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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艾达说,这个人她认识,叫做凌波笠,就是凌波里一的妹妹,是东瀛防卫厅的一名工作人员,她在东瀛兴风作浪的那些日子里,曾经和凌波笠打过交道,询问井田小五郎的下落。
这样子事实就很清楚了,我在去青云观的山路上遇见的就是在东瀛被就地正法的“315”杀人案的凶手夜瞳霜的妹妹夜萌娘,即使事先也是这样猜测的,但是一旦证实,我的冷汗还是出了一身。
这一下就诡异了,夜瞳霜被我们追到东瀛干掉了,被欺骗得丢了大脸的东瀛情报机关怎么又把她的妹妹给送了过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毕竟姐妹俩的特殊身份关系和相似的容貌,根本就无法长期逃过我们的眼睛,这不是来给我们送菜的吗?
“大家怎么看?”李晨风要我再把事情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后问道。
“组长,此事必有蹊跷。这个人我们暂时不能动,她摆明就是来送死的,背后一定有陷阱。”
肖雨城说道。
“肖雨城教授说得有道理,咱们肖教授、王艾达同志他们在东瀛的土星行动打了一个漂亮仗,但也把东瀛给彻底惹翻了,在他们的地盘上杀人夺信,还把他们哄得团团转,他们是一定要报复的,何况我们的行动也证明了夜瞳霜手上所掌握的情报的重要性,我们即使冒着两国关系翻脸的危险也要下手,他们一定迫切想要搞清楚情报的内容,但是他们一时间也是老鼠拉龟——无从下口,所以就把这个夜萌娘给派过来了给我捣乱,谁在乎她的存在对她下手,谁就是土星行动的知情者甚至主使者,为东瀛的下一步行动提供了线索,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阳谋啊。”
我接着肖雨城的话说道,我好歹也是科班出身,当参谋这些年也经历了许多事,关键是我对整个组里的工作情况比较了解,所以分析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前面的工作没做好,现在要抓紧时间表现一下。
肖雨城听了我的话冲着我点了点头,他说:
“如果林参谋的判断是正确的话,那么这个夜萌娘就是冲315这个案子来的话,她到京城后就要尽快地吸引到我们这边的注意力,只有让我们注意到她的存在,这样她的入局和牺牲才有意义。”
“我知道了,难怪她会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一个人就去找夔鼓子,而且夔鼓子是自杀,这样本来不合乎逻辑,但从陷阱的角度来说就说得通了。夔鼓子的下落已经被东瀛的情报机关知道了,那么叛徒就必须要死,于是东瀛人就派夜萌娘去,利用手上的把柄来逼夔鼓子自杀,这下子夔鼓子的死就一定会惊动到国家的情报部门,当天去过青云观的夜萌娘就理所当然地进入到我们的视线了,说不定她还会在当地留下什么线索,而且夔鼓子是自杀的话,从法律上来说我们一时也拿这个夜萌娘没办法。这个女人一出场,逼死了叛徒,消除了隐患,还顺理成章地引起了我们的重视,实现了他们的意图,真的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如果不是在下山的路上遇到我们两个的话,说不定向公安局报案的人就会说是一个从京城来的女人杀了夔鼓子道长,然后把破案线索直接指向了夜萌娘。可是夜萌娘可能在路上也对我们俩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所以就干脆先嫁祸栽赃给我们俩,这样子就更加隐蔽,对负责夔鼓子安全的情报部门更有欺骗性了。“
吕丘建虽然来组里的时间不长,作为当事人也对事情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问题的关键是,他们应该在我们的内部安插有间谍,而且层级比较高,有信心可以通过我们组对夜瞳霜采取的行动中找到蛛丝马迹,从而顺藤摸瓜,否则就是夜瞳霜就是有十个姐姐妹妹想要来给她报仇,也不够当炮灰的。“
王艾达冷冷地说着自己的看法,她一直忧心在以色列被关押的家人,所以表情总是淡淡的,但是现在组织上手上也没有合适的筹码,也在等合适的机会,摩萨德那边现在还装作没事人一样和我们接触,所以营救她家人的事情没什么进展,通过在以色列周边的外交途径,也没能打听到她的家人关在哪里,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掌握到一个信息就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大家才稍微放下点心。
大家一番意见发表,各个方面的问题都说了,就是一个最重大的纰漏和问题谁都没有点破,那就是我和小吕跟那个夜萌娘阴差阳错地居然打了照面,你看到了我,我看到了你。
夜萌娘只是东瀛抛出来的一颗用了就丢的弃子,而我却是他们梦寐以求千万里都要追寻着最重要的线索啊。我掌握了小组的机密,蝴蝶来信的机密,甚至还掌握了蝴蝶下落的大部分线索啊!如果说楚河汉界、两军对垒,夜萌娘是一颗小卒子的话,我起码也是一个车啊,你说亏不亏大了啊。
虽然夔鼓子在临死前出于怨愤,确实说出了我们以前没有掌握到的关于菊花的刺这个潜伏间谍的一些线索,譬如说这个间谍原来是抗战胜利时期我方的中高层干部,因为作风或纪律方面的问题被东瀛抓到了把柄拉下了水等等,使得我们在排查的时候可以圈定一个范围,但这些线索还是无法弥补我和小吕任何一丝可能暴露的危险所带来的损失。
说不定即使无法判断我们俩的身份,但是夜萌娘如果机智的话,把我们两个也画出来,小吕一直在干部队也许身份保密认识他的人非常少,可是不幸的是,因为家庭的关系,在京城这个子弟圈子里,认识我的人就非常多了,如果理着我这根线下来,那颗不得了了。
我在局里的工作岗位,军情局长封锁自己办公室的事情,我因为急功近利被关禁闭,都不是什么很机密的事情,只要是圈里的人打听还是能打听到,然后我号称被抽调然后神秘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这处处是漏洞,到处是破绽啊。
而且按照组长李晨风的工作作风,想一想我们一路走来所处理的那些人的悲惨遭遇,即使我只有一点点暴露的可能,还不知道组长会怎么折腾我呢。
第八十二章 那都不是事的事()
1983年6月3日,我碰到一件很有趣且曲折的事情。这几天我本该待在基地里面接接电话,整整资料,给自己找点事做。前两天,我在青云山上邂逅了东瀛的间谍夜萌娘,等于说我的形象已经部分曝光了,为了情报和个人的安全,关键是我掌握的情报,关于我的使用,组里还在考虑,所以我就被安排在基地里做些杂事,就跟以前一样。
夜萌娘的身份很快就查明了,她的掩护身份是山田株式会社驻京城代表处的一位商务代表,表面上是做化工设备方面的生意,其实是东瀛对土星行动反扑的试应手,所以暂时没有去动她的打算。夔鼓子的后事处理原来应该是中调部那边负责的,但是现在这方面的职能已经转到国安去了,所以也是国安出面对公安方面下的指导棋,我们小组都没有再管了。
随着对组里工作的熟悉,李晨风和章天桥的不断鼓励和支持,我也有心开始主动多为组里做些事情,但是这次第一次带队出去办事,就差不多办砸了。按照组长惯用的掩盖事实的手法,还不知道下一步他会出什么点子来对我,是把我推出去,还是要把我藏起来,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只能默默等待。不过最近整个组里的工作节奏都已经放慢了下来,所以这也不至于让我感觉不好。
从一大早起床,我就觉得无聊,闲下来的滋味不好受,但早上起来跑步锻炼是每天都要做的。清晨,在东方还只有一抹亮光的时候,我跑到了林荫道上,因为艾达喜欢在操场上锻炼,玩单双杠器械和独木桥、胸墙之类的东西,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被迫和她较量一下的局面,所以我早起锻炼的路线已经悄悄地发生了改变。
我很喜欢西山的黎明,特别是日出时分,朝霞满天,不用说,今天也是一个晴朗而又清爽的早晨。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心胸会豁然开朗,精神也为之一振,阳光会把夜的阴郁色调一扫而光,使你顿时清醒过来。
跑到半路上,我又听到了有人跑步声,为了避免麻烦,我们起来锻炼的时间会比部队起床早一些,路线也会避开部队晨跑的路线,所以在平常除了哨位里的哨兵以外没什么人的路上还会遇见另一个也出来跑步的人,让我有一点意外,当然,在基地里一般情况下的话,安全保障是掩盖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跑过来的那个人居然会是这个基地的最高指挥官毕诗灵,他很自然地跟我打了一个招呼,然后邀我一起跑步,我顺水推舟地答应了。我预感自己会遇到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因为毕诗灵毕连长不是准备要去带着他的那些兵晨训,而是等着在这里跟我一起跑步,怎么看都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5…i…3…i…。。。,起床号响了,这个时候毕诗灵放慢了脚步,我们已经绕着基地跑了个小圈,已经可以看到小楼的边角了。
“林参谋。”毕诗灵终于开口了,这是一个西北汉子,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虽然只是个连长,但带的是中央警卫团的一个加强连,又是军机要地的守卫部队,所以他的级别却是跟我平级,比我的年纪要大一些,因为都是部队里的人,我又负责日常和他们连里的联系工作,所以组里的人里他和我最熟,也算聊得来。
我停了下来问道,“老班长有什么指示?只要我小林能做到的,一定给你办好。”喊毕诗灵老班长是部队里一种有讲究的能很快拉近彼此之间关系的叫法,他参军比我早,正好当新兵的时候所在的部队也是我的老部队,看他似乎是找我有事,我直接就把话给问出来了。
毕诗灵的脸上表情居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估计是他早就想好的措辞居然一下子卡住了,所以只是很认真的看着我,随时准备开口讲一件让他自己都觉得为难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看这样子不应该是公事,而是私人的事情了,难道是毕诗灵打算转业了,然后拜托我想办法帮他找门路留在京城?还是要帮他的随军家属找路子换一个合适的工作岗位?看他这么难熬的样子,我都替他难受了。虽然我也只是一个小参谋,但对京城来说我应该还是比老毕要熟悉一些,和他也处得比较投缘,战友,战友,亲爱的弟兄,一起扛枪打仗,出生入死,战友有事,岂有不帮忙的道理。所以他有什么事愿意来找我,我还是很乐意在能力之内给他帮帮忙的,于是我已经开始考虑等下如何答应下来并介绍他去谁谁谁了。
作为军人,即使是扭捏也只可能是一下子的事情,部队讲究的雷厉风行,敢于担当,所以毕诗灵马上就完全丢掉一切不切实际的顾虑:“那个,林参谋,你是京城人,应该和城里这些部门单位要比我们熟一些,所以我有一件自己私人的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果然是涉及到地方和私人的事情,那么就真的是跟地方上有关的人事安排上的问题了,部队不能干政,这事办起来难度很大,我也无法大包大揽,得去找关系和路子,走后门这种事情吧,虽然我自己不那么喜欢,但是关系到战友未来工作的大事情,不情愿也是要硬着头皮去走一走的,不过现在还只能先谨慎地表示支持,具体要看他到底提出的是什么样的要求。
“地方上的事情啊,还行,虽然我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但城里方方面面的人物也还认得一些,你有什么事就不要客气直接说就是了,我们是战友,我想办法帮你去找人。”
“那你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有没有熟人啊?”毕诗灵高兴地问道。
“中广啊?!”我皱了下眉头,这个还真没有,但看着毕诗灵那殷切的样子,我马上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交游广阔的家伙,以我和他的交情应该也会愿意帮忙的,“我可以找朋友去说说看,他在中广那边应该有朋友可以帮忙。”人际往来就是这样的,就像以前在大院里和外面的老炮约架的时候,本来也许是两个人的纠纷,但是各自呼朋唤友之后,朋友再找朋友,就可能变成上百人的打群架。
“那真的谢谢你了。”毕诗灵喜出望外,脸上笑开了花。
“不过老毕啊,你怎么想起要去广播电台啊?这些宣传系统的单位即使是有关系也是很难进的,而且待遇还不是很好,关键是专业不合适啊,我跟你说啊,你要是喜欢进政府或者是企业,我有过硬的关系可以帮你。”
我正讲得起劲,毕诗灵却是一副有点见鬼的表情,他打断我说:
“林参谋,林参谋,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我没有说我要转业啊,我军装穿得好好的,还没有要转业的想法。”
“啊!”原来一开始就是我搞错了,这让情报专业的我感到有点丢脸了,所以我有点讶异地问道:
“那你问我在中广有没有熟人是为了什么事啊?”
毕诗灵看了一眼我,他那一直带着军人职业特征的脸庞突然显露出某种类似激动的神态,他小心地左右看看,带着一种欣喜的微笑放低了声音对我说:
“我想要请你帮我,帮我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去翻录首歌回来,这首歌是最近才刚刚播出来的,街上也买不到带子,可是我听过一遍以后,实在是太喜欢了,起码要听上个三天三夜才过瘾,我给电台写了信要求重播,可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想得啊连觉都睡不着了,这不,我想来想去只好大老早地就爬起来特意来找你帮忙,拜托,拜托!事情办成了我到山上打野味感谢你,我们炊事班的老马做野味可是一绝,包你吃了啊还想吃。”
“哎呀!多大的事呀,这事好办,什么歌啊,在哪个栏目播出的啊,你告诉我,我用最快的时间帮你办好了。”
不就是翻录一首歌嘛,现在大家喜欢听点歌曲啥的,听广播一下子就过了不过瘾,但是街上的音像店里卖新歌的磁带又少又贵,所以很多人也不讲究那个声音质量,直接拿个双卡的录音机就借了别人的正版磁带来直接翻录一盘,更有甚者找不到正版带就从别人翻录的带子上再来翻录,直到声音里的电流声达到噪音的地步才肯罢休。
有的人甚至还喜欢从别人那里借几本磁带,然后自己动手来挑选出自己爱听的歌曲再翻录成一本合辑,在空白磁带上贴上小字条,写上里面歌曲的名字,所以一本带子里可能有港台的流行歌,也可能有协奏曲,还可能有相声,总之就是一个大拼盘。当然即使是空白磁带对有些朋友来说也是有点贵,所以要加以珍惜利用,一本空白磁带录了洗,洗了录,直到磁带报废了为止也是常事。当然这些都还是一小部分人或者单位的享受,毕竟买一台录音机要一般职工的几个月工资才够,还得要有票。
你要是扛个三洋的双卡录音机放着音乐在街上走,那张扬的感觉,绝对是街上走到哪里都注目的焦点。
“新的空白磁带和歌名、栏目名都在这里,谢谢你了,林参谋,搞好了就打我值班室电话,那我先带部队去了啊!”
毕诗灵说完,就把一个小袋子往我手上一塞,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先跑了。
“这个家伙!”我摇了摇头。看了下袋子里的东西,是一本没开封的tdk空白磁带,看包装还是高级货,还有张字条,上面写着歌名、栏目的名字,我也没在意,东西齐就行,反正我这段时间又不准出基地,我答应下来但是要另外找人去办,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