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翼?”在冷雪突然抬头的注视中,江华凯也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想起唐翼与他的对话,更想起了他曾经试图挑衅唐翼的极限。“他,做了什么?”
“他知道了我那天晚上在你那儿,更认为我们已经做了男女该做的事,所以,他发疯般地想要惩罚我。而面对他的这种疯狂,我却没有办法反抗甚至逃避,因为,我知道是我给了他错觉,从我17岁生日那一天我莫名其妙地将初吻丢在他那儿我就知道,他一直固执地认为,我是爱他的,而且,他更执着地认为我也只能属于他。
但我自己心里清楚,他的这一切认知都是错误而且是坚决不能有的,第一,我冷雪确实是从来都没有对他产生过一丁点男女之间的情愫,最主要的,他有着把自己的一生已经寄托于他的子怡姐,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敲醒他,绝对不能让他再继续执迷不悟下去。
面对他的固执,我历数你的每一方面都高于他的优秀,而这,却更激怒了他,所以,他想要通过蹂躏我让我明白我应该属于他,而他,才是我的一切。你也知道,不是这样的,一切都不是这样的,但他却从来都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还是执拗地认为我只是在逃避。我想,他真的是疯了,可也许,就是被我逼疯的。而就在他把我扔在沙发上准备惩罚我的时候,子怡姐,出现了。”
一口气说到这里,冷雪好像虚脱了一样,叙述也嘎然而止,她,确实不愿意再想起更别说提起那永远也不可能抹掉的耻辱一刻。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耻的女孩。”
最终,冷雪在将头埋在双掌中片刻沉默后,终于又鼓足勇气,对着江华凯,坦露对自己的定义,之后,又一次陷入了不堪回首的回忆中,而那些记忆也如那一刻耻辱一样,不可抹去地历历在目。
终于摆脱了唐翼的掌控,冷雪心神不宁地仓皇跑出宿办楼。院子里,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稀拉拉地并不见几个人影,而汪子怡竟然在片刻间却好似已经从人间蒸发。冷雪像没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地在学校拼命奔跑跌跌撞撞地四处搜寻,甚至连两处一贯都戒备森严的大门都没有放过。可是校园里她们惯常去的地方都没有,门卫也根本就没有见过她。一节课过去了,她的两条腿都已经沉重而麻木地好像再也迈不动了,还是没有见到子怡姐的影子。而一种不祥的预感也开始疯狂地侵扰冷雪的每一根神经,冷雪的心开始惊厥得紧蹙。在刺骨的寒风中,她感觉自己的浑身都不可遏制地颤抖,她的腿更好似不听使唤一样无法挪动。望着诺大的校园,她更产生了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身体一软,直接瘫在了小操场冰冷的水泥地上。
“冷雪,冷雪,你怎么了,快点,快点,”恍惚间,冷雪被陈雁冰拽醒,“我听说有人上图书馆楼顶了,大家都往那边跑了。”
陈雁冰的话如晴天霹雳,冷雪神经质地从地上跳起来。也许是刚刚得到了一丝喘息,她刚刚虚软麻痹的腿好似也重新获得了新生,更好似注入了激素一样开始撒腿,以向来比她矫健的多的陈雁冰根本无法匹及的速度拼命奔向图书馆方向。到了,到了,马上到了,冷雪为自己打着气,终于,她看见了,她看见了图书馆,可是,寒风中的图书馆楼顶却是空荡荡的。看着空荡荡的楼顶,冷雪告诉自己:没有事的!她想要喘口气,可是又往前冲出几步后,刚转过拐角,楼周围黑压压人群死般的静寂却让她更是心悸。她踉跄着冲过人群,触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幕,是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在那排水杉树下,唐翼如濒死般跪在地上,对着刺眼的雪地上刺目的鲜血淋漓;而汪子怡,从来都生机盎然的汪子怡,正静寂地蜷缩在那殷红的雪中,一动不动。
skbshge
第四十三章 是我想要强暴她()
第四十三章 是我想要**她
冷雪和唐翼僵直地跪在省军区医院急救室门外泛着刺眼寒光的地板上,两人目光呆滞,却都好似要穿透般死死盯着那道不停闪烁着“手术中”信号的大门。
不远处,唐翼的母亲李雪梅也失去了平日的那份从容淡定与高雅脱俗,只是有点木讷地拉着邓雅惠的手,却不知怎样去劝慰,或者怎样去赔罪道歉。学校的魏校长,大秦教育局丁局长,甚至大秦主管教育的韩副市长都先后赶到了医院,皆神色忧惧地静立于大厅一角。他们都紧张地看着手术室的大门,看着跪在门外的两个孩子,更看着昔日总是高贵典雅却从来都随和可亲的女部长。而当他们的目光锁定住部长李雪梅旁边瘫软在椅子上的不停歇抹泪的邓雅惠和在一边一直瞪着冷雪横眉冷目的汪杰群,他们心中的忧惧就在不断加剧,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敢有一点动静,一边是煤炭大亨,一边是政界权贵,在这种时刻,谁?又敢有什么举动?
邓雅芹夫妇风尘仆仆地跑了进来,瞬间打破了这种可怕的宁静。
“雅惠!子怡她……”邓雅芹匆匆跑到看着根本就撑不起身子虚脱在椅子里的邓雅惠身旁,蹲下来,稍微稳住她的身子,焦急担虑地询问。
一进门,邓雅芹就看见自己的女儿直愣愣地跪在急救室门外,更想起汪杰群打电话时责令他们快速赶到医院的如雷霆般的咆哮,心里直接就咯噔一下。只是,这会儿一蹲下来,看到她的平日雷厉风行般有花木兰风范的妹子那种如天塌地陷般的悲恸,邓雅芹也就根本顾不了去探究女儿为什么会是那副请罪的姿态,更一时无法去仔细分析平日跟他们和和气气的汪杰群为何会咆哮着电话他们,只是想着怎样才能去分担一点妹妹的痛苦。
“我们子怡怎么了?去问问你们养的好女儿,怪不得会成为来历不明的野种。她的亲爸亲妈可能一生下她来就看出了她是个害人的狐狸精,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直接就扔掉了,你们倒好,当宝贝一样养着,感情是等着来害我们家子怡?冷国强邓雅芹,我告诉你们,我们子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让你们家当宝贝的骚货陪命!”只是,还没有等到邓雅惠恢复意识,甚至没有等到在一边一直抓着邓雅惠双手的李雪梅来得及张口发出一个音节,汪杰群的咆哮声就震断了她终于找到的可以有所表示的机会。确实,这冷国强夫妻一到,汪杰群好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开始歇斯底里地指责着、咆哮着、控诉着。
而汪杰群的这番控诉当然不仅仅只是打破了沉寂。一时间,冷雪只感到来历不明的野种,害人的狐狸精,不知廉耻的贱人,骚货等字眼直冲耳鼓。是呀,姨夫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种认知,而汪杰群的揭露,好似突然让她刚刚一直被凝滞的情绪得到了一种宣泄。她希望,姨夫,甚至所有人都能用更凌厉的语言,或者用尖锐的刺刀来穿透她麻木的灵魂与肉体。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那样,她得到了解脱,但是,于躺在手术室的子怡姐,又有何用?
“汪叔叔,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无论子怡怎样,我唐翼都会负责的,子怡会这样,与雪儿没有一点关系,希望您不要责备雪儿,她是个好女孩,我知道您心情不好,但是您也不该这样说雪儿。”只是,听着这话,冷雪是感到了一种解脱,可正对门而跪的唐翼却感到一个个字眼都不仅刺耳而是就如刀割着他的五脏六腑,起先,他还是极力克制着,但最终却还是忍不住了,直接在地上猛地转身,变为面朝汪杰群而跪。
虽然是跪着,汪杰群却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冷气压瞬间压了过来,但是,在这种时刻,他汪杰群还要如往日一样把他像小爷一样敬着吗?说实话,子怡现在能这样,还不就是长久以来他们都太把这小子当回事了?这会儿,他汪杰群早已经恨死他们多年来对这个臭小子像爷一样的礼遇了。
“好,你小子有种,有种你就说说她冷雪怎样就不是一个狐狸精骚货小贱人?要不是狐狸精骚货小贱人,又怎么样就让你唐翼鬼迷心窍?要不是狐狸精骚货小贱人,又怎样和你,她自己表姐的男朋友滚在一起把我们子怡害成这样?你倒给大家说说呀!”他汪杰群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他的女儿在里面生死未卜,这会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然还这样嚣张跋扈地护着这个害人的小狐狸精,到底是谁给了他这份气势,看来,还是他们平日太抬举他了,今天,他就要杀杀他的威风。
“你们都听清楚了,雪儿,跟我一起跪在这里的冷雪,她从来都没有跟我滚在一起过,今天,是我唐翼混蛋,是我想要**她,你们都听到了吗?听到了就赶紧打电话叫警察来抓我,进了监狱,我正好一了百了,你们要有谁再说雪儿一句不是,就等着我坐完监狱再对里面的人负责!”只是,听见汪杰群指责冷雪跟他滚在一起的唐翼却没有办法接受他对冷雪一而再再而三的亵渎,直接拉住冷雪的胳膊,将冷雪也扳过来面朝大家,以绝对压过汪杰群数倍的声音咆哮起来。
李雪梅惊呆了,她怎么会生出这样不争气的儿子,在这种时刻,竟然掂起死盆往自己身上扣,想也没想,直接松开了邓雅惠的手,更在大家都没有晃过神之际,已跨到唐翼身边,一掌过去,唐翼的身体在没有防备中剧烈晃动了一下,双手也潜意识地松开了冷雪的胳膊,脸上更是现出五条深深的手指印。
“混账!”从没有人见过李雪梅有过这种失态,包括唐翼,他怎能想象,他的母亲,从来都没有对他厉声喝斥过的高贵而慈爱的母亲,竟然在他已经成年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狠狠的一个耳光。
搞成这种局面,在一边的几位领导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沉默了,不约而同快步走到汪杰群旁边。
“汪总,你看他们这无论谁对谁错,都还只是孩子,就不要多说什么了。还有,我们这会儿也不是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的时候,我们都一起先好好在这儿等着娃平平安安地出来,来,我们到窗口抽根烟去。”魏校长说着,并试图将汪杰群拉向远处的窗户边。
skbshge
第四十四章 跪罪()
第四十四章 跪罪
还好,紧贴着图书楼栽着一排高大的水杉,水杉茂密的枝干在离地七八米的地方就已经伸到了图书楼触手可及的地方,而汪子怡从六层高的楼顶跳下时,到了三楼就遇到了树干的缓冲,虽然,那不是很粗壮的旁枝并不足以承受汪子怡高空坠落的重力,不过在树干的缓冲中,她却由最初的头朝下也幸运地变为了身体先下,虽然被枝杈刺挂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但却最终还是保住了性命,只是,医生却宣布,她的脊椎和腿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以后能不能过正常生活都很难说,更别说继续她曾经无比热爱与自信的表演事业了。
遭遇过了唐翼那种六亲不认的冲动与莽撞,汪杰群憋着一肚子冤屈与怨气却再也不敢随意发泄,只是默默地在重症监护室外面哀声叹气。也是,女儿也许会落下终身残疾,现在,也就只要他唐翼能承诺终身负责,他与那个小贱人计较又有何用?
从急救室出来,邓雅惠就陪着女儿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叮嘱,必须要让女儿保持清醒,她能怎样做呢?她只能把眼泪吞回肚里,陪着笑对女儿说没有太大问题,并给女儿宽着心,说事情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身体只要好好养息也会好起来的,更是想方设法找一些平时女儿感兴趣的话题来攀谈,只是,女儿虽然是没有昏睡,却一直一声不吭,瞪着一双没有一点情绪的空洞大眼睛直愣愣望着天花板。而只有她这个做母亲的才能明白女儿现今那种可以说是死都不能瞑目的心境。
从大秦中心医院转到省中心医院,到出了急救室进入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冷雪就一直保持着那种始终不变的姿势,从大秦中心医院急救室门外跪到省军区医院急救室门外,现在又跪在了重症监护室门外。她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冷雪的罪孽,而现在除了静静地跪在汪子怡的附近,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她知道,跪,并不能弥补她的过错,只是这样跪着,这种身体上的自我惩处姑且能让她的心里获得一丝自欺欺人的宁静。
唐翼也一直陪着冷雪跪着,他深知她的执拗,那么,只要这样她心里能舒服点,他也就只有陪着她一起赎罪。何况,这一切都是他害了她,实际上,直到这一刻,他唐翼心里对冷雪的愧疚依然要比里面的女孩多得多。他知道,是他唐翼,带给了这个无忧无虑的善良女孩沉重的负累,而她在这一刻,在以后,都只会离他越来越远,远的他再也不可触及了。所以,这会儿的共同陪跪,可以说已经是对他唐翼莫大的恩典了。他甚至在可耻可笑地期盼这一刻能天长地久,但他更不愿意让这个弱小的女孩受这种残忍的罪责。他陪着她,但他的心却一直在撕裂地疼痛,为着她的痛在撕裂,甚至他感觉,如果身边的女孩最终结束了这种自责方式,他的心是不是也就会随着她的远离再也找不到了?
一晚上很快也很漫长。邓雅芹看着眨眼间已经没有人样的女儿,虽然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但她却绝对相信自己的女儿,她纯粹就是那种即使自己苦死了也不会伤害对她曾有一丁点好的人的女孩。只是,现在却弄成这种局面,她坚信,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而女儿心中的苦她邓雅芹也可想而知。想着女儿的痛,她不由得越来越心疼,包括胃也都开始了绞痛。
本来就有胃病,昨天一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地往大秦赶,到了大秦又说已经转到了省军区医院,感觉情况不妙,赶紧给国强打电话,冷国强正在拉货的路上,直接载着货物就到了大秦,又载着她和货物一起急忙忙地赶到了这儿。算起来,已经快20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而她本来就有问题的胃根本就承受不住这种考验。
冷国强看着邓雅芹抱着肚子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心里清楚,是她的胃病又犯了。而冷雪却依然是世界万物都不复存在那般呆呆地跪在那儿,他狠了狠心,喊道:“雪儿,你妈生病了,快点扶住你妈,爸去找大夫。”
天已经大亮了,妈妈的胃痛才稍微缓解,这会儿,躺在留观室病床上挂着吊瓶也许是加了镇痛药的缘故,妈妈闭上疲惫的眼睛后很快地睡了过去。冷雪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又该去守在另一个位置赎罪了。
唐翼并不在重症监护室门外,冷雪心里清楚,以他的思维做派,他本来也许就只是陪自己跪罪,她离开了,他结束那也许让他感觉很让他掉价的跪罪本就是理所当然,何况,她的母亲,那样的大人物也决不能容忍她的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长跪不起。也好,今天就只剩她一个人了,也就会少一些尴尬。
“我们汪子怡消受不起,你走吧!”只是,她刚刚跪下,门就打开了,邓雅惠从里面露出了头,“还有,赶紧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了,我们家可住不起你这么有心机的好孩子。”
邓雅惠抛出那么一句话后,根本就不等冷雪反应过来,门已经无情地关上了。
冷雪依然跪着,她知道,雅惠姨说的那些只是气话,或者,就是她的真心话她也觉得那本身就是自己该承受而且也是必须能承受的住的。而且,在自己的罪孽面前,冷雪不知道除了跪着,她还能做什么。
门又一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