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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豆怔住了,有些不知所措:“这”
我很淡定地把杯子捡了起来,然后微笑的说:“不好意思,一时间没拿稳。”然后把杯子放在女服务员的托盘上,对她说:“杯子脏了,帮我换一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女服务员也微笑着。
我们俩相视扬起了嘴角,这是苗豆看不懂的笑容,他仅仅只以为我们是在礼貌的微笑而已。
事实上就是因为他是个孩子,所以阅历还不够充足,如果换成白仓,一定能看懂我们其中的蹊跷。
“我再帮你倒一杯吧。”女服务员说着,便重新给我换了一个杯子,又给我倒了一杯茶水。这次我没有丝毫犹豫,抓起那脖子仰起头便喝了,一饮而尽,然后还故意把杯底露给苗豆看。
苗豆见状终于松了口气,女服务员的托盘上放着菜单,茶壶,以及那个杯子,她带着这些东西退出了包间。
出了包间以后,她又立马来到了隔壁,敲了两下门之后,便推门进去了。
这个包间里,正坐着白仓,阿毛,两个学生混混,以及被绑在墙角发不出声音的艾滋女人陆瑶。
女服务员进来的时候,除了白仓的所有男性都重重吞了一口唾沫。虽然看不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但是她妙曼的身姿,勾人的眼睛,前凸后翘的身材,完全足以勾起任何一个普通男人的兽欲。
女服务员没有说任何话,从阿毛开始,开始为他们各自倒茶。阿毛紧盯着那女服务员露出来的半张脸蛋,感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忍不住就伸手摸了过去,但却被她很轻巧的躲开。
“先生,请尊重一点。”女服务员淡淡地说。
“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白仓突然抬起头,眯了眯眼睛:“你的声音,好熟悉。”
第147章药物发作()
“是您弄错了吧。”女服务员还是淡淡地说。
事实上她刚才在苗豆的面前已经是刻意改变声音了,不然苗豆也不可能听不出来。
白仓迟疑了一下,或许是觉得那声音又不是那么熟悉了,便不再说话。
“嘿嘿,美女。”阿毛的手开始毛手毛脚起来,摸着她的小手,眼上带着邪邪的坏笑,“你叫什么名字?脱下面纱给哥哥看看”
女服务员后退了两步:“先生,如果你再这样,我只好喊保安把你给轰出去了。”
阿毛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直接就骂道:“妈的,臭婊子,装什么清高?老子想看看你的脸还臭拽上了?!”然后他猛地往桌子上拍了五百块钱:“给你五百,陪老子睡一觉,干不干?”
女服务员很沉着的说:“先生,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叫保安了。”
“你!——”阿毛见她软硬不吃,一下子就想要站起来给他一巴掌。
还好白仓及时喝道:“阿毛,坐下!”
白仓的话阿毛不可能不听,只好悻悻的坐下了。
而女服务员也趁着这个时候,像是变魔术似得偷偷把白仓桌子上的杯子调换过来,换上之前我掉在地上的那个杯子。
白仓并没有注意到,女服务员的手很快,只在转眼之间。白仓再次低下头的时候,女服务员已经在往他面前的杯子里倒水了。
“请慢用。”女服务员说了一声便退出去了。
包间门再一次被关上,阿毛很无奈地说道:“白哥,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啊,一个普通的服务员而已,就算她不给上,咱们用点强的她也没法拿咱们怎么样啊再说了,好不容易碰上这么漂亮一姑娘”
白仓抬头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是在怪我喽?”
阿毛连忙摆手:“不敢不敢”他也只是口头埋怨一下而已,让他去怪白仓,给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
白仓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解释道:“我们在这儿得低调一点,季南就在隔壁,我们闹出点什么动静,岂不一下子就得被他发现了?”
阿毛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点头说是:“还好白哥你阻止了我,差点没坏了大事!”
而此时,我还坐在原来的包间里,菜还没上来,所以我显得白般无聊。苗豆的心思全在那墙壁的挂钟上了,没过几秒钟就得抬头看一眼,估计心里在琢磨着我药效发作的时间。
我若无其事的打着哈欠,又拿出手机,漫无目的地刷着消息和微博。
又过了一会,苗豆终于从位子上站起,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容。
我撇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其实时间这东西,不止是他,我也一直在记,按照白仓的话说,五分钟过去了,我的药效差不多该发作了。
我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苗豆,你突然站起来做什么?”
苗豆又笑了一下,和之前温暖的笑容不同,此时他的笑容就宛如恐怖片里的白衣小孩,令人毛骨悚然。
“南哥,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啊?”
我装作愣了一下,左挠挠右摸摸,说:“好像好像觉得有点热奇怪,今天明明那么冷啊”
苗豆又笑了,他转过头,走到包间的一面墙边。我们和隔壁白仓的包间,就只隔着那面墙而已。
他作出一个很诡异的动作,用手在雪白的墙上轻轻摩挲着,然后用力锤了锤,锤了四五下这样,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任何人,见到他无故作出这样古怪的动作,都会觉得奇怪。但我大概能够猜到,那应该是白仓告诉他的暗号之类的东西。
果然,没过十几秒钟,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白仓、阿毛,推门走了进来。他们很迅速的反手关上门,并从里面把门反锁上。身后那两个学生肩上还扛着一个女人——陆瑶。
女人拼命蹬着腿,虽然她的嘴巴被贴上了胶布,但是喉咙还是在费力嘶吼着,想要尽力发出声音,不知道是在喊着“救命”还是在喊着“不要”。
我感到有些奇怪,这个女人不是白仓他们找来的妓女么?为什么要这样疯狂地挣扎?白仓他们又在搞什么把戏?
但我也没时间再思考,我立马作出一副燥热的模样,不停扇着自己的衣领,想要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
我的演技应该说还算合格,至少看起来把白仓他们全都骗过去了。白仓面带微笑地向我走来,但身后那个女人“呜呜呜”的叫个不停,实在是让人心烦意乱。
白仓皱着眉头,回头说:“打晕她。”
阿毛没有二话,立马就伸出手,用力在女人的后颈拍了一下。女人最后发出长长“唔”的一声,然后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我仍然还在故作燥热,只张开半只眼睛,手掌捂着胸口,声音也强撑着断断续续:“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蛮有演戏天赋的,北京电影学院没有招我是他们的损失
我的余光不断往墙上的挂钟撇,时间“滴滴答答”一秒一秒的过去,真正的药效应该快要发作了才对。
白仓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隐藏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定时炸弹,对我说话时还是带着那股得意的傲气:“呵呵,季南,没想到吧,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是没想到。”我说:“这么说起来,苗豆,是你在帮他设计害我?”
“哈哈哈,你这时候才看出来嘛?”苗豆得意的手舞足蹈:“叫你一声南哥你还真就自己飘起来了?我********”
我愣了一下,苗豆这方言脏话骂得我一时转不过弯来,还不及去想这是什么意思,他就奔到我的面前,一脚踹在我的膝盖上。
但实际我并没有受到那药的影响,而且我好歹也是大他五六岁的,他这一脚并没有把我踹倒,反倒是他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不稳一屁股“哎呦”一声坐在地上。阿毛带来的那俩混混忍不住发出笑声,阿毛也嘟囔了一句:“真丢人。”
苗豆的脸有些微红,站起来拍拍屁股,再一次朝我奔过来:“我就不信了!——”
他这次换成拳头,砸向我的面门。
但我这一次并不打算再这样硬生生扛着挨揍了,我随手一抓,便抓住了他的手腕。苗豆“咦”了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脚下又是一勾,很轻松的就把他放倒在地上。
白仓这时仿佛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了,我的脸色正常,虽红润却也不到涨红,眼神也是淡然沉静,一点都不像是被烈性春药迷惑的样子。
白仓紧皱了眉头:“怎么回事?!你没有受到药效的影响??”
我看着他那张难以置信的脸,淡淡笑了笑。
这个从来都自以为掌控大局的男人,终于也让我看到了他不安惊惶的神色。
这才对嘛,老是那一副面瘫的笑脸有啥意思?
白仓的皮肤原本很白,比一般的女人还要白,但此时却是渐渐变得发红,像是煮熟的螃蟹。阿毛面色惊恐地指着白仓的脸:“白哥,你的你的脸怎么”
其实不用他说,白仓自己也意识到了。他缓缓举起自己那已经开始忍不住颤抖的双手,从手心、手背,一直延伸到手臂,肩膀,自己的体肤,已经全然变成了熟红色,甚至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热气从他的毛孔中冒出来。
他那两只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似得,不可思议的说:“怎么可能,我怎么会”
第148章疯狂的白仓()
我默默地退开,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进口的药效果然准时,时间不快不慢,刚刚好。
白仓这时已经完全没有心思搭理我了,他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嘴里不断重复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眼里满是惊恐的东西。
苗豆显然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奇怪的问道:“白哥,你在说什么啊?”
白仓并没有理他,我发现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虚汗,而且多的夸张,没过半分钟,白仓的头发已经完全湿了,温热的水珠顺着他的留海滴下来,像是刚从泳池爬上来的一样。
他开始捂着自己的胸口,弯下了腰,眼里的血丝越布越密,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东西,嘴里不再说话,喉咙里却仍在不断发出喘息,那喘息声把我吓了一跳,就像是野兽一样的喘息。
终于,他开始扯自己的衣服。哦不,不应该说扯,应该说撕。冬天的棉衣有多厚实谁都知道,却被白仓直接一手撕下来一大块,像是面巾纸一样的脆弱。
我瞪大了眼睛,有点被白仓的模样吓到了。他像是个发了狂的疯子,浑身都抖得像个筛糠似的。终于,他眼睛缓缓移向了角落里的那个女人,踉踉跄跄地朝她走了过去,喉咙里浑浊不清的不知道在哼哼着些什么。
阿毛一见便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慌忙喊道:“白哥,可不能啊!她可是得了那种病的女人!”
阿毛和那两个学生混混想要去阻止他,但却被白仓嘶吼着推开,而且看起来劲儿还不小,阿毛被直接推飞出去,把包间中间的大圆桌直接给撞倒了,水杯餐具什么的全都“哗啦啦”的洒落在地上。
我知道,白仓自己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的,他平常连打架都不会,看起来应该是受到了这*药的影响。
没想到这药效的威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恐怖惊人,这才仅仅过去几分钟,白仓看起来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如果刚才是我中了药,那我现在
白仓彻底忍不住了,红着眼睛就去吧扒那个女人的衣服,药性不断顺着血液冲击自己的大脑,让他失去了理性。
没一会,女人身上的衣服就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破布。苗豆已经彻底傻眼了,他没有想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白仓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找女人,他原以为,这只是把我引到这里来,然后揍我一顿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包间的门,我知道是谁,顺手就打开了。之前那个女服务员走了进来,她见到我,掀开脸上淡紫色的面纱,一张俏生生的脸庞露了出来。
蓝伶扫视了包间一圈,笑嘻嘻地说:“看来计划进行的挺成功的嘛。”
阿毛诧异的瞪着蓝伶的脸,仿佛明白了什么:“原来是你!——”
他似乎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我已经出现在他身后,搬起一张椅子用力砸在了他的后脑上。阿毛眼前一黑,瘫软在地上,晕过去了。
“毛哥!”“毛哥”两个学生混混见状,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朝我扑了过来。我端起椅子就朝他们砸去,然后很快和他们厮打在一起,蓝伶反手关上了门,然后也跑过来帮我。
没一会儿,这两个人也被我们打晕在地。苗豆已经被吓得坐在地上了,而白仓,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都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他的身子不断往那个女人身上拱着,一张脸狰狞到扭曲,除了疯狂二字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
“活该。”蓝伶看着他的模样,瞥了瞥嘴,然后又悄悄凑到我耳边说:“白仓在饭店附近还埋伏了人,大概有二十来个混子,应该是用来以防万一的。”
我问:“那怎么办?”
蓝伶笑嘻嘻的说:“没事,跟我来,我们从后门走。”然后撇了一眼白仓:“就让他一个人慢慢在这儿享受吧,这可是他自己买的*药呢。”
我点了点头,又看向地上的苗豆,他还在呆若木鸡的盯着白仓和那女人,也不知道他是被吓傻了,还是看这活春宫入迷了。
我叫了他一声:“喂。”
苗豆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扭头看向我。
我捂住了他的眼睛:“行了,跟我们走,这东西少儿不宜,小孩子看什么看。”然后也不问他的意见,直接提起他的后领把他拽起来。
虽然我也知道,这小子连老虎机都接触过,估计也没少偷偷用家里的电脑看岛国小电影。
蓝伶看着我问:“你还要把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一起带走?”
我说:“没办法,是我把他带出来的,就必须把他给安全带回去,否则没法交代,他妈估计能在我耳边吵吵一个晚上。”
蓝伶想了想,估计觉得也是。
我又低头,故意露出一副凶狠的模样瞪着苗豆,说:“待会出去的时候,给我老实一点,别出声,知道吗?!”
苗豆很乖巧的点了头。
但实际上我不该相信他的我忘了,他可是苗豆,那个曾经在小木屋,被我用刀架着脖子都不感到害怕的愣头小毛孩,又怎么会被我这么轻易就吓倒?
我们离开了包间,蓝伶走在最前面,我走在最后面。走之前我最后又看了一眼白仓,他通红的身子背对着我,如同疯狗一般的形象和平日里风度翩翩的他大相径庭。
突然,又觉得有些可怜他了
我猛摇了两下头,又把这个念头收回来。
他都想要把我毁了,不杀了他就不错了,还要可怜他?
这一切,都是他自食恶果吧。
我冷漠地关上了门,和蓝伶他们一起离开了这个包间。
饭店的后门是从闷热的厨房后面绕过去,炉灶的高温把我们的脸都蒸得通红,不过还好这是在冬天,也就不是那么的难受了。
出到饭店外面,远远的看过去,果然有二十几个十分可疑的青年在附近徘徊,有的坐在摩托车上,有的蹲在路口抽烟。这些人看似无所事事,却将目光统一的聚焦在同一个地方——饭店的大门口。
我们从后门绕出来,贴着墙缓缓前行,尽量卡住他们的视野不让他们发现。我们和他们之间也就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如果在这里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