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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波奔跑地离开了,背影看起来充满了朝气。
我深深呼了口气。
也不知道让小波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孩子去白建身边当卧底,究竟是对,还是错。
希望不会害了他吧
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刚刚在办公室里上演的那出戏,不仅仅是小波在演戏而已,白建也一样在演戏。
校长室里,白建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
他很熟练的拨出一个号码。电话很快就打通了,白建笑着道:“喂,王蛇,怎么样,伤好了吗?”
“呵呵,你先别激动,我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报仇了。”
“但是,饭总是要一口一口的吃的。冥亚龙日后再说,我们先从季南他们开始,怎么样?”
晚上回到宿舍,我基本没怎么说话就躺到床上睡下了。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天亮,我抚了抚额头,觉得隐隐有些烫,浑身没有什么力气,胸口也闷闷的。
心理像是承担了太大的压力,这是以前都未曾有过的。哪怕是曾经在警察局里确定要被送到少管所去的时候,我都不曾这样过。
快到上课的时间点了,邢宇他们套着衣服下了床,开始洗漱,见我还在床上躺着,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我平时赖床是很常见的事情。但他们啃完早餐准备离开去上课的时候,见我仍然还在床上,一动不动,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林航奇怪的问道:“季南,你不起床去上课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想说话,是我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邢宇皱了皱眉,走到我的床前,用手抚了抚我的额头,顿时吓了一跳:“我草,怎么烧成这样,都可以煎鸡蛋了!”
糟菜也惊讶的说:“季南,你怎么会突然发烧了?”
我的眉头紧锁,还是摇了摇头。
邢宇想了想,回头对糟菜他们说:“你们先去上课吧。”
糟菜他们便先离开了,邢宇找了个体温计,夹在我的腋下,又给我盖好被子。然后他给尧悦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尧悦便赶来了,我们学校的男生宿舍没有女生不得入内的规定,所以她可以在这里来去自如。
这时候我的满色已经变得十分潮红,像是熟透的柿子。尧悦把手放在我的额头,惊讶的说:“怎么会烧成这样了?发生什么事了?”邢宇说:“不知道,昨晚他约了小波,回来之后啥都没说话就躺上去睡觉了,我们也没多想,只以为是他太累了,谁知道他醒了就成这样了”
尧悦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我腋下的体温计拿出来一看,顿时皱起了眉:“都三十九度五了!赶紧的,邢宇,帮我一起把他送医务室。”邢宇说好,然后便背着我出了宿舍。
全程我都没有说一句话,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一样,真正的头重脚轻。
送到医务室,医务室的老师给我把了脉,又摸了我的额头,一番诊断后,她摇头说:“平时要注意休息啊,这是积劳成疾所致的。”
“积劳成疾??”邢宇愣了一下,狐疑的看着我:“你也没干什么活儿啊?怎么会积劳成疾?”
老师摇摇头道:“也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然后她看着我,很和蔼的说:“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心态放平稳一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冲她笑了笑:“知道了,老师。”她给我拿了一些药,然后又说:“最好还是送到医院或者诊所打一针或者输液吧,这样会好的比较快。”尧悦说:“好,谢谢老师了。”她笑了一下:“不客气。”
邢宇又背着我,和尧悦一同出了学校。
奔出学校的时候,还看见学校的围墙外面蹲着几个消瘦的学生,满脸享受的在那吞云吐雾。
纵使我没有帮白建卖出去半分货,学校里的瘾君子也已经越来越多了,呈现出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以前老师还能抓住几个杀鸡儆猴,现在根本连猴都抓不过来了。
如果再这么下去,私立一中迟早也会变得像王蛇他们的职院一样。
我的眼睛只睁开半个眼皮,看着他们,气得牙齿痒痒,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尧悦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撇了我一眼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先把身体养好。”
“你忘了刚才医务老师说的话了吗?你都已经把自己累病了!”
我怔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来到一家医院,挂号、排队、门诊,又输了一个小时的液,烧终于慢慢退下来了,精神状态也比先前在宿舍的时候好了许多。
尧悦又摸摸我的额头,露出温暖的笑容:“太好了,烧退了。”
我也笑了:“嗯”
邢宇去窗口领药付钱了,只剩下我们两个。
想着没事,我就随便开口聊聊:“尧悦,为什么这几天,我都没见到过蓝伶啊?”
从那天把她从酒吧背回来,到现在已经都快两个星期过去了。蓝伶就算是个女孩子,身子骨再怎么差,两个星期也都该好了吧?
说到这个,尧悦顿时沉默下来,好一会才叹口气说:“蓝伶不愿意出来。”
我愣了愣:“啊?”
“她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只呆在宿舍里,伤早就已经好了,但她还是不愿意下床,也不跟我说话了,除了小凝以外,没有人能跟她交流。”尧悦叹了口气,露出很失落的神色。
我沉默了一会,道:“不能让小凝劝劝她么?”
“没有用,小凝已经很努力的劝过了啊,但是”
我有些气愤,输完液后的我也有力气说话了:“她到底怎么回事?就算闹脾气,也该闹够了吧?!就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我们都不追究了,她还这样!尧悦,我觉得就是你对她太好了,才会把她惯成这个样子!”
“你又不欠她的,她凭什么这样做?!”
第248章或许,你是对的()
我情绪很激动的说道。
没想到尧悦眼神黯淡,轻轻地说:“不,我确实欠她的”
“嗯?”我愣了一下。
“季南,你是不是觉得,蓝伶的脾气很怪?”尧悦突然问我。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尧悦苦笑了一下,然后说:“这其实,并不能怪她啊毕竟,她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那样的环境?”我正要继续问,邢宇这时回来了,他一手提着药,一边说:“行了,咱们回去吧。你们在聊什么呢?瓶子水都滴完了,你们都没反应?”
我抬起头一看,果然输液瓶上面已经没了一滴药水。
我无奈的笑笑。尧悦叫来了护士,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然后我们便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天气晴朗、鸟语花香。这时正是早晨上班的早高峰,马路上尽是来来往往的路人。有夹着公文包赶时间的年轻白领,也有在街道两边游手好闲的地痞混混。
虽然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但我还是会有些轻微咳嗽。尧悦在路边买了一瓶常温矿泉水,递给了我。“谢谢。”我说。
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个岔路口。
这里是东街的交界处,往左走的话很快就能到达私立一中,而往右走的话,则就能看见北口市职业技术学院的大门。
私立一中和职院,本来就离的不远,只隔着一条东街而已。
我们站在路口等待红绿灯,而远远的,我们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蓝伶和小凝!她们两个走在一起,两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甜筒。蓝伶就算是在走路的时候,脑袋都是轻微低着,一双眼睛无神而又黯淡,和以前精灵可爱、神采飞扬的模样大相径庭。
反倒是小凝在很努力的笑着,不停地在旁边和她说着话,似乎很想要感染她,正在不竭余力的逗着她开心。
也是难为她了,小凝本身是一个十分内向的人,逗人开心的方面,应该是她最不擅长的吧?
邢宇怔了一下,道:“现在是上课时间,她们两个,怎么会跑出来的”
其实蓝伶旷课是不奇怪的,她能老老实实的上课才会令人奇怪。关键是小凝,她居然也跟着旷课。
尧悦叹了口气,说:“小凝应该是想陪着蓝伶散散心吧。我有拜托过她,让她尽量多陪蓝伶说说话的。”
我点点头,“那我们要上去跟她们打招呼么?”
她们就在我们街的对面,但马路上来往的车很多,她们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
尧悦犹豫了一下,说:“还是算了吧,好不容易蓝伶肯出来了,让小凝单独多陪她一会。”
街对面,小凝使出浑身解数逗蓝伶开心,但无论怎样做,蓝伶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把她急得直揪衣角。
毕竟以前,从来都只有蓝伶逗小凝的份。
“蓝伶,你别这样嘛。”小凝勾着她的胳膊,着急的说:“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噩梦早就已经结束啦!我们大家还和以前一样,大家都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好不好?”
蓝伶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世界,热闹、繁华、却又如匕首般的冷漠。
每一天,都有无数的人满怀期望的在这个世界忙碌着,每一天,也都有无数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被这匕首在身心砸下一个又一个的窟窿,活生生的将人的灵魂撕成两半。
蓝伶深深叹了口气,喃喃地说:“小凝,你也觉得,我一直抓着以前的事不放,是么?”
小凝愣了一下,急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蓝伶停下了脚步,把头低得很沉、很沉。沉得一片阴影,看不清她的表情。
小凝也只好停下来。
炎炎夏日,两个人手里的甜筒都在一点一点的融化。
“蓝伶,你别这样嘛”小凝看着她这样,感觉都快急得哭出来了。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啊?”小凝顿时一怔。
蓝伶缓缓地把头抬起来:“既然噩梦已经醒了,我为什么还一直刻意要去回忆那段痛苦的噩梦呢”
小凝一听这话,顿时展开了笑颜:“蓝伶!你能这么想就真的太好”
话还未说完,小凝就停住了。她瞪大眼睛的望着眼方,眼神也变得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蓝伶见她这样子,微微一皱眉,猛地转过头去。发现不远处,几个骑着电摩改装油车的青年朝这边开了过来。
最前面的那个,是一张熟悉的再熟悉不过的脸。
——王蛇。
王蛇的身后还是跟着一群熟面孔,他的那帮固定的心腹爪牙,蓝伶和王蛇混在一块的那段时间,几乎已经把这些人全都认识了。
改装油车“吱——”的一个长刹在蓝伶她们面前停下,扬起一大片尘土,差点没撞到她们身上。小凝被吓了一跳,身子猛打一个哆嗦,连手里的甜筒都掉在了地上。
其他的痞子也驾驶着油车冲上了人行道,引起众多路上的侧目、不满,但没人敢表达出来,只能在内心暗骂宣泄——毕竟王蛇他们这帮家伙,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儿。
油车把蓝伶她们团团围在中间。
王蛇脸上带着贱兮兮的笑容:“哟,这么巧啊。二位美女,上一次真是可惜,没能好好‘玩’个尽心,不如现在,陪哥哥我去兜兜风?”
其他几个痞子,也都起哄的发出怪叫和淫笑。
蓝伶撇了一眼王蛇的胳膊,上面还有一道蜿蜒盘踞在上面的伤疤,触目惊心,宛如一道蜈蚣,那还是冥亚龙的杰作。
“你的伤好了?又能出来祸害人间了?”蓝伶抱着双臂,毫不留情的说道。
其实王蛇身上还有很多道这样的伤疤,只不过更多的是在胸膛上、背脊上、甚至屁股上,被衣服裤子挡住了所以不能看见。
“嘿嘿,祸害人间”王蛇不闹不怒,眯着眼睛道:“既然你说我祸害人间,那我就先来祸害祸害你们俩姐妹吧,自从上次之后,我就对其他女人不敢兴趣了。要祸害也是得祸害你们这样的极品小美女,对吧?”说着,他便伸出手就要朝蓝伶的脸蛋摸过去。
蓝伶面色露出厌恶之色,抬手就想要把手里的甜筒往王蛇的脸上摔过去。但王蛇好像早就料到了似得,蓝伶刚一抬手就被王蛇死死地抓住了手腕。蓝伶拽了两下想要挣脱,但王蛇的手就跟铁钳似得抓着她。
“嘿嘿,这次看看还有没有人救你。”王蛇冷笑着说道。
这时,旁边一个小弟突然戳了戳王蛇的肩膀。
“干什么?!”
“蛇哥,你看那边”
王蛇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往前看,我和尧悦、邢宇,已经穿过了马路,来到小凝她们的身后。
小凝见到我顿时露出惊喜之色:“季南,尧悦,你们来了!”
尧悦点点头,又冲王蛇瞪了一眼:“喂,王蛇,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你这辈子迟早得为你的下半身而死!”
“哎哟哟,今天还真是巧呐。”王蛇笑了一声,但也放开了蓝伶的手:“老朋友都到齐了。”
邢宇瞥了瞥嘴,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的冷哼道:“谁是你的老朋友了?”
王蛇倒也不生气:“别那么说嘛,往事的恩怨咱们可以先放一边,现在咱们可都是合作伙伴了嘛,赚钱自然是最重要的。”
邢宇顿时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他。
王蛇又轻笑着看向了我:“季南,听说你最近,在学校里把东西卖得不错?”
我沉默了一会,不冷不淡的说:“哦,还行吧。”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是不是在王蛇这种人眼里,能够赚钱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是之前有着深仇血恨的大仇人,只要能够帮他赚钱,给他的利益足够,他都能够笑脸盈盈的跟对方对话?
第249章扯平了()
王蛇向我伸出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
“要好好努力赚钱啊。”王蛇的脸上带着皎洁的笑容:“我还等着跟你一起发财呢。”
我冷眼看着他,默不作声地把他的手从肩上拿下来。
王蛇怔了一下,随即笑了一声说:“看来,季南老弟还挺记仇的嘛。”
我淡淡的说道:“我不是记仇,我只是有些洁癖而已。”说着便用手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
王蛇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不过瞬间又恢复过来。
王蛇还未说话,身旁的一个小弟就先按耐不住了,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喂!怎么跟蛇哥说话呢?给你点脸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吧?!”
这小弟留着一头长发,染得花花绿绿的,标准的杀马特造型。
他的指尖离得我很近,几乎都要抵在我的脸上。
我撇了一眼那个杀马特男,轻蔑地挑了挑眉毛。
我猛然抓住了他的那只手指,然后用力一拗,杀马特男顿时发出“嗷”的一声惨叫。我将他的手指拗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杀马特男的身子随着我的拗动倾斜,失去平衡,从油车上摔落下来。
王蛇的脸色微微变了。
杀马特男躺在地上,面部表情几乎扭曲了,惨叫声让路人纷纷侧目。
而我还是没有罢手的意思,一只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冷笑着说道:“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是你吧?”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一条狗,王蛇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的?”
杀马特男在地上叫唤着、求饶着。身边围着我的几个痞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纷纷想朝我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