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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就懂了他的意思了,“四张机”,咳咳,就是“蝴蝶”写给张织霞的那封信,因为信纸正好是四张,李晨风就给它取了这么一个源于古代词牌名字的代号,反正我已经对组长起代号的奇思妙想之怪异和毫无逻辑感到麻木了,对他是不是曾经看过金童先生的射雕英雄传而找到的灵感也不感兴趣,他是组长,他说了算,就算是叫青青草原或者波丝小姬也是他的权力和自由。
李晨风组长这是要把“四张机”送到一号办去,亲自面交到首长的手上,他这是要我陪他一起去。说来我已经去过一次了,连一号首长也见过了,但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不过话又说回来,尊敬的组长,大家虽然都是来自*,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但我怎么说也是部队的人,已经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了的,你这样子明显地把我引为心腹,连去见一号首长这样有面子又有里子的事情都带在身边,我真的是压力很大啊!我在组里只是打杂的啊!
一前一后的两辆红旗悄然地驶进了京城,在街巷中绕来绕去,终于又停在了我曾经来过的那个小院子里面。
车子停好了以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急忙下来给组长拉开了车门,他冲我点了点头,交待我在这里等他,别乱走,就提着公文包轻车熟路地进去了。然后,驾驶员也没做声地下了车走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他一直都没做声,长什么样一转头都认不清楚了。
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的车边等着,军姿仪表还要得体,这是什么地方啊,说不定哪里就会走出来一位首长,我不能给我们部队丢面子啊!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三字经,老子身上还带着装了实弹的枪呢,就已经混到这里晒着了,怎么办?怎么办?因为工作需要,外出我必须枪不离身,时刻保持高度地警惕。可在这里,要是哪位密卫干事看我不顺眼来盘问几句,我不是成了林冲误入白虎堂,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也算是神经粗大的了,等过了一会见虽然有人进进出出,顶多是瞟了我一眼,但没人上前管我就适应了下来,守在车边不经意地也把这个神秘的地方看在了眼里,上次过来是晚上来不及看,现在有机会还是先看看再说,以后等老了的时候也可以和儿孙们吹吹牛皮,说我因为工作成绩卓异表现优秀被一号首长的接见过,具体内容当然不能说,说说院子长什么样还是可以的。
这里是京城里那座标志性的小山峰后面的一个小胡同,旁边还有一个部队大院,有驻军,根据进来时候的观察,胡同是l型的,院子就在拐角的地方,我们是从东口进来的,院子门口有守卫,但是看见我们的车并没有拦阻,我就判断来接我们的应该就是一办的车。院子的中央是一座小楼,不高,旧旧的不起眼,一楼正当面是玻璃门,一下子就可以撞破冲进去的那种,建筑物两旁挂满了绿色的藤蔓植物,可以借力攀援而上,从二楼打开的窗户那里潜进去。。。。。。打住,打住,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在心里打了自己两下,想作死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职业习惯,职业习惯,呵呵哈哈,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我马上收回了信马由缰的念头,我不敢去望天,那样子实在是太傻,只好开始低头老老实实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车子,希望能看出一朵花来。
这时候“嘀、嘀”两声车喇叭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立即吸引了我的注意,一辆挂着我们的军牌的大红旗也是未经任何阻拦地驶进了院子,一直开过来直接停在了小楼的前面一点的地方,在我站着的地方的正对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副驾驶位上走下来一位中年军人,箭步上去用右手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左手悬空在车门上方虚挡着,看到他的标准动作,我就知道这是来了我们部队里的大首长了,连忙远远地站好立正敬礼。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位老人,头发全白、很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微胖、身材高大,也穿着一身军装,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是我们部队的副主席、元帅,解放军的缔造者和领导人之一,我激动地站得更加地笔直,敬礼的手抬得更加地标准。直到看着他在赶来迎接的负责人的陪同下进了小楼之后,看不到他的身影之后才放下右手。
今日能见到他老人家,我也真的是不虚此行,这可是我们的直接领导人啊。
我还在激动中回味着爷爷曾经跟我说过的关于他的几个小故事的时候,一位中年军人从小楼里走了出来,看到杵在院子里车子边显眼的我时,快步地走到我的面前站定,是那位和元帅同车的首长,我连忙向他敬礼,他也向我回了礼。上下端详了一下我之后才开口问道:
“你是总参的小林同志吧?”
“是的!报告首长,我就是林千军,在总参二局工作。”
我又敬了一个礼,回答道。那位首长向下挥了挥手,叫我把手放下,非常和蔼地对我说道。
“我是军办的罗浩杰,你不要这么紧张,放松点,这又不是在部队,不用这么多礼节。”
首长的话要听,但也不能全听,部队就是部队,纪律就是纪律,任何情况下不能作风散漫,更不能恃宠而骄,这是我从军多年的心得。
“请问首长有什么指示?”
那位军办的首长看着我和蔼地笑了笑,说道:
“刚才副主席下车的时候认出你了,但是首长事忙,专程叫我过来勉励你两句。副主席的话是:叫你好好干,不要忘记我们部队的作风,不要丢了我们部队的面子。”
我立正敬礼,朗声回答道:
“是!好好干,不要忘记我们部队的作风,不要丢了我们部队的面子!请副主席和首长放心,牢记两个不要,我一定做到!我林千军生是部队的人,死是部队的鬼!”
罗浩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微笑着冲我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又过了蛮久,李晨风从小楼里走了出来,依然是提着他的那只公文包,他匆匆走过来冲我喊道。
“上车,上车!我们回去了。”
我赶紧帮他开了车门,然后自己上了副驾驶位,结果等了一会,李晨风问我:
“怎么还不走啊?”
我愣了愣回答道:
“司机没来啊,怎么走?”
李晨风一拍脑门哈哈笑道:
“哦,你看我,你看我,我一下子都忘记了,司机不来了,你来开车,这车归我们了,咯,这是车钥匙。”
组长这么高兴,一定是得了表扬,要么就是有什么好消息,还得了一台车作为奖励,光这车,这车牌,真真的是不得了啊。
我也高兴地“哎”了一声,接过钥匙转身上了驾驶位,兴奋地开起了车来了。
组长没有跟我说他去见一号首长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没有告诉他我遇见了我们军队的大首长,首长还专门叫人勉励我的事,不过他也没问。我在专心地开车。
但路上实在是*静,李晨风又有点兴奋,他要找我说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小林啊!你没在外面干过什么坏事吧?”
我抽抽嘴角回答道:
“组长,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我可是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在组里你也可以看得出来。”
“要是有的话,那要赶快去把事情给擦干净了,年轻人,犯点错误有时候总是难免的嘛。”
“组长,我真没有,我可以对着主席发誓。”
“看着点前面的车,别乱扭,不然没事也要变有事了。”
组长这志得意满的,看来是有事急着要跟我面前要炫耀一下了,做好一个好的捧哏是我们做手下的天职啊,我连忙搭话装作很在意地问道:
“组长,这是为啥呀?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啊!”
我从后视镜上看到李晨风靠在后座上舒展了下身子才悠悠地说道:
“也没啥,就是中央下决心了,严打就要开始了,你可千万别出去乱说啊,乱说我可保不住你。”
我嘴巴长得老大,看你那么高兴的样子,肯定是其中参了一脚了吧,当初是谁在我们面前信誓旦旦地表态说,政绩算什么,我只要可以安心在歆县做事的。
“怎么这么快啊?怎么还要准备一下吧,这么大的事情。”
“前段时间,中央已经安排了中央媒体的记者下去暗访,写回来的内参真的是触目惊心啊,治安太乱,女工都不敢去上夜班了!”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我继续做好一位充满好奇心的听众的角色。
李晨风眉飞色舞地说道:
“怎么没关系呢,我们带回来的那份报告让首长下了最后的决心啊。首长看到里面歆县的老百姓说的那句:当年为咱穷苦百姓做主的老八路又回来的时候,他说这就是咱老百姓的民心所向啊。首长跟咱老根据地的乡亲们真的是心连心啊”
我一边听着组长称赞咱一号首长多么地勤政爱民,一边暗自想到:
第六十三章 我想要有个家()
开着那辆新红旗在进基地的时候遇到了点小麻烦,值班哨兵不认识这台车,所以即使大家都是熟人,还是认真地停下车来去做了登记,等手续办好了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出去转了一大圈,还是回到基地舒坦。又见到熟悉的小楼和同志们,除了在羊城的那几个。对了,还有艾达。
王艾达,依然还是那么地漂亮,咦,居然穿着一身海军的74式制服,看来部队上已经为她做好了伪装的身份。
王艾达,女,俄罗斯族,黑省人,副营级干部,党员,原在海军某基地工作,现抽调到“315”专案组综调处工作。解决了她的身份问题,这样她才能走出基地,方便到外面去开展工作。
穿着军服就是一身“老虎皮”,至少是为了她的异域面容提供了保护色,虽然更打眼了,但是别人根本就不会相信她是外国人,就会往少数民族那一块去猜了。当然,考虑到摩萨德那边的睚眦必报的个性,以及她身份的敏感,她还是不能公开地活动,但在基地里行动就不会引起官兵的好奇了。
至于为什么选择是海军,一方面是海军基地一大堆,连大漠里都有,大家对海军这一块相对比较陌生,不好查证;第二是咱们的海军说实话没什么实力,不招人注意,要不顶多往苏修那边靠靠,以为是技术援助什么的;第三就很好说了,咱部队的女军服也就海军的74式还好看一点,即使王艾达天生丽质啥衣裳都能穿出模特的味道出来,但是能漂亮一点为什么不漂亮一些呢。
当然,以上大部分都是我看到她的时候胡猜的。
章天桥一看到李晨风下车,就把他拉到一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貌似还有什么新的情况发生。
其实那几位在基地里轮班的首长在九号机到手以后就撤了,首长们都很忙,哪来那么多功夫在这里盯着啊,所以这里又成了我们的天下,白斯文不在,他们两个就能做主了。啧啧,好像还争起来了,意见上有不一致啊,你们说就说,还瞟我干什么啊,害我吃饭的时候都心惊胆战的。
今天居然见到了叶副主席,而且他还认识我,这是个什么情况?但最让我莫名其妙的是吃饭的时候,李晨风居然端着碗跑过来问我:
“小林啊,有没有对象啊?”
怎么关心起个人情况来了啊,我赶紧回答说:
“没有。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暂时还没有考虑个人问题。”
李晨风摇摇头,笑眯眯地又跑去问吕丘建去了。
这是有怎么了?搞得人莫名其妙地,吃完饭我抽个空跑去问章大姐去了。
“其实也没啥,说起来也蛮好笑的。陈观水你知道吧,你猜猜他多大了?”
章天桥果然还是我的好姐姐,我一来问,她就也不对我瞒着了,直接就拉开了话匣子。皮哥我当然是很熟了,但是在我们这样的部门,人情上的东西总会带来一些误解和不便,当然我就要装下糊涂什么的了。
“陈处长人看着年轻,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也就三十出头吧。”
“什么啊!都三十有六了,还没结婚,他家里三代单传就他这根独苗,整天工作不挨家,进了咱们组以后更是两三个月没回去过,家里人急了。”
章天桥手舞足蹈地说得很带劲。
“他们家,你知道的,老爷子前几年去了,走得是早了一点,但也是开国的将帅啊,他们家老太太也不简单,那是在抗战的时候就为国家立过大功的,现在虽然退了,但威风也还在啊,就一门心思操心要四世同堂抱重孙子的事了,这不,坐到他们部长那儿不走了,要找孙子回家去相亲。”
我听了也不禁要笑了。
“陈观水他们不是还在羊城吗?何况咱们这个工作性质,难道他能抽得开身?”
章大姐一拍巴掌说道:
“可不是吗?他们部里也拿这些话来搪塞啊,就说临时抽调到机密部门工作去了,现在工作忙一时半会也回不了部里,还不许探亲。老太太一听就火了,她说她不是打安南的时候就想尽办法要把孩子往后方调的那种贱人,也不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的马克思主义老太太。她深明大义来着,说她已经相中了好多个合适的女孩子,只要放他家孙子陈观水三天相亲假,回家让他去相亲,只要陈观水能相中了人家姑娘,就可以两个人慢慢处,不着急,就可以放他回来继续干革命。”
“这事也得陈处长自己愿意才行啊,强扭的瓜不甜,咱们新社会也不兴包办婚姻的那一套啊。”
皮哥的情感经历非常丰富,讲起来话就长了,但我对他的性格也有一些了解,知道老太太这一招已经从以前的逼婚,也就是家长的一逼二闹三装病进入到第二阶段了,但闹归闹,可是真的未必见效啊。
“老太太都已经明确表态了,把重孙子留下,他陈观水就可以不要了,顺便他在外面找什么小寡妇都行,反正是铁了心要拉他回去相亲了,部里做不了主,她就要去南海告御状,反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是天经地义的要求。这不,部里顶不住,只好把问题推到我们组里,要我们尽快拿个意见出来。好在借他们部里十个胆子也不敢暴露我们的存在,不然人家老太太说不定还真的要闹到我们基地来。”
听到老太太都公开提到小寡妇了,我的头上就直冒虚汗,皮哥当年会和家里厮打起来,当然,那还是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并非是事出无因。
当然,人家老太太还是有政治觉悟的,不会真的来碰我们组这条高压线。没想到平日里逢年过节我去看望这位老太太,她看起来都是慈眉善目的,为了孙子的婚姻大事问题蛮起来这么地泼辣,就是中央首长碰上了都要怵上三分啊。
“那你跟李组长商量了是个什么意见?”
我也小心翼翼地探问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毕竟我自己这把盐也有同样的问题,想起母亲平日的絮叨我也觉得头疼来着。
“大家几个月都没着家了,咱们干革命工作的也不能不讲人情,组长的意思是他早就准备要等忙完这一波就分批放大家回去看看父母和老婆孩子,就把陈观水安排在第一批,让他好好地把家里的事情搞清楚,不要背着包袱干工作。组长还叫我把组里的大龄青年问题抓起来,虽然我们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