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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想起俩人就觉得好笑,都是成年人了,却都像个孩子一样闹脾气,明明想要得到对方的关心,却都等着对方先低头。
浮生想了想,还是先去一趟齐王府吧,说好的,要替婉夫人去看一看,这才转了方向。。
第一百六十八章 转机()
宇文宪接到信件的时候,刚刚把最后一批匪贼压回了衙门,正是高兴着呢,和兄弟们在院中摆了几桌子酒菜,喝的不亦乐乎,不想见到信后,气的一把摔碎了手中的酒碗,兄弟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言语。
要知道,他家的这个王爷可是个纨绔王爷,整日里笑面对人,很少发脾气,软刀子功夫足你把你绕的没脾气。这会儿发了这么大火儿,估计是有什么糟心事儿。
宇文宪二话没说,回身就朝马厩走去,达奚震不明就里,忙跟了出去,拉他几下也没拉住。
“本王先行回长安,你们整顿一番,明日再出发,尽早回来,路上不要惹事。”
达奚震挠了挠头皮,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齐王不是不喜欢回府么?怎么又这么急着回去了?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想想府内还有一个嚣张跋扈的郑如烟和一个软弱无能的阮希,两个极端,也够齐王喝上一壶了。
浮生敲了齐王府的门,说明来意后,小厮这才转身回去通传。青衣刚从膳房回来,端了碗燕窝粥,远远的便听见门口的小厮来报。
郑如烟想了想,浮生?不就是从小伺候皇上和王爷,回了长安后跟了单太医学医术的的那个丫头么?怎么又跟李婉瑶扯上了关系?这会儿替李婉瑶来看阮希,她怎能允了?吩咐道:“回了她,就说阮王妃已经睡下了,要她改日再来吧。”
小厮颔首应是,转身走了。
青衣愣了愣,连忙跑回了风月居,将小厮的话原本的复述了一遍。
阮希眼内顿时来了光亮,她的机会来了,怎可能错过?连忙起身下了床,从梳妆匣子的隔层里拿出了一块儿白玉佩,那玉佩是上等的羊脂玉,玉体晶莹剔透,很是罕见,最主要是,玉佩上还刻着一个“宪”字。
这是她大婚的时候,婉瑶送她的礼物,婉瑶觉得,这个东西应该是属于阮希的,自己留着也不方便,所以送给了阮希。
阮希包裹的很精致严密,她看了眼后,递给了青衣,道:“青衣,你帮我把这个拿给那位浮生姑娘,让她交给婉夫人,婉夫人自会来救我。”
青衣手里拿着玉佩,半响没敢动弹,这若是被郑如烟知道了,她性命难保啊。
阮希怎会不知她的想法,可眼下也不能确定王爷是否收到了信儿,她不能干等着,这么好得救的机会,就算死了也不能错过,于是拉着青衣的手,哀求道:“青衣,我那里还有些私房钱,回头你都拿去,给你父母跟弟弟,让他们过上好点的日子,以后我也会好好待你。只要您肯帮我这一次,日后有我一口吃的,定不会饿着你。”
青衣站在原地傻傻的望着阮希,目光闪烁,不知所错。
阮希接着又道:“青衣,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试想一下,若是我死了,你知道郑如烟那么多的秘密,她怎么可能留着你,你以为你能活得成么?那时候,你死了,你家人谁管?郑如烟会帮你么?当然不会,你能依靠的也只有我。”
青衣突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知道的太多了,通长这样的人,命都不会太长。郑如烟不会真的把她当作自己人,就连巧云每日里巴结奉承,也总是提心吊胆,更何况是她。
青衣握紧了玉佩,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该这么做了,奴婢这就去找浮生姑娘,肯定将信物及玉佩带到。”
阮希终于不再眉头紧皱,露出了笑脸,道:“去吧,小心着点,若是被人发现,就说你去市集上替我去置办些胭脂,相信她们也不会难为你。”
青衣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她是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的,守门的小厮看了看,知道是阮王妃屋内的丫头,也没细问,直接放了出去。
青衣笑了笑,真是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浮生也刚走了没多远,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青衣看着她的背影,却没敢跟着,而是朝着岔路市集的方向而去,为了误人眼实,青衣出了巷子,整整绕了一圈,这才紧忙又朝着皇宫方向跑去。
好在浮生走的并不快,又恰逢路上遇见了突然晕倒的病人,替他诊了脉,开了药方子后,才又继续前行。
赶在进宫之前,青衣终于追上了浮生,将玉佩交给她后,又说了些阮希最近的情况,如何被郑如烟欺负伤害,以至于几经鬼门关。
浮生听的瞪大了双眼,素闻齐王府的郑王妃知书达理,博学多才,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怎会如此狠毒?再说,阮王妃不是怀着身子呢么?这般折腾难道不会掉了孩子?这么大的事儿,郑王妃怎么敢做?不免心下疑虑,重新打量起青衣来。
青衣急的直跺脚,道:“浮生姑娘,是我家王妃知道您与婉夫人关系交好,才托我让您帮忙带话的,您若是不信,拿着这玉佩给婉夫人看过后便知奴婢说的是真是假。”
浮生认得这玉佩,确是齐王不假,想着还是问问婉夫人再说,就算不是真的,哪怕去一趟证实一下也好,免得心里老犯着嘀咕。
青衣见浮生应下,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这才笑的离开。
婉瑶今日刚好去了皇家园林,不再宫内,那一处有个马场,婉瑶最近烦闷的紧,又好久没有骑过马,心痒痒的厉害,支会了宇文邕一声,带着怜儿离开了。
宇文邕面目清冷,高高在上,允了她。只是婉瑶走后不久,他便悄悄的跟了上去,甚至没有带上李林。
李林找不到皇上后,急的直转转,还是孙小海说的,皇上有事出了宫,这才稍稍安静了会儿。
婉瑶让看马的马厮给她找个匹相对温顺的马,她着实不傻,这荒郊野岭的,若是再出现冬猎时的情况,怕是再也无人能救她了,所以挑了匹极其俊小的马儿。
看着婉瑶要翻身上马,怜儿急忙上前拦了拦,“阿姐,要不咱们看看山,玩玩儿水就算了,骑马终是有点危险。”
婉瑶笑的明朗,“放心吧,除了超人那个死不要脸的臭马,像沈格然似的,其余的马还是很温顺的,特别是皇家马厩里的。”
婉瑶当真说错了,这里的马是要比外面的野得很,她哪里能够驾驭得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故意挑衅()
不过婉瑶还真是十分的想念超人,也有些想念沈格然,朋友之间的想念。
自从上次,他突然出现她身前,要带她离开皇宫到现在,已有三月之久了,这人又像人家蒸发了一样,哎,算什么朋友么。
婉瑶不免叹了口气,这才拉着缰绳,长腿一跨,翻然上了马,动作帅气利落,一气呵成。好在她早有准备,穿的是精心改造过的裤子,骑马就是比裙子要舒服的多。
怜儿双手叠加于腹部,看似端庄修养,实则是紧张的不知所措,手心都跟着出了汗,生怕婉瑶有个什么万一,可又劝不听她,只能祈祷了。
婉瑶扬起马鞭,在空中甩了漂亮的弧度,声音回响至山间,马儿撒欢儿了跑,绕着澄清湖的湖畔,湖水澄明清澈,两边的树木,泛着发黄的叶子,偶有飘零,被映衬在水里,如同镜面一般,更似一副山水画。风儿轻轻吹动,湖水便像浪花一样,往前浮动,一波盖过一波,折射着阳光,波光粼粼,委实好看。
婉瑶大声的笑着,一扫往日的阴郁。
她发现,她爱自由,爱狂奔,爱风,爱树,爱大自然。她喜欢这样毫无拘束的生活,没有算计,没有狠毒,可以随心所欲。
可是,跟宇文邕比起来,她的这些喜爱都远不及他,她更爱宇文邕。
她想着,笑容僵硬在脸上,宇文邕,你看,为了爱你,我放弃了那么多爱的,其实不划算,却还是义无反顾。
马儿这会儿不知发了什么疯,整个癫狂了起来,跑起来的速度惊人不说,还专门朝不平坦的路上跑去。
婉瑶突然怕了,像坐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她紧紧的拉着缰绳不敢松手,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摔个粉身碎骨。
宇文邕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望了望,突然道:“坏了。”这才紧忙招呼了狮风出来,一跃而上,直奔着婉瑶追去。
狮风速度惊人,狂野的让人害怕,恰恰宇文邕就喜欢狮风这一点,永远知道他在想什么。差不多与婉瑶平齐的时候,宇文邕瞄准了时机,突然站起了身子,纵然一跃,稳稳的落在了婉瑶的马上。
他双手穿过于婉瑶的腰际,夺过她手里的缰绳,用了蛮力才勒停了马儿,马儿前蹄高举,仰天长鸣。宇文邕顺势抱起婉瑶,脚踏着马儿,飞空而起,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婉瑶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心脏狂跳,脸色煞白,如只惊弓的鸟儿。
宇文邕见她像只乖顺的小猫,喜欢的不得了,真希望她能一直如此,而不是每次见面,要么就是拿他当作空气,要么就是像被踩了尾巴一样。
本以为婉瑶会立刻跳下去,谁料想婉瑶却抱着他久久没有松手,最后甚至将头靠在了宇文邕的胸膛处,听着他狂有力的心跳,小声问道:“叔叔,我们以后别吵架了好么?我不希望有限的生命里,每天都用来呕气,等哪一天老去了,回忆里,除了悔恨,所剩无几。”
宇文邕心头一颤,哪里想过婉瑶会说出这样一番柔软的话,不免心也跟着软了几软,宇文邕在想,婉瑶,你随便的几个眼神,几个动作,几句话,就能波动朕的心绪,你当真是把朕吃的死死的,可嘴上却在说,“朕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俩人回宫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红霞满天了。整个皇宫映衬在晚霞之中,气势磅礴,宏伟壮观。
婉瑶仰着头看了一眼,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勉强,她多希望能和宇文邕远走天涯,不问世事,哪怕是做一对乡野村夫,这一生,她亦足以,或许,他还会活的更久一些。
宇文邕又岂会知她的想法?不过是觉得她厌烦了宫内的生活而已,可他又怎舍得放她走?
宇文邕直接将婉瑶送回了锦墨居,浮生见是俩人一起回来的,还有说有笑,不由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婉瑶有些诧异,浮生怎么这个时辰来了?难不成是有什么事儿?借口让宇文邕回了乾坤殿,这才仔细的问了起来。
浮生说了个大概,大抵就是有个小丫头让她代为通传,说是阮王妃在府内受了欺负,每日里生不如死,说着,拿出了玉佩。
婉瑶仔细一瞧,这不正是当日她送她大婚的礼物么,气的直接跳了起来。
好你个郑如烟,又在宇文宪不再的时候甩手段,看着一副端庄善良的模样,不想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不由分说,拉起浮生就要往外走,道:“浮生,你陪我去吧,帮我看看阮希的伤,她还有孕在身呢。”
宇文邕出了锦墨居,明知婉瑶是有事想要避开他,却还是不放心,怕她再来了脾气着了谁的道,这才又折了回去,刚巧看见俩人急匆匆的要出宫,不免更是担心不已,想也没想的跟了出去,这么晚了,又是俩个女儿家,遇上什么麻烦该怎么办?
阮希焦急的等着屋内,坐立不安,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怕被眼尖的人看了去。只能安生的坐在桌几前,茶水已经喝了几杯。生怕再出了什么岔子,好在青衣是笑着回来的,回来时还不忘给阮希买了几盒上等的胭脂水粉。
阮希见此,心安了大半,又问了问情况,这才彻底的放心下,她确信,婉瑶不会不管她。
听闻郑如烟找了个画师,正在为她作画。阮希想了想,决定去凑个热闹,她还真没见过画师作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听闻那画师是个年轻帅气的儿郎,正好也目睹一下风采。
青衣满眼忧虑,却又不好说什么,她暗自想道,阮王妃是不是傻?郑王妃不来招惹她,她不偷着乐去,反而还要前去凑热闹,这不亲等着让人作践。
阮希换了身白色的轻容纱的纱裙,内搭了件绯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松散下来,她双峰傲挺,腰若拂柳,却是粉黛未施,容颜略有苍白。
郑如烟已一动不动的坐在南花木的扶椅上已有两个时辰,额头上布满了密汗,强撑着背脊笔直。巧云上前为她擦汗到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的她更烦。
画师的画也接近了尾声,眼见着收尾的时候,不想被刚来的阮希脚下一个不稳,径直扑了上去,好巧不巧的戳坏了那上等的宣纸,一幅画直接在中间被戳了个洞。
郑如烟“嚯”的站了起来,眼色狠厉,直指着阮希大喝道:“来人,把这贱蹄子给本王妃抓起来。”。
第一百七十章 乱成粥()
阮希站起了身子,吓的连连后退,小声的求饶道“姐姐,妹妹真的不是有意的,还望姐姐宽宏大量,饶了妹妹这一次。”
郑如烟几个箭步上前,甩手就是一巴掌,用足了力气,疼的自己连连甩手,不免有些后悔,倒不如让巧云代劳了。
阮希脆弱扶枝,怎堪这力道?直直的摔了下去,五指印记清晰于脸,头上的步摇钗子散落在地,青丝凌乱,颇有些狼狈。郑如烟气的更是一脚踢上了她的小肚,大骂道:“你个万人睡的婊、子,本王妃这几日没收拾你,你倒是自己皮子痒痒了,胆敢前来挑衅我,真是活腻歪了。”
阮希蜷缩着,捂着小腹,挑衅道:“妹妹真的不是有意的,姐姐怎么这点度量都没有?还想要当齐王府的王妃?姐姐也就只是当妾的命了。没有爱、没有孩子,孤独终老。”
郑如烟闻言,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孩子及王妃之位本就是她的大忌,她却这么不知死活的大声讲出来,不是给她难堪又是什么?更是气的狠狠的踢向她,一脚接着一脚,连个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她。阮希唇角勾笑,阴狠凛冽,郑如烟,若我一条贱命能换你一条,就算是死也能含笑九泉了。
婉瑶下了马车后没让守门的小厮通传,径直的闯了进去,刚绕过正厅回廊,便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凄惨叫声,声声蚀骨。婉瑶顿住脚步,仔细的辨别了下,确认那就是柔弱的阮希,声音来自于后殿的方向。
顿时戾气暴增,想也没想的直奔向揽月阁。果不其然,一群的丫头老妈子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没有一人敢上前一步阻止的。地上的阮希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肚子,蜷缩着,呼喊着,可怜的不及路边乞丐,这就是她为她争得的前程与幸福?早知如此,还不如随便的找个村夫嫁了。
婉瑶泪溢满眼,攥紧了拳头,似阵风一般,一闪而至,她抬起脚,用了十足的力气,一脚揣在了郑如烟的腰上,郑如烟毫无防备,狠狠的摔了下去,“哎哟”一声,扑倒在地。她动了几动也没站起来。巧云见状,连忙近身上前搀扶着郑如烟起了身,这才看仔细,此人不正是李婉瑶还能是谁。
郑如烟顿觉火冒三丈,好呀,仇人都是到齐了,正好正好,一起解决了,来个鱼死网破又有何妨?
婉瑶及浮生连忙的扶起阮希,见她脸上及手上都被粗糙的地面擦破了皮,不免心疼的眼圈都跟着泛了红。
宇文宪及宇文邕是脚前脚后进的府。宇文宪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