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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谢柔只会跟人干架,从来没有接触过芭蕾舞。
干净的舞蹈教室里,穿着黑『色』舞裙的小天鹅们排成一列,靠着栏杆训练体形。
老师则专门在边上指导刚刚入门的谢柔。
“两腿根靠近在一条直线,脚尖向外180度。”
“停,你的腿长的太开。”
“时刻记住,你是一只优雅的天鹅,不是青蛙。”
谢柔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做到老师的要求,她实在学不会芭蕾舞,很快舞蹈老师都对她失去了信心。
而边上,堂妹谢禾熙已经领着一帮小天鹅,开始垫脚旋转和跳跃。
她穿着一件白『色』舞裙,看上去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白天鹅,体态优雅,身姿灵动,周围的女孩子们围着她,鼓掌,发出歆羡的赞叹声。
从小到大,谢禾熙做什么都是最好的,比『迷』人的白天鹅更加骄矜自负。
与她对比起来,谢柔就像一只做什么都无比笨拙的丑小鸭。
她一个人走到教室边缘的栏杆前,看着小天鹅们排练舞蹈,一时间觉得百无聊赖。
决定出去转转。
艺体中心开设了很多课程,也有自由活动区域,有武术课,有格斗搏击场,也有『射』击场,来这儿的大多数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转角处的『射』击教室,韩定阳穿着一件纯『色』衬衣,手握着一柄『射』击/枪,瞄准了远处的枪靶。
目光阴狠有力。
“砰”的一声响,子/弹稳稳命中靶心。
周围传来一片的叫好声,韩定阳给枪上了子弹,刚一偏头,看到教室外面的落地窗前,有个女孩经过。
那一瞬间,他的呼吸紧了紧。
她的头发短了,刚好齐耳,侧脸清美俊秀。
黑『色』的天鹅服紧紧地勾勒出她平坦的身形,比起一般的女孩,还差了那么点凹凸有致。
谢柔从小就是这样,在她发育之前,韩定阳几乎是一直把她当男孩子对待,鬼知道她居然是个女的。
当他第一次看到她微微有些隆起的胸部,心脏都差点被炸飞。
“阿定。”
蒋承星将他从万千的思绪中唤回来:“看什么这样出神。”
“没什么。”
韩定阳抽回目光,重新偏头,瞄准枪靶。
这一次,不仅没有中靶,子弹直接打飞老远。
“你这发挥也太不稳定了。”
何止是不稳定,韩定阳的手都已经开始在颤抖。
他很难克制住自己起伏的心绪,只能用『毛』巾掩饰般擦了脸上的汗珠,转身走出训练室。
谢柔溜达了一圈,觉得没劲透了,准备换了衣服离开。
却不曾想,刚走过芭蕾舞教室的转角,就看到韩定阳走了过来。
谢柔吓了个魂飞魄散,转身撒丫子要跑,结果迎面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谢柔用力过猛,直接将来人撞得往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我/『操』!”被撞那男孩凶狠骂道:“走路没长眼睛?”
“对不起!”
谢柔连声道歉,匆忙要走。
而那男的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不耐地说:“撞了老子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谢柔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韩定阳,她有些急了:“你放手!”
看清了她的模样,沈骁有些来劲儿:“女的啊!”
“放开!”谢柔皱起了眉头,一个劲儿地挣开他的拉扯。
既然是女孩,沈骁也决定不再为难她,放开了她的手腕,不过他挡在她面前,吊儿郎当说:“妹妹,撞了我就想走,没礼貌吧。”
“你想怎样。”
“请我喝杯『奶』茶咯。”
他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很勾人。
然而谢柔的注意力却没有落到他的身上,她不住回头望韩定阳,俩人已经近在咫尺,几步之遥。
既然已经躲不开,她只好低下头,将脸面对墙壁,避开他。
沈骁注意到她的异样,又看了看身后的韩定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在怕什么?”
他说话声音不大,却也不算小,刚刚好,够路过的韩定阳听到。
第48章 古镇()
此为防盗章 夕阳暮沉; 谢柔遛狗刚回到家; 钻进哥哥的房间,登陆账号。
h并不在线。
她给他编辑了一段留言:“爷爷不在家,今天晚上我可能会上线哦!”
想着今天晚上的亲吻任务好像还没有完成,而谢柔又是那种做事勤恳态度认真的人所以没有完成任务,总感觉心欠欠的。
然而当天晚上,却有不速之客驾临谢宅。
郭家的女人领着自家小孩; 还带了几个家里的男人; 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
小婶苏青一见来的人是郭太太,忙不迭地迎出来。
因为郭太的丈夫刚是谢绍祺的顶头上司; 苏青跟郭太打过几圈麻将; 并不算太熟,但因为丈夫之间上下级的关系,也总归是要讨好的。
苏青走出大门; 脸上堆满了笑意:“郭太,您今儿个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快些屋里坐。”
郭太拎着郭强走过来; 将小孩往苏青前面一推,极不客气地说道:“谢太你也是明事理的人,你们谢家教出的好女儿,今天下午放狗咬伤了我的孩子,这笔账怎么算?”
此言一出; 苏青霎时间花容失『色』。
“怎么会!我们禾熙绝不会做这种事; 别是弄错了?”
郭太斩钉截铁道:“不会有错; 就是你们谢家的女儿,放狗咬人,没王法了!”
“放狗咬人?”
苏青立刻反应过来,谢柔傍晚的时候有出去遛狗来着,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应该就是她闯出来的祸端。
她连连对郭太抱歉道:“您说的不是我的女儿,是我们家绍祺那去世大哥的女儿,名叫谢定柔。”
郭太神情不善:“我管她是谁,反正姓谢,找你们就对了!”
苏青心里暗自腹诽几句,冲楼上窗户大喊了声:“谢柔,你给我出来!”
谢柔刚趴在窗边儿看了好一阵,今天爷爷和哥哥都不在,对方找上门来,怕是要出事了。
她惴惴不安下了楼,走到院子里,对郭太道:“黑背没有咬人。”
“你还想抵赖!”郭太将自家小孩的袖子捞起来,手肘的位置有一块破皮的擦伤。
“这不是狗咬的!”谢柔连忙解释:“这是他自己摔倒了弄伤的!”
郭强立刻指着谢柔哇哇大叫:“就是她放狗咬我!妈妈!你快叫人把她的狗弄死,给我出气!”
郭太像哄小皇帝一般,哄着郭强:“妈妈一定给你做主,讨回公道!”
苏青抱着手在边上看起了热闹,既然是谢柔闯的祸,她就没必要多掺和什么,放狗咬小孩可不是小事,就算是老爷子回来,也包庇不了她!
“咱们都是熟人,撕破脸皮的确不太好看,我也不要你们赔打狂犬疫苗的钱了,谁家也不缺那点儿钱。”郭太对苏青道:“把狗交出来处理掉,这事儿就算完,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伤了和气总归不好。”
苏青连忙道:“郭太您是明白人,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牵狗。”
谢柔见势不妙,连忙拉住苏青的手腕:“你想对黑背做什么?”
苏青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大院儿里多是小孩,你养这种大型恶犬,早晚得出事!”
谢柔呼吸紧了紧,辩解道:“黑背不是大型恶犬,它是爸爸送给我的礼物!你没有资格把它随便给别人!”
苏青没好气地道:“那你说,今天狗有没有欺负小朋友?”
谢柔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扭头看向郭太身后,站着的那几个拿棍子的男人,知道今天他们是有备而来,绝不会轻易放过黑背。
谢柔咬了咬唇肉,憋着说道:“是那小孩欺负其他小朋友,抢人家的玩具,黑背才会吓唬他!”
“妈妈,才不是!她胡说!”郭强撒着混,死不承认:“她胡说,胡说!”
郭太『摸』着郭强的脑袋柔声安抚:“妈妈知道。”
当她转向谢柔的时候,就立刻换了一副凶巴巴的态度。
“难道你的狗成精了,还能明辨是非不成!”
狗有时候,还真的比人更懂是非。
这话谢柔没说,反正今天她是绝对不会把黑背交给这帮人,狗是爸爸送她的礼物,她一定要保护好它。
这时候,小叔谢绍祺走出来,询问怎么回事,苏青连忙向他说明了情况。
爷爷和哥哥不在家,现在家里只有谢绍祺能做主,谢柔赶紧对小叔道:“黑背不会胡『乱』咬人,是这个小孩欺负别人,黑背只是上去帮忙。”
郭太冷哼一声:“谢先生,小孩子平时吵吵嘴,闹着玩儿,那都是小孩子的事情,咱们大人要『插』手就不好看了。你这个侄女,看着也有十七、八岁吧,都是要成年的人了,不由分说上来就放狗咬人,这么恶劣的行为,要是再不管管,只怕咱们院儿的小孩,个个都要去打狂犬疫苗了。”
谢绍祺连忙对郭太道:“我们家柔柔刚来这边,不懂规矩,平时被她爷爷宠坏了,有不对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
郭太大手一挥:“不用你道歉,我们今天要把这条疯狗处理掉,否则叫它随便伤人,那还得了!”
谢柔尖锐地叫出声:“黑背不是疯狗!它不会伤人!我当时就牵着它!”
谢绍祺皱着眉头,看了看郭强手臂上的擦伤,显然有些为难。苏青走上前来,低声对他耳语道:“都是大院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别为了一条狗,伤和气。”
“可是柔柔。。。”
“再给她买只宠物不就行了?本来大院里小孩就多,不好养狗,还是养这种恶犬。”
谢绍祺犹豫再三,终于转向谢柔:“柔柔,要不,我们养只猫吧,黑背这种犬类,的确不适合养在小孩多的大院儿。”
谢柔退后两步,连连摇头,指着郭强激动地说道:“是他不对,为什么你要惩罚黑背,难道就因为他是小孩子,黑背是条狗,你们就可以这样不分是非黑白!”
“柔柔,别这样。”谢绍祺为难地说:“听话,我们再养只小狗,泰迪怎么样?”
“我才不要别的狗!”谢柔转身朝后院儿跑去,谢绍祺连忙追上她。同时郭太对身后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个男人拿着棒子,跟着绕到后院儿。
黑背百无聊赖地趴在木质的狗屋里,看着漫天星辰,呵欠连天。
见不远处有几个人闯进来,它敏感地站起身,似乎有些不安,呜呜地叫了两声,随即看到谢绍祺死命拽着谢柔,而谢柔急得都快掉眼泪了。
黑背意识到不对劲,它叫了几声,尾巴和背上的『毛』全部竖了起来,冲周围几个男人凶狠大叫,威胁他们不敢靠近。
它的体形相当健壮,龇牙咧嘴,看上去凶狠异常。
苏青捂着胸口,在边上说风凉话:“这么疯的狗,早就该送走了。”
郭太看到冲撞自己小孩的居然是这么大一条狼狗,她后背都冒了一层冷汗,命令边上的男人道:“把这条疯狗抓起来,抓不住就打!”
“不!”谢柔死命挣脱谢绍祺的拉扯:“不要伤害它!”
谢绍祺好言劝慰:“柔柔,听话。”
苏青冷嘲:“就算你爷爷在,今天也包庇不了它。”
毕竟狗跟人,孰轻孰重,完全没有可比『性』。
谢柔一急眼,用搏击课上学到的身法,反手一个倒扣,将谢绍祺的手臂压下来,谢绍祺平时在机关单位工作,没怎么锻炼身体,拳脚功夫更是生疏,居然也让谢柔轻易给卸掉了手臂力量。
“逆反了!”苏青尖锐地大喊:“你还要跟你小叔动手!”
谢柔连忙放开小叔,红着眼睛说了声对不起,朝着黑背跑过去,边上两个男人眼疾手快连忙拉住她。
黑背一见谢柔被人欺负了,它冲他们汪汪大叫着就要狂奔过来。
“快跑!”谢柔冲黑背急切大喊:“别让他们捉住!”
黑背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它冲谢柔“嗷呜嗷呜”,无比悲切地叫了几声,转身就跑。
它东//突西撞躲避着周围冲上来的男人,谁当它路,它冲谁呲牙威胁,气势倒是挺慑人。它突出重围,朝着院子里的小狗门跑过去,那是谢柔特意让园丁给它修的“专用通道”。
“抓住它,别让它跑出去!”郭太大喊。
几个男人追过去,其中一人将棍子砸过去,砸中了黑背的一条后腿,黑背吃痛地叫了声,迅速钻进草丛里的小狗门。
临到走时似乎还放心不下,频频回头看谢柔。
“快跑!”谢柔冲它声嘶力竭地大喊:“去找爸爸!”
在场老师那阴沉的脸『色』,如同远处黑压压的乌云。
而隔壁寝室不少女生也溜出来,朝308寝室探头探脑,看好戏。
“这是怎么了?”
“308两个女生搞t,一起睡觉被举报了。”
“太恶心了吧!”
“这下她们完蛋了!”
谢柔看到这么多人冲进来,脑子先是空白了几秒,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将被单扯过来掩住她的室友阿春,冲一帮人尖声大喊:“出去!”
一道闪电自天际劈斩而下,照亮了她锋锐的侧脸轮廓,她愤怒的目光宛如星烛,尖锐地刺痛了每个人的心。
当天下午,谢柔和室友阿春被拎到教务处,每个老师脸上的神『色』都无比凝重。
谢柔看到自己舅舅跑进教务处,满头大汗,气不打一处来,戳着她的脑袋,破口大骂:“你做的好事!”
谢柔沉默着,不发一言。
阿春妈则简直要昏厥,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死丫头,我就说,咱们家离学校这么近,你偏要跑来住校,原来是跟这个不男不女的衰鬼混在一起,鬼『迷』心窍…你以后怎么嫁人,你让我怎么活!”
谢柔舅舅愤怒的目标转向了阿春妈:“你骂谁呢!”
阿春母亲指着谢柔,情绪激动:“我就骂你们家衰女,好不要脸,居然勾引我女儿!”
“妈,你别说了!”阿春哭着辩解:“我跟柔柔只是好朋友。”
“好朋友怎么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我们只是一块睡午觉而已…”
“她有自己的床,干嘛要爬到你的床上来!”
面对家长的咄咄『逼』人,阿春终于低下了头,紧紧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因为谢柔在学校里没有朋友,单打独斗,被认定为问题少女。
阿春是她唯一的朋友,阿春『性』子柔弱,谢柔保护她不被欺负,两人时常出双入对。今年谢柔住校,阿春也搬到学校陪她。
俩人在一起玩久了,就有风言风语传出来,说俩人在搞同『性』恋。
谢柔看向自己的舅舅,那个『性』情暴躁的中年男人,他肥大的耳垂红彤彤的,显然是被“同『性』恋”三个字臊了脸。封闭落后的小镇,这是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的三个字啊!
舅舅只顾着骂谢柔:“你妈把你这么个拖油瓶留给我们,自己一抹屁股过好日子去了,现在你还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你对得起谁!”
谢柔沉声说:“我也可以走。”
“你走,一没本事二没手艺,你能走去哪里?让你在学校读书,不好好读,搞东搞西,现在搞出事情来,你说怎么办?”
教务主任的意思,搞同『性』恋这种事,对学校的声誉是极大的影响。反正两个女孩是不能在一起学习了,总有一个要退学。
第49章 灯火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