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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秋颔着首,将头压的更低,往后退了退,瑟瑟发抖的站在最后面。
婉瑶让锦春去传了单太医,她则抱着红烧肉又坐回了床上。
怜儿笑着道:“阿姐,要不,你先洗漱一番?单太医过来恐怕也要等一会儿,这一来一回的,多半也得一炷香的时间,你这衣衫不整的模样,有**份。让锦秋帮你梳妆打扮一番吧?怜儿去御膳房给红烧肉弄些易消化的吃食来,看它的样子,估摸现在也吃不下大鱼大肉了。”
听着这话,婉瑶又是一番心疼,她顺了顺红烧肉的毛,点了点头,怜儿这才出了门。
锦秋又重新打来了一盆水。
婉瑶坐在梳妆台前,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几日夜里,她明明感觉到红烧肉爬上了她的床,睡在她身边啊,可是第二次起床的时候,红烧肉又怏怏的躺在了它自己那处。
婉瑶想着,头也乱动着,锦秋本就担心甚至都不敢大声喘气,婉瑶这么来回的动着,她哪里能梳的好头发?又不敢言语,只能一遍遍的重新来。
婉瑶想着,突然转过了身看着锦秋,问道:“锦秋,这几日可是谁守夜你可知晓?”
因为婉瑶从不让她们夜里守夜,怕她们累着,特别是冬日里,天气冷的很,怕她们再害了病,所以几人都是自报奋勇的去守夜,究竟是谁,婉瑶也不知。
锦秋手里还握着婉瑶的青丝,见婉瑶突然这么一问,吓的浑身紧张,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几许,拽的婉瑶的头皮疼的厉害,她“哎呀”一声,锦秋更是吓的跪在了地上,连叩着头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婉瑶揉了揉那一处的头皮,弯腰拉起了锦秋,道:“没事没事,不疼,这、这怎么还哭了呢,快别哭了,我也没说你不是?快别哭了啊。”
锦秋哭的更甚,哽咽着道:“回夫人的话,是皇上不让奴婢说,所以奴婢不敢说。”
这是哪儿跟哪儿?
婉瑶当即明白了过来,果真是宇文邕搞的鬼,真他娘的不要脸,恨的牙根子痒痒,脸上狠厉三分,问道:“锦秋,你如实回答,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
第一百三十二章 突然造访()
锦秋吓的又跪在了地上,将头压得更低。
婉瑶心里带着气,懒得理她,任由她跪着。
锦秋一边哭着一边道:“回夫人的话,是、是红烧肉刚来的那一夜,本是陌依姐姐守夜,可她夜里有些发烧,奴婢就将她替了下来,不曾想丑时的时候凌晨1点到3点皇上突然来了,还让奴婢先行退下,说是以后他来的时候,都无需奴婢守着。奴婢临走前,皇上还说,以后婉夫人的寝宫只能是由奴婢来守,也不让奴婢告诉其他人,特别是夫人您,奴婢害怕,所以一直不敢说。”
锦秋说完,哭的更是梨花带泪。
婉瑶早已气炸了毛,嚯的一下站起了身,她本还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是宇文邕,心里总是泛着嘀咕,兴许是自己误会了他呢。可他真是够卑鄙的,伤了红烧肉不说,还天天晚上偷偷的爬上她的床,真他娘的是个心机婊,到底居心何在?
不过,为什么心里会觉得很高兴呢?她想她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锦秋见状,连忙伏地,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婉瑶又气了起来,宇文邕就知道欺软怕硬,锦秋胆子最不敢声张,才让她来替他打马虎眼,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如此、如此,婉瑶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她已经没词来形容宇文邕了。
她又重新坐了回去,见着跪在地上吓的发抖的锦秋,自知这又关她何事呢?语气里温柔了不少,道:“锦秋,起来吧,妆容都哭花了,快去洗洗吧。这事儿不赖你,我也不告诉宇文邕是你说的,别担心了。”
锦秋又叩了个头后谢了好一会儿才下去。
单太医到的时候,婉瑶正披头散发的抱着红烧肉喂它吃蛋羹。怜儿刚蒸的,里面拌了些白饭,红烧肉看起来胃口很好,吃的比平日都多。
单太医瞧了眼婉瑶,直摇头,这哪里像个皇妃?都不及那普通人家的妇人,简直是给皇上丢人。
可不屑归不屑,礼数不能丢,还是的上前施礼,拱手道:“老臣参见婉夫人。”
婉瑶眼也没抬,继续的喂着红烧肉,问道:“单太医,浮生还没回来么?”
单太医道:“回婉夫人的话,还没回,浮生这次去了塞外,路途遥远,最早也得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
见婉瑶没有言语,单太医又问:“不知婉夫人是哪里不舒服?”
婉瑶喂完了最后一口饭,抬起头来道:“不是我不舒服,是红烧肉,它脖子上有根针,应该是扎到了什么穴位,你给瞧瞧。”
单太医当即黑了脸,他祖辈代代是宫内御医,莫说长安城,就算是整个南北朝,单家的医术和威望也是不容小觑的,她倒好,大清早的请他来,居然是为狗看病,这不是侮辱人么?
婉瑶见他迟迟未到,心明镜一般,只好又道:“单太医莫要以为本宫小瞧了你的医术,正是因为红烧肉是本宫的义父大冢宰送来的,不是普通的什么狗,意在陪着本宫打发时间解闷的,所以本宫须得找个医术高超的人才放心得下。红烧肉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义父那边不知道,本宫肯定是会伤心难过的。”
婉瑶将“我”换成了“本宫”,着实多了几分威严。
单太医才不管婉瑶伤不伤心,难不难过,但是大冢宰的那份薄面,他是一定要给呢。
沉了口气吐出来后,才上前一步,道:“婉夫人,失礼了。”
随后从婉瑶手中接过红烧肉,红烧肉脾气刁钻的很,哪里会让单太医抱一下,当即嗤牙面露凶狠,汪汪的叫了几声。婉瑶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单太医更是连连后退险些摔倒,一副老脸面露尴尬。
婉瑶顺了顺红烧肉的毛,这才乖顺了些。
“这样吧,本宫抱着它,定不会让它伤着单太医,单太医帮红烧肉将下颚那处的银针拔了吧,顺便说说那银子是根什么针?可是有毒?扎的穴位又是哪里?”
单太医踌躇着,还是上前了一步,挽起袖子后,轻轻拨了拔红烧肉的下颚看了看,果真有根银针。不过,这银针,这不是前几日皇上跟他要去的么?单家银针的针身上,都是有编号的,即便再细的针也不例外。
一边是皇上,一边是大冢宰,这该如何是好?
婉瑶见他迟迟未动,有些担心,又问道:“莫不是这针拔了会要了红烧肉的命?”若真是如此,定要与宇文邕拼命,婉瑶愤恨的眼露杀气。站在一旁的怜儿吓的倒抽口凉气,全神贯注的盯着单太医的手。
单太医默了默,捋了捋发白的胡须,道:“没什么大碍,可能是红烧肉不小心碰掉哪里才会如此,老夫替它拔下来便是,活动活动,几日便好。”
婉瑶这才稍稍放了心,单太医话里的意思她也亦是明白,红烧肉整日里在她身前转悠,怎么就能不小心扎到了自己?他说这话反倒是暴露了宇文邕?
婉瑶顺着单太医的话道:“无碍就好,有劳单太医了。”
临出门前,婉瑶叫陌依给了单太医些赏钱,单太医硬是推脱了没有拿,婉瑶不由冷哼一声,真是蛇鼠一窝,宇文邕的身边,能有什么好人。
早上耽搁了些时辰,近了午时才吃上早善,不想这边还没用完,小猴子就来通传,道是叱奴太后与清远郡主过来了。
婉瑶连忙出门迎去,对着叱奴太后恭恭敬敬的委身福礼,道:“臣妾参见母后。”
叱奴太后今日心情格外的好,气色也照前几日好很多,穿了身红褐色的对襟长衫,忙抬手道:“免了免了,起来吧。哀家就是闲来无聊,过来找你打打牌,斗斗地主。”
斗地主?叱奴太后虽不像她刚进宫那会儿那般讨厌她,可也没说关系好到要找她斗地主吧?不由的抬眼看了看灵珠。
灵珠笑的欢畅,一身嫩绿色的纱裙,像个小仙女儿一样,冲婉瑶抛了个媚眼,这让她更加疑惑,一早上的,都是些什么情况?
婉瑶笑盈盈的连忙请两人进了去,她则拉了拉灵珠,小声问道:“今天刮的什么风,你们怎么都来了?”
灵珠笑着道:“刚刚皇帝哥哥来过,喝了盏茶,我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婉姐姐,皇帝哥哥说,婉姐姐人好,性格也好,从不记仇,只是有些心直口快,也不像旁人一样有什么坏心思,让姨母带着我多到你这里来走动走动,顺便跳一跳那日、让人跳给姨母的舞蹈,打打牌,省得整日里无聊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问个清楚()
婉瑶不由一愣,这哪里是让她们来走动,宇文邕分明是借灵珠的口来告诫她,以后少管闲事么?
看来宇文邕早已知道,灵珠与宇文直的婚事是她做的手脚,本还想着去找宇文邕算账呢,看来她还是缓一缓吧,毕竟怂恿清远郡主迷惑卫刺王可不是小事儿,这若是真的追究起来,怕是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怜儿找来了上次几人玩儿的那副牌,又让锦春锦夏添了些茶点和水果。
几人坐在偏厅的那一处矮几上摆开了阵仗。
叱奴太后眼神不是特别好,年纪大了,老花眼了,所以看牌的时候,都是身子向后仰,眯着眼睛看,一局下来得花上半柱香的时间。
婉瑶困的连打着哈欠。
宇文邕回到乾坤殿的时候心情格外的好,一扫刚刚在早朝上被宇文护呛气的坏心情,优哉游哉的看着手中的兵书。
午膳的时候,闵月殿派人来传话,说是冯夫人亲自下厨,特意做了皇上爱吃的八宝野鸭、佛手金卷和炒墨鱼丝,不知皇上是否要去尝尝?
宇文邕皱了皱眉,李林见了,不由叹了口气。
半个时辰前,太子的乳娘萧氏刚带着太子来给皇上请过安,太子奶声奶气的说:“父皇,母后身体微恙,近日总是食不安,寝不眠,面容憔悴的很,父皇若是有时间,不如去陪陪母后吧?”
宇文邕慈爱的抱着太子坐在他的腿上,教他识了几个字,太子比同龄的孩子都要聪明,一学便会。
宇文邕又承诺于他,中午要陪着他与皇后一起用午膳,太子高高兴兴的跪地给他叩了头,才欢天喜地的回了宫。
若是旁人,宇文邕定会以为是借以孩子为说客来邀宠。但是皇后不会,太子也被她教养的很好。宇文邕不由想着,皇后莫不是病了?叫人传了太医去给瞧瞧。
半响,宇文邕才道:“回了闵月殿的话,就说朕稍后便去。”
最终,宇文邕还是先去了永庆宫,陪着李娥姿用过午膳后才转去了闵月殿。
叱奴太后与灵珠在锦墨居用的午膳,婉瑶才刚刚吃过,哪里还吃得下?只是简单的喝了几口汤。
午后几人又打了几局,今儿天气热的很,本来还想着跳会广场舞,又怕再中了暑,所以劝了劝叱奴太后,等着那日天气凉快了,再邀她来跳。
俩人离开的时候已是申时,这小半天的时候,全哄了老太太,好歹老太太高兴。
婉瑶累的趴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是暮色四起。
红烧肉也看着精神了很多,跑起来欢畅的很,婉瑶带着它去御花园转了转才回来。
临睡前,婉瑶支着二郎腿手枕着手背,想着宇文邕应该是不会再来了,毕竟奸计已被识破了,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可是有一事儿婉瑶想不明白,宇文邕若是不喜欢她何故想着法子跑来找他?
可瞧他做的各种事儿,又哪里能证明他是喜欢她?
婉瑶越想着越心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红烧肉站在地上仰着脖子看着它,哼哼唧唧的摇着尾巴。
婉瑶看了眼红烧肉,当即坐起了身子,笑的灿烂的道:“红烧肉,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不由分说,连忙起身穿了衣服,独自一人抱了红烧肉出来,想着借着红烧肉为由头去找宇文邕问个明白。
她又不是电视剧里的女一号,也没有中国电视剧里固有的老梗,男女主互相喜欢又不知晓,谁也不说,亦或是有了什么误会直到结局才知晓,屁,嘴巴又不是光用来吃饭的,想知道什么问了就是。
一路上,婉瑶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就算被拒绝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她还这么年轻,喜欢她的男人多的是,没了你宇文邕,还有一群人排着队呢。
没一会儿功夫,便走至了乾坤殿。
乾坤殿内灯火幽暗,门扉半敞开,李林伺候于一边,两侧的小宫女立在一旁扇着蒲扇,宇文邕正专心致志的低着头研究着手中的兵书。
孙小海刚要进去通传,便被婉瑶止了去,道:“等会吧,先让他忙会儿。”
婉瑶就那样一直定定的望着宇文邕,他一身玄色黑衣,发束玉冠,神情专注,目不暇是。
都说专心工作的男人最帅气,果真不假,婉瑶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孔武有力。
红烧肉在婉瑶的怀里动了动,眨巴了几下眼睛,哼哼了两声见婉瑶没理会它,随即汪汪叫了两声后猛然跳了下去,直奔着宇文邕冲去。
估计是见到了仇家了,果真是冤家易结不易解啊。
婉瑶吓的大吼一声:“皇上小心啊。”
只见红烧肉面目狰狞,小短腿跑的极快,似个球一样滚了过去,李林连忙上前挡了挡,不想红烧肉豪不留面,一口咬了上去,疼的李林嗷嗷大叫,连甩了它几下也甩不掉它。
婉瑶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抱回红烧肉,发了力的拍了下它,怒喝道:“红烧肉,你简直是非不分,见谁咬谁,你是野狗不成?”
红烧肉被婉瑶打的干哼哼了两声,摇了几下尾巴,也没再造次。
婉瑶很是抱歉的看了眼李林,道:“李公公,真是对不起,我家红烧肉眼拙,认错了人,你不要紧吧?可有咬坏?”
什么叫眼拙认错了人?宇文邕立在一旁脸上阴沉沉的。
李公公见状,连忙道:“老奴皮肉厚实,不打紧的,婉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回身又对宇文邕道:“皇上,您瞧,老奴这身衣裳已是穿不得了,容老奴回去换身可好?”
李林袖口地方,果真被红烧肉咬了个洞,宇文邕侧头横了眼红烧肉,摆摆手,示意李林下去吧。
李林这才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对着身后两个侍奉的宫内使了个眼色,两人也是很有眼力见的一并跟着退了出去。顺便好心的带上了门。
乾坤殿内,徒留宇文邕与婉瑶两人。
婉瑶穿了身裸粉色的对襟纱裙,领开至腰间,内穿了件白色的,绣着一对鸳鸯的肚兜,两条白嫩纤细的长腿若隐若现,她抱着红烧肉,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愣愣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宇文邕负手而立,将她从上至下打量了一便,半响,问道:“你找朕何事?”
婉瑶微颔着首,没有言语,觉得不对,明明是他伤了红烧肉在先,红烧肉报复以牙还牙在后,怎么倒成了她的错了。
遂抬起了头,怒瞪着他,问道:“宇文邕,你到底要不要脸?”。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想我可能是疯了()
宇文邕挑了挑眉头,不由哼笑了一声,道:“朕不要了,全给你。”
婉瑶气的涨红了脸,上前一步,问道:“红烧肉脖子上的针,是不是你干的?”
婉瑶没曾到,宇文邕居然大大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