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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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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景然揽着她,低头去蹭她的鼻尖,声音低低的,含着笑:“我在这,你想去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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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84

    去哪?

    她哪也不去。

    直到坐上车;应如约仍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半个小时前她还计划着;明天开他的车来医院上班;下班后准时去机场等着他;车就停在上次他停的露天停车场;北面偏僻处。

    时间如果还有早;她就有希望能去旅客出口等他;和他一起走机场新建的“时光隧道”,哪怕那就是条光影构架的扶梯。

    但计划全部打乱了。

    腰上还有他用力握过的触感,像烙铁在烧;微微的烫辣。那灼热感从腰侧一直蔓延到脖颈,烧得她耳根微热。

    应如约双手圈住安全带,目光从挡风玻璃外拥堵的车流转向他:“车停在哪;你事先知道么?”

    话音刚落;她就咬住舌尖,暗自懊恼。

    问什么不好?

    哪怕是用“好久不见”“你回来了”当开场白也比这句话好啊

    信号灯再度跳向红灯;漫长的等待里;温景然把档位推至停车档;视线在她一直搓揉着安全带的手指上停留了片刻;似是笑了下;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松开,越过中控区;伸手牵过她蹂躏安全带的手握在指尖。

    有些凉。

    他掌心包拢,揉着她的手整个笼罩在掌心里;心不在焉地回答:“系统加装了定位功能;你在哪我都知道。”

    顿了顿,他的眸光从她嫩白的指尖移向她白皙的腕骨,抬高她的手在她手腕内侧轻啄了口:“不是故意瞒着你,临时更改的行程,匆忙到看到你才觉得是真的回来了。”

    手腕内侧被他亲吻过的地方忽然一线酥麻。

    应如约下意识缩了缩手,刚“退烧”的耳根蓦的又变得滚烫:“发生什么事了吗?”

    红灯终于跳转。

    后车的喇叭声急促且不耐。

    温景然顺势松开她的手,挂前进档,跟着前车缓缓滑行过路口:“不是什么要紧事,等会跟你说。”顿了顿,他分神看了眼后视镜,切换车道,问:“刚学了几道菜,想不想尝尝?”

    交汇的车流声像扎着绳结的布袋忽然破了个口,风声呼啸着从耳畔穿引而过。

    车内空调送出的暖风气流把她鬓边的碎发吹得微微拂动,应如约把那缕发丝勾至耳后,摸着滚烫的耳朵,点点头。

    ——

    上了高架,拥堵的路况终于有所缓解。

    车上了高处,能从车窗往下俯瞰到s市的护城大河,枯水期,水量并不高,水面碧幽幽的,像山涧浸泡着绿植的小溪湾。

    很快,车从高架的第一个出口驶出,沿着路牌指示驶入超市的地下停车场。

    下班高峰期,不止路上拥堵,就连超市的停车场也车满为患。

    在停车场周转了近十几分钟,才终于在三号区域的停车区找到停车位。

    平日有华姨照顾饮食起居,应如约几乎没有为采购食材和柴米油盐费过心,跟着推车走在前面的温景然一路到生鲜区,她还有新鲜的四下张望着。

    “我以前来超市,都是在零食区和生活区。”就连水果区,也离生鲜区相距甚远。

    温景然落后一步,等她跟上来,牵住她:“想吃点什么?”

    应如约这回反应很快:“就吃你刚学会的。”

    她闷了一路,有计划被打乱的无措,也有第一次以温景然女朋友身份去迎接他回来的慌乱,更多的是不知怎么把自己的情绪转达给他的挫败。

    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习惯性的选择了被动的应对方式。

    直到现在,周围是喧闹的人声,远处是繁华的人烟,空气里混杂着不知道是麦香还是什么的香气,她终于适应。

    “我看到a市下雪了。”她扶着推车,跟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积雪积得厚不厚?”

    “看地方。”温景然把计好价的蔬果放进推车,一手接过推车一手牵过她:“路上鲜少能看到积雪,但屋棚,公园的积雪最深能到脚踝。”

    圣诞节刚过不久,超市里还是浓浓的节日气息。

    货架上扎着蝴蝶结的苹果堆积成山,边边角角的柱子上或是喷着雪白的“圣诞快乐”字样,或是挂着彩带,和角落里被遗弃在一旁的圣诞树相得益彰。

    温景然停在盒装草莓的货架前,往车里搬了两盒,目光梭巡了一圈,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应如约去看相隔几个货架的芒果:“去挑几个。”

    应如约原本还有话要问,闻言,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侧目看去,依言推了推车去挑芒果。

    应该是刚上的芒果,看着还很新鲜,澄黄的外衣在超市柔和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货架上的标签还未更换,标示的还是被挤在角落里的火龙果价格。

    应如约随手挑了两个看着大些的,在掌心颠了颠,正要去附近货架旁撕透明的塑封袋,刚转身,被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人拥了个满怀。

    芒果的货架被立体大圆柱挡在角落里,在人声鼎沸的超市像个半封闭的孤岛,清净得像是世外之所。

    她还怔忪着,温景然拥上来,双手围在她身侧撑在货架上。他俯身,借着明显的身高优势压下来,迫得她低了头,他终于得逞,偏头在她耳畔落下一吻。

    “刚才想问我什么,嗯?”他一只手拥在她的腰上。

    应如约的右耳最是敏感,他轻轻一碰,就像是立刻被抽走了三魂,手脚发软。

    她瞬间红了脸,偏头想躲。

    这个念头刚冒尖,他又低下头来,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廓,含糊不清道:“见到我,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没有。”应如约捂着耳朵嘀咕。

    她忍不住透过货架和立柱的缝隙去注意经过的人群,一旦看到有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的就屈肘拐他:“喂,这里”

    手被他握住反手别在身后,他贴近,近乎无赖的要个答案:“想不想我?”

    他凑得近,声音低得像是呢喃。

    应如约边竖起耳朵留意动静,边应付他:“想想想,很想很想。”

    有人聊着育儿经越走越近,微扬的女声仿佛近在耳边,应如约耳根红得快滴血,就着被他别在身后的手转身,恼羞成怒地踮起脚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

    直听到温景然“嘶”了一声,她才松嘴。

    哪怕此时她仍旧被温景然锁在胸前,却一反刚才的紧张窘迫,得意洋洋地弯起眼,反将一军:“疼不疼?”

    温景然失笑,在大谈育儿经的女声拐过立柱前先一步松开她,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敷衍。”

    他的眼神像褪去纤尘,清澈温润的璞玉。

    锁住她时,几分温润,几分沉厚。

    应如约被他看得不敢回视,转身丢开手里的芒果,匆匆推开他往前走:“走吧,可以结账了。”

    她的声音又软又轻,几下就融进忽然响起的促销广播里,烟一样风吹云散。

    ——

    离开超市时,夜色已深。

    室外刮起了深冬时冷凝又入骨的寒风,坐上车,从地下停车场驶出时,已经错开上下班的高峰期,主车道的车流渐渐疏朗。

    十分钟后,车驶入温景然别墅一层的停车库。

    应如约关上车门往外走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梵希跟你来了吗?”

    “没有。”温景然锁上车,和她错开几步一前一后进屋:“这段时间宠物托运的事故太多,就没放心让它一起来。”

    关上门,温景然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故作漫不经心道:“你要是想它的话,等过年我们一起去接它?”

    应如约反复咀嚼了一遍这句话,换鞋的动作缓缓慢下来:“过年?”

    温景然轻蹙了眉头:“有安排?”

    应如约丝毫没察觉到他下了套,摇头否认:“安排倒没有”不过过年这种时间节点,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她皱着眉头,先迈进厨房整理等会要处理的食材。

    虽然下厨经验不够,但打下手的阅历还是非常丰富的。

    温景然解开袖扣,挽着袖子跟进来:“那就过年?等过了除夕和大年初一”

    他话音微止,转头看她,似在询问她的意见。

    “可以是可以。”应如约思忖着:“就去接梵希吗?”

    话音刚落,就见原本还面色淡定的人忽然笑起来。

    温景然手指虚握成拳,轻轻咳了一声:“或者,跟我去温家见见老爷子?”

    他用询问的语气却诱导着:“老爷子对你很感兴趣,也很有好感”

    “等等。”应如约打断他:“好感?”

    温景然拆了草莓的包装盒,清洗后装盘,摘了绿灯的叶子递到她唇边:“尝尝。”

    应如约张嘴咬住,草莓的汁肉细腻,入口便是满满的果香,她眯起眼,仍旧没忘追问。

    想了想,温景然放下手上待处理的一堆食材,他斟酌着,尽量用简洁浅显的语言把事情说清楚:“温家的根盘踞在a市,前几年,景梵的风投公司也迁回了a市,设立了总部。我这次回去,老爷子希望我回a市工作。”

    他故意顿在这。

    应如约一口草莓咽下去,味觉后知后觉地泛起酸来。

    她舔了舔唇,有些紧张地等他说下去。

    温景然对她的反应和情绪都拿捏的正好,再开口时,语气低沉,声音就似磁石,清润磁性:“为了不拖泥带水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我说我结婚了。”

    “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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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结婚了?

    应如约被这句话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拈着那颗草莓;试图理清他刚才说话的顺序。

    水槽里有水滴落的声音;像沉进湖里;平常低不可闻的微弱声音此时被无限放大;任何一毫一厘都有它巨大的影响。

    半晌;她结巴着:“你、你是说、你和我”

    “结婚了。”温景然替她补充完这句话;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眼不错地锁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甚至眼里哪怕一丝细微的情绪。

    应如约有些懵。

    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里,从来没有过“被结婚”的经验。

    她能处理工作上遇到的任何问题;也能攻克厚得比砖还沉的专业书,可就是不知道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要怎么处理。

    她沉默着,把手边的草莓;一个一个摘了叶子;重新垒回盘子里。

    剥完一盘后,她默不作声地又把手伸向了第二盘;毫不意外地被他握住手。

    他的手指修长;圈握住她的手腕仍有寸许余长;刚沾过水;指尖还有些湿漉;握着她时,凉凉的;却又不像刚从超市出来时遭遇的寒风。

    他斟酌着,想表达她可以对这件事有自己的想法和声音;话到嘴边;打散又重组,再打散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开口,应如约抬起眼,那双眼眸光坚定,在厨房暖橘色的灯光下有说不出的柔软:“我想说什么都可以吗?”

    “可以。”温景然有些歉意。

    应如约虽不说是完全传统的女生,但她的行事做派,仍旧偏向保守。这种“被结婚”还被通知的情况对于她而言,也许有些难以接受,甚至会很抗拒。

    他原本打算吃过饭后,找个合适的切入点再跟她慢慢谈,但切入点有了,却不是合适的时间。

    “我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应如约动了动唇,“而且我觉得结婚,应该在双方家长同意后再按照计划,顺序去慢慢筹办,像沈灵芝那样。”

    她和许医生相恋多年,从恋爱到结婚,几乎每一个步骤过程都按照顺序来。从牵手,拥抱,亲吻再渐渐深入,从肢体的温暖到探索彼此的内心,去熟悉对方的性格和习惯,最后才在双方亲友的见证下,领证结婚,办婚礼。

    虽然并不是那么的有参考意义,但起码是常规的普遍的模式。

    她没想过,她在见到他的亲人之前,已经被冠上了他合法妻子的称号

    说实话,太措手不及,也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蹙眉,有些为难地叹了口气,各种处理方式在她脑海里转了一圈。

    让他和家里摊牌,说开玩笑的,她其实还只是他的女朋友,并没有所谓的结婚?

    没必要。

    他的初衷说的很明白,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温老爷子安排他回a市的问题,说结婚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那就这么结婚了?

    应如约一想到应老爷子那板正严肃的脸,就忍不住心颤,她抬眸,目光幽幽地看了眼还在等她说下去的温景然,无奈道:“那过年我跟你回去。”

    话落,想了想,应如约又有些忧愁:“老爷子不会认真到要看结婚证吧?”

    温景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圈着她的手腕,把她抱进怀里,温热的吐息就拂在她耳畔,微微的痒,微微的酥麻。

    应如约忍住不躲,一派正经地推了推他:“真的要看?”

    “我们结婚吧。”他低着声音,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没法想象以后的生活里没有你,如果你也是,那我们就结婚吧。”

    应如约怔住,耳根蓦得涨得通红,她推在他胸前,想挣开他的怀抱:“我们明明说的不是这件事。”

    她越想挣开,温景然就抱得就越紧,原本慵懒的声线也凝成紧凑的弦:“那就现在考虑。”

    又来了

    一言不合就开始加强气场,吓唬她。

    温景然的世界里除了草原还有一片猎场,他不止有三月暮春的温润,他还有厮杀掠夺的本性。

    这种隐藏在层层伪装下的占有欲,只有应如约才知道。

    他说话时,胸腔震荡着,被他气息包围着,应如约却难得有种安全感,她抬手,指尖攥住他的衣领,安静下来。

    “你认真的嘛?”她仰头看他,声音有些沙沙的。

    其实她知道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

    别人恋爱,分手,复合,几天后求婚,没有鲜花没有钻戒,认不认真她不知道。但温景然,做事有规划有考虑,他的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并不会随性而起。

    但即使她知道,此时也忍不住再和他求证一遍。

    “和你结婚这件事一直很认真。”他的经济能力,工作情况都足以支持这个家庭,附带的硬件,例如:房子,车子,虽不是最好的,但起码都齐备。

    只是这些,从没有被他列入结婚需要考虑的清单里。

    他呼吸了一口气,慵懒的声线带了一丝笑意,有些自嘲道:“我本没想这么快,你没做好准备的话我就等你慢慢来。别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完全可以全部交给我,我去解决。”

    他俯身,把身上的重量压在她的肩膀上:“我原定计划是几天后,准备好花束和钻戒,只是话开了头,就不受控制就跟你一样,一直都不在我的计划里。”

    他有再三思量的计划,只是遇到她,仿佛格外容易冲动些。很多东西,不想藏,也不想掩饰。

    几天后

    应如约捕捉到这个词,心底微微悸动。

    不是在这里,几天后也会在某个地方,再次提到这件事。

    她想起他刚离开s市那晚,下半夜和付医生换值,睡不着的时候就在值班室里反复地想一件事——如果现在他求婚,她会不会答应。

    那天凌晨,意识清醒着,神智却模糊。

    她设想着,自己被他牵着踏进民政局,填好表格想到这,后面的就如同断片了一样,脑子里只浮现两个名字。

    一个他的,一个她的。

    她没结过婚,s市的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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