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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无心说出口的这两个字,却宛如魔咒,纠缠了韩定阳很长一段时间。
而对她的思念不知不觉如秋后的霜『露』,越加深重。
终于,盼到了初二那年的寒假,他即将再度见到她。他为此整夜失眠,兴奋得不能自己。
可是。。。。。。
穆深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问蒋承星:“是初二那年的冬天,一月份,她走了就没回来了。”
“你记得这么清楚?”
穆深挠挠头:“就是1月18号,我生日阿定都不来,说约好了她去看电影,那天还准备了礼物要告白的。可是不知怎么她好像没去,阿定在电影院门口等了整整一夜,回来冻成雪人,断断续续病了半个多月。”
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区,几个男孩们彼此交换了眼神,不再说什么。
是夜,弦月低垂。
谢柔在床上翻了约莫三十圈之后,终于坐了起来。
她再度失眠,脑子里一帧一帧跟放电影似的,回放着她跟韩定阳重逢的画面。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她默默地坐到书桌边,发了会儿呆。
窗外浓郁的夜『色』,远处影影绰绰似有灯火。
谢柔侧身看向衣柜全身镜,镜子里的自己,穿着棉质的浅『色』短袖睡衣。她的脸实在过于俊气,缺了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特有的娇俏,但若说像男孩,她的骨架小,皮肤白,更偏清秀,比男孩生得更细致。
所以,她处于男生和女生的中间位置,不上不下,很尴尬。
谢柔薅『乱』自己的头发。
谢谨言接了水,路过谢柔的房间,见亮着灯,他敲了敲门:“这么晚了,还没睡觉?”
她打开房门,谢谨言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外,睡衣是丝质的,看上去挺『性』感养眼。
“睡不着。”谢柔继续薅头发。
谢谨言走过来帮她薅:“长虱子了?”
谢柔假笑:“对,你帮我挠挠。”
谢谨言知道,她还在为那一头金『毛』跟他置气。
窗外,有叽叽喳喳的虫鸣。
谢谨言快速思索着,怎么才能重新赢得妹妹的心?
有了。
“跟我来。”
谢柔跟着谢谨言来到一个房间,谢谨言进去以后,打开vr游戏设备,将头盔递给她,说:“哥哥教你玩游戏。”
“嗷!”
谢柔眼睛都冒光了,一巴掌拍谢谨言背上:“兄弟,很耿直!”
谢谨言咳了声,沉着调子说:“叫哥哥。”
“嘿,哥。”
谢谨言简单教会了谢柔『操』作以后,打着呵欠回去睡觉,谢柔带上头盔,仿佛一脚迈入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台游戏机能够感知全身的每一个动作,谢柔可以完全身临其境在游戏里面进行各种动作。
她进入了一款『射』击游戏,因为游戏是联网的,所以要求她输入自己的昵称。
谢柔想了想,输入了两个字:阿善。
这是爸爸给她取的小名。
『摸』索了一阵之后,她大概明白了玩法,这款游戏是身临其境的『射』击游戏,进入场景,四面八方有丧尸涌来,可以『操』纵游戏手柄进行『射』击,杀死丧尸会有金币拿,爆头还有奖励。
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还可以刷新排行榜。
她注意到这款游戏的排行榜,榜首是一个名叫“h”的玩家,他挑战的是最高难度的地狱模式,用时三十五分钟。
谢柔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挑战这个玩家的记录,进入地狱模式。
目前国内而言,因为技术和价格方面的原因,全息感应的vr游戏并不是特别普遍,所以玩家不多。
而谢柔曾经跟老爸学过『射』击,加上以前也有玩电脑游戏cf的经验,所以三个小时后,她的名字“阿善”直接飙升到了排行榜第二的位置。
用时:四十二分钟。
依旧没能破了第一名“h”的记录
她又试图挑战了一次,这一次,用时三十七分钟。
还差一点,谢柔的好胜心被激起来了,连续挑战了两次,终于以34分59秒的成绩,破掉了“h”的35分的记录,霸占排行榜榜首之位。
已经累得精疲力尽,谢柔退出了游戏,摘下头盔放好,关掉了游戏机,强烈的睡意上涌,她几乎是一倒在床上,就立刻睡着了。
第二天大清早,韩定阳睡得『迷』『迷』糊糊,被微信一阵接着一阵的铃音弄醒。
他们几个兄弟群的聊天记录显示99 ,他随便点开一条,耳边迅速蒋承星粗犷的嚎叫声:“昨天晚上有个神秘高手,破掉了阿定的『射』击记录!!”
杨修:“卧槽!谁这么牛!”
蒋承星:“一个叫阿善的,不知道什么来头。”
杨修:“这名字,听起来像是神秘武林高手。”
蒋承星:“是个新号,看记录,一共就玩了三场,第三场直接破了阿定的处。”
第63章 抱孙子()
此为防盗章
落地窗外;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 倾盆大雨稀里哗啦下个没完,游戏里人物的格斗的击打声与密集的雨声交织着。
这一局; 韩驰打得格外卖力又专注,就在象征两个角『色』生命值的血柱同时下降的关键时候; 韩定阳突然开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啊哈!别想阴我!”韩驰用力『操』纵手柄; 兴奋地说道:“就要赢啦!”
韩定阳侧耳倾听,门外好像真的有声音。
“欧耶!”韩驰大喊一声:“赢了!”
韩定阳放下了游戏手柄,又凝神听了会儿,皱眉道:“像是有东西在挠门。”
韩驰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哥,大晚上你别讲鬼故事!”
声音是从后门传来的,韩定阳站起身朝后面走去; 韩驰连忙爬上轮椅,『操』纵方向杆,亦步亦趋紧跟着他。
“肯定是雨声。”韩驰自我安慰。
然而话音未落,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再度传来; 越来越清晰。
“妈呀!”他吓得牙齿都打颤了。
韩定阳打开后门的壁灯,无语地看了韩驰一眼,嫌弃道:“出息。”
“我们家全是男生,阳气最重,才不怕女鬼上门!”
“脑子瞎琢磨什么『乱』七八糟。”韩定阳顺手拍了拍韩驰的脑袋,
就在这时; 门外又传来沙沙挠门的声音; 韩驰吓得抓紧了韩定阳的衣角。韩定阳握住把手轻轻一扭; 木质的后门打开,只见一只大黑狗全身淋湿了雨焦虑地在门边徘徊。
“黑子?”
韩定阳拉开门外的墙灯,黑背一见到韩定阳,连忙朝他扑过来,舌头吐着热气,委屈地“呜呜咽咽”叫个没完,韩定阳蹲下身安抚它,让它静下来。
但是黑背因为满身湿润,滴滴答答淌着水,所以不敢进屋,只在门边拼命摇尾巴,喉咙里发出咕咕噜噜的急切叫声。
“这么大的雨,你那『迷』糊的亲妈又把你弄丢了?”
韩定阳走出去,四下观望,周遭只有路灯寂寞地亮着,树影婆娑。
他并没有看到谢柔的身影。
“哥,它的脚!”韩驰突然大喊。
韩定阳看向黑背,发现它走路的时候,是用的三条腿,右后腿好像受了伤,一直提着踮着。
他皱眉,蹲下身给黑背检查。黑背立刻乖乖地卧下来,『舔』了『舔』自己的脚,又『舔』了『舔』韩定阳的手。
“骨折了。”
韩定阳立刻将黑背抱回了家,抽出一根『毛』巾递给韩驰,叮嘱道:“给它擦一下。”
韩驰接过『毛』巾后,俯身给黑背擦拭身体,黑背乖乖蜷缩在他的脚边,一动不动。身后韩定阳拿起电话,迅速给谢谨言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就接通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谢谨言急切地问:“阿定,柔柔是不是在你那里?”
“黑背在我这里。”韩定阳心沉了沉;“怎么回事?”
“刚刚家里小叔来电话,说柔柔跑了,这事我都不敢让爷爷知道。”
谢谨言声音急切:“我们现在在外地,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我刚刚打电话到保卫处,她应该没有跑出去,还在大院儿。”
韩定阳侧头望向落地窗,外面风雨大作,时不时还夹杂着惊雷闪电。
他一颗心骤然提了起来,挂掉电话直接出门。
“哥,伞!”身后韩驰急切道。
韩定阳折回来,抓起了门边的一柄黑伞,头也不回冲进了大雨中。
昏『惑』的路灯下,谢柔撑着一柄有花边儿的阳伞,可怜兮兮走在狂风大作的雨夜中。风吹得枝头的树叶哗哗作响,凌『乱』的枝叶投映在水波粼粼的地面,被密集的雨点割裂成无数的碎片。
“黑背!”她在路边走走停停,时而看看草丛,时而探探树后石缝,一路都没瞅见黑背的踪影,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准备把这附近找了,就去韩宅看看,毕竟狗虽通人『性』,也听不懂人话,她不确定它到底会不会去找韩定阳。
微弱的喊声被哗哗啦啦的大雨声切断,她的嗓子干干痒痒,使劲咳嗽了几声。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刮过,伞面骨架被翻了过来,谢柔赶紧躲到一棵树下,逆着风,将伞面翻过来。
伞布已经坏掉大半,多半是用不得了。
谢柔站在树下左右观望着,又大喊了一声:“黑背!你在哪里啊!听见声就出来,我是妈妈呀!”
黑背被看长得膘肥体壮,看起来挺凶人,其实『性』子挺怂的。有回谢柔牵它散步,突然从草地里窜出一只大松鼠,动作敏捷从它脚底下遛过,直接把黑背给吓趴。后来好几次散步,它都坚决不肯再往那条道上走了。
今天这样的阵仗,估『摸』着也被吓得不轻,这会子不知道躲什么角落里打颤去了。
这么大的雨,要是让它在外面浪一晚,谢柔决计舍不得,所以就跑出来找狗了。
包里呜呜呜震动起来,谢柔拿出手机,看见屏幕显示是家里小叔打过来的。她虽然不乐意,但还是接听了电话。
“柔柔,你跑到哪里去了!”小叔谢绍祺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我找黑背。”
“找什么黑背,这么大的雨,快回来!”
“我要找到黑背。”谢柔固执地说道:“找不到就不回来。”
“现在外面在打雷闪电,很危险,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不回来!”
谢绍祺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看来是爷爷对你好了,让你以为我们谢家没规矩,可以不用听大人的话!”
谢柔心里突然窜出一股子火气,冲电话里大喊:“我讨厌你们!我找到黑背以后,就带它走!”
“走去哪?这里就是你的家!”
“才不是!”谢柔用力挂断了电话。
谢宅,谢绍祺又气又急,拿着伞就要往外走,苏青连忙拉住他:“这么大的雨,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她。”
“找什么找,外面打着雷呢!”
“不然怎么办!”
苏青斜倚在玄关边,冷哼:“又丢不了,等她累了自然会回来,这个家又不是围着她转,还反了天了不成,都是老爷子惯的。”
谢绍祺还要说什么,手机却又响了起来,是父亲谢正棠打过来的。
他稍微犹豫片刻,还是接了电话:“爸,您还没睡啊。”
“我告诉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把柔柔给我找到!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有你好看!”谢正棠说着用力咳嗽了起来。
谢绍祺连忙道:“爸,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找!马上就去,不会有事的!”
苏青咕哝着:“这么大的雨,说不定她跑朋友家去了。”
谢绍祺顾不得什么,急匆匆地闯进了雨夜中,苏青不放心他,也连忙拿着伞追了上去。
…
谢柔的小阳伞完全崩坏,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就跟落汤鸡没两样。她索『性』将破伞扔进了垃圾桶,一个人靠着树干蹲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找不见黑背,她心里又气又急。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一阵阵委屈上涌,抱着膝盖默默地挤了两滴眼泪。
心里琢磨着等找到黑背,爷爷回来,就跟他辞行,离开这儿,出去打工闯『荡』,免得受这份气。
如果爸爸在,他们肯定不敢这样欺负黑背,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可是爸爸已经去世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保护她和黑背。
印象中父亲不苟言笑,总是一本正经地板着脸,严肃又缺乏幽默感,对她甚少表现出温柔的一面。说话硬邦邦的,电话里不是教训她,就是督促她要上进。
她以前还以为爸爸不爱她呢。
父亲去世,尸身收敛,她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那件血迹斑斑的衬衣上,嫣红的一个“柔”字,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谢寒至死都在深爱着他唯一的小女儿。
谢柔将脸埋进膝盖里,低声啜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雨好像停了些。眼泪糊着眼睫『毛』,她发现雨势丝毫没有减弱,耳边依旧稀里哗啦。
只是身边站了个人,给她撑伞。
她抬起头,恍然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庞。
路灯的光线自头顶照映下来,韩定阳深邃的眼廓埋入阴影。他低头凝望着她,原本硬质的脸庞似乎柔和起来。
他的呼吸还没有平复。
谢柔注意到,他的裤子自膝盖以下全部湿润,应该是一路奔跑才会湿成那个样子。
他手里撑着一柄黑伞,就这样静默地站在她的身边。
密集的雨点打在伞面,发出清脆的叮咚响。
她的心在那一瞬间突然紧了。
“你怎么。。。”
“你是不是蠢!”
韩定阳生硬地打断她,音量骤然提高了好几分贝,又气又急:“雷暴天你坐在树下面!活腻了?”
谢柔被他骂得有些懵,一汪眼泪跟着又从眼角缝里梭了出来,顺着脸颊滚落。
韩定阳低头看着她,单薄的体恤紧贴着身体,全部湿润,头发也胡『乱』地黏腻着,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着嫣红,原本英气的容貌也因为哭丧着一张脸,显得楚楚可怜。
他的手骤然握紧了伞柄。
因为着急正要脱口而出的责骂,此时如鲠在喉。
谢柔却已经站起了身,轻微的啜泣变成了大口的抽泣。
她一边哭,一边往大雨中走,步履紊『乱』,漫无方向。
韩定阳心里暗骂了声:“『操』。”
几步追上去。
“去哪?”
“我要回家。”她哭哭啼啼,说不清楚。
“走错方向了。”
“我要回家。”谢柔边哭边说:“我要回自己的家。”
她自己的家,不是谢家,也不是舅舅家,她找不到她的家在哪里,她只能在大雨中胡冲『乱』撞。
她好像真的没有家!
第64章 端倪()
》
湖畔边,远远的她看见平时跟沈骁混的那几个兄弟,推搡着郭强,似乎要对他动手。
郭强被几个大男孩欺负得哇哇直叫,脸蛋被人捏得绯红,踉跄着摔倒在泥泞中,看上去狼狈不已。
虽然谢柔很讨厌郭强那个小霸王,看他被欺负,心里有快意。不过几个年长的家伙欺负一个小孩,还是有点说不过去,她对沈骁道:“你叫他们住手。”
沈骁不解地皱了皱眉:“我帮你出气啊!那小子早就该被教训教训了!”
“你叫人欺负小孩,跟他欺负阿驰没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