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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日夜,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似乎并不一致。
“我们最多再等三个小时,不能再等了。”蒋斯瑞走到景安身边,“再等下去我们粮食不够了,而且人不能在地下呆那么久,会得病的。”
景安没有作声,只是叫了骆子鲤过来。
骆子鲤听见了景安的吩咐后,张大了嘴巴,随后竖起了大拇指。
蒋斯瑞看在眼里,但是根本不想管,人家也不服他管。
一开始他们还在闭目养神,下定决心三个小时后一定离开。可是,一阵奇香勾住了他们的味蕾。
蒋斯瑞霍地睁开双眼,就发现自己不成器的手下全都垂涎欲滴地围着骆子鲤。
而骆子鲤就跟变魔术一样,从谢木佑的背包里拿出了一道又一道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
蒋斯瑞背过身去,非常有骨气地咽了咽口水,不停地催自己入眠。
骆子鲤会让他入睡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来来来,厨痴小酒馆开张了,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蒋斯瑞竖起了耳朵,结果他就听到了——
“两个小时一碗饭,三个小时一道菜,小酒价值六小时。来来来,这边排队,都有都有。”骆子鲤高声吆喝道。
景安挑了挑眉头,觉得这个曾徒孙没白收,冲他这份机灵劲儿就是叫自己太祖师娘景安也打算认了他。
骆沉逸杵在骆子鲤身旁让那些人不敢放肆。
蒋斯瑞本来心中就已经有了不妙之感,谁知道他却听见他的人说了一句:“一碗饭,两个小菜。”
那就是八个小时了,蒋斯瑞一算,差点气晕过去。起身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压抑着怒火道:“你们是猪吗?一道菜不够吗?”
“不、不够。”手下委屈地扁扁嘴。
蒋斯瑞看着他手中只有掌心大的菜碟,顿时无语了。
第一个人吃螃蟹后,很快,骆子鲤面前就排起了队。大家基本上都点了八小时以上的套餐,还有人悄悄地跟他要了一酒。
等人散去后,蒋斯瑞效仿着景安的语气跟骆子鲤道:“你觉得他们是一群守承诺的人?”
“他们守不守承诺跟我有什么关系?”可骆子鲤的语气比他更要气人。
“等他们吃饱了就都跟我走了,你这菜不是白卖了吗?”
骆子鲤闻言笑弯了眼睛:“那就让他们走啊。”
蒋斯瑞皱了皱眉头,直接走,他在算计些什么?
骆子鲤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道:“大叔,我是妖啊。你见过哪个人跟妖定了契约能跑掉的?
蒋斯瑞觉得自己一帆风顺的前二十八年大概花光了他所有的运气,打从进到这座墓里,他就一直在走背字。
又是漫长的等待,就连景安自己也开始心慌了。蒋斯瑞趁机提出了邀请:“不如你带着他跟我们一起走,等他挣脱石壁自然会回到身体里的。”
其实蒋斯瑞的建议和谢木佑当初交代景安的是一样,可是景安本身就觉得这建议别提多刺耳了。对着谢七他不舍得发火,可对着撞上枪口的蒋斯瑞,景安可不会嘴下留情。
“不瞒您说,您这建议挺好的。”景安诚恳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蒋斯婕,眼中流露了一丝惋惜,“当初大敌当前,您一定也是扔下了长公主呢。”
“我——”蒋斯瑞以非常别扭的眼神看了一下蒋斯婕,看见她黯然失神,手却只能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景安收了笑,淡漠道:“你不用再试探我了,等我不到小七我是不会离开的。而小七不回来,你们也一个别想离开。”
“你想干什么?”
“问不腻吗?”景安抽出斗天破,轻轻一推,斗天破直接立与宝座之下。仿佛一旦有人坐上宝座,他就会一棍子掀翻宝座和上面的人。
“你是要——”
景安一咧嘴,露出了一颗尖牙,那笑容看得蒋斯瑞害怕又窝火。他听见景安说——
“等不到小七,我就毁了这里。”
心魔壁中的谢木佑浑身是血,他和景安背对背立在寺庙之中,看着四面八方围过来的日本人。
“景安,我们一起。”
仅有一道虚影的景安没有办法说话,但是谢木佑听见了他在自己脑海的应答——“好。”
血迷了他的眼睛,眼尾沾染上了血红,景安虚影也从原本的黑逐渐变成了血色。
喘息的间隙,谢木佑无奈地笑了:“你是不是更加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似乎不该带你来杀人的。”
沾染了太多杀气和战意的景安变得愈发的暴躁和寡言,此时的他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干脆你先躲着”谢木佑的话还未说完,景安的声音就出现在了他的识海之中——“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话音未落谢木佑弯腰躲过了一枚子弹,扭头看着瞄准他的黄衣军官,“啧,扰人好事。”
谢木佑踏着佛像足下的莲花,轻点足见一个翻身就腾身于半空中。
“他、他亵渎了佛祖。”
小和尚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兄,道了一句:“阿弥陀佛,谢施主比佛祖要灵验。”
“诶,你这是什么话?”
“不是吗?”小和尚歪着脑袋看着从军官胸口抽出短剑的谢木佑,“我求佛可佛祖不保佑寺庙,我没有求谢施主,可谢施主却救我们于水火之中,阿弥陀佛。”
谢木佑踏着佛像足下的莲花,轻点足见一个翻身就腾身于半空中。
“他、他亵渎了佛祖。”
小和尚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兄,道了一句:“阿弥陀佛,谢施主比佛祖要灵验。”
“诶,你这是什么话?”
“不是吗?”小和尚歪着脑袋看着从军官胸口抽出短剑的谢木佑,“我求佛可佛祖不保佑寺庙,我没有求谢施主,可谢施主却救我们于水火之中,阿弥陀佛。”
谢木佑踏着佛像足下的莲花,轻点足见一个翻身就腾身于半空中。
“他、他亵渎了佛祖。”
谢木佑踏着佛像足下的莲花,轻点足见一个翻身就腾身于半空中。
“他、他亵渎了佛祖。”
谢木佑踏着佛像足下的莲花,轻点足见一个翻身就腾身于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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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问天()
“你在求什么?”
蒋斯瑞看着不知何时双手合十抵在下颚的景安;就算是他再没有好奇心此时也难免有些疑问,像景安这样的人竟然也有信仰?
单是这么想着;蒋斯瑞都觉得有些可笑。
这两人在他眼中都被他归为疯子一类,行事没有忌惮;说话毫无顾忌。而且知道了自己的软肋还恨不得往上踩几脚的人,蒋斯瑞实在是任何的同情心。
“嗯?你在求什么?”蒋斯瑞见景安没有回答自己,凉凉地说,“若要求神拜佛首先要心诚,你那兵器摆在那里呢;哪个神佛肯保佑你?”
景安双眼还是紧闭着;口中喃喃道:“不求神,不问佛。”
“那你这是——”
景安睁开了眼睛;眼中划过了一丝戾气;随后眼白从白逐渐化为了血色。
蒋斯瑞就看着这样的景安扭头看了自己一眼;仅仅一眼;背后升腾起的凉气转瞬间席卷了全身。
他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绷了起来,脑子里叫嚣着“不好了”;可这样的预感并不足以支撑他的行动。
仅仅那一个眼神,蒋斯瑞的手脚褪去了温度变成了冰冰冷冷的;他根本没有气力也没有能力去阻止景安做任何事情。
疯子
可自己似乎连疯子都不如,蒋斯瑞叹息了一声;还是出言道:“再等等;他会平安无事的。”
景安没有出声;而是继续盯着那只巨大的眼睛,眼白氤氲开的血色逐渐向瞳孔侵蚀着。
而谢木佑真的能平安无事吗?
这个答案就连谢木佑自己都不清除。此时,他在问自己一个问题——心魔壁是助人勘破心魔,但如果心魔无法被勘破呢?
这是他在当九市从尹十三手中抢回景安之前最后一次和景安分别。
如果这段回忆走完了,他就能出去吗?谢木佑心中没有底气,而且他冥冥之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景安。”
谢木佑把景安从自己体内唤了出来。
“有敌人?”景安出来后,以烟雾的形态坐在他的对面。
谢木佑摇了摇头:“我现在需要你帮我想一件事情。”
“什么?”
这个对话已经脱离了他们的记忆,可是却依然能够顺利地进行下去。谢木佑知道自己的预感没有出错,这意味着自己的记忆对自己的保护逐渐在消失。
是的,这是谢木佑思考过后的结果。
凤君一直在研究心魔,应该就是从魔族找的灵感。而想都不想就知道他定然垂涎过心魔壁,但不知道为什么凤君并未能取走心魔壁,而是让它在此处矗立千年。
盲眼婆婆和梦老板来过此处更能说明凤君其实至今都没有放弃过这块石壁。
而谢木佑根本不相信凤君垂涎上千年的石壁会是一块助人为乐心魔壁,此处必有杀机。
而联想起众人对这块石壁从灵魂里发出的敬畏,谢木佑只找到了一个答案——不勘破心魔,便会被困于此地。
而心魔壁给被困者的机会应该就是以记忆为限,反反复复地用记忆去破除魔障。
谢木佑无奈地笑了,他似乎没有资格责怪心魔壁只给了他一次机会。毕竟,他的记忆长度可能是寻常考验者的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
而此时,记忆对他的束缚似乎在减弱,这也坚定了谢木佑的决心,他说——
“景安,我现在要解开你的记忆封印了。”
在这段往事中,景安的记忆是最后他自己想起的,而此时谢七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需要景安的记忆。
随着繁复而绚烂的手诀,景安再次睁开眼睛时,烟雾有了一丝实体。
“小七,我时间不多了。”
“景安。”谢七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你知道心魔壁吗?”
“心魔壁”景安思索了几秒钟,“不是在魔界?”
谢木佑摇摇头。
“对,我忘了,魔界被毁了。”景安正在整理着自己繁杂的记忆,“我听说凤君似乎在找心魔壁,但是他失败了。”
“在人界。”谢七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天道所为。”
“竟然在人间?”景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天道也不怕凤君把人界给掀了?”
随后景安摇了摇头:“怎么突然说到了心魔壁。”
“那你知道心魔壁怎么用的吗?”谢木佑想了想,干脆直白道,“如果有人被困进了心魔壁之中”
“心魔不破不得出。”景安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随即有些疑惑,“我们这是在哪里?”
“那如果勘不破呢”谢木佑无奈地看着他,“勘不破怎么办?”
景安摸了摸他的脑袋,有些疑惑为何自己的小孩如此沮丧:“你怎么问这个?我们又不会生出心魔,还是你有朋友被困进去了?”
随后景安清了清嗓子:“你那朋友我认识吗?”
谢七:“”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吃醋。
不过他紧绷的神经也因为景安的这句话松懈了下来:“万一我要是生了心魔”
景安身上的烟雾,突然凝成了实体,捉过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探查道。
随后不可置信地看向谢七:“你——“
“我现在就在心魔壁中”谢七见瞒不过,只能和盘托出,“你既然算到了未来,就该清楚”
“我不知道!”景安打断了他的话,“小七,我不知道。”
他们就这样对望着。
景安的笑容泛着苦意:“我占卜还没有你们家大人厉害,当初你我之事我请玄武大帝帮我卜卦,他都只能卜出一片迷雾。”
“我若知道是今天这种情况,我早该告诉我自己让他阻止你”说到后来景安也明白这根本是不可预计的事情。
“我下定决心的事,什么时候做不成了?”谢七看着他,目光澄澈而坚定,“就像我当初不让你去见凤君,不让你杀魔族王子,不让你替我死,你不也去了吗?”
“我会恨我自己的。”景安喃喃道。
谢木佑却点了点头:“那我们一起恨。”
“恨我?”景安的手从他柔软的发上移到了他的眼角。
“恩,恨你为什么那么狠心,恨你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谢木佑按着他的手背,口中说着恨,可脸颊却在掌心上眷恋地蹭了蹭。
“万一,我被你复原了,你想怎么恨我?”景安的笑容有些苦。
谢木佑抓着他的手掌,重重地咬了下去,声音含在齿间,含糊道:“就,面对面地恨,抱着恨,躺在一张床上记恨也是可以的。”
感受到口中的实体逐渐化为烟雾,谢木佑的脸上早已内流满面。
他看着被风吹散的景安,看向黑压压的天。
“凭什么?!”压抑了千年的质问终于问出了口,手中的铁铸剑直指天空。
”凭什么让我勘破?凭什么让我忘记?凭什么让我把机缘拱手相让?”
“你要你的平衡那是你的事!我只要我的景安平平安安的,不用再受折磨!”
谢木佑声音变得有些凄厉:“天道!你把景安全须全尾地还给我,我可以给你乖乖地当一颗星星,每天按时升起,按时落下。”
“我可以不给你生事端,甚至我可以当个瞎子,看不见你那所谓的平衡有多么的可笑。”
“我就这么一个所求”谢木佑的声音低了下去,他痛苦地蜷缩着,衤果露在外的肌肤游走着蓝紫色的电光。
千年前他所受的天罚在他身上起了作用,他疼得只能弯下腰。当雷电游走在膝盖,谢木佑一个踉跄,膝盖却连弯都没有弯。
他宁可跪人间君主,都不愿意跪这看似平衡却实质上无情至极的天道。
“那是你自己惹出的祸端,却非要借我们的手去解决,你宁愿被人利用也不愿意亲自出手解决真正的黑手。我看凤君才是你的亲儿子吧?”
“凭什么做错事的是他,他却逍遥九天,而景安只能被你惩处被他所折磨?”
话音刚落,天空中落下了一道响雷直直地砸在谢木佑身上。
“凭什么不让我说?”谢木佑躲也不躲,他的声音夹杂了愤懑和痛苦,“凭什么?我只有这么一点要求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这一个人啊。”
“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
心魔壁外的蒋斯瑞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地发现在他梦中在幻境中所有人都说这是神器的东西,竟然裂开了一个口子。
一开始是旁边的花纹砸在了地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眼睛的眼角处裂开了一道缝隙,这条缝隙越来越长,开始向瞳孔处开裂。
景安抱着怀中没有生机的谢七霍然起身。
随后,他将怀中的谢七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用遮天蔽日帕捆了个结实。
蒋斯瑞猛地拉住他:“你想干什么?”
“放开,不然我连你一起砸。”景安摊开掌心,一直待命的斗天破迅速地飞了过来,如果景安注意到的话,就会发现斗天破之后又多出来几个字。
“你疯了!这是神迹。”
“去他娘的神迹。”景安冷笑道,“要是老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