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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章理事简单说过要离开,没想到迎面碰上慕郗城,“总部的会议开完了?”
“阿寻在等你。”
“我哥回来了?”
怎么回来就来了海城市,没有回c市,让千信疑惑。
知道新年过了,公司的事情有很多要忙,总部的会议今年他没有参加,后续的事务处理总不能全部都交给他哥。
“俞哲助理的车,在外面等。”
“好,我走了,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指了指热带鱼区域馆,慕千信离开。
慕郗城等千信离开,低头看了眼腕表;10:57分。
答应了她早点见她,今天还是因为一早的会议,晚了很久。
他妻子比他守时的很,不知道那个坏丫头会不会闹脾气。
慕郗城听章理事大概说了嘉渔的位置,才向热带鱼区域走去。
昏暗的光线内。
慕郗城入眼看到的就是伸手轻抚在海洋馆区的玻璃隔板上,附耳倾听的嘉渔。
素净的脸沉浸在一片柔软的光线里,连她往常身上的那股子冷艳也被弱减了下去。
嘉渔靠在玻璃上,能听到水流声,还有鱼儿畅游的摇摆漾起来水纹,圈圈荡漾。
这是她一直想要的‘宁静世界’。
轻抚着她15周已经显现的腰身,嘉渔轻声漫语道,“这是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宝宝,你喜欢吗?”
怀孕15周,早已经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肚子显现出来,但是嘉渔过于纤瘦,早春一件绒线开司米毛衣就让本身显露已经鼓起来的浑圆腹部,变得不太那么显眼。
只有上前抚摸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和以往的不同。
初春,冬衣还没有脱下来。
但凡,没有怀孕经验的女人,一般是看不出来她真的在孕期里。
可是只要了解她的人都会发现她的变化,她不再那么漠然冷淡,变得爱浅笑,很温柔的笑溢满梨涡,少了冷艳显得甜美。
甚至,最近嘉渔在别人眼里又多了一个习惯,偶尔的自言自语。
只有慕郗城明白,她并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在和肚子里的孩子做简单的交流。
没有打扰她宁静安然的举动,慕郗城站在不远处看她,对于他来说,现在她脸上没一个过分柔软的柔和表情都带着特殊的色彩,让人百看不厌。
直到看见她突然抚着肚子踉跄了一下,慕郗城急忙上前,问了句,“怎么了?”
孕初期的时候,嘉渔怀孕就一直冒着会‘流产’的风险,现在好不容易熬过了危险期,如果在现在出了问题,真是得不偿失。
扶着她的腰让她站稳,看她脸色苍白,他的冷汗已经比她先往外冒,“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出来,就应该在家里……”
看他急,嘉渔咬着唇面色有些吃痛,但又是浅笑的。
“难受,还笑?”斥她一句,就准备打电话送她到医院去。
谁知道嘉渔的笑意更浓了,慕郗城顿时安心不少,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没有开口问,就已经被嘉渔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透过外套放在她柔软的毛衣外的肚子上。
——是胎动。
第一次的胎动,不像别的孩子,动两下以后,让新升级为爸爸妈妈们等半天,都等不来小家伙再动一次。
嘉渔肚子里的孩子,欢腾的很,才第一次胎动,就动了很久。
将嘉渔折腾了个够呛,只能依附在慕郗城的怀里,任由着孩子的父亲轻抚着他,让她能安分一点。
每个人怀孕的症状都不一样,出现胎动的时间也不一样,有的早,有的晚。
因为慕先生的有意准备,让嘉渔这个临床医学专业,和生物工程药剂师,最近近似被迫的掌握了很多妇产科的专业知识。
15周就出现了胎动,这么的早。
这完全不再嘉渔的意料中。
有些妈妈,在这个时候连孕吐的时期还都没有过,她虽然每天早晨也会吐,但已经变得很好。
可见,这个孩子是有多想让父母感觉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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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
慕郗城的温热的掌心轻抚在嘉渔的腹部上,只说,“来一次晨曦的海洋馆,就动的这么厉害,看来她和自己的妈妈一样,都是喜欢小鱼和海豚。”
嘉渔只浅笑,后来想到什么,笑容又僵硬在唇边,她说,“你看他动的这么厉害,是不是我的身体的问题,让他不是很舒服,所以才会这么动。”
怀孕的人情绪脆弱而多疑,慕郗城看她马上变了脸色,只能哄着她说道,“上周刚刚产检完,什么问题都没有,你不用胡思乱想。”
自己吓自己。
“我们的女儿很好。”
听到他说女儿,嘉渔摇摇头,“女儿如果在15周就这么调皮,以后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丫头。”
更何况,是男孩儿是女孩儿,他们都还不知道。
慕郗城执意认为是女儿,她也不和他争辩。
倒是嘉渔的一句话,说到了慕郗城的心里,“我的女儿又怎么可能简单?”
这句话自傲到极致,嘉渔听着只是摇头。
这还没有出生,就这么不得了,要是宝宝出生,不知道能夸成什么样子。
没有营业的‘晨曦’,各部门职位的管理员都还在,嘉渔休息好了,靠在慕郗城的臂弯里,让他带着她走路就轻松了很多。
这里的员工上百是一定的,至于几百人,嘉渔不好估计。
“这样大的一个产业,慕先生要交给我,你是等着关门大吉呢?”
慕郗城只说,“关门大吉有什么不好,距离我们家也近,正好给你做慕家庄园的后花园,有空就带孩子来逛逛。”
“我跟你说正经的,可没跟你开玩笑。”
“我什么时候说过玩笑话,晨曦最初就是因你而动工的,只是后来发展前景好,投资商多了几个,占地面积外扩了外扩。”
嘉渔再不学商务,也明白:事情的真相可没有慕郗城说得那么简单。
最起码,她知道,晨曦可是连带产业,单单将其中的水族馆摘出来,会大大的影响客流量。
就连附近市郊区带动的几处房地产开放产业,也会大打折扣。
“我只是个游览的游客,慕先生别把心血全在我身上毁于一旦。”
“慕企赚钱的企业很有很多,又不单靠晨曦,免费给我太太开个水族馆的钱,还是有的。”
嘉渔听得出来,某人又在故意说好听话了。
虽然道理一点都不对,但是能让她心情好倒是真的。
“这么败家挥霍的事情还是别让我来做,我怕别人指责我红颜祸水。”
“难道,阿渔不是吗?”
嘉渔随之浅笑,不接他的话。
轻抚着嘉渔的手腕,站在晨曦的观光台上,慕郗城说,“等有一天,别说是整个晨曦,就是整个慕企都交给你和她,我也放心。”
嘉渔怔了怔,感觉到他轻抚着她的腹部,也随之变得有些紧绷。
像是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回应。
他说,“这将来都是她的。”
也许,他并不是个好的商人,人在世,有时候不甘愿做什么,却偏偏做得很好。
对于金钱利益,浮华看透,这些对他都变得不再重要。
只要能有身边这个永远并肩看风景的人,内心已经平静。
第459章 :(尾声卷)女儿一定像你,可爱的不得了(二更)()
转眼2011年3月21日,春分日。
c市爱下小雨。
清淮苑。
慕郗城给嘉渔撑着伞,陪着她散步,两个人走得极其的慢。
原本是要按照嘉渔的习惯,让她晨起后多走动一下,呼吸新鲜空气,对孩子也好,但是,完全没有想到路刚走了一半,嘉渔白希的额头就开始向外冒着汗珠,还走什么路,索性揽着她的腰,送她回卧室去。
“好不容易出来一会儿,我想再走一会儿。”她喘地有些厉害,精致的一对锁骨不停的起伏着,任由着翠色的玉观音悬挂其上,映衬着那缕红丝线格外的吸引人的目光。
孕期里,原本消瘦的嘉渔,倒是增了一些重量,但是多半是因为孩子,自己本身没有圆润多少,气色很好,红润。
“我们回卧室去,你再睡一会儿。”
凌晨6点,在清苑已经走了20分钟的人,没有要回去休息的打算,“我多走走,不然总觉得最近不运动,浑身骨头酥软都不太对。”
怀孕容易疲惫,这和锻炼没有关系,道理虽然摆在这里,慕郗城到没有打算反驳她,带着她走走,速度也原来越慢。
春雨如酥。
温暖的落在人的脸上,让人心生喜悦。
慕郗城陪着嘉渔绕着清苑走,最近已经习以为常。
谁让他妻子是个时间作息生物钟准确的人,就算在孕期还是定时要运动,她一个人,他多少不放心。
已经让千寻分担了他很多工作量,不然就带回来做,抽出越来越多的时间陪伴她和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
被慕郗城揽着腰在春分的小雨中走,嘉渔靠在他的怀里,仰头的时候看到在二楼露台上画画的漫妮。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漫妮了。
自从女孩儿新学年开学,不知道是不是学业过于繁忙,每天早出晚归。
让嘉渔有点不适应。
今天见她在露台上画画,有种久违的错觉。
漫妮注意到阁楼下嘉渔和慕郗城的视线,冲他们挥挥手后浅浅地笑了笑。
之后,嘉渔继续在庭院里漫步,想到近期沈漫妮在艺新美术馆展出的新作品……好像和之前的风格有些变化……
艺术方面的造诣,她并不是真地了解。
闲暇看画展的时候,不知道是孕期的铭感,还是因为别的缘故。
让她那天在美术馆,一眼看到了这个女孩子内心的诟病:其实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然,她很羞怯,在畏惧着什么,但又很矛盾……
“想什么?”撑着伞,将她的肩膀向他怀里靠了靠,慕郗城在她耳侧问她。
“总觉得最近漫妮像是有心事。”
“马上就会好的。”
“你怎么知道?”
说起来,感情这方面的人情世故,嘉渔还是不太通透,慕千寻自从年后去了墨尔本,很少在清淮苑留宿。
漫妮的心事,略微想一想就会明白。
不过,这不怪嘉渔,慕郗城绝对相信:如果他说自己要工作有长达一个月不和她见面,她都不会为之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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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渔原本不相信慕郗城的推断,果然,他的那句话刚说完不到3天,慕千寻回清淮苑住。
沈漫妮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3月24号,漫妮给坐在沙发上翻阅育儿书籍的嘉渔画速写,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点,千信过来,看到惯用左手,却反应一下采用右手翻书页的嘉渔;
又看到惯用右手,却用左手向茶杯里倒水喝茶的慕千寻。
戏谑了句,“嘉渔你和我哥,你们两个人我看着都别扭,一个左撇子改用右手,一个右手的右撇子,现在只能换左手。”
嘉渔出过意外,导致左手骨受伤,虽然现在已经恢复了,但是对于左右手这件事情,她有时候还会怔一下,再反应。
倒是,慕千寻,如果不是千信说,她都不知道他竟然现在惯用的是左手。
看到嘉渔探究的视线,慕千寻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对她解释道,“几年前,我受了伤,不过不是右手,而是右手臂,失力以后就用左手。”
慕千寻说得那么简单,嘉渔可不觉得有这么简单。
倒是,千信说,“可惜的很,不然说不定咱们慕大总裁,已经在绘画界享有不小的声明了。”
千信这话说得不错,还是让在场的几个人脸色不太好。
慕郗城给嘉渔取了钙片回来,正好听到千信的话对他拧眉。
一时间千信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立刻转移话题说,“今天中午吃什么?我去厨房看看,你们……”
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直安静坐在角落里的人给打断了。
旧事重提,反应最大的不是慕千寻,而是沈漫妮,画板自画架上掉落下来,直接砸在她白希的手臂上,手中的铅笔也因为没有握紧滚落在地。
她咬着嘴唇,脸色有些苍白。
注意到客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的脸上,她只好出声道,“抱歉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能整理好。”
画板砸在手背上的青紫痕迹斑斑,沈漫妮情绪的异样,让所有人都莫名。
收回自己的视线,慕千寻对于千信的话丝毫不介意,他说,“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金融和商务才是我最擅长的。”
今天如果千寻不说,让嘉渔就差点忘记了,和慕郗城同龄的慕千寻原本是艺术学院的高材生。
脱离慕家,不想选择经商,当时没有少让当年在世的慕爷爷教训。
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让他改变了一切,选择经营慕企的‘万恒’。
知道漫妮的手背出了血,她几乎下意识的想要弯腰将画纸帮漫妮捡起来。
却被慕郗城按住了手腕,对她摇头。
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嘉渔说,“不要紧,才四个月弯腰还是能做得到的。”
眼前的画纸已经被千信捡了起来,他说,“小祖宗,你消停一会儿吧,别让人跟着你提心吊胆。”
嘉渔:“……”
她现在觉得不单单是慕郗城,连清苑的所有人也被他所感染的,认为她什么都不能做,仿佛虚弱的一碰就碎了。
“漫妮,我帮你上药?”
“只是蹭了一下,我自己来就好,堂嫂不用管我。”
留下一个浅显的笑容,漫妮将客厅收好了,抱着画板直接送到楼上去。
画室里,将背后的门关上,她像是回想着什么,脸上怅然若失地带上了几分苍白。
——怪不得,他不再画画。
浓郁的失落写在了脸上,又带了几分没由来的绘画人同病相怜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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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底是嘉渔外祖父宋正华的生日,嘉渔最近都在想要送什么给老爷子。
午饭后,慕郗城将她抱上牀,哄她午睡。
突然,听到她提起宋菱,闭着眼的人近似没有情绪的问,“她还在国内吗?”
最近总是听她说起月底要回宋家的事情。
现在,嘉渔问一个‘她’,慕郗城大致能猜测到她指的到底是谁。
“已经不在了,至于那一天,不能确定。”
“嗯。”
宋菱回纽约的事情,嘉渔偶尔听慕郗城和章理事通电话,可以大致从对话里听得出来。
奥斯汀和宋菱离婚。
这件事情,对宋女士产生了不小的打击,倒不是因为这个年纪维持着所谓的爱情,而是因为她将自己年轻时候所有的资本孤注一掷投入在一个男人身上。
到头来,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待她情比纸薄。
“外公寿辰,宋女士要去,你还要去吗?”
知道他妻子不愿意见到宋菱,慕郗城先把这个问题问明白,怕她到时候真的纠结。
“去,为什么不去?”
嘉渔对于宋菱早已经视作旁人,没有过多的情绪,为了她不参加外公的寿宴,完全不值得。
“别想太多,万事都有我。”
将嘉渔搂进怀里,安抚着她的同时,也安抚着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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