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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是一个在逃多年的通缉犯。”电话那头的人说:“所以,我跟你们这些警察玩躲猫猫玩了这么多年,也是你们的老对手了。你们的手段,我已经几乎全部摸透了。”
“通缉犯??”白父皱了皱眉,估计是在他的印象里,并没有惹到什么通缉犯的样子。
他这回干脆也不装模作样了,咬着牙说:“你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儿子?!”
通缉犯说:“我需要一笔钱。”
“哼,果然还是要钱。”白父说:“说吧,要多少?”
“我也不要多。”他说:“我只要一百万,要现金。”
“一百万?”白父又皱起了眉,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要得这么少。
要知道白父可是白氏集团的董事长,北口市的首富。别说一百万了,哪怕是一千万,一个亿,想要拿出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要一百万?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坑的人是谁?
又或者是,他是只想要现金而已?
白父还在沉默,明显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而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似笑非笑的声音:“怎么样白董事长,给还是不给?”
白父说:“当然,一百万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他顿了顿,又说:“我要怎样交给你。”
“明天下午三点,东街街头。”电话那头说:“我会让人到那里去拿。奉劝你们那些警察,不要耍什么小聪明,要是让我发现有什么人想要跟踪”
“不会,你放心吧。”白父沉沉地说:“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
“嗯,很好。”电话那头说:“那就这样吧,明天下午见。”
白父见他就要挂掉电话,连忙喊道:“等一等!”
“又怎么了?”
“能不能让我听一听我儿子的声音。”白父紧张地说。
电话那头的男子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然后话筒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又上了什么木质的楼梯,“吱吱呀呀”的作响。
紧接着推开一扇门,一个充满恐惧的叫声响了起来:“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再来了!”
第163章一个盒子()
这声音歇斯底里,仿佛叫喊者正在用尽喉咙里所有的力气。
这声音有些沙哑,但我一下子就能听得出来,是白仓的声音。和他交锋了那么多次,他的声音我太过熟悉。
实在是很难以想象,骄纵傲慢的白仓,是什么样的状况才能让他这么疯狂地叫喊?
白父一下子慌了,鼻子里喘着粗气,脸色也变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担心。
电话那头那惨烈的叫声消失了,似乎是什么门被关上。
“行了,白董事长,明天下午让我看到钱。”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喂?喂!”白父又急忙吼了几句,明显是话还没说完,但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他又急忙顺着通话记录往回打,但这会儿打过去,已经变成了空号。
这时候,之前跑出去的那个年轻警察回来了,他来到蓝艳面前说:“蓝姐,查不到那个电话的归属地,应该是中间被插了好几层的代理。”
蓝艳点点头:“知道了。”然后又走过来,对白父说:“白先生,我们明天”
白父立马一摆手,说:“明天你们不要插手,我不在乎什么一百万,我只希望明天不要出什么岔子。”
蓝艳犹豫了一下:“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白父沉着脸,说:“我已经不再相信你们这些警察,我儿子能够安全回来就行,至于那个通缉犯,他爱去哪去哪,爱要钱我也给他就是。”
蓝艳沉默了一会,说:“那好吧,但是明天把钱放到指定地点之后,他给你打电话时,我想继续在旁边听一听。”
白父大手一挥:“随便你们吧。”说完他便走出了病房。
白父离开了,警员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犹豫了好久,站出来说:“蓝姐,真的就这么不管了?”
蓝艳沉默了一会,说道:“明天我们不要去现场,东街街头的各个方位都有监控,我们根据监控观察他的去向就行。”
“好。”警员点了点头。
我坐在墙角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神情却显得极其严肃。
尧悦似乎注意到了我不对劲,靠到我旁边抓了抓我的头发,俯下身来悄声问我:“你又怎么了?”
我沉默了一会,也压低了声音,说:“刚才电话里的那个男人,也就是绑架了白仓的人,就是那天我在火车上遇到的、那阵子住在我家楼下的那个杀人犯!”
尧悦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会吧?!”她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又说:“怎么会这么巧,他也来北口市了?”
没错,绝对不会有错。
我和那个男人在火车的厕所里对峙那么长时间,近距离听着他的声音那么久,所以我绝对不会记错。
那个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
可是他为什么要绑架白仓?就为了那一百万??
杀人犯做出绑架勒索的事情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绑架了北口市首富的儿子,居然只为了一百万??会不会有些太浪费资源了
总感觉不太对劲
我猛地拍了拍脑袋。
不对啊,我管那么多做什么?白仓的死活,跟我有啥关系?
就跟蓝伶说的一样,他回不来才最好呢,回来了还要继续跟我们作对。我可是害得他染了性病的人啊,虽然说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吧说不定回来了,还会成为我们的一个大。麻烦。
想明白这点,我突然又变得放松了下来,深深呼了口气。
我拨弄着手指,心里嘀咕着:杀人犯大哥,别把他放回来了,把他卖泰国去好了
又过去了一天,转眼就来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今天是周六。但因为有通缉犯的那件事,所以蓝艳肯定抽不开身,并没有来医院看蓝伶。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三点二十五分了。
这个时候,白仓的父亲应该已经派人把钱交到那个杀人犯手上了吧?
也不知道白仓被放回来没有。
蓝伶的伤还没有好,但是医生说,已经基本上可以出院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住院这段时间,倒算是给了邢宇足够的机会。蓝伶醒来之后,几乎全程都是由邢宇照顾她的。小凝有上课的时候还要回学校念书,而他是每分每秒都陪在她的身边。
只不过他们俩的关系嘛好像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的样子?
又或者说他俩的关系本来就已经够好,蓝伶经常嬉笑着把手伸到邢宇的衣服里去挠他的咯吱窝,两人也互相开着超脱朋友范畴以上的玩笑。
他们的关系好像就是一层窗户纸。我本以为,他们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就可以捅破了吧?没想到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小凝正坐在床头和蓝伶聊天,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蓝伶笑得特别夸张,前仰后合花枝烂颤。
而小凝,一直都是那样恬静的微笑。
尧悦靠在一旁的墙上,不知道在跟谁打着电话。
我则偷偷把邢宇拉到一边,勾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问他:“喂,你怎么搞的?陪了她一个多星期了,怎么还没有那什么”
邢宇白了我一眼,说:“那什么?”
“表白啊!”我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
他瞥了瞥嘴,说:“你以为,我对蓝伶的什么意思,她自己会不知道么?”
我有些无奈地说:“那捅破这层窗户纸,也总得男生主动吧?你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主动说吧?”
他又白了我一眼,幽幽地说:“你以为我没说过?从高一到高二,我表白了不下十遍。”
“嘎?”我愣住了,又问:“那她怎么说?”
邢宇苦笑了一声,耸了耸肩说:“她压根就没回答过我。每次我和她表白,她就嬉皮笑脸地掐我的腰间,搅稀泥就过去了。”
“”我有些无语了,这算是什么意思?拒绝么?还是只是想吊着邢宇?
蓝伶她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邢宇抽着烟,吞云吐雾的,一脸的苦逼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这时候病房外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如果是蓝艳的话不会敲门,直接就推门进来了。白仓父亲则更不会,他是干脆踹门的。
应该是医院的医生或者护士把?我这么想着。
邢宇用拇指指了指身后:“得了,别说了,开门去。”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之前又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我看见尧悦已经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过去开门了。
病房的门被打开,但是并没有人走进来,门外也没有站任何人。
尧悦有些奇怪,走出去脑袋朝两边望了望,依旧没有发现什么。
只有门外的脚底下,放着一个白色的盒子,是一个阿迪达斯的鞋盒。
我奇怪地问道:“是谁啊?”又撇了一眼那个盒子,心说:奇怪,怎么会有人在我们病房门口放这种东西?
尧悦将电话夹在耳边,俯身下去把盒子捡起来。她转身对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又在我的面前,把这个鞋盒轻轻打开。
小凝她们本来在聊天,此时注意力也都被吸引了过来。
盒子被缓缓打开
当盒子完全打开的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病房内所有人低沉的惊呼声。
小凝惊得捂住了嘴巴,一张脸变得无比煞白。
我的瞳孔瞬间放大,不可思议地望着那盒子里的东西。
第164章我要的是他的命()
就连尧悦自己也吓了一跳。当她看清楚盒子里的东西时,手上明显打了一个哆嗦,夹在耳边的手机抖落掉在地上,黑屏了。
我觉得,她能继续拿着那个盒子,没有吓得把它丢在地上,已经算是胆子非常大了。
至少我觉得如果是我,我一定第一时间想要把这东西扔出去。
盒子里,四周和旁边都垫满了纱布。
而中间躺着的,是半截血淋淋的手指!
我相信病房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跟我一样,倒抽了几口凉气,都被这东西给吓到了。无论是尧悦、蓝伶、邢宇,这些平时多么大胆的混子,此时也被这东西吓到了。
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怎么样也不会想到盒子里竟然会是这种东西!
更加不要提一向文静内向的小凝了。
小凝被吓得嘴唇都有些发白,身子微微颤抖着。一旁的蓝伶轻轻抱住了她,给了她些许的安慰。
我的胃里一阵翻滚。我用力吞了一口唾沫,把那股喉咙里想要把早饭吐出来的感觉硬生生咽了下去。
“快!给蓝艳打电话!”我喘着粗气说道。
莫约二十分钟以后,蓝艳赶到了。
她的身后跟着四五个警员,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分颓废的中年人,正是白仓的父亲。
白父走到那个盒子面前,颤颤巍巍地拿起了那个鲜血淋漓的手指。他的眼神里满是空洞的恐惧、不安、还带着一些些愤怒。
那几个警官走过来,检查了一番那个手指,然后对蓝艳说:“蓝姐,是真的手指,不是假的道具!”
蓝艳神情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而白父,听到这句话后则像是发了疯似的,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发颤的拳头一拳一拳的用力锤着墙壁,却又因为吃痛,“嘶”的倒吸凉气,然后对着自己的拳头吹气,显得有些滑稽。
我瞥了瞥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尧悦面色严肃的看向蓝艳,说道:“所以说,一百万交出去以后,那个人并没有守约把人放出来?”
蓝艳很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似乎已经是显而易见了,不然白父没有道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半截手指,应该也就是那个通缉犯放到我们的门口的,从白仓手上砍下来的半截手指
“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我看着蓝艳问道。
“嗯。”蓝艳显得有些无奈的点了头,又叹了口气,开始说起一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来
三点钟时
白父很守时的拿着装着一百万现金的箱子,来到了东街街头。
白父很焦急,一边在那等,时不时的就得低头看一下手表。
莫约三点一刻的时候,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的男子出现了。他浑身上下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头上套着毛线帽,脸上戴着黑色的口罩,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倒是十分像一个通缉犯的打扮。
白父一下子就怀疑起了他,而且他也渐渐向自己走近。
当他走到白父面前的时候,白父忍不住开口问道:“请问,你是”
“钱呢?”男子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实在是太好辨认,一下子就让白父认出了他来。
这就是昨天在电话里和自己通话的那个男子!
白父立刻把钱箱举起来,说道:“都在这里了,一分钱也不少。”
“嗯。”那个男子只是应了一句,然后什么话也不说,接过手提箱便转身走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的儿子?”白父在后面喊道。
男子却没有回答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着,而白父也不敢阻拦他,眼看着他消失在拥挤的人流之中。
白父回去之后,和蓝艳他们左等右等,终于又一次等来了那个人的电话。
当电话响起时,白父一下子就接了起来:“喂??”
“看来白董事长你挺着急的嘛。”电话那头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我儿子呢?”白父焦急地说:“钱都已经给你了,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的儿子放回来??”
电话那头的男子却没有说话,而是好像把话筒挪到了一个什么位置。随即就传来了那熟悉而又不熟悉的声音,那个比昨天还要更加撕心裂肺的惨叫:“啊!!——不要!——啊!!”
白仓父亲几乎要疯了,红着眼睛大吼:“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已经把钱给你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男人冷笑着说:“白董事长,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我抓你的儿子,只是要你那一百万吧?”
白父喘着粗气,强行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你还想要多少钱?一次说清楚!”
男人却冷笑着:“我并不想要钱。”
“不要钱?”白父皱了皱眉头:“那你想要什么?难道”白父的脸色微微一变:“你想要我的产业?”
“我对那些东西没有兴趣。”男人幽幽地说道:“我要的,是你儿子的命。”
白父的呼吸愈加急促起来:“你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他的命??”
“没错。”
“为什么?!”白父大吼了出来:“不管你是谁请来的,请你告诉他,不管他跟我有什么仇,冲着我来就是了!要我的命也无所谓!不要动我的儿子!”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好久,才说:“你错了,我并不是什么人派来的,我只代表我自己,我只想杀你的儿子而已。”
“这到底是,为什么?”白父的语气渐渐变得有些无力了。
他淡淡的说:“那你得问你儿子,他自己做了些什么。”随即他顿了顿又说:“哦,我忘了,估计你也没有机会问他了。”
白父瞪大了眼睛:“你!——”
“哦对了。”男人又说:“去你们之前那个医院看看吧,我给你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