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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策论曾经两次得到皇帝的陈赞!她也只写过两次策论啊!
获胜的希望渺茫,又何必将自己的脸面凑上去给他人踩呢?踩三脚不够,还要求着别人踩第四脚不成
苏柏霖看着秦翔,心中第一次感概,朋友真不能乱交!恶友误我!
想了一会儿,苏柏霖下定决心,开口就要拒绝走人,结果楼上竟然又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这声音是苏柏霖非常熟悉的,只听到第一句,苏柏霖的心就一沉再沉。
盛宣华实在不想出来,可是苏柏霖被容文清压制成这个样子,今天苏柏霖若后退,不再比试,那容文清就会成为他一生难以逾越的魔障!
盛宣华不忍心看自己最有前途的弟子,就这样毁在一个女子身上。
而且,盛宣华心中对容文清也是很不满的。陛下不止一次的感概,容文清是攻击朝廷内,那帮脑子腐朽的士族最好的刀,甚至对容文清下过宰相之才这样高的评价。
她一个乡野丫头,何德何能比自己细心培养的弟子还优秀?不过是有些诗才,在院试上略胜子汐一筹,竟然就被抬高到这种地步!
这是在踩着他弟子往上爬!他盛宣华身为穆朝权力最大的宰相,为何要容忍一个小丫头!
“子汐,我穆朝的读书人必学君子六艺,可不是学尽这君子六艺,便可当一个好官的。”盛宣华一边往下走,一边慢悠悠的说着,他常身居高位,身上威势惊人,一时竟震得众人无人说话,眼神都放在他身上。“既然文比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不比下去,就是一种遗憾。不如,再比这最后一项——策论吧。”
盛宣华说话语气很客气,听上去像是在询问在场的人,可其中的强势也无法忽视。这是一个骨子里很强势的男人,没有人能违抗他的决定。
“拜见长公主殿下。”遇见穆鸿珏,盛宣华客气的拱手行礼,但他态度肤浅,不等穆鸿珏说免礼,自己就坐在了场边的椅子上。
穆鸿珏倒是习惯盛宣华的态度,这位老大爷,内心很是骄傲,虽然面上不说,却也十分看不起女子。
他其实也是反对女子入朝为官,参与政事的一员。只不过,盛宣华向来奉行中庸之道,从不站立场,再加上他对皇帝忠心耿耿,皇帝不反对女子执政,甚至鼓励女子自强,他也就收敛了自己的心思。
老狐狸一个。穆鸿珏心里暗暗吐槽,这老狐狸在这里,多半父皇也在这儿。她抬头看向楼上的包间,今天的玉华台,当真是了不得。
“师父”苏柏霖想要回绝盛宣华的话,盛宣华一个眼神过来,他瞬间怂了,低头应道:“师父说的极是,容姑娘,你我再比这最后一局吧。”
围观群众表示自己的内心是疯狂的。什么情况?不过是看个比赛,图个热闹,怎么先是长公主殿下到场,然后又是宰相大人?这剧情有点儿疯狂啊!
搬凳子,坐下好好看!
盛宣华没有穿官服,而是穿着私服,按照穆朝的礼仪,此时众人可以不向他行礼。
穆朝的礼仪最繁琐的地方,是对皇族成员的礼仪,其他时候都很放松。
“好。”这老大爷好大的排场啊,容文清将盛宣华对穆鸿珏的不敬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说着,不知道一会儿你弟子输的一败涂地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能这么大排场。
容文清从来不把上赶着让她打脸的人放在心上,盛宣华和苏柏霖这对师徒,成功让容文清这个小心眼记在心里。
盛宣华和苏柏霖绝对想不到,以后容文清事事都与他们作对的原因,竟然是盛宣华对穆鸿珏的懈怠!
“不知,策论的主题是什么?”
“是”苏柏霖刚要说,盛宣华就抬手阻止了他。
刚才,秦翔对盛宣华行礼,说了一番话,这番话说话,秦翔得到盛宣华一个冷淡的眼神。不管盛宣华的态度如何冷淡,擅长察言观色的秦翔都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果然,盛宣华阻止了苏柏霖。
“近日,我穆朝有了一件喜事,时隔一年,我穆朝终于又有了太子殿下。”盛宣华心里暗暗咂舌,虽说这秦翔是个损友,可不得不说,秦翔还是很有胆量的。这样的话题,他都不敢提起,这个小子竟然敢提出来。
还好陛下刚刚有急事回宫了,不然他也不敢说出来啊。
以后陛下问起,就把罪过全推到这秦家小辈身上吧,秦家的账本就多,不差这一笔。
“同时,我穆朝也有了开国以来,第一个无功便封为御尊辅国公主的长公主。”说这话的时候,盛宣华仔细看着穆鸿珏,穆鸿珏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这手养气的功夫倒是让盛宣华刮目相看,该说先皇后在教导孩子这一方面实在厉害吗?不管是先太子还是如今的长公主,都是那种天生的王。
可惜,一个命太短,一个是女子。
穆鸿珏能忍,不代表容文清能忍。
我打的你徒弟就差没跪地喊爸爸了,你还敢过来撒野?
“宰相大人此言差矣。”容文清向皇宫方向拱手道:“古往今来,太子和公主的封号都只是取决于陛下的旨意,更何况,太子之位都可以不问功德,何况是公主的封号?”
盛宣华脸色一变,没想到容文清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容文清这话的意思是,封太子和公主都只是皇帝的旨意,盛宣华如今说这些,是对皇帝有意见吧。
而且,当今太子无功无德都能获封太子,她家公主无功是因为年幼,可公主的德行美名远扬,不比那个太子要强上百倍?
盛宣华勾着皮肉露出个笑容,容文清说这话他还不能追究,追究起来,他的罪更大。
“你这话说的不错,我也如此认为。只朝廷中到底会有不同意见,有些大臣认为”盛宣华看着穆鸿珏的脸色,他总觉得,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犀利。
“那些大臣,认为身为女子,就应在后宫在后院,为男子延绵子嗣。像奴仆一般,被关在家中,整日无法出去,甚至和犯人毫无两样的去相夫教子,才是正途。”穆鸿珏打断盛宣华的话,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场下观看比赛的人,这千人之中,除了侍女外,竟无一个女子!
容文清才名远扬,苏柏霖又是皇都第一才子,他二人的文比早就传遍整个皇都,可如今来看的人,竟只有男人。
不怪那些朝臣嚣张叫嚣让女子囚于后院,实在是这些女子本身,就安于现状,甚至屈服于男子。
毫无上进之心,如何才能将她们扶起?
“浩宇,可是我睦洲又出一位诗才艳艳的学子?”
曹智渊,字浩宇,就任知府已经三年,他平生一不好色,二不好酒,最好之物当属诗词,其眼光之高在整个穆朝都是称得上号的。
睦洲城一年一次的府试他也主持过三场。还记得,上一个能让他大声夸赞的学子,是如今桃李学府的首席。
能让他大声夸赞的学子,不简单啊。
“绍辉,快来看看此诗。”曹智渊招手,让张锦程上前查看,一边说一边微微摇头,“可惜,此诗的诗情比之其字,略逊一筹。”
张锦程微微一惊,即便是如今桃李学府的首席,三年前也不曾被曹智渊夸其字好,甚至被和曹智渊评价,诗中有情有景,字却有形无神。
张锦程接过考卷,第一眼吸引他的,就是两行规整的字。那字一撇一捺铿锵有力,字与字之间的距离就像是用尺比出,入木三分的笔力,实在是好字!
“这字体似乎不是常用字体,不过倒是规整好看。”张锦程赞叹的点头,欣赏完字,他安心读诗,诗只两句,这在考生中实在是罕见。
为了能得到美词佳句,每个考生都尽量让自己的诗词延长,往诗词里添加不必要的华丽辞藻,焉知如此行径,正好落了下成。
诗词都以简明为美,冗长的诗句非但不能加到分,还会因空话连篇而减分。
此子倒是沉稳,张锦程暗暗点头,将诗句慢慢读出声:“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何当结作千年实,将示人间造化工。”
曹智渊微微点头,一首诗的好与坏,除了从诗中内容品评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朗朗上口。
唯有念得通顺,才能将诗句传播开来。
“此诗前文写景,后文抒情,由桃想到桃实,造福他人。心胸宽阔,非常人能及。”张锦程越看越觉得这诗有意思,“赞桃林海之美的诗句,本以为早被写尽,谁知,竟还有这等诗句,沦为沧海遗珠。”
“绍辉此话不当,这般诗句于府试出现,怎能说是沧海遗珠?”曹智渊执朱笔,批文。
“诗字双绝,当为上上。”
张锦程虽也喜爱这位学子的诗句,可他更看重政见时务,第三道题,才是重中之重。
唯有对国事有自己的见地,才能成为大穆朝青年一代的支柱。
虽然这些学子尚且年幼,于国事的看法因眼界短小而稍显片面,但眼界是会随见识愈加广阔,一颗公正冷静的心,却是天生天长。
张锦程期待着,从莘莘学子之中,遇见一个天生拥有公正冷静之心的人。
诗词写得出色的学子每年大穆朝都会有几位。可,能在年幼之时,将政见时务写得出色的,即便是人才济济的大穆朝,也从未出现过几位。
当然,有容文清在,合该张锦程夙愿得偿。
“此策论,简直、简直是”张锦程在看到这规整的字体时,就知道是那位诗字双绝的学子,当他细读内容之时,他脸上的惊诧之色越来越重。“眼光独到,发人深省!”
埋在卷子里的各个官员抬头,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张锦程。
你们桃李学府出来的官员,是不是都这么不淡定?童生写的东西,不管是诗也好,策论也好,值得你们惊呼出声?
“张大人,何等妙论,让你评价如此之高?”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学究摸着胡子慢悠悠的问道。
这位是桃李学府的老师,官位学正,正六品东征官职。
大穆朝官职分东征、西战两类,东征为文官,西战为武官。东征官职隶属于东征中央征文朝管理,简称东征。西战官职隶属于西战中央战法朝,简称西战。
第138章()
订阅不足90%防盗24小时月半松口气;容文清这么说,多半是信了。
“你还记得穆朝过两年天灾频发,朝廷动荡,士族以秦家为首;上书要求皇帝下罪己诏;并且引咎退位一事吧?”月半睁着眼睛瞎说八道。“如果没有立二皇子为太子;他们怎么会以秦家为首呢?”
其实月半这里用了个概念偷换的方法;士族当时之所以以秦家为首,是因为秦家有个二皇子;而且,他们也是被逼急了。当时的皇帝已经明确表示要立穆鸿珏为太子。
一个女子成为皇帝,能为那些士族带去什么好处?
看看如今皇帝的后宫;没有一个女子出身平庸;通通都是士族嫡女!只有先皇后武琳出身稍低,与皇帝是快出五服的表兄妹!
如果穆鸿珏成为皇帝;难道那些士族要将自己家中的嫡子送到皇宫当妃子去吗?
“你说的不错。”容文清想到历史上圣曌女帝要开女学,允许女子入朝为官时,有很多人反对,女帝对那些人痛下杀手;很多都直接是抄家灭族。
这种行为,让圣曌女帝在历史上留下了一个十分暴虐的名声。
也许;当时女帝只是借题发挥;真正的用意是将士族铲除。
可惜;再过五百年的穆家子孙;没有女帝的魄力,不敢直接反对士族,导致穆朝这个绵延千年的朝代,一朝陨落。
穆朝文成十一年,公元五一六年九月七日,文成帝立二皇子穆鸿璋为太子,其母秦贵妃为秦皇贵妃。八日,封玉珏长公主为御尊辅国长公主。
同日,玉华台中,一场吸引整个皇都青年学子目光的文比开始。
从早上天刚亮,就陆陆续续有奴仆进来占座,等到天大亮,离比试开始还有一刻时,整个玉华台已经座无虚席,就这样,还有很多人站在玉华台外面,等着里面的人将比赛情况传出。
这样的场面,至少有个一两千人。
“真是热闹,那些身穿蓝色衣衫的,可是皇都应天书院的学生?”容文清指着楼下特别显眼的一帮人,大约有个二三十位。
桃柳看过去,点头道:“是,正是苏大人所读应天书院。”
看着坐在那帮人中间的苏柏霖,容文清笑笑没说话,这苏柏霖够重视的,竟然还把亲友团带来了。
文比时带同窗好友,如果对方同意,可由同窗好友代为出战,也就是说,这二三十人俱是苏柏霖的帮手。
车轮战啊,容文清心中冷哼,再多渣渣堆在一起,也不会变成个人。
“秦翔!你什么意思!我只是说让你过来看看,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苏柏霖气的脸色发红,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好友竟然拉来一帮人!
他与容文清比试,不管输赢,都坦荡荡!这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小姑娘呢!
“诶诶诶!子汐你别急嘛,大家伙儿就是来看个热闹,没别的意思。”秦翔笑的很是开朗,他这样真挚的笑容,让苏柏霖不好意思说什么。
最后,苏柏霖只能弱弱的警告一声,“说好的,只是来看热闹,到时不许嚷嚷着上场。”
“行行行!”秦翔嘴上赢着,暗地里却给所有人一个眼神。
只要苏柏霖要输,他们就一拥而上去助攻!一个小姑娘,就算有几把刷子,又能打得过几个人?
想起早上皇帝颁下的圣旨,以及穆鸿珏和容文清亲密的友人关系,秦翔心中就一阵暗恨。本来事情都完全倒向他们秦家,倒向自己表哥了,结果穆鸿珏那个女人,随便在先皇后灵位前跪了一个多时辰,就被封为御尊辅国公主!
仅次于太子的封号啊!
皇帝真是老糊涂,一个女人而已,跪一跪有什么大不了!竟然在无功的情况下,被封为辅国公主!还有家族里的那些人,简直就是懦弱!竟然都不反对!
说什么不能太过逼迫穆鸿珏,那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就算逼迫她,她又能如何!
秦翔越想越生气,他看向容文清的眼神简直是要吃人。
走到场中的容文清一头雾水,那个穿应天学府校服的家伙,是便秘吗?怎么脸色看上去跟猪肝一样。
双方行礼,苏柏霖起身后,看着眼前的女子,感慨万千。当初他奔赴睦洲城,从未想过这个女子能与他同台比试。
如今,却是字挑战对方。
“不知道苏公子第一场想挑战什么?”容文清看苏柏霖只是看着自己发呆,只能先开口。
苏柏霖回过神来,脸上一阵热红,赶忙行礼道:“柏霖早起时曾见园中菊正开,有感而发,写诗一首,遂,想以‘菊’为题,比试诗词一道。”
诗词是小道,用来做开胃菜最合适不过。
“将香点上,先请苏公子将诗拿出,供大家赏识。”容文清命旁边的人将一刻钟的香点燃,她是被挑战人,除了场地外,没有任何选择。
接受他人挑战就是对自己的高度认可,所有比赛的规则,都不倾向于被挑战人。在此情况下,被挑战人若还能胜利,就是拥有压倒性实力。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水平了!
苏柏霖已经拿出自己的诗,秦翔身旁坐着的一位学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