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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抓起来,虽然我们是个临时机构,但是单位也要有单位的样子,这个我们组里大龄青年的婚姻问题必须要重视。”
话说回来,大龄青年婚姻的这个问题在我们这一代已经凸显出来了,甚至得到了党和政府的重视。上山下乡的知青大批返城后,多数人已30岁上下,还是未婚。这批人回城后,忙于上学的上学,忙于工作的工作,为生计奔忙,人生错位,错过了结婚的正常年龄。工厂的好一些,大龄青年不是很多,但学校和机关,大龄青年一抓一大把,加上我们这一代人,性别比例失调,男少于女,大龄男青年是畅销货,很快就被抢购一空。都快成社会灾难了。以致有关部门还发过文件,要将解决大龄青年的婚姻问题作为一项类似于避免亡党亡国的大事来抓。
怎么办,四条路子,靠自己、靠父母、靠单位、靠社会。对个人来说,压力就很大了。现在还在当大龄青年的人都有体会,比如陈观水、比如我,社会上大龄青年的名声几乎等同于失足青年,到哪都很有点抬不起头来的味道。但靠自己基本上是没什么戏,有这个天赋、想法的都已经孩子都有了,没能力、暂时没想法的只好打单身,顶着大家的压力在社会上当另类。
靠父母,父母其实是最急的,如果家里有了大龄青年,无异于三座大山,压的父母喘不过气了。我们家隔壁的张叔叔家里就曾经有过3个大龄青年集体在家转悠,闹得张家的阿姨直眼晕,想法设法将他们打发出去,见了熟人的第一句话是问你还好吧,第二句话肯定是问你手里有没有合适的人,我家还有3个光棍呢,闹得像个人贩子似的,就差点满世界地张贴招聘女婿、儿媳妇的广告了。
要么就是靠单位了,单位等同于生身父母啊,家里家外,生老病死全包。办公室里要是坐着一屋子的大龄青年下属,当头的也睡不好觉,业绩考评时肯定有一条,不关心下属的个人问题。这种压力,闹的各个单位领导像个花痴,除正经工作之外的副业就是干这个了。
我们军情局,怎么也算是个保密单位了吧,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要身份保密,工作性质保密,不让在人前人后晃悠吧。我们局也曾干过大张旗鼓的组织联谊会这样的糊涂事。什么承领导旨意,按文件精神,名义上为大龄青年举办联谊舞会,实际上就是集体相亲,把我们这样的大龄青年像赶羊似地赶到会场。会不会跳舞不要紧,只要每次舞会能有几个看对了眼,那钱就没白花,当头的也好向上面交差了。
问题是咱们军情系统里阳盛阴衰,男同志多,女同志少,局党委还利用职权和关系从京城各军医院、驻军部队、甚至从总部的文工团里拐骗了许多女军官和女兵过来参加舞会,搞得部门之间不和谐,各单位首长都严厉声讨我们军情局挖社会主义墙脚的不道德行为,局长出去开会都要被大家糗得半死。
再来就是靠社会了,不管你认识不认识的人都想发扬风格,学学雷锋,拉一把挽救你,见面没有3句话,心里就开始盘算了,将你许配给谁合适。虽说不上全民皆媒婆,也差不太远,比如说我面前这位。
“小林啊,你还没有对象吧?和大姐说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章大姐也关心起我的个人问题起来了。
“大姐,我现在忙工作,咱们现在的工作多重要啊,事关我们国家的未来,没时间考虑这些个人问题。”
我不好意思地敷衍道。
“你这只是借口,现在又不兴二五八团那一套了,组织上这是关心你,当然,我们的情况是比较特殊,所以在找对象这件事情上一定要慎重,要讲爱情,也要讲政治,女孩子的政审要是过不了关,那是万万不行的,所以更要抓紧了,遇到合适的一定不能放过,错过机会你就知道后悔了。”
章天桥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看她在冥思苦想的样子,莫非已经在给我酝酿相亲名单了?我赶紧说了一句:
“那个,我想起来我找组长还要汇报点事,就不打搅你了,我先走了。”
然后就急忙起身要走。章天桥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挥挥手就放了我的生。
所谓找组长汇报工作,不过是我辞行的借口然而这一次的谈话,却又使得我心里多少有点无法平静。以至于我晚上回到宿舍睡觉的时候,照例应该躺下便睡着的。
谁知道这一晚,我竟很不容易合眼,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要考虑些什么了。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我的耳朵里又听到这句话。是啊,自己改找个什么样的革命伴侣呢。
“隔壁班经过自己窗前的那位女同学好像已经嫁人了,徐主任的侄女徐媛媛已经长久不见了,现在不知道在那里,艾达,真的是很漂亮,又为国家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一个过肩摔,然后压在我身上”
“是谁在耳边,说:你能打赢我吗”
我还没有想得十分停当,就已经睡着,连灯等忘记了关,白灿灿的光照着我张开的嘴。
“荷荷!”我忽而大叫起来,抬了头仓皇的四顾,待到看见屋顶上的日关灯,却又懒洋洋地起来关掉,然后倒头睡去了。
第六十四章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胡文海自杀了!
这个窃取了国家绝密情报,企图向敌对势力卖国求荣的恨不得早一天扔进历史垃圾堆的特等孽种,在面对白斯文、陈观水等代表的专案组的正义力量的审讯策略和政策攻心下,一度表现得贪生怕死、垂尾乞怜,像是一条打断了脊梁的癞皮狗向审讯人员乞求党和人民的宽恕,坚称自己对事关国家未来巨大前途的“九号机”所缺失的那两页信纸及里面的信息到哪去了毫不知情。
胡文海在大量的证据和说服教育面前又百般抵赖,甚至装疯卖傻,然后像是一条尾巴着火的流浪猫,趁押送他的解放军战士一时大意,一头就撞在了墙上,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企图以自绝于人民的手段来疯狂抵抗审讯,以自己的生命和知道的机密来威胁专案组,他的这种自我伤害性的初期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妄动,所作所为无不违背时代潮流,贯穿着以不识好歹、负隅顽抗、愚顽不宁、心图侥幸为特征的滔天大罪。
当然其实胡文海是不想死,在没有把整个事情最后查清楚之前,白斯文他们也不会让他去死的。这场伪装自杀的闹剧,最后他只是除了在头上撞了一个破洞,流了一摊血,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外,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出于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白斯文他们还是给他进行了必要的治疗,并把关押他的房间包上了海绵软垫,再派人进行24小时的看护。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开始变得有些离奇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胡文海居然从专案组里不见了!不见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胡文海是被专案组关押在羊城军区警卫团的一栋军区政治保卫部专门用来开展业务工作的小楼里。楼里住的还有专案组的成员,负责一般保密性不高工作的是从羊城军区和粤省公安厅里借调过来的工作人员,担任外围保密和警卫工作的是羊城军区警卫团的官兵,核心的看守人员都是在羊城的密卫系统的同志,这也是专案组一般办案的加强级安排,可以说是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胡文海当他在那个铁道派出所的小黑牢里听到外面响起直升飞机降落的声音时,就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被那封神秘的充满诱惑的信件的真正收信人追上了,这下是要完蛋了。
当从铁栅栏里看到一群人穿着警服进来簇拥着一个中年汉子,那个骂自己像是骂一条狗一样的嚣张跋扈,号称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的派出所所长,跟在后面一边擦汗一边低三下四地谄媚地笑着,他心里已经凉到了谷底,当那个中年人一口标准的京城普通话地看着自己问道:你就是胡文海?不等他回答是与不是,就手一挥说:带走的时候。胡文海知道自己是彻底完蛋了。
果然,他们就是单位,他们就是国家的幕后黑手,他们就是要从自己身上找回他们丢失的那封信,看他们的意思好像已经和这个预言未来的人已经联系上很久,联系得很密切了,而这一切都是在瞒着全国人民在进行的。
胡文海在被审讯之余暇有时候也想过,要是自己不是好奇心那么强,不去拆开那封信就好了;更让他后悔的是自己不该喝了几两黄汤就在潘葱面前逞强斗胜,说出这该死的秘密;或者是自己逃亡没有经验,不应该把自己的安全就一宝全押在在列车上,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好吃,好在他在心里也多少做了一些建设,有了一点心理预案。
果不其然,到了审讯室里,三拳两脚下来,什么顽抗的企图、学习先烈什么的都摧枯拉朽地倒了,三下两下就把信的下落和来历什么的,他们想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但是他还是为自己留了一手,关键性的那两页信纸,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万一被国家抓住,就是九死无生,而那两页信就是自己最后的唯一的一线生机,何况那两页里面的秘密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自己为之可以放弃一切。
所以,在他觉得自己实在顶不住的时候,选择了自杀,当然他没有死成,但是多少令人有点意外的是,伤口发炎了。
于是,暴风骤雨般的审讯缓了下来,胡文海是度日如年,其实时间并没有多过几天。他受伤后,是这里的一个青年军官负责看护他的工作,每天都是同一个人板着铁青的脸,严肃地盯着部队里的男护士给自己换药,或者是军医给自己做检查。
这个人不苟言笑,胡文海几次尝试着和他搭话,没有任何效果,总是被他理都不理,冰冷且机械,跟胡文海想象中国家的特务一样。但是胡文海也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这个军官戴着一块很好的手表,叫做浪琴。胡文海正好在同学家里一本很精美的外国杂志上见过,知道这个东西很贵,他觉得也许这是一种试探,但也可能是个机会,即使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但他还是想努力试试,因为他已经无可失去。
但是事情的发展也是出乎胡文海的预料。这一天的下午针来得要晚一些,已经是听见外面部队的大喇叭吹吃饭号的时间了。
那个青年军官跟着一个男护士进了屋子,一直站在那个男护士的身后监视着,就在胡文海老老实实趴在床上脱下裤子准备在屁股上挨一针的时候,突然听到“砰”地一声闷响,然后一个人猛然重重地压在自己的背上。
然后一只大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一把压在枕头里几乎窒息,胡文海吓得就要尖叫起来,然后他清晰地感觉到一个冰冷、坚硬、圆圈形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把自己顶得生疼,一个绷紧了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别叫!叫就打死你,听到了没有?”
胡文海紧紧地咬住嘴唇,吓得浑身发抖,拼命地抑制着自己的身体,不敢吭一点声音。感觉到胡文海的配合,那只大手开始慢慢松开,让胡文海可以恢复呼吸的顺畅,但是枪口依然是盯着他的脑袋。那个声音又轻轻地说道:
“听着,我是来救你的,不然你就要被枪毙了,你必须要跟我走,听我的,你听明白了没有,想清楚了就轻轻点点头告诉我。”
胡文海连忙上下动了动头,即使自己的伤口在疼也毫不顾忌,生怕一个反应部队会失去这个机会似的。
“你慢慢地翻过身来,不要做声,要轻一点,知道吗?”
那人说完之后把枪拿开了,又喘着气把压在胡文海身上那个被打晕了的男护士搬开,胡文海慢慢地翻过身来,看见那个青年军官拿着枪,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他。目光是如此地剧烈,都有点灼人了。
“别做声,听我的,逃出去,否则,打死你!”
那个青年军官再跟胡文海强调了一遍,然后就开始拔那个男护士身上的衣服,剥下来以后再叫胡文海换上那身军装,穿上白色的护理服,然后戴上白色的帽子和口罩,居然都还挺合适的。
胡文海帮着把那个护士搬到床上,摆好姿势再用被子盖好,一切都伪装得和平安无事一样。不过胡文海居然愤愤地打了那个护士一拳,虽然没把护士打醒,但还是把那个军官吓了一跳,连忙用枪指着他,低声喝问道:
“怎么回事?你想找死啊?”
胡文海心虚地笑笑说道:
“没啥,就是这个家伙真的不是个好东西,打个针就跟杀猪似的,真的是疼死我了。”
“跟着我,低着头,不要做声,不要怕,等一下。”
那个军官说完,把胡文海头上一截露出来的纱布又塞进了帽子里,左右端详了一下,拿起那个护士带来的盘子,让胡文海端好,然后仔细地把盘子里的东西摆好,甚至把那支没来得及打的针筒在痰盂上把药水排干净,等到一切看上去都很好了,才冲胡文海点点头,让他跟在自己身后,走到门边敲了敲门,守在外面的持枪的解放军把门打开,又向屋里看了看,就没有做声,肃立着,等他们走了出来再去把门关上。
胡文海屏息敛气、战战兢兢地跟着那个青年军官经过了一个又一个关卡,走过一道又一道的岗哨,他悚然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很大的军营里面,戒备森严,虽然是吃晚饭的时间,大家都在吃饭,路上没遇到什么人,但到处都有荷枪实弹的哨兵,询问着口令,上下打量着他们两个,好像十分警惕的样子。
但那个军官似乎权力很大,并没有人敢于质疑他和他身后这位卫生兵。不过这和胡文海在军工厂长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军人很了解,会模仿也有关系,毕竟他出逃的时候也是装军人装了一路,是一位老班长听到他的谈吐才把他揭穿的。
出了小楼,又出了院子,貌似已经出了整个的警戒线,但那个军官似乎并没有松懈,依然带着胡文海向前走。
这时候,迎面来了两个士兵并排走着,捡到那个军官停下来敬礼,胡文海突然不知怎么地抬起了头来,与那两个士兵来了一个对脸。
其中一个士兵指着胡文海目瞪口呆,他认出胡文海出来了,就要大喊,另一个士兵还惊讶地看着同行的战友,大概是为了他的表现在奇怪。
“乓”地一声轻轻地闷响,那个要大喊的士兵捂着胸口带着满面不可思议、无法置信的表情倒下了,又是一声响,另一个转身要跑的士兵也倒下了。
胡文海看着那个军官一见情况不对就抽出了装着消声器的手枪连开两枪,把发现自己暴露的两个士兵当场打死的时候顿时也懵了。
这时候一辆吉普车风驰电掣地开到了他们身边停了下来,留下一溜刹车痕迹,开车的一个穿着军服的女人喊道:
“快上车,我们冲出去!”
那个军官粗暴地拉着胡文海的手,半推半赶地把胡文海推上了车,然后自己也冲了进去。甚至不等关上车门,车子就迅速地开动起来了,然后就是冲关,一路狂奔,胡文海一直都被那个军官压在座位下,感受着冲关的撞击,聆听着身后欢送的枪声。
胡文海喜悦欲狂,他竟然终于逃出来了。
当他满脸鼻涕和泪水兴奋地被拉起来的时候,他们应该已经甩掉了追兵,那个军官拉起胡文海上来就冲他脸上甩了两个耳光,打得胡文海眼冒金花,鼻子开始流下一缕红红的鼻血。
“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