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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的身后事。
在广州这里人生地不熟,简直是两眼一抹黑,凄凉再加上举目无亲的感觉,现在更加强烈了。
凌晨三点多,葬仪馆的运尸车来接走外婆,我和妈妈一直送到村口,当车子送上后厢门的时候,我俩都跪倒在地哭着爬着追过去……
觉得自己身上的某部分失去了,我的又一个亲人离我远去……
可是,总不能要人家贾倩茹担起我的家事,妈妈伤心过度终日蜷在床里没办法操持丧事,我得快点振作精神撑起这个家啊。
回想起我爸自杀后长辈们是怎么操办后事的,我学着去做,有不懂的就问好心肠的房东或者香烛店的老板娘,总算办好了出殡和头七,然后跟妈妈商量好,由贾倩茹问人借来车子,择好日子三个人带上外婆的骨灰,一起回到南宁去。
外公过世的时候正是我爸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之时,我爸为他买了块风水宝地下葬,如今我妈坚持要将外婆和我爸的骨灰全都合葬到那里,我没有异议都给照办了。
第24章 再回人间地狱()
搞了三天,终于办好合葬的事,我妈却不肯跟我回广州了,她说她要留在南宁给家人守墓。
我和贾倩茹一听,头都大了,两人好说歹说,连哄带骗才将她弄上车回到了广州。
进了出租屋的门,妈妈马上说头疼就走进房间里躺下,我和贾倩茹坐到沙发上喝矿泉水。
“今后打算怎么办?”贾倩茹问我。
“尽量找一份正式的工作,能交得起房租,能养活我和妈妈就行。”我把正式两个字咬重了音。
“嗯,也好,那住呢?还住这?”她再问。
我抬头,环视一圈儿小厅,目光莫名便往外婆躺着过世的那块地儿望去,心里涌起一阵悲戚,摇了摇头,“不,尽快找房子搬走。”
“我不搬!”妈妈的声音紧接着我尾音响起。
我和贾倩茹一齐转过头去看,妈妈站在她房间门口黑起脸盯住我俩。
我挠了挠头发,皱起眉头问她,“为什么不搬?”
“虽然你外婆已经送回南宁安葬,但这里是她过世的地方,她二七还没过呢。”妈妈振振有词的说。
好吧,这话也有点道理,但我们长住在这里真的好吗?
然而见她一脸坚定的样子,我还是决定让一步,点点头又问她,“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搬?”
“过了七七再说。”妈妈扔下这话,转身又回到房间里,并大力关上门。
贾倩茹跟我互望一眼,两人都无话可说,只好暂先这样了。
第二天,我又开始满大街去找工作。
用人公司连招文员都要大专学历,我手里只有高中毕业证,根本找不到一份体面的职位去应聘。
好不容易有家具商场招导购员,我去面试成功并得到通知去上班,但当我兴冲冲去报到时,主管又对我说人事部的通知电话打错了,我其实没被招收。
另外有一个超市商场也明确说招我做收银员并当天培训上岗,结果我刚站到师傅身边跟学,经理急步走来说我被开了。
尼玛的这一出我太熟悉了,肯定又是那个许珊珊对我赶尽杀绝!
我气不打一处来,打电话给贾倩茹问她知不知道许珊珊的住处或者公司地址。
贾倩茹急问我出了什么事,我便将这几天找工作被阻的事情全说出来。
贾倩茹要我呆在原地别冲动,她赶过来把我拉到麦当劳餐厅里坐下说,“你知不知道许珊珊是什么人?她家的背景和靠山说出来吓死你!”
镇住我之后,贾倩茹买来套餐跟我边啃边详述,许珊珊她爸是商界鼎鼎有名的许如霖,大伯是这里市委的,俩叔叔在香港一个当高官一个是富商,澳门赌场大亨的正室就是她小姨。
我听了暗暗吃惊,怪不得许珊珊像疯狗一样有恃无恐乱追着我咬!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在广州还能活得下去吗?”我闷声问贾倩茹,虽说天大地大去哪都是混饭吃,但广州这里有她在,她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我想想,嘶,许珊珊好像没办法把你从品魅赶走啊,不然你还能去那上班吗?”贾倩茹说完,轻轻一拍桌面,抛给我一记语重心长的目光,“对!品魅的后台很硬,连许珊珊都没办法把手伸进里面去,你呀先忍下气回去赚钱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唯今之计只能如此,我们这种微尘小人物真的再没别的谋生出路。掂量一下手头上所剩不多的积蓄,我踩准品魅开门营业的时点回去找唐姐。
唐姐看到我来了,面无表情点下头,直接问,“想回来跳了?”
我挤出笑容,“是的,就不知——”
“回来可以!”唐姐不耐烦的一抬手打断我,“但我先声明,要是有包房的客人点演你就得去跳,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跟我拿乔。”
休息室里的舞娘们见唐姐绷着脸,都站起身来为我打圆场说好话。
唐姐是个惯看眼色知道见好就收的人,缓和了表情后便叫我换好舞衣去大厅跳青花瓷。
事后有嘴碎的舞娘告诉我,自从颜丽丽走后舞蹈部就只有我能跳青花瓷,而我不在的这十来天里客人都问我去哪儿了,把个唐姐给急死了,说我不来上班连骏少也不到品魅的天皇房。
提起高天骏我难免会想起外婆去世的那个晚上,他开车把我送到村口……他突然这么好心肠,是偶然性大发慈悲吗?
就这样一晃好几天,高天骏仍然没来品魅,我忙着照顾精神大不如前的妈妈,根本没心思多想其他。
这天,妈妈不舒服我想请假在家陪她,可是唐姐说人手不够不批假,我只好喂妈妈吃了药睡下才急忙坐公交回品魅。
前脚刚进休息室,唐姐后脚跟进来对我说,“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快点换衣服去天贵房,客人点你和苏珊娜了。”
听说苏珊娜也在,我的心稍安了些,整好装容便赶去包房报到。
天贵房在天皇房的隔壁,档次稍低了半个级,但也是顶尖规格的,所以我一打开房门就看到长几上放了高档洋酒、果盘和各式精致小点,********是最红的头牌,连跪侍的服务生也是最漂亮那个,当然还有惯会以舞姿煽情点火的苏珊娜。
而让我吃惊的是客人居然是那个面容一向严肃的杜总!
这是我第三次见到他,隐隐中觉得他今晚跟以往不一样,眉眼间积了层戾气。
我没敢招惹他,向他行个礼,自行去弄台架和预点曲目。
瞅个空,我跟旁边跳着椅子舞的苏珊娜对对眼神,她忽然间向我飘个眼波暗示。
在场子里,同伴之间的默契很重要,尤其是在这种声色犬马却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混饭吃,随时都得保持高度的警惕,我接收到信号,马上竖起耳朵悄悄望过去沙发那边。
“爹地,您好久不来看我啦,是喜新厌旧了吗?”头牌小姐詹妮花捏着酒杯喂到杜总嘴边,嗲声嗲气的问。
爹地?呃,原来杜总好这口!
早就听小姐们说过,好些男人有这种癖好,但又不能对自家的亲女儿下手,便把这味口往小姐们身上转嫁,让她们喊他爹地爸爸的都有。
有个小姐还曾大喇喇在休息室讲起某大亨的床间糗事,说她一喊他爹地,他就高喷了。
大约是我盯着杜总看得太专注,杜总转过头来望向我们这边,吓得我赶紧的低下头,随音乐切换跳上钢管起舞。
旋转翻飞,跳了一会儿我再瞄去一眼,苏珊娜已经被杜总招过去跟詹妮花一左一右侍候着他老人家,可是,从他们的对话得知,要开始玩一种游戏了。
很快,苏珊娜把自己扒得只剩胸贴和热裤,笑晏晏躺在长几上,詹妮花把水果盘里的水果放到她身子每一处,然后杜总用嘴捡来吃。
天呐!这个大招我听过,就是俗称的水果盘嘛!
我跳完三分钟舞曲,赶紧快快下管行礼,打声招呼就想走人。
“你,过来!”杜总喊住我。
我的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了,却不得不转过身来。
“杜总,我们继续玩嘛。”苏珊娜嘟着唇抬起上半身,双手绕向杜总的脖子。
杜总烦躁粗鲁地一手摁下苏珊娜的身子,仍旧死盯着我这边说,“还不过来?”
包房里的气氛顿时僵住。
我在苏珊娜和詹妮花的眼色示意下,只得挤出笑容走过去,紧挨着跪侍的服务生身边半跪下来,手里接过酒杯敬给杜总,“您请喝。”
杜总低头瞥着我,伸手捏住我下巴,“喊我爹地。”
尼玛的,我紧抿嘴唇,我老爸只有一个,他刚过世尸骨还未寒!
詹妮花见我不肯开口喊爹地,马上笑嘻嘻的来救场,“哎呀爹地,我来侍候您好啦,她不过是个舞娘而已,平时就不太会说话。”
不料,杜总猛地手一甩,詹妮花被甩扑到沙发里。
“不肯喊是吧?那你给我喝,一直到我叫停为止!”杜总阴冷的命令我。
让我喊他爹地,我宁愿喝酒。
一仰脖子先喝干了手里那杯酒,然后我开始一杯接一杯的灌。
苏珊娜和詹妮花契约地出尽法宝挑引杜总说话,房里氛围才渐渐又嗨起来。
我一连喝下五杯酒后,头昏脑胀,胃里撑得鼓鼓的在搅呀搅,终于顶不住,趁着他们玩成一团的时候站起身来说,“我去下洗手间。”说完便跑去开门。
“******烦人就事多。”杜总骂了句,却没拦我离开。
出了包房,我大口呼吸外面的空气。
上了趟洗手间很久才出来,实在不愿意再去天贵房,我溜回了舞蹈部的休息室,谁知道前脚刚进门,后脚跟来个模特部的妈咪。
“谁是齐黛?”妈咪叉起腰,斜睨着眼睛喝问。
我感觉大事不好了,自动上前去说我就是。
妈咪上下扫瞄我,然后挑起一边嘴角冷冷说,“杜总投诉你借尿遁呢,你赶快回去天贵房向他赔个不是!”
品魅的规矩我当然知道,被客人投诉是大事件,弄不好马上要被炒鱿鱼。
忙不迭的应了妈咪,我又硬着头皮上六楼去。
刚走出电梯,正好看见高天骏从专属电梯里出来,我和他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我心里动了一下。
第25章 祸不单行()
高天骏面无表情地从我身上移开了视线,伟岸身躯擦着我的肩越过,大步往走廊尽头的天皇房走去。
我默默跟在他身后,盯住他那道熟悉的背影,在他快要走进敞开的包房门的瞬间,忍不住轻声喊道,“骏少,请等一下。”
高天骏停住脚步,侧过头来看我,却没有开口说话。
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鼓足勇气上前两步,低头对他说,“今晚您还要点我跳青花瓷吗?”
以前我是多么讨厌在他面前跳舞,但今晚为躲避变态的杜总,我情愿给他跳一整晚上。
“不要。”高天骏冷冷的说,声音低沉又笃定。
我怔了几秒后才晓得点点头转过身,心底里爬满了失望,是我太天真,竟对他偶尔表示的善意寄予了过高的期望,完全忘了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忘了我和他又是怎样一种关系。
“喂。”高天骏喊住我,在我回过头的时候冷笑,“你现在是来求我买你吗?”
盯了一眼他嘴边那抹讽刺的笑容,我默默转回头去没有回答,走去拉开了天贵房的门进去。
杜总见我来了,便推开怀里的苏珊娜,站起身来指着大理石长几对我瞪眼说,“你躺下,陪我玩个新鲜游戏,否则有你好看!”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眼睛不断向苏珊娜和詹妮花发出救助信号,并且快快拿过整瓶洋酒和杯子,倒满一杯送到杜总的嘴边,“杜总,我不会玩什么游戏,我,我陪您喝酒好吗?”
杜总一听,紧绷的老脸突然就放出笑容来,抬手把面前的杯子推开,捏住我的手腕扯我进他怀里抱着,“我就是图你够鲜嫩,你不会玩更好,我来教你玩!”
说着的同时,他双手扯我身上的舞衣,“衣服全都脱了,躺好来。”
我这青花瓷舞衣是贴身一件套泳衣式的,他想脱掉不容易,但是衣料经不住他大力扯拉,咧!一下撕裂声,我的单边斜肩带被他生生扯裂了。
我吓个半死,死揪住破肩带不放手。
“亚马逊丛林大冒险,玩过的都说好。”杜总双眼发光的狞笑着,大手伸来掰我的手指。
“杜总,人家喜欢这个游戏啦,我来陪您玩好吗?”詹妮花攀到杜总身上,极力讨好的想拉住他为我解困。
“滚开!”杜总眉头一拧,厉声喝道。
詹妮花登时噤了声退到一边。
“伺候好了我自然有你的好处,喊我声爹地我包下你,一个月六万怎样?”杜总一边说,一边探手往我腰间那块镂空的地方钻去。
“不!杜总,不要!”我慌乱的推拒他,却已经听到又一下衣料撕裂的声音传来。
两耳一片嗡鸣,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涌动,就是去找件硬东西砸碎面前这张狰狞的面孔!!
“骏少。”混乱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我转眼看去,只见包房门开着,高天骏站在那里,他双手插兜,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杜总玩得好开心啊。”
“骏少,快进来坐。”杜总松开手,忙不迭地站起来招呼他。
我迅速坐起身来双手抱团揽紧自己。
“不了,我来是想跟你聊聊那个项目工程的。”高天骏说。
“好啊,那我跟您过去那边谈。”杜总赔着笑脸走过去。
他们一前一后去了隔壁的天皇房,苏珊娜悄然从门口进来对我说,“快跟我走。”
“哦哦。”我顾不得其他,和苏珊娜逃也似的下了楼回到舞蹈部休息室。
大脑乱七八糟的,还未从刚刚的场面中清醒过来。
“哎呀黛儿啊,今晚我们都被你吓死了,我偷跑出去搬救兵可是唐姐提前下班了,跑回去的时候看到天皇房里有动静就试着求骏少帮忙,还好他肯过来引开杜总。”苏珊娜表情夸张地挥着双只手说道。
啊?我还以为高天骏是刚巧来找杜总的。
消化着苏珊娜刚刚说的话,心里却疑团直打转,高天骏为什么肯来救我?
如果他想羞辱我,那么杜总要是在包房里强了我,他大可以在一旁看着我受罪,那样更能满足他的报复心才对。
不,也许是男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作怪,他不想被别人抢走羞辱我的权利,他想彻底的将我踩在他脚底下。
“黛儿,那个杜总以后还会来找你咯,我觉得他不会放过你,吃不到嘴不会甘心。”苏珊娜抛来一记你自己小心了的眼神。
“谢谢你。”我苦笑着道谢。
带着忐忑的心熬完剩下的工时,我下班走出侧门,来到停车坪边。
正好看见十来米开外,秦光明拉开黑色商务车的后座车门伺候高天骏坐进里面。
我脚步慢下来,秦光明回过身朝我冷冷射来一眼,然后绕过另一边坐上驾驶座。
后座车窗降下来,飘出高天骏不高不低的冰冷声音,“过来。”
知道自己是躲不掉的,不管他今晚救我的动机如何,遇见了他道声谢是必须要有的基本礼仪,我走过去车窗边弯下腰说,“骏少,今晚谢谢您。”
高天骏冰着脸,冷哼一声,“道谢的话你可以省回,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我垂下眼,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