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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婉瑶笑了起来,“我已经没事儿了,碧莲你出去吧,我想睡会,晚膳前,就不要叫醒我了。”
碧莲疑惑的站起身来,应了声“是。”心里却腹诽着“这就好了?这么简单?”还是委身福礼退了出去。
见碧莲出去后,半响,婉瑶才直接了身子,左右张望着确定没人,这才下了床,晃了晃僵硬的脖颈,甩了甩胳膊,还好,没有退化。
趁着没人,婉瑶偷偷的开了门去了隔壁间的书房,那天她听见沈格然说他的书房内有密室,管他有什么,看了不就知道。
婉瑶四周环视着,最终在他的砚台下找到了开关。
这便是穿越来的好处,婉瑶弯嘴笑了笑,随手掏出个火折子,转身进了密室。
密室内别有洞天,要比外面的书房大上几倍,里面有几排柜子,摆满了各种珍贵的名药,当然,更是少不了毒药。
还好跟着浮生学了些,婉瑶笑了笑,挑些毒性较大的放于袖兜中,又在密室内翻了翻,不少的金银珠宝,沈格然确实是有钱,密室中,还有一副画像,烛光昏暗,看的有些模糊,婉瑶贴近后仔细瞧了瞧,那人一身白衣白发,面容俊朗,手持浮尘,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好似在哪儿见过。
突然,书房内有了声响,仔细一听,竟是沈格然与瑾瑜的对话,婉瑶贴着密室门扉处仔细听着,俩人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主子,如您所料,宇文邕将部分步营兵调往了虎牙口,准备从后侧包围,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而且还偷偷从宇文护那里调了好多人,突然强攻梁州城不过是要打个马虎眼罢了。”
沈格然悠然一笑,“不得不承认,宇文邕很有将相之才。”
瑾瑜又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回头将消息透露给耶律光。”
瑾瑜颔首,应声“是。”退了出去。
婉瑶皱着眉头,沈格然完全不想损一兵折一将,借力打力,真是好算盘。宇文邕遇上沈格然,就跟沾了狗皮膏药似的,想要摆脱,怕是难了。
目前最危险的,不是宇文邕,而是婉瑶自己。沈格然既然回来了,肯定会去卧房看她,自己又被堵在这里,这该如何是好?。
第二百五十四章 善恶有报()
正当景儿,门外突然有声音想起,听声音应该是位将士,慌慌张张,步履急匆,落地有声,“什么事儿?”沈格然开了门,显然很是不耐烦。
“启禀沈公子,府里有贼人乱入。”
沈格然挑了挑眉,心想着不会是宇文宪找到了此处吧?
碧莲刚好拿着刚刚给婉瑶做的新衣裳走过来,被沈格然拦住,宣了进屋,问道“姑娘在干嘛?”
碧莲恭谨的道“刚刚说是胸口疼,还让奴婢帮忙找大夫呢?后来奴婢帮忙揉了揉,这才好些,随后姑娘睡下了,说是晚膳前,不要叫醒她。”
沈格然朝卧房看了眼,有些担心,怕她真的生病了,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婉瑶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这个碧莲,直接说她在睡觉不就成了,为何偏偏要邀功,说她胸口疼?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突然门外响起了打斗声,貌似贼人跑来了后院,随后刀剑声声,不小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婉瑶担心着,莫不是谁被抓住了?这会儿也出不去,只能是等待时机了。
本以为沈格然见不到她,会满院子搜,却没想到等来的是瑾瑜的声音,“主子您受伤了?奴婢帮您包扎一下。”
沈格然摆了摆手,“无碍。走吧,去审审,看看这人是何来历?”说罢后直接出了前院。
想来应该不是宇文宪,沈格然不可能不认识他。
婉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又等了好久,确认没人才悄悄的拉开了密室的门,或许刚刚太紧张了,婉瑶这才闻到了一股很是浓烈的刺鼻的味道,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又回了密室,终于在一处箱子里找到了源头。
她捏起一点粉末放于鼻间嗅了嗅,忽然皱起了眉头,这不就是硫磺么?她曾在一本书上见到过,说是硫磺、硝石、雄黄和蜜一起放在锅里炼制长生不老药,结果失火的事,火把人的脸和手烧坏了,还直冲屋顶,把房子也烧了。
婉瑶当时还纳闷,炼制丹药怎么还烧了房子?还能冲破房顶?后来琢磨了好久,才明白,原来那是制作火药的材料,可不是能把房子毁了么!
婉瑶又在密室内找了找,果然,又找到了硝石跟雄黄,这是要制作火药啊,万不能让他得逞,否则不知要死多少人。这么多东西,肯定是拿不走,只能悄悄的解决了再说。婉瑶关上密室的门,偷偷的回了房。
当晚沈格然并没有同婉瑶一起用晚膳,高长恭派人来寻他,好似要改变战略计划,怕是已经知道了宇文邕的意图。
婉瑶照常,由碧莲伺候着用过膳、洗过澡后,安慰的躺回了床上。
她正想着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毁了这些,突然有人偷偷的推了门进来,婉瑶警惕的将一把匕首紧紧握在手中。
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飘了进来,婉瑶先是一愣,忽而浅浅一笑,“宇文宪?是你么?”
来人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轻快,“你怎知是我?”说着径直的进了里室。
婉瑶坐起了身子,笑着问“不是有人被抓了么?已经打草惊蛇了,你怎么还敢来这?不怕沈格然设下陷阱啊?”
“被抓那人就是个贼,武功稍微高了点的贼,而已!”尾音拉的有些长。
婉瑶笑笑,果然是宇文宪,随后又问“宇文邕怎么突然攻打梁州城了?停战近半月,我以为他打算北上,与宇文护汇合,一起攻打晋阳呢!”
宇文宪挑了眉头,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皇兄会走北线?”
婉瑶轻笑一声,“我猜的,因为现在不是攻打梁州城的最好时机,梁州与怀州之间还隔着一个郑州,我来救你那天,看见高延宗带着不少援军进驻郑州城,北又有司业屯守,一旦拉长战线,宇文邕肯定腹背受敌,左右被钳制,齐军三城与周军两城对战,吃亏的买卖,不当算!”
宇文宪点了点头,“那你觉得,此时应该往哪里走?”
婉瑶指了指北边,“上党守,最北边,拔营沿着淮河走,不脱离主线,一旦打起来,随时可以应援。上党守与宇文护近,离司业近,但是离梁州最远,那时只要以最快的速度占领司业,不超过三天,我们就成功了。高长恭就算有心想增援,也无能为力了。那时候在于宇文护合力攻打梁州,十拿九稳啊。”
宇文宪伸手握住婉瑶的手,半响,才道“皇兄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如若不打梁州城,就没法将城内的兵都调出去,我就没办法找到你,这才是最亏的买卖,所以我说服皇兄,让他先打梁州。”
婉瑶眼眸微动,抬起头来仰视着宇文宪,淡定如斯,“齐王殿下,这是行军打仗,你太过儿戏了。”
“好了婉瑶,我们没有时间了,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这场仗必须是速战速决,否则真的会损失惨重。”
临走前,婉瑶还是不放心沈格然那里的火药,可又带不走,为今之计,只能是在此处引爆了。
沈格然审了半响也审不出有用的消息,索性也不浪费时间,差人直接将人扔出去喂狗,抬步刚欲往回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气流席卷了整个府邸,房屋碎瓦片木屑向四周飞射开来,后院轰然倒塌,前厅的房子摇摇欲坠。
沈格然思及未思,步履如风般一溜烟的跑向了婉瑶的卧房,他的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生怕婉瑶有个什么闪失,一边用手刨着倒塌的墙壁,一边无限的自责着,应该时刻把她带在身边才是啊。
府内惊叫声连连,有的人断了胳膊,有的人失了腿,哭喊声不绝于耳。
瑾瑜见沈格然这般,上前拉了几下,劝说道“主子,人被压成这样,肯定是没了。”
沈格然复身回头,单是一眼,瑾瑜便低下了头,无奈,只能叫了些人过来,帮着一起找。
婉瑶与宇文宪乔装成齐兵,偷偷溜出了城。
只是有些惋惜,应该将炸药搬出去一些,离沈格然近点呀,也不知炸死他没有!
沈格然,什么叫自食其果,这回你尝试到了么?所谓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第二百五十五章 势如破竹()
浮生见到婉瑶后,湿了眼角。
婉瑶站在原地,咧嘴笑着,眼底难得的清澈澄明,一如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场景。她伸开双手,张开瘦弱的双臂,等着浮生入怀。俩个经历过生死的女人,紧紧拥在一起。
忽然,浮生贴着婉瑶耳朵,小声道“路焱站在你身后!”
婉瑶先是一愣,这个名字有多久未曾听过了?随后皱了眉头,放开浮生,直接取了宇文宪手中的帽子戴了上,没有与路焱言语,拉着宇文宪去了一旁。
她不希望宇文邕知道她还活着,浮生与宇文宪亦是不想,以后,怕是只能遮面示人了。
“宇文邕是不是打算从后包抄,派了小部分人经秦岭过沿河绕到了闽城,最后到虎牙口?”
宇文宪诧异,“你怎么知道?”
看来是真的了,现在耶律光已经知晓,肯定不会坐视不理。遂又道“既然大军已走,也没必要撤回了,不如我们将计就计?看看齐军知道了我们此举后,会作何反应吧?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什么意思?”
婉瑶轻叹了口气,“消息走漏,齐军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战略计划。”
宇文宪更是惊讶,怎么会漏了消息呢?“你怀疑有奸细?”
婉瑶点头,“派人查查,得尽快揪出来才行。”
俩人又研究着如何黄雀在后,他们手里不过三千人,没必要到梁州战场上去搅合,这三千都是精锐,刀要用在刀刃上才行。
婉瑶在地上画着,指着一处到,“这是秦岭,秦岭有处峡谷极为窄又长,过了这段便是一马平川,我猜想他们或许会在此动手,埋伏于山上。”
宇文宪点头,“还有一处,汾河,这里。”说着又画了个地方。
“现在是梅雨季节,这几日天又阴的厉害,肯定会有一场大雨要来。汾河地势低洼,一旦下雨,势必要水涨,掉下去无疑一死。而想要到虎牙口去,这是唯一路径,必须过河。齐兵可在桥上做些手脚,到时候不必动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好办,我们争取在过河前解决了齐军,汾河是最后一道防线,齐军肯定会在此之前行动,不然若是汾河失策,他们就再无机会动手了。”
婉瑶皱着眉头,摩挲着下巴,得找个万全之策,既不用损失我将,又能将齐军一举歼灭,只能是在齐军动手前动手,敌众我寡,委实难了些。
身后是路焱冷冰冰的声音,对着浮生问道“齐王身边,穿着红衣铠甲的女人是谁?”
浮生横了他一眼,“想知道自己问去呗!”
路焱冷着脸,一抬头便看见浮生对着他做鬼脸,浮生没事儿,反倒是路焱,脸都红到了耳根,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婉瑶复身瞟了眼,突然灵光一动,猛然一拍大腿,“我有法子了。”
宇文宪眼前一亮,身子前倾等着婉瑶的下话,婉瑶弯起嘴角笑了起来,“我打算在风中投毒。秦岭地处峡谷,谷内无风,但是山捱上有啊,而且还是大风。我们掌控好风向,在齐兵上风将毒撒向空中,毒就会借着风势吹到齐军那里。”
“那么多人,得需要多少毒啊?”
婉瑶笑了,“有浮生,你怕什么!回头我们人手一份,三千人列队拍成几排,个子高矮分开,让每一个身高段的人都必中此毒,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宇文宪兴奋的拉着婉瑶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眼里溢满了无以言表的赞赏。
婉瑶轻轻抽出手,拱手道,“齐王殿下,我们现在启程吧?”
高长恭本打算派沈格然前去虎牙口阻挡宇文邕的后方包抄,可是沈格然不知为何病了,卧床不起,一连数日,无奈,随便派了人过去。
那一日,沈格然跪在地上,他双手血肉模糊,泪流不止,无论瑾瑜怎么阻止都无动于衷,势必要将婉瑶找出来不可,直至第二日凌晨,翻遍了整个废弃,扔不见婉瑶身影,他神情恍惚,大概是跪在地上太久,站起身后摇摇晃晃,“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一连睡了几日都未曾醒来。
梦中,他睡的始终不安稳,碎碎念念着婉瑶的名字。
瑾瑜立于床前,看着面容憔悴,被梦魇折磨的沈格然,不免叹了口气,“少主,你明知道她逃了出去,为何还要如此折磨自己?何必呢?”
婉瑶的“风中投毒计划”大获全胜,没费一兵一卒,将整个齐军灭于无形之中,无一生还。
自此,婉瑶名声大振。北周将士无人不知,北周军营里有位李姓女将军,懂权术、善谋略,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将人斩杀于无形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宇文邕还特意派人送了赏赐,加官一级。
周军如期的进入了虎牙口,与宇文邕来了个合力包抄,虽有小胜,但是却也损失惨重,当初这场仗无论怎么打,胜算都不大,倒也是意料之中。
宇文邕却还是牟着劲儿,想要拿下梁州城,再从梁州一路向北,与宇文护大军汇合于建州,司业自是不在话下,过了司业往东南方向便是邺城,那么邺城早晚是他囊中之物。
高长恭当然知晓宇文邕的意指,更是不会轻易弃械投诚。
僵持了足足四个月,每日里刀光剑影,硝烟弥漫,火光冲破天际照亮了黑暗,尸骨遍野,惨不忍睹。
从夏末至深秋,再到寒冬,经过了三个季节,战争仍在持续中!
宇文宪与婉瑶带领齐军共计一万三千人,自打进入虎牙口后势如破竹,高长恭始料未及,派了耶律光从前线撤下,极力支援后方。
婉瑶披荆斩棘、厮杀战场,一身红衣铠甲,帅气又不失妩媚,她长发高挽于顶,一席红色面纱下,绝色容颜,战场上一把软剑耍的出神入化,所到之处,无一人能幸免生还。她像是战场上一朵开的娇艳的曼陀罗花,带着剧毒,一边因美丽的外表而吸引着人们想要近身一睹这血娘子的倾城容颜,一边又释放出剧毒,无人能近的了身。
宇文宪至始至终都在她身边不过三丈的距离,保护着她免于一切伤害。那是一个神话,被齐军夸大其词了的神话。
传说北周军营里有位铁血女将军,回眸间顾盼生辉,眼波如水,柔的你不知所云,却又杀人如麻,敌人的鲜血染红了黑发也无动于衷,她比战场上的男儿更加勇猛无敌,令敌人闻风丧胆。
婉瑶听闻说,似笑非笑,擦着手中软剑,脚下是被血染红了的巾子,那是宇文宪的武器,她本就身子软,动作更是灵活,用起来比别的武器更容易上手,索性,宇文宪便送她了。却没想到,她把剑用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婉瑶拼命的杀敌,拼命的告诉自己,只有结束这场战争,百姓们才能不必每日里担心受怕,免于流离失所,只有这样,她才可以不必日夜背负着仇恨。
宇文宪坐于婉瑶对面,痴痴的看着她,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婉瑶即使每日里穿着染了无数人鲜血的肮脏的铠甲、杀人无数,却远比养在后宫里,穿的流光溢彩更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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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