻药了吗,也没拉出什么东西来啊!”我劝道。
肖雨城这样说是有道理的,在粤省我们押走胡文海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对关押他的监房进行了彻底的搜查,结果发现这家伙贼心不死,又把“蝴蝶来信”的秘密和自己喊冤的话,用指甲划在了床下的墙壁上,真的是冥顽不灵,死有余辜。
“通知家属收尸吧,记得不要收子弹的费用了!”我对身边鲁省公安厅的同志交代道。
蝴蝶说过的就等于是我们说的,我们说话算数,说不收子弹钱就不会收子弹钱。
“老谭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呢?”
在车上的时候,肖雨城突然想到了老谭。
第一百零七章 一场演讲()
如果你愿意改变和学习,你就能脱胎换骨。
此刻谭燎原在干什么?他在开小黑会。
之所以说是黑,一方面是因为这个会确实见不得阳光,也不见任何公开的记录,另一方面是因为会场里面乌漆嘛黑的,只有一盏灯照在台子上,灯的亮度和高度是精心调试过的,基本上开会的人彼此之间看不清楚,但也不至于要像瞎子一样摸黑。
谭燎原站在台子的角落里,今天的会他不是主角,只是一名得到命令后过来围观的看客,这个会,不,与其说是会,不如说是一个开学或者开课仪式,就是一般会让学生们深恶痛绝、生无可恋的那种。
好在时间不长,内容也一点不会枯燥,甚至还有一点刺激的意味,让参与的人会产生激动的情绪。活动的议程只有一项,就是领导讲话,而且只有一位领导讲话。
他就是这个姑且可以说是培训班的最高负责人,他名声不大,最后却位居高位,但是在共和国的公开的资料中他的工作经历是不那么完整的,细心的人会发现有几年的时间是模糊的,不知道他在干啥,也没有明确的职位和级别,这在后来的领导中也是非常罕见的,其实他一直就在这里,默默地为共和国的安全与发展做着自己的无私和忘我的贡献。
他姓木,没有明确的官方称谓,一般都称他木先生,这是比较西式的称呼,实际上他是在国内土生土长的,并没有留洋经历,他好像也没有受过这方面的专业培训,以至于说话都会带一点家乡口音。
这是一次全国各情报机构在中央的统一指挥下,共同出力合作开展的一次大型行动,这在情报历史上也是不多见的,虽然参与的单位多,但是密级非常高,在计划方案中第一阶段就为期五年的时间,后面还一直在小规模地坚持进行,这次行动非常地神秘,以至于都没有代号,它所创造的功绩也无人知晓。
谭燎原本不愿意来的,但是组长叫他来看一看,他也只好来了。他不知道的是这事是中央首长集体研究犹豫再三后拍板的,而“蝴蝶的信”为行动的尽快促成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组长叫他来看就是希望得到一定的反馈。
等到台子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安静下来,人到齐了,木先生就站到了台子中央,那一盏灯的下面,让台下的人都可以看清楚他,他然后没有任何前兆地,在黑暗中传出了他清朗的声音。
与其说这是一次讲话,更不如说是一次精彩的演讲。
“62年前,在中华民族内忧外患、面临生死存亡的的时代背景下,我们的党诞生了,这是开天辟地的一件大事,我们的党,深刻改变了历史的方向和时代的进程,深刻改变了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也深刻改变了整个世界的发展趋势和格局。”
“我们的党从诞生之日起,就紧紧地依靠人民浴血奋战,用了28年的时间,赶走了小鬼子,打败了蒋匪军,成立了新中国,中华儿女从此站起来了。在那段艰苦卓绝的峥嵘岁月里,在光明与黑暗、进步与落后、进步与反动的决战中,我们的同志和人民并没有被吓倒、被征服、被杀绝,他们从地下爬起来,揩干身上的血迹,掩埋好同伴的尸首,他们又继续坚持斗争,在陆地上、海洋上、天空中与一切反动派以及他们所代表的反动势力战斗,直至把笼罩阴云于大地的一切敌人消灭为止。。。。。。”
木先生在讲话中深切回顾了党和国家的光辉历程,缅怀并追忆为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作出贡献的仁人志士、革命先烈和为民族解放、发展建立了卓越功勋的老一辈领导人,也回顾了从建党以来在情报战线深入敌营为建设一个崭新国家献出热血和生命的那些英雄模范和先进人物。
谭燎原不禁也沉浸到演说的氛围之中,想起了那些战线里老前辈,即使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眼前仍飞扬着那一个个鲜活的面孔;即便淹没了监所魔窟,荒芜了决胜战场,沧桑岁月,也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此刻,他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心里始终充满着光明的能量。
演讲仍在继续。
“。。。。。。历史告诉我们,我们所走过的历程,我们的人民和民族走过的历程,是用鲜血、汗水、泪水写就的,充满着苦难和辉煌、曲折和胜利、付出和收获。光荣属于过去,作为新时代建设者的我们,更要面向未来、面对挑战。第一首长根据世界经济与政治发生的重大变化,敏锐地把握到时代的主题已开始由战争与革命转变为和平与发展,及时提出了和平与发展已经成为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的科学论断。当代世界在政治上的主要矛盾是东西方还存在对抗与世界要和平的矛盾,但是世界大战打不起来。当代世界在经济上的主要矛盾是南北方差距的扩大与国家要发展的矛盾。发展问题就成为当代世界经济最核心的问题和集中体现。所以,时代变了,同志们,我们的一切工作重心都要转变过来,要换思想,更要换脑袋啊!我们既不能封闭僵化的老路、更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世界要和平,国家要发展,人民要富裕安康,这一切都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也不会有别人施舍给我们,要靠我们用我们的双手、用我们的汗水和鲜血甚至生命去努力、去实现。”
木先生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精神饱满、声音洪亮地说道:
“有人要问,为什么已经和平了,为什么还要付出鲜血、付出生命,不是已经没有战争了吗?你会这样想,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世界就是一片黑暗的森林,每一个国家都是带枪的猎人,这里信奉的是*裸的丛林法则。它包括两个方面的基本属性。一是它的自然属性;另一个是它的社会属性。自然属性是受大自然的客观影响,不受人性、社会性的因素影响。自然界中的资源有限,只有强者才能获得最多。它体现在植物界方面。它的社会属性一般体现在动物界。人作为高等动物,他可以改变丛林法则的自然属性。这也是人类社会要遵守的生存法则。大到国家间、政权间的竞争,小到企业间、人与人之间的竞争,都要遵循丛林法则,至于竞争结果,那就看各自的实力、智慧、手段和改造世界的能力了。在这片森林中,资源是相对的,贪婪是绝对的,别国就是地狱,就是永恒的威胁,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真实图景。”
“主席老人家曾经教导我们,我们爱好和平;但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我们祖国的和平崛起与伟大复兴,将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大家要时刻牢记住这一点,要把它印在脑海里,刻到自己的骨头上面,否则,在以后的工作中是要栽跟头、吃大亏的。”
说到这里,木先生居然笑了笑,他的笑容很冷,然后他才接着说道:
“是不是觉得很颠覆,是不是觉得很疯狂,是不是觉得我有那么一点反动?我们国家的教育对孩子们保护得太好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什么是竞争,更不会知道什么是淘汰,心想着只要捧上一个铁饭碗,就可以一世无忧地混日子了。在这里不妨告诉大家,从经济发展的规律来看,这不是真的社会主义这样的日子耶是不能过得长久的,很快就完蛋了的。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甚至连人民的基本温饱还达不到,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我们要发展社会主义,首先就要摆脱贫穷,要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是时候要从那些虚幻的梦境中醒来了,是时候告诉同学们你们真正的使命了。”
“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学习,学什么?不是学窃取、刺探、侦查、跟踪、反跟踪、爆破、暗杀这些特工技巧,统统不用学,有的同学以前学过的也都要忘掉,忘得越光越好,国家交给你们的学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