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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魔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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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呢?”景安耸耸肩,那小少年道行颇浅,但他也只能看出不是人,可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这么问出来后,景安又打趣道:“这么怕花锦,该不会是鱼吧?”

    谢木佑摇摇头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看见景安惊讶的神色,谢七点了点头,似乎也觉得这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

    “不许吃饭。”

    骆子鲤委屈至极:“师兄,我饿。”

    骆沉逸看着他委屈巴巴的眼神,咬咬牙呵斥道:“今晚不练完功不许吃饭。“

    骆子鲤想起自己积攒着厚厚道功课,绝望地趴在了桌上。

    落星派的钟声敲响,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骆沉逸沉着脸坐在桌子旁看骆子鲤胡吃海塞:“你饿死鬼投胎吗?又没人抢你吃的。”

    “师兄做”骆子鲤含含糊糊道,看见骆沉逸那比夜色还黑的脸不敢造次,乖乖地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后再开口,“师兄做得菜比大厨好吃。”

    “吃!就知道吃!”骆沉逸恨铁不成钢的敲他的脑袋,“那就是个小奶猫,你怕什么?”

    骆子鲤缩缩脖子,不敢说话。

    “啊?你只是名字带个鲤,又不是真的鲤鱼,你怕猫干什么?能不能争点气?”

    骆子鲤被打得嗷嗷直叫,连声辩解道那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小奶猫,不不不,是他根本就不是一只猫。

    而被骆子鲤正在无限夸张妖魔化的花锦正忿忿地抖着身上的水,看着把他踢下温泉的白孔雀洋洋自得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

    他用尾巴一勾,勾着白孔雀的脚就把他拽下了水。

第三章 称呼() 
泡完温泉的两人披着浴袍回到了房间;景安看着里面的榻榻米的设计;摸了摸下巴。

    刚想开口;就见谢木佑皱了皱眉头:“怎么?”

    “谁!”谢木佑飞快地走到窗台边,推开了窗户。

    一阵风吹过;只有竹林沙沙的声音。

    谢木佑侧耳认真地听着;却只听见鸟儿扑扇翅膀的声音。

    景安走过来,帮他拉了拉大开的领口:“别着凉了。”

    谢木佑略微吃惊地看着他;旋即想到这人的灵言丹还未失效,难怪可转念一想这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又忍不住地开心了起来。

    “没什么,可能我听错了。”谢木佑把窗棂阖上;“睡吧。”

    希望他不要好的不灵坏的灵,不然他为什么总有不好的预感,还有刚刚的声音真是他听错了?

    景安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出来时就看见谢木佑缩在一角。

    “你睡那么远干什么?”景安看着中间的空出的一大截有些无语。

    谢七眨了眨眼:“我去屋顶也行;我有点担心晚上会有事情发生”这么说着;他开始穿衣服。

    景安眼睛一瞪,语气不禁凶了起来:“我吃人吗?”

    “你又不是饕餮你怎么会吃人呢?”谢木佑被温泉泡得晕乎乎的;脑子这时候也不太好使了,以为景安在问他自己的身份。

    景安气急,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强硬地去扯他提到一半的裤子,一推一退;景安一个前倾半跪着压在了他的身上。

    “你”谢七抿了抿唇。

    景安觉得此时自己的后颈有些发烫;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嗯?”

    谢木佑轻轻推了一下他:“我衣服开了;你起来一下。”

    景安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摆,可一想两人都是男人,顿时又理直气壮了。

    他伸手帮着谢木佑掩上了散开的浴袍,末了还拍了拍他白净的胸膛:“没关系,我可以给你看回来。”

    谢七:“”

    景安伸手把他的枕头拽了过来:“跟哥一起睡,睡什么屋顶?哥不虐待你。”

    谢七:“”

    景安把被子给他掖上,顺手把浴袍给他扯了,反正都是男的大不了自己也给他看一眼。

    关上灯后,谢七却没了睡意,看着月光透进来景安朦胧的侧影。

    “你”

    “嗯?”

    谢木佑摇摇头,嘴角抿上了笑,其实他们最亲密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称呼过。毕竟兄姐在他们那个时候,也仅仅只有原本的含义。

    虽然也有结拜金兰,可是他既不想和景安当兄弟,而且他们的身份关系当兄弟也太奇怪了点。

    也是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知道有契兄弟一说,虽然到了现在,没有了契兄弟。可这个自称从景安口中说出来,对谢七来说也是极亲昵,亲呢得近乎暧昧。

    等到景安呼吸已经变得绵长,谢木佑才字正腔圆地念了出来:“哥”

    景安扬了扬嘴角,翻身搂住了他,含糊道:“乖。”

    被抓包的谢七红了耳朵,等到景安的呼吸再次平稳下来,他才轻声道:“我没吃亏,我看过的。”

    看过什么?

    月娘悄悄背过身,不再问这个羞人的问题。

    ***

    “早。”

    景安遗憾地发现睁眼的时候谢七已经穿戴整齐。

    ”早。”正在窗边的谢木佑回头看他,“醒了?早餐送过来了。”

    “我睡了这么久?”景安晃了晃脖子,看着外面的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了。

    “挺好的。”确实挺好的,景安熟睡的时候他送了一缕灵气到他的体内,发现景安的灵力竟然恢复得很快,也难怪这段时间他特别地嗜睡。谢木佑走到桌边,把温在木盒的里的早餐拿了出来。

    景安抓着浴袍披着打算去洗手间,就听见谢七来了一句:“没事,我看过的。”

    景安一个踉跄,扭头就看见他嘴角还未消下去的笑,发誓他一定是在报复自己。

    自言自语地刷了一个牙,出来后就看见谢木佑打算吃东西的样子,惊讶道:“你还没吃?”

    他印象中,谢木佑一向天蒙蒙亮就醒了,早餐也是六七点就吃完了,这会儿看日头应该已经十点多了吧?

    “等你。”谢木佑说的也是事实,其实他不太需要进食,但是养成习惯了,也就跟着景安一日三餐的吃。

    景安看着他,一时之间没了词,最后坐下来硬邦邦地来了一句:“吃饭。”

    等他加速跳动的心脏快是平缓时才有心情享受这里大厨的手艺:“你别说,这里大厨手艺不错。”

    谢木佑也点点头,虽然再美味的他也吃过,可是平心而论大厨厨艺确实很好。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少吃点?中午还有午宴吧?”景安吃了一个小笼包后就打算停筷了。

    没想到谢七却摇摇头,“推迟了,推迟到了今天晚上。”他似乎在想着心事,目光变得有些严肃:“昨晚,有人死了。”

    景安和谢七都没能想到,夺宝大会还未开始,就已经有人失去了性命。

    “死的人是落星派的一位弟子。”谢木佑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对弟子下手,他们对于凶手来说究竟是引子还是掩护?

    景安敲了敲桌子,见谢七分了注意力给自己才开口道:“这里是哪里?”

    “落星派。”谢木佑不明所以。

    “我们是来干嘛的?”景安继续敲桌子。

    “夺宝。”

    “既然落星派没找到我们,这事跟我们有关吗?”

    谢七摇摇头,也明白了景安的意思。

    “还记得你一开始拒绝李晴是因为什么吗?”

    “她的事跟我们没关系,不管是不想沾因果。”

    “继续保持。”景安满意了,“昨天那群人多的是能人异士,用不着你去当这个冤大头。”

    谢木佑这么一想,觉得也是。

    只不过昨晚在他们窗外的人有点让他在意,就不知道跟这个案件有没有关系了。

    见景安还想念叨他,谢木佑突然笑了,故意逗他:“你最近话有点多。”

    景安:“”不需要再提醒他了!他也觉得自己很不正常!往常这些东西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也就是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非要说出来。

    ***

    道童很贴心,见他们像是来度假的,还在小院子里架了长椅。

    景安此时就坐在长椅上,愤愤不平地抓住小奶猫使劲地撸:“我话多吗?我话多吗?”

    花锦艰难地点点头,结果换来了无良主人的一顿揉弄。

    弄得橘白黑三色的猫毛满天飞。

    在温泉边正欣赏水面中自己的尾屏的大肥鸟见此跺着脚嘎嘎地笑着。

    花锦凶狠地张着爪子冲他挥舞,却被景安捏了捏:“猫崽子还想反抗?”

    花锦:“”他不是猫崽子!!!而且他不是反抗景安!!!他是在示威那个趾高气昂的白孔雀!!!

    谢木佑见他还在纠结,忍不住出言:“话多点挺好,我喜欢。”

    一句喜欢拯救了魔爪之下的花锦,不知是因为那句喜欢还是因为撸猫,景安顿时神清气爽,问正在检查背包的谢七:“对了,这只猫叫什么来着?”

    “叫花锦,六姐带过来的你忘了?”

    景安把猫翻了过来,看着花锦雪白的腹部下端的两颗金黄的球:“明明是只小公猫,为什么要叫花锦?”

    对啊!花锦也想问为什么他要叫花锦。

    谢木佑回想着起名的过程,强忍住笑:“大概取名的人觉得毛色这么花,大概是只小母猫吧。”

    “那人是得有多瞎。”

    花锦点头,为表示赞同屈尊“喵喵”叫了两声,没错,那人特别瞎。

    景安摸了摸下巴,视线再一次扫过:“也可能小了点,误会了。”

    花锦:“”花锦后知后觉地并住了腿,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看光了,不仅被看光,还被品头论足了一番。

    “嘎嘎嘎嘎——”大肥鸟笑得差点栽进温泉里。

    嚣张的笑声引起了景安的注意,景安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既然不能吃也不放生,留下来就取个名字吧。”

    谢木佑觉得这想法不错,想起家中青白瓷罐中养魂的白、曲二人:“不如就跟白栩一个姓?”

    白孔雀点点头,骄傲的挺起胸脯,这个姓氏他喜欢,和他美丽的羽毛一个颜色。

    “在家里白吃白喝不干活。”景安微微阖眸,经过一番思虑:“不如叫白吃吧。”

    白吃白痴?!

    在藏书阁饱读杂书的白孔雀“嗷”的一声不干了,挥着翅膀往这边飞:“我要叫白琼!琼!是漂亮和美玉的意思。”

    景安摊手:“白琼,白穷,一穷二白,随便你。”

    白孔雀:“”翅膀一歪,直接栽进了身下才飞过一半的温泉。

    听着新一轮“杀鸟了”的惨叫声,景安拍了拍花锦的脑袋:“这么一比较,你名字好听多了。”

    听着一人一猫一鸟的闹腾,谢木佑的微笑却淡了下来,他刚刚在卜卦。

第四章 大殿() 
一否一艮一困卦。

    他算了落星派;算了夺宝大会,算了他和景安。

    落星派的否卦显示落星派上下不和,闭塞不通。

    夺宝大会则是呈重山锁关之象;还需他们步步为营。

    而困卦;则是意在他和景安被困在此处;需静待时机前路未定。

    在景安转头的瞬间谢木佑收拢了五帝钱;原本他算卦不讲求这个;但是他发现景安在他身边时他很难静心,也不能用血;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

    “怎么了?”

    “我在想,要是等会儿要斗法;展现什么比较好。”

    “斗法?你会什么?”

    “什么都不会。”谢木佑一摊手;换来了景安一脸的不信任。

    谢七哭笑不得道:“真的;我就是个半吊子;真要说拿手;我打架比较厉害。”

    景安:“”他怎么记得,为数不多的几场架都是他去打的?

    看景安还是一脸不信,谢七想了想,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其实闯祸也挺厉害的。”

    景安:“”他怎么感觉,为数不多的几场祸也是他闯下的?

    “我知道你要表演什么了?”景安看着他苦苦琢磨觉得挺好玩,有了一个想法。

    “什么?”

    “大变活人。”

    景安闭上眼睛;眉心微蹙;努力想着以前那种烟雾的状态;最后却不得不重新睁开眼睛。

    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些疑惑不解,其实在最初几日变成实体时,他还有过肉体虚化的情况,因为怕无法凝成实体他也不敢轻易尝试。

    但是,现在变不回去了又是什么情况?就是那种仿佛他真是人类的踏实感。

    可比寻常人好太多的弹跳性和体质让他有些害怕,就像谢木佑一直强调的天道

    他这样未免也太占便宜,天道能容得下吗?

    “我好像变不回去了。”景安神色难看。

    谢木佑却不怎么担心抓住他的手腕,苍白的食指和无名指并拢抵在景安的手腕上:“放松。”

    景安就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流,从他的手腕进到了血液之中,在他身体转了一周天后直接送进了他的丹田。

    谢木佑收了手,睁开眼睛:“没事。”

    “没事?”

    景安初以为他在安慰自己,但是看见谢木佑凤眸中淡淡的喜悦,脱口而出道:“你很高兴。”

    “嗯。”怎么会不高兴,景安现在的灵力比他早上把脉时还要有活力,一是因为正主是清醒的,二也要得益于这里得天独厚的的坏境吧。

    不单单是风水,更是坏境,这里风水好他是知道的,但当九市有比这里风水更好的地方,可却没有这样天然无雕饰的坏境。

    那些所谓的好风水是人工打造的,早已失去了浑圆一体的平衡。

    “我是什么?”

    谢木佑被景安问得一愣:“什么?”

    “或者说,我是谁?”

    景安不傻,从初遇开始的一点一滴他都记在心里,没有追问并不代表他忘记了。

    尤其是在雀氏一族谢七的失控,那句“我们以前认识吗?”已经不再是疑问,而是陈述。

    但是这样的认识,却让景安心头一震,谢七看他的时候,是在看他,还是在通过他看某一个人?

    他是心魔,这一点他一直记得。

    但景安也能确定,自己绝对不是谢七的心魔。

    谢七在找尹十三,其实他也想找。

    谢七找尹十三是想知道他是怎么被提炼出来的,而他想找到尹十三是想知道,他曾经的宿主是谁。

    这个宿主和谢七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如果宿主死了还好,如果没死

    “景安!”

    谢七厉声道,把他从沉思中唤醒。

    谢木佑从掌心中掷出三枚铜钱,用掌心捂住景安的耳朵,用灵力将自己的声音送了出去:“魑魅魍魉,惑乱人心,害人害己,自食苦果。”

    竹林里不远处的一个男子,捂着胸口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重重地吐了一口血。

    “二弟?”

    “二弟!”

    男子摇摇头,冲着他们摆手。

    一男一女连忙扶起他打算离开,却不料一转身,面前的竹子倒下了三根阻却了他们的去路。

    没有堵住出路,却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我刚刚”景安扶着脑袋,回想起来自己刚刚的想法,只觉得骇人。

    “有人用了催心笛。”谢木佑不担心歹人使的伎俩,这东西第一次容易中招,第二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景安的状况却更让他担心一点,催心笛,更像是催化剂,就是如果刚刚景安很开心,那催心笛则可能让他开心得笑出声。但是笛声响起一瞬间景安的四周黑气顿生,浑身的戾气挡也挡不住。

    “你之前在想什么?”

    “我在”景安猛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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