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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就合谋害死他的表妹!
还有他天资聪颖人中龙凤的大儿子,突然死于瘟疫,多半也是这群人暗中陷害!
如今,难道他也无法保住自己最心爱的四女儿吗?
皇帝只觉得特别疲惫,穆朝历史实在太悠久,对国有功的人不知凡几,也就出现了所谓士族。
士族门阀是每个皇帝的心头刺,也是一个帝国无法避免的问题。
容文清回到家,屏退左右,就开始威胁月半。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皇帝会突然立太子!我背的历史书上明明没有写过!”
月半看着气势汹汹的容文清,秒怂,然而它还是不能告诉容文清真相。
它怕容文清打死它qaq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所写,女帝会记录下这件事吗?”月半说的一本正经,好像是真的一般。“女子称帝本就不容于世,如果还告诉世人,二皇子曾经立为太子,她的地位岂不是更不牢固?”
容文清盯着月半的两个小黑眼睛,没有说话。
月半很是正直的看着容文清,一脸真诚。
“真是这样?”
“当然!一定是因为这个!”月半点头,它可不想容文清知道真相,然后怼它!
反正穿到哪里都差不多,穿到正史里,难道一切就会和容文清记忆中一模一样吗?历史只是历史,当时发生了何事,后人怎么可能尽数知晓。
这种行为,让圣曌女帝在历史上留下了一个十分暴虐的名声。
也许,当时女帝只是借题发挥,真正的用意是将士族铲除。
可惜,再过五百年的穆家子孙,没有女帝的魄力,不敢直接反对士族,导致穆朝这个绵延千年的朝代,一朝陨落。
穆朝文成十一年,公元五一六年九月七日,文成帝立二皇子穆鸿璋为太子,其母秦贵妃为秦皇贵妃。八日,封玉珏长公主为御尊辅国长公主。
同日,玉华台中,一场吸引整个皇都青年学子目光的文比开始。
从早上天刚亮,就陆陆续续有奴仆进来占座,等到天大亮,离比试开始还有一刻时,整个玉华台已经座无虚席,就这样,还有很多人站在玉华台外面,等着里面的人将比赛情况传出。
这样的场面,至少有个一两千人。
“真是热闹,那些身穿蓝色衣衫的,可是皇都应天书院的学生?”容文清指着楼下特别显眼的一帮人,大约有个二三十位。
桃柳看过去,点头道:“是,正是苏大人所读应天书院。”
看着坐在那帮人中间的苏柏霖,容文清笑笑没说话,这苏柏霖够重视的,竟然还把亲友团带来了。
文比时带同窗好友,如果对方同意,可由同窗好友代为出战,也就是说,这二三十人俱是苏柏霖的帮手。
车轮战啊,容文清心中冷哼,再多渣渣堆在一起,也不会变成个人。
“秦翔!你什么意思!我只是说让你过来看看,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苏柏霖气的脸色发红,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好友竟然拉来一帮人!
他与容文清比试,不管输赢,都坦荡荡!这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小姑娘呢!
“诶诶诶!子汐你别急嘛,大家伙儿就是来看个热闹,没别的意思。”秦翔笑的很是开朗,他这样真挚的笑容,让苏柏霖不好意思说什么。
最后,苏柏霖只能弱弱的警告一声,“说好的,只是来看热闹,到时不许嚷嚷着上场。”
“行行行!”秦翔嘴上赢着,暗地里却给所有人一个眼神。
只要苏柏霖要输,他们就一拥而上去助攻!一个小姑娘,就算有几把刷子,又能打得过几个人?
想起早上皇帝颁下的圣旨,以及穆鸿珏和容文清亲密的友人关系,秦翔心中就一阵暗恨。本来事情都完全倒向他们秦家,倒向自己表哥了,结果穆鸿珏那个女人,随便在先皇后灵位前跪了一个多时辰,就被封为御尊辅国公主!
仅次于太子的封号啊!
皇帝真是老糊涂,一个女人而已,跪一跪有什么大不了!竟然在无功的情况下,被封为辅国公主!还有家族里的那些人,简直就是懦弱!竟然都不反对!
说什么不能太过逼迫穆鸿珏,那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就算逼迫她,她又能如何!
秦翔越想越生气,他看向容文清的眼神简直是要吃人。
走到场中的容文清一头雾水,那个穿应天学府校服的家伙,是便秘吗?怎么脸色看上去跟猪肝一样。
双方行礼,苏柏霖起身后,看着眼前的女子,感慨万千。当初他奔赴睦洲城,从未想过这个女子能与他同台比试。
如今,却是字挑战对方。
“不知道苏公子第一场想挑战什么?”容文清看苏柏霖只是看着自己发呆,只能先开口。
苏柏霖回过神来,脸上一阵热红,赶忙行礼道:“柏霖早起时曾见园中菊花正开,有感而发,写诗一首,遂,想以‘菊花’为题,比试诗词一道。”
诗词是小道,用来做开胃菜最合适不过。
“将香点上,先请苏公子将诗拿出,供大家赏识。”容文清命旁边的人将一刻钟的香点燃,她是被挑战人,除了场地外,没有任何选择。
接受他人挑战就是对自己的高度认可,所有比赛的规则,都不倾向于被挑战人。在此情况下,被挑战人若还能胜利,就是拥有压倒性实力。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水平了!
苏柏霖已经拿出自己的诗,秦翔身旁坐着的一位学子站出,大声朗诵诗句,其声音洪亮程度,连站在玉华台外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样大的声音,已经足够扰乱人的心智了。
苏柏霖张张嘴,想制止同窗这种扰乱容文清的行为,可他还是犹豫了。
第155章 姊妹交锋()
订阅不足90%防盗24小时在穆朝刚刚建国时;另一个‘盖天说’盛行;其意为天和地之间;有八个柱子撑着。这种说法更不靠谱,可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提出另外的观点,所以这种‘盖天说’盛行。
容文清否认的平衡,是在否认第二种‘盖天说’的内容。
而‘浑天说’是穆朝后世一个着名天文学家提出;现在并没有这个学说。
苏柏霖的知识面有限啊,仅仅限于天圆地方几个字不说,对‘盖天说’的了解也不深刻;其中含义他根本就是一知半解。
“你这个弟子;还是太年轻。”皇帝很喜欢玉华台的茶饮,有种别具一格的风味;所以他已经喝了三杯了。“沉不住气不说;竟然拿出自己都没有理解的谈题来辩论。”
盛宣华点头,这次的文比对苏柏霖来讲,肯定是个巨大的打击。只是这样的打击是他必须经历的;不然;他真的要以为这天下只有他这个天才了。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活于世,怎能太过骄傲?
“苏兄真的这么认为吗?”容文清也不想逼迫苏柏霖太过;简直太欺负对方了;容文清都觉得自己好残忍。
“我”苏柏霖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他提出反驳后;底下没有几个人应和他?
拿出一个自己也不擅长的谈题,结果就是输。
应天学子们看苏柏霖被容文清逼得节节败退,在台上的一个学子立马出手。
“虽然你说的正确,可这也不能证明你所说的天圆地圆。”学子莫名有些气弱,容文清不能证明自己所说的天圆地圆,他也不能证明天圆地方啊。
“漫天星辰,日升月落,宛如一个轮回。天为圆,故而东出日月,西落日月。”容文清慢悠悠的说着,天圆的证明不重要,重要的是地圆的证明。“望远需登高,若地为方,平地为何不能望远?海上之船,先现其杆,后现其身,且地为弧形,故为圆。”
怎么去辩驳容文清的话呢?难道去辩驳,地是个半圆不是个整圆吗?
不管怎么辩驳,地都不会是方的。
“此次清谈,在下甘拜下风。”苏柏霖脸色青白,他想不出辩驳容文清的话,只能认输。
其他三个应天学子也只能鞠躬认输,至于秦翔,这家伙到现在都没听明白容文清和苏柏霖在辩论什么!
他只知道,苏柏霖输了。
现在已经连输两场,若再输下去,简直丢脸丢大发了!
秦翔越想越生气,他指着应天学子中的一位,也不管苏柏霖,直接就对容文清说:“这位徐师兄出身丹青世家徐家。他听闻容姑娘于丹青一道很是擅长,故想同姑娘比试一番。”
“秦兄!”苏柏霖高喊一声,简直被秦翔气坏了。
之前不顾他意愿让让一堆应天学子上来就罢了,反正那几个应天学子也没帮他什么,输了也是因为他实力不如人,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徐然的丹青之术在整个穆朝都排得上名号,他出身丹青世家,其父其祖父,甚至向上数个十辈八辈都是宫廷御用画师!这样代代相传的技艺,岂是容文清一个小姑娘能比的?
别说容文清了,就是穆朝里有名的一些画师,都不敢同徐然比!因为徐然家族的威名太盛!未出手,就怯三分了!
“徐家?可是西北徐家?”
“定是那个徐家,这下可不好办了。听闻徐家的嫡子徐然在应天学府读书,估计就是那位。”
“这下容案首危险啊,徐家最擅长工笔画,若是能避开画人物,容案首可能会赢。”
秦家势大,秦翔这番举动非常不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容文清抱不平。
趋利避害,是人的常性。
徐然是个看上去很儒雅的男人,他年纪也不大,向容文清行礼的时候脸上带着略为尴尬的笑容,显然他很明白,这件事他做的不地道。
然而他还是做了。
这些君子,为了他们的家族,为了他们自己,为了他们的亲人,他们会做出完全违背君子之道的任何事情!
容文清心中嗤笑一声,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有君子,但那仅限于孤家寡人。
人活于世,怎么能随心所欲的成全自己呢?
“徐师兄擅长工笔,听闻容姑娘也擅长这个?”秦翔完全不给容文清拒绝的机会,直接就将话题拉到比试工笔画上,“当初容姑娘在睦洲城的十里桃林中,为辅国长公主画了一幅话,听说长公主殿下非常喜欢,将其挂在府中,日日观赏啊。”
真是放肆!容文清身上气势瞬间大盛,压的离她最近苏柏霖都觉得呼吸困难。
这样的气势,一时竟镇住全场!
“这位不知名的公子,你在说什么?”容文清的声音很轻柔,可这轻柔中,带着一丝杀气。
对上容文清满是杀意的眼角,秦翔不自觉的冷汗直流。
她想杀了他!她想杀了他!
“我我”秦翔结巴的开口,他现在被吓得腿都软了。
为什么一个女子,竟然有这样的气势!
容文清没有杀过人,但是她经常打猎,手上的血绝对不少,用杀气吓唬一个被家族保护的富家子弟,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容姑娘息怒,秦兄他不过一时失言。”徐然顶着满头大汗向容文清请罪,他从小就随父亲出入皇宫,对于气势这种东西,适应良好。
容文清被气的牙痒痒,但是当她听到秦这个字的时候,她还是选择将气咽下。
怪不得这个智障如此嚣张,原来是秦家子弟。
现在不是和秦家发生正面冲突的时候,玉珏好不容易将局面控制在一个平稳点上,她有她的布局,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让士族找到再次发力的借口!
可是将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容文清又觉得不甘心。
“不知这位秦公子,是什么功名?他之前一直喊我容姑娘,我以为是个秀才。”容文清收敛了气势,“只是看他这一个接一个的玩笑话,不像是个文人啊。”
徐然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秦翔刚刚的话,往小了说那是在开玩笑,往大了说,就是窥伺公主踪迹!
容文清给公主画了一幅画,公主很喜欢,挂在家里天天看。这些事情,他秦翔一个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若是追究下来,秦家都逃不了一个窥伺皇子的罪名!
“秦兄今日喝醉了酒,说话有些奇怪,望容姑娘不要介怀。”徐然只能睁眼说瞎话,身为士族一员,他不能依自己的心情,袖手旁观。“此次丹青之比,不如容姑娘出个景色?”
这就是他的退步和示好,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士族子弟都这么高傲,他们的示好都带着施舍。
文清爸爸需要你让?笑话!她只会让你输到叫爹!
“不必了,就工笔画吧,这位还是醉汉说的不错,我也擅长工笔。”容文清给秦翔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后,转身吩咐小厮去拿纸笔。
徐然被容文清这种不给面子的做法气的一愣,他和苏柏霖的想法一样,只觉得容文清不识抬举!
“那,不如在场内选一个人,你我画其面貌,赋诗一首,由在场的各位评判?”
“好。”容文清不管遇见什么条件都说好。
她一个学过现代素描,知道光影渲染,还苦练丹青十年,最后还有月半开挂的人,会比不上徐然?
“不知各位,谁愿意上来坐上半个时辰?”徐然看容文清敷衍的态度,心中怒气更胜,天之骄子的毛病之一——自视甚高,不光苏柏霖有,徐然也有。
苏柏霖被容文清的气势吓得到半天都没缓过来,等他缓过来的时候,小厮已经将纸笔备好。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只能退居二线。
愿意当模特的人很多,不管是容文清的画,还是徐然的画,那都是一种荣耀。
看愿意的人颇多,徐然有些困扰,不知道该选谁。
这时候,从楼梯处传来一个女声。
“我来吧。”
不用抬眼看来人,容文清已经听出是谁的声音。
当她抬眼望过去的时候,她听到了风铃轻动的声音,恍若心的跳动,欢快悦耳。
“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相处,你师兄博学多才,你多与他交流,对你有好处。”
“是。”
时间很快过去,最激动人心也最消磨耐心的时刻就要来临!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茶水,只是宣读榜单和等待的学子,不再是同一批。
秀才只有五十个名额,所以只需要宣读五十个人,为表郑重,每一个秀才的点评都将读出。
由正三品司文士宣读案首点评,从三品司文士宣读第二名,从三品司武士宣读第三名。
唱榜的官员会依次宣读,知府和同知分别宣读第四名与第五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唱榜的官员一个接一个的嚷着名字,底下学子的心一次次被揪起。
“我中了!我是秀才!哈哈哈,我终于取得功名了!”年过半百的中年人神情癫狂,他穿着寒酸,身旁有一神色憔悴的女子。
“太好了,夫君你考上了!”女子激动的热泪盈眶。
周围人多报以微笑,对于家境贫寒的读书人来说,在中年考上秀才,免除税款,还能回乡做个小官,积累家财培养下一代,这是最大的成功。
等候揭榜的学子中,有很多和他一个年龄的,每年他们都来考院试,却过不了。
容文清知道,他们多是跪在射箭这一关。没有殷实的家境,就不会有强健的体魄。射箭一门考试时最低标准都是一石弓,他们都不一定能拿起来,更别说射在箭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