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贺礼也意识到是事情的严重性,不禁脚下一顿目光犀利的望向了这位老人。
“外头都有人守着,可有人看到那匣子是何时放进去的?”
“老奴查问过了外头的家丁,并未有人发现”姜伯慌忙说道,连侍卫都没有看到这匣子是怎么进去的。姜伯也觉得不太可能只是事实就在眼前他也无话可说。
“书房当值的护卫与小厮老奴已令人看守在院中。”
姜贺礼面上阴沉眼中黑漆漆一片也看不出什么,他捋了捋下颌的青须沉思了一会,才皱着眉说道:
“莫慌,带我去看看。”
姜伯慌忙引着其往书房走去,院中果然见到一群神色萎靡的侍卫和几个小厮为看守在其中,见到姜贺礼回来都慌张的行礼口呼老爷。
姜贺礼看了他们一眼,直径走到书房前伸手推开了雕花大门。姜伯微微躬身,头发花白的老头严肃的说道:
“老爷匣子就在桌上,并未有人动过。”
“嗯。”姜贺礼随意应了声,等走进去见到放在自己桌上比普通雕花匣子大了一倍的黑木匣子也是一愣。
把这么大个的东西放在屋中却无人看到,外头那些护卫都是养着吃闲饭的么?
他细细的打量着这颜色漆黑,表面没有一丝花式的匣子。
“这”
看了两遍之后觉得并无异常,姜贺礼捏着匣子上的镀金的大锁正要想法子如何把这匣子打开,却突然眉间一紧,手指在大锁上磋磨了几下当即愣了愣迅速把大锁的背面翻过来细细查看了一番。
他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紧,半晌突然摆摆手招呼姜伯过来。
“姜伯你来看看这金锁上的花饰似乎有些眼熟?!”
姜伯年纪大了,眼其实早就有些花了。老太爷去的时候,他大病了一场本想跟着老主子同去的。
只是因为姜家的主子们总都离不了他,老夫人甚至撑着病体亲自去看他,说了些老话。所以才又回姜府任大管家。
姜伯慢吞吞的凑到那锁前认真的查看了半天,才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
“这似乎是有些眼熟,看着倒像倒像根羽翎?!”
“姜伯你再仔细看看!”姜贺礼若有所思的盯着这锁说。
“这是”姜伯自己的看着那图纹,总觉得看着极其眼熟。他用手描绘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接着突然老泪纵横:“这是老太爷的飞翎军?!是了!”
“老太爷当初所统领的飞翎军战旗上的图纹便是这般样式!!”
“飞翎军!果真是飞翎军?!”姜贺礼心中的某个猜测得到了确认,忍不住露出狂喜之色重重的按着那黑色的匣子。
“老奴前些日子整理老太爷旧物,这羽翎当真与那战旗上的一模一样啊!”
听到姜伯的确认,姜贺礼忍住仰天长笑的冲动。这么说传闻是真的?!当初令人闻风丧胆,令两代帝王苦苦寻找的飞翎军当真没有被父亲遣散?!
只是父亲突然去世,却一直都没有将号令这支强军的信物交付给自己。姜贺礼想起当初老安平王刚死,父亲突然传出话说飞翎军已经随旧主遣散。
想起当初战时,专攻暗杀偷袭探查情报的飞翎军何其厉害。姜贺礼不由心头一热,虽然以前听父亲说飞翎军是为了老安平王所建的,旧主已死想来要交付给新主的心腹。
当初他还忍不住心生怨怼,毕竟若飞翎军一直在姜家手中。除非先帝大军至此,姜家有何可惧的?!
如今父亲已死,那飞翎军令会在何人手中?!
现任安平王,还是就在这匣中?
“老爷!”姜伯的呼唤把姜贺礼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他难得笑的开怀道:“不急,姜伯帮我把佩剑拿来,且把这锁劈开好看看匣中之物。”
姜伯见状便沉默不语回身,去将书房墙壁上将挂在那儿的佩剑摘了下来。
自家小主子想什么他如何不知?只是老主子为报当初老王爷的知遇之恩建立了飞翎军,以老爷的性子这飞翎军定然会交给老王爷之子的。
只是不知道,是嫡子平疆郡王,还是现任的新任安平王罢了。
果然,姜贺礼斩开了匣子上的大锁看到匣中之物时,却是一愣。
“这是甚么?!”
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飞翎军令,只有几扎厚厚的书信。
姜贺礼满肚子疑虑的打开其中一封,细细读了一遍刹那间面色铁青。他拿着书信的手一掌拍在书案上,震得整个桌案都晃了一下。
姜伯正想开口询问却见他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来。
“周斐你欺我太甚——”
姜伯瞅着这般情景不敢多言,把心中所有叫周斐的人都过了一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接着就听自家老爷顿了会儿继续狠厉的说道:
“姜伯传令下去,从今日起把周氏禁足院中不许踏出萱姿院一步!”
姜伯一愣这才有些恍然,好像周姨娘娘家有亲戚似乎也叫这个名儿?!
“若二姑娘想”
“谁的不许见她!我说任!何!人!”
“是。”
第38章()
“小尾巴,近日征战不休,总没时间给你回信。你寄得帕子我也收到了,绣的蛾子真好看!珠儿很好,杨慕也极聪明。大家都很好,你且放心吧!”
“小尾巴,快要冬至了,那时我恐怕还在关外打仗。记得多替我吃几个饺子。乖,回来带你去吃糖葫芦。”
“听说君岳城冬至热闹极了,等战事了我带你去看烟火,放河灯怎么样?”
彭狐狸写于
大雪冰封的平原上镇国公兵分三路沿着辽军败走的路线追击,彭盛带着兵士追赶了许久也未见到他们的影子。
要不是雪地上明显有大军疾走过的痕迹,大家都要怀疑是不是追错了方向。
彭盛拽着缰绳突然勒马,踏炎黑马高高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嘶。
他一抬右手示意身后的军士全都停下,收回手半握拳放在唇边,盯着前方地上乱七八糟的痕迹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卢小四骑着马去后头转了一圈,见并无军士掉队便回到彭盛身侧难得一脸正经的低声同彭盛说道:
“大哥情况有些不对!”
“嗯?”彭盛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眼神却依旧定在前方的雪地上不知想写什么。
卢小四知道其实他在听着,于是继续凝重的继续说道:
“咱们派出去的斥候,已经一天没有传回来消息了!”
被镇国公安排入他们军中的一员大将郝志此刻也立马停在彭盛身侧,闻言毫不在意的悠悠一笑:
“卢小四你别慌,这情况我同老国公征战几十年了,这情况见得不少。咱们行军速度太快,且周围地势又太过于相似。想来他们也不一定就找的到我们。”
我彭大哥一手训练出来的斥候队,是你们的能比的么?!
卢小四不服却碍于这家伙是自己老爹派来的也不好多言,却怨气颇多。
这家伙年纪是大哥的两轮了,且在镇国公麾下一直老老实实的以“稳重”出名,这次被派到彭大哥军中说是以彭盛为主,其为辅。
可这人每天捋着自己几撮山羊胡子,用自己打仗多少年来教训这个!教训那个!哥几个早就替大哥不服了,打了这么多年仗怎么就没见你胜这么几场?!
奈何大哥没有表态,他们即使憋了一肚子火气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次追击辽军残部,一路上就见这老货指手画脚。应他要求带出来的军士各占一半,结果没走几步他们那边就要休息一会儿,路赶急了还总是有人掉队把彭盛身边的军士都气得够呛。
他以为这是打仗呢?还是赏雪呢?
奈何他除了对卢小四有好脸色,对其他人似乎都高人一等的模样。
孙老三早想揍他了,只是奈何有大哥镇着。这又听他鬼扯,当即就气笑了:
“啧,说什么追击那伊纳残兵?连根毛都见不到!我看啊搞不好是大哥那天拒绝了给那谁当女婿,他故意拿咱们开涮哩!”
被嘲讽的是自己父亲,说这话的是自己兄弟。可别说这事儿,自己那个小心眼的嫡亲大哥还真就做的出来。
卢小四不好说什么,只能沉默的和自家大哥一起盯着那地上的车痕。
“你!”
那郝志闻言眼中慌乱一闪而过,却借着满脸怒火举鞭就往孙老三脸上砸去。
这鞭子可不是打马的短鞭,而是用来防身的长鞭,鞭上有着凸起来的倒刺,这一边下去不把人脸给打花了?!
孙老三想不到他会对自己人出这么狠的手,也是一惊。本想躲开却又想给自己大哥送个收拾这蠢货的筏子便一动不动打算硬抗。
鞭子还未落下,却被人一手擎住。
彭狐狸单手握住那长鞭,狐狸眼微眯起冰冷的看着那郝志。他舔舔后槽牙冲那人阴沉一笑,铺天盖地的杀意冲他压了下来郝志当下拿鞭的手一软。
孙老三也呆住了,看着被握住的长鞭,再看看鞭上的倒刺当即头皮一麻。
尤其看到因为握得紧,有鲜血从指缝中渗漏下来滴在雪地上。
孙老三整个人都懵了,有些颤抖着磕磕巴巴的同彭盛道:
“大哥大哥快松开俺老三知道错了。”
见主将出现争执,彭盛手下的军士当即拔刀纵马已经将那郝志的人马团团围住。
看那郝志被他骇得似要从马上栽下去,彭盛才冷冷一笑。
手间瞬间运气将那长鞭节节震碎扔在地上,他回眼冷冽的扫过孙老三慢条斯理的从腰间的扯出一块绣着百蝶的精美丝帕别擦拭手上的血迹边不紧不慢的下令道:
“行了!弟兄们也累了原地休息一下再继续追。”
把染上血迹的绣帕又折好放回去,彭盛也不看他二人翻身下马寻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了下去。
孙老三狠厉的瞪了一眼被吓得腿软的郝志同他身边的亲卫,也翻身下马嬉皮笑脸的追着彭盛去了。
仗着自己力气大把卢小四拎到一边,挨着彭盛坐下。孙老三也不敢提他受伤的手,只能嘿嘿直笑瞎扯些别的:
“娘的!这辽贼逃跑的功夫倒是了得的狠,属兔子的么!”
彭盛撇了他一眼也不多言,拿出水囊来里头的水冰凉刺骨。他并没有喝,只是抿了口湿了湿被关外呼啸的寒风吹得干裂的嘴唇。
好歹也没有刚才渴了。
就在这时候,远远的传来一阵马蹄声,警戒的军士并没有发出异常的警报。
接着就有几个斥候打扮的军士突然从前方驾着马疾奔过来。为首的那个见到坐在那儿一身红袍银甲的彭盛当即飞身下马,单膝跪在他面前大声说道:
“报告将军,发现辽军残部于前方冰湖休整!”
他一直喘着粗气,似乎又疲惫又兴奋的继续说:“他们军中有许多战马倒毙,想来是跑不动了!”
“大哥!机会难得!”孙老三唰的站起身来,满脸激动的回头看向坐在石头上的彭盛大笑道。
彭盛自然知道这样的机会难得,只是与那辽国二皇子交手多次,自然知道他极其狡猾。
除了这些日子和自己交战打了几次败仗,之前可是能八千铁骑耍的镇国公手下第一大将团团转的人物。
至少他最近这般作态的确可怜,可是彭狐狸把这人分析个透却绝对不敢小视于他。
不说从一个区区汉女所生的奴隶之子能手握军权与辽国出生高贵的大皇子分相抗衡。
单单研究他之前攻城时候那些防不胜防的诡计,彭盛并不觉得他此刻真能到这等山穷水尽的地步。
眯了眯狐狸眼,彭盛紧紧盯着那斥候神情莫辩继续问道:
“周围有没有其他辽军残部?”
“回将军,没有!”那斥候似乎也极其亢奋的大声回道。
彭盛这时候却眉头皱的更紧了,沉思了一会儿他又表情一松。伸手拍了拍那斥候兵的肩膀,笑道:
“做的好!不过你是谁军中的斥候,叫什么名儿待我回去给你请功!”
“就不劳彭将军费心了,”已经缓过来的郝志皮牵着马笑肉不笑的走了过来,看也不看那斥候兵便说道:“还不回阵中去。”
那斥候君低着头模糊的应了一声,往人群中跑去。
彭盛眯着狐狸眼紧紧盯着那斥候的背影,当即眉头一皱。
不满的看向郝志道:“打仗不是儿戏。”
“本将军随老国公征战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娘胎里蹲着呢!”郝志翻身上马一脸倨傲的看着彭盛冷笑。
“整兵,出发!”
说完,那郝志账款的大笑着下令道。
他手下的军士体力并不充沛,早已经筋疲力尽。但是一听到这个消息,大多数都来了精神。
士兵们都相信,被追击的辽军此刻情况一定比他们更差。
不然也不会依照对地形的熟悉,还被追击了整整三日也摆脱不了他们。
就连彭盛手下的军士们也都跟着站起身跃跃欲试的望向彭盛所在的方向,就等他一声令下。
彭盛冷眼望去,被目光所及的军士们都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满腔战意都被压了回去,只能垂头丧气的坐了回去。
郝志见状眼神轻蔑,当即估计大声的冷笑了一下。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刀大声喊道:
“前方就是冰湖了!咱再快些别让那辽贼跑了!”
“杀……”
他麾下的军士此刻也似乎找到了优越感,一扫刚才的疲惫慵懒。打足了精神跟着高声大喊了一声,皆纵马紧跟着自家主将冲了出去。
路过彭盛身侧溅起了一地碎雪,彭盛垂眼看着地上的马蹄印神情也越来越冷冽。
突然,他起身上马再所有人都以为他会领兵跟上的时候。舔舔后槽牙,满脸阴沉的下令道:“撤!快撤!”
第39章()
当消息传进萱姿院中时,周姨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禁足了。
本满心想着是老爷想让自己安心养胎,可等到丫鬟探到消息说正院中的夫人已经打开了院门,每日去给老夫人晨昏定省之后。
“王氏你个贱人……”
本在案前抄佛经为自己孩子祈福的周氏整个人气得直发抖,直接提起了书案上的镇纸往那传消息的丫头身上砸了过去。
那传话的丫鬟秋杏虽早提了姨娘身边的一等大丫头,可是周姨娘明显倚重的是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奶嬷嬷刘氏。
虽然夫人出来了,可毕竟姨娘受宠了这么多年。那夫人想扳倒周姨娘可没那么容易,秋杏以为自己看得很清楚,想趁着这次嬷嬷不再把自己辛苦打探来的消息说出来。
不说一次便能得到周姨娘的重用,便是露个脸也是好的。
可未曾想过娇娇柔柔的周姨娘发起火来竟然这般可怕,秋杏被这一砸当即随未砸中可擦着额头过去当即就溅出血来了。
四周侍立的丫鬟们全都慌了神手足无措的看着,秋杏觉得自己头上有些痛用手一摸。
间自个手指上全是血时当即尖叫一声,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周姨娘也被她这一声骇了一跳,走过去踹了她一脚见还有气息。
刚才提起的心也放了下去,如今不知为什么惹了老爷发怒禁足。可是这时候若是弄死了自个身边的丫头,平白让老爷觉得自己心地狠毒反而不好。
她冷眼望过屋中的小丫鬟,见她们都惊惧惶惶的低下头去才开口说道:
“没用的东西,还不把她给拖下去。”
看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