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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踊跃参赛,我们提供了大量的奖品。”
我看了看,政府提供的奖品很有诚意,一箱一级大麻哈鱼,两箱榛子果,两箱特级云耳,都是漠北的珍稀特产,大麻哈鱼是名贵的大型经济鱼类,体大肥壮,肉味鲜美,可鲜食,盐渍鱼卵即有名的“红色籽”,在国际市场上享有盛誉;榛子果形似栗子,外壳坚硬,含油脂量很大,口感香美,余味绵绵,有“坚果之王”的称呼;云耳是一种营养丰富的食用菌,它的别名很多,因生长于腐木之上,其形似人的耳朵,故名木耳,又似蛾蝶玉立,又名木蛾;因它的味道有如鸡肉鲜美,故亦名树鸡、木机,重瓣的木耳在树上互相镶嵌,宛如片片浮云,又有云耳之称。
重赏之下,马上有人报名,一个接一个,其中还有一些外国人参赛,有亮点可炒作,司仪开心得合不拢嘴,我摇摇头,近日气温急转直下,漠北成了千里冰封,白雪茫茫的世界,漠寒江上68公里的冰雪环形赛道哪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想要拿到奖品简直是自不量力。
“还差一个!”司仪伸出一根手指,“一个就好,我们的保险措施做的相当好,请大家放心参赛!”
“我!”安东隅举起手,漫不经心的走出人群,我大惊失色,压低声音,“你以为这是在高速路上飙车?这可是比那个危险很多倍,不准去,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艾伦非把我掐死不可。”
他回头淡淡一笑,“去准备一个手推车。”
“干什么?”我不解的看他。
他眨眨眼,“那么多奖品不用车推怎么弄回去?”
这个自信的家伙,他已经被那些奖品迷惑住了,我刚刚想打破他的意识误区,他已经走到了台上,修长挺拔的身姿,桀骜不驯的神情,淡然的向下面尖叫的人群挥手致意,果然电视台那群女记者纷纷将所有镜头对准他。
我急得想大喊大叫,又怕被人认出来,于是就一直往前走,他将脸转到后面戴上头盔,然后跟着人群向赛场走去,临别对我做了个ok的姿势,我气的狠狠跺了跺脚。
赛车加装了防滚杠,所有比赛者都使用了四点式安全带,每发出10至15辆赛车,后面就跟着一辆载有医护人员的追车,一旦发生事故以便抢救伤者,等全部赛车发出之后,最后发出一辆车辆抢修车,防护措施的确做的好,可是万一出了事,再好的防护有什么用,我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第94章 王子归来(8)()
比赛的枪声刚刚落下,他的f1号像一匹疯狂的野马往前冲去,后面蓝色由俄罗斯人驾驶的赛车不甘落后,也卯足了劲的向他赶去,司仪在旁边激动的喊,“注意!f1号选手远远的把众选手跑到了后面,估计现在时速已达200”
一想到速度表上蓝色的指针,缓缓划过200数字,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片空白,这种空白令我感到颈动脉的跳动。
俄罗斯人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的与他齐头并进,我丝毫不敢放松,死死的盯着他们,突然安东隅的速度开始变慢,我默默的祈祷,慢就慢,只要他平平安安的给我下车就好了,周围突然掀起一片骂声,原来两边的支持者们发生了争执,f1的支持者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放慢速度,纷纷替他捏了把冷汗。
俄罗斯人领先,一圈下来,他得意得对观众席做了一个不雅的姿势。
我突然觉得不对,以安东隅的个性是不会那么轻易认输的,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果然,趁着俄罗斯一高兴之间,他发动机的咆哮和风躁声象大浪一样迎头打下来,他手持着方向盘圆滑的转了个弯,面无表情的用飞的速度掠过我的眼前。
俄罗斯人和后面的参赛选手还在发呆,他已经轻松的夺得了冠军,我顿时觉得眼前的风景好像云朵一样的散去,只有凝固的冰在天尽头泛着粼粼波光。
他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戴上奖章,拿走了属于他的奖品,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紧紧抱着还在颤抖的我,“我们赢了,桑榆,你开心吗?”
“你吓死我了,开心什么啊,”我猛地推开他,“那些奖品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玩命的去飙车吗?”
“与奖品无关,”他抿了抿嘴,“那是荣誉感,我喜欢那种荣誉感。”
看我闷闷的样子,他又笑了,“好了,大不了以后不玩了,别生气啦。”
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笑容,我只得不满的拍了他手一下,轻轻的说,“走啦。”
“去哪里?”
“赢了当然是用手推车推奖品去啊。”
就这样,我们把那些沉甸甸的奖品推上了车,一边说说笑笑的往回走,天空又开始灰蒙蒙的了,时而飘下几片雪花,途中遇到衣衫褴褛的老人鼻尖通红,他带着皮毡帽子,伛偻的身躯在雪中像一座雕塑。
“咦?”安东隅捅捅我的手肘,“那个老爷爷长得好奇怪。”
我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对安东隅笑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什么好日子?”他诧异的看着我。
“知道他是谁吗?”我轻轻对他说,“大家可望不可及的古老的驯鹿人呃,在这里比圣诞老人都珍贵。”
漠北古老的驯鹿人,一般在千里之外的边境才能看到,他们和爱斯基摩人一样,生存在茫茫白雪的极寒地带,又好像童话中神出鬼没的魔法师般拥有无敌的吸引力。
他慢慢向我们走来,看着我们手推车上满满的东西,高兴的用手比划着什么,安东隅试着询问他,“请问您需要什么?”
他伸出手来,将一条玉石一样的项链递给我,我拿起来,“这是什么项链?”
安东隅拿过项链,轻轻的闻了一下,果然是异香扑鼻,他激动地对驯鹿老人说,我们用车上的东西跟您换,说罢,将手推车递给老人,见老人不为所动,他又取下手中的名贵手表递给他,一边用手势跟他比划。
老人轻轻笑了,他将表还给他,推了车慢慢向前走去,漠北最后的驯鹿人在我们视野里渐渐变成了一个消失远去的最后背影,也许他们还隐藏在那雪白世界的某个角落默默继续那份古老的职业和生活,并不需要我们打扰他。
安东隅笑着说,“咱们寻到宝了。”
“宝?这条项链?”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它叫刻骨铭心,”安东隅跟我耐心解释,“是用一种寒带非常珍贵的鱼骨骼打磨而成,十条成鱼的骨骼最多可以打磨出六颗珠子,只有用雌雄两种鱼骨打磨出来的珠子串到一起才会散发异香。”
“所以叫做刻骨铭心,因为它代表爱情的坚贞和芳香”他对我笑了笑。
“这么珍贵啊,”我叹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将项链带到我的脖子上,“在澳洲的时候,曾经听到过一位文物学家说过,不过也只限于传说,谁也没有见过。”
“所以,你要把它送给我?”我摸摸那打磨光滑的珠子,眼中点点泪光,“刻骨铭心,真的好奇妙喔,为什么人会那么残忍?”
“残忍?”他愣住了。
“雌鱼和雄鱼本来在水里游得好好的,本来可以一起觅食,一起嬉戏,可是被人取出了骨骼打磨成了珠子,难道不残忍吗?”
他拉着我的手,在冰天雪地里眺望远方,“也许它们活着时候不能在一起,海洋那么大风浪那么多,一旦分开,它们就再也见不到对方了,所以心甘情愿被打磨成珠子,这样就可以将命运永远串连在一起,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是死了,也是高兴的,如果终生不能与他在一起,就算活着又有多大的意义呢?”
我突然紧紧的抱着他,“不准你那么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一定要替他好好的活下去,要开心,要幸福的活下去,答应我,好不好。”
他笑着点点我的鼻子,“傻瓜,想那么多,谁也不会死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以后不准说这些丧气话。”
我点点头,“对了,这种鱼叫什么名字啊?”
他想了想,肯定的对我说,“一条叫东隅,一条桑榆,这个答案怎么样?”
我“噗嗤”一声笑了,红着眼睛搂着他不说话。
第95章 王子归来(9)()
转眼间,距离夏至过去已经6天,北极光并没有如人们所愿出现在最北之北的上空,大批大批的游客开始返回各自的家乡,飞机穿越过层层云彩驶向未知的远方,望着迷离的天际,我觉得似乎我们也该回去了。
镇长和沁珠婶婶依依不舍的看着辞别的我们,再三的挽留。
镇长尤其舍不得东隅,他抱着东隅伤心的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屁股还没坐热就要回去了,俺也知道电视上的明星都很忙,以后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别忘了我们老两口就成。”
东隅像哄小孩子一样,“放心啦,镇长伯伯,我以后有空就会常常来看你们的。”
镇长点点头,满脸悲戚,用颤抖的手拍拍我的肩,“虽然秦世海两口子不在了,但这里终归是你的家乡,要是有人欺负你,就来找镇长,镇长给你做主。”
我含着泪点点头。
走出了“木勀柟”,我恋恋不舍的回望那栋木房子,好似童话中森林中的房子,我知道从此那里就是我的家,那里有守候我的人。
美丽的漠北,我要走了,不知道下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怎么了,舍不得?”东隅揉揉我的头发,淡淡的笑。
“是的,”我心情黯然,“我真的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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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的不只是善良的镇长一家人,还有我们没有见到的北极光,亲眼看见北极光,被它笼罩被它祝福,是每一个来漠北的人都想拥有的奇迹,虽然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那么幸运。
这是不是代表,我们并不是被上天钦定的幸福人,我们的重逢只是一场天时地利的迷信?
我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从第一次和他约定看极光的那一天起,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虽然时已过境已迁,这却是我心底一直坚持不曾放弃的执着,他好不容易越陌度阡才回到了我身边,为什么北极光不肯祝福我们?
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不温不火的把我按回道路边的椅子上。
“再等一下下,说不定我们还能在最后一刻等到北极光。”
“夏至已经过了,”我低低的说,“北极光是不可能再出现的。”
“反正已经等了那么多天,再等一下也无所谓啊,”他很安静的坐在我旁边,“只要相信,奇迹总会出现的,对不对。”
我低下头去笑了,是啊,只要相信,奇迹就会出现的,何况这一回去,我们又要各自为工作奔忙,要想见上一面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于是我不再坚持,靠在他身边听他浅浅的说话,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个城市吗?漠北一直都是我心上的一个结,从知道你就来自这个遥远的地方开始,我就一直在向往。
我曾无数次听你描述过这个有着北极光的城市,之后我们有十几年没有见面,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以为已经忘记的人,忘记的城市,却总在不经意间提醒着我,无论怎样终究是要来看看,也突然理解“爱上一个人,所以爱上了这个城市”这句话。
他淡淡的脸庞好似饱含了太多失落,让我眼眶也酸涩起来,“东隅,对不起,没有让你看见北极光,都是我不好,让你产生希望又让你失望。”
他紧紧的抱着我,沉默着不说话。
渐渐的,路人少了,鸟回巢了,天黑了,我们等了很久,可是终究没有等到奇迹。
“走吧,”他终于下了决心。
“嗯。”我点头。
我们登上了机场最后一班航班,上机之前,我们最后望了一眼漠北广袤的天空,苍茫灰暗好像化不开的忧伤纠结成网。
来不及转身,北边的天空突然亮了起来。
怎么可能!我以为我眼睛花了,拉着安东隅不敢置信的摇头。
一个个由小至大、颜色变幻不定的光环,像众多不同颜色的火炬在夜空燃烧,这些五彩缤纷的各色光带,有的呈伞状,有的是弧形,有的似珍珠和玉石成一长串,色彩臻至最灿烂妍丽时,光环慢慢移向东边,由大变小,逐渐消失。
繁忙的机场人员,进出的旅客,全部停住了脚步,莫不翘首而望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奇景。
原来这就是北极光,我们激动的互相看着对方,眼眶泛起一层清澈泪光,那一刻我相信,我们是上天钦定的幸福人,只是不知道有了幸福的开始是否也会有个幸福的结局。
第96章 王子归来(10)()
帝景公寓。
“谁呀,”安妮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拖鞋的摩擦声,门把手的转动声,她探出头,手僵在空中,惊喜的看着我,“桑榆姐,你回来了!”
我进门跟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阿蔡则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嗑瓜子,我静静上前,
“阿蔡哥。”
“干嘛。”他眼皮也不抬一下。
“你生气啰?”我拉了他一下衣角。
“谁生气啊,反正现在你心里也没有我们,说走就走,电话也没人接。”他吐出瓜子皮,拍了拍手,“我干嘛为心里没我们的人生气啊。”
“好了啦,桑榆姐,你就忍耐一下,你不在这几天啊有人可是急疯了,”安妮讪笑着,“每天都要来一趟,说是帮你当钟点工,其实就是来看你回来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个小扫把星真是多嘴,”阿蔡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我来看你不行喔?”
安妮笑得手舞足蹈,“哇哈哈,你看我,你好有爱心啊,太麻烦你了,干脆我搬你那去住吧。”
看见阿蔡的脸徒然变色,我赶紧给阿蔡到了一杯茶,“不要生气了,鲨鱼给你道歉好不好?”
阿蔡接过茶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十秒钟后终于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嬉皮笑脸,“突然油嘴滑舌,跟谁学的啊,真是的!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啊!”
我点点头,“绝对没有下次了,这次也是突然发生的事,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
他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好了啦,看你容光焕发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好事情了,只要你以后都开开心心的,我这个经纪人也放心了。”说完伸了个懒腰,“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你要好好休息知道不,明天有一堆通告呢。”
我恭恭敬敬的送他出门,看着他乘着电梯下去了才回房,安妮神秘兮兮的搂着我,“桑榆姐,快点交代,你是不是跟orient在一起啦,这些天你们去哪里了?哈哈,你可不要忘了我的功劳啊。”
“是是是,”我将脚蜷缩在沙发,“你功劳最大了,要不是你给他反复打几通电话,我可能早就回工厂去了,也不会再见他了。”
下飞机的时候,他紧紧牵着我的手舍不得松开,偶像是大众情人,不能有私人感情,尽管他知道这样做非常危险,一旦被狗仔队发现就会上明天的娱乐头条,可能会被经纪公司雪藏封杀,可能会将人气跌落谷底,哪怕后果不堪设想,他都没有松开我的手。
因为我已经答应了他,会在这个圈子陪他到最后一刻,哪怕关系不能公开,哪怕不被fans认可,我都要跟他一起走下去。
想到这里,一丝甜蜜在心头荡漾开。
“那我有什么奖励?”安妮凑上来,一脸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