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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三年一次,容文清不可能十三岁就去争夺状元,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她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得到状元之位。
等她有把握的时候,恰恰晚了一步。
第49章 事前准备()
秦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为今之计;必须沉住气;先把的掌控权;从杨家手里夺过来。你现在将杨坚打下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容文清摇摇头,她看向秦琴的眼神十分悠远;像是透过秦琴;看到另一个时空。“秦琴,你经历过冬末的雪灾,如果这一次的水灾会如同那雪灾一样;最后十不存一,你还能沉住气吗?”
秦琴一愣;随后脸色一僵,冬末的雪灾实在太可怕,如果成为下一个冬末,结果不堪设想!
“位处高地;不可能被水完全淹没”
容文清摇摇头;自嘲的笑笑,“是啊;不可能被水完全淹没,所有人都这么想。”然后就变成了传说中的水下之城;十万计的百姓;都变成这水中孤鬼。
演义或许会和历史不一样;但是这些灾难会照常发生;人力无法逆转天命,该有的,照样还是会有。
“容文清,你想做什么?”秦琴原地走着转了两圈,才平复自己心中的情绪。“如果的水灾真如你所说,那得到掌控权都没有意义。”
“如果我能在半个月内推翻杨家,就能为修出一个水利,虽然不是大型水利,但至少能救下很多人。”容文清将自己的打算说出,这是一个很疯狂的想法。
“半个月?容文清你疯了?你是觉得自己厉害到无人能及,还是觉得穆鸿珏她要登基为帝了?”秦琴直接被容文清这个打算气乐,“半个月,你怎么不说你半天就能搞定杨家啊!你当杨家是什么?那是的大士族,是虎踞一方的势力!之前的杨修、杨启,甚至现在的杨坚,对于这个家族来讲,都无关痛痒。士族的强大,不在于他们的族人,而在于他们手中掌握的力量。”
“我知道,杨家手中有私兵,至少五千。”容文清眼皮都不抬,她不理情绪失控的秦琴,自顾自的说下去。“而且,秦家与杨家有姻亲,两家关系很好,如果杨家有难,秦家不会坐视不理。”
秦琴瞪一眼容文清,气鼓鼓的坐下,“你知道就好。”
容文清抬眼看向秦琴,突然问道:“你的家族,是秦家的远房分支吧?”
秦琴面上一僵,没有说话,她与容文清对视一会儿,终于缓缓点头,“是。”
“如果我说,我需要你帮我,你会帮忙吗?”容文清在秦琴身上耗费了许多精力,为的,就是得到她的帮助。她相信,秦琴看上去对穆家恨之入骨,但她还是爱着这个国家,爱着这片土地的。
“我为什么要帮你。”秦琴说这话时,语调很轻,像是在问容文清,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容文清没有说话,只等着秦琴给她一个最后的答案。
“我要怎么帮你?”秦琴的第二句话,是一句问话。
容文清笑了,这应该是她离开皇都后,笑的最为开怀的一次。
“回皇都,与玉珏一起,挑起冬末雪灾一事。”
秦琴一听这话就摇头了,“容文清,你应该知道,皇帝很清楚冬末的事,他手上肯定有冬末士族贪污的证,这么长时间过去,他都没有将此事挑出来,他选择包庇士族。就算穆鸿珏和我一起告发那些士族,皇帝还是会将此事压下。”
“不,陛下已经等不及了。”
容文清很清楚的知道皇帝心里在想什么,他是想得到平衡,只有各方势力达成平衡,他的皇位才会牢固。
杨坚贪污金额如此之大,皇帝会起疑心,他会想,的士族一年就贪污如此巨大的一笔金额,其他大士族会贪污多少?能贪污多少?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的疑心病最严重,非帝王莫属。文成帝一旦起了疑心,就会有危机感,他自然就会下手整治,那些在他看来有威胁的士族。
身为最大的士族,秦家是最大的目标。
这也是容文清现在就将杨坚挑出来的原因。
秦琴不得不承认,容文清是一个很可怕的敌人,她无所畏惧,还心思缜密。尤其是对别人心思的揣摩,很少有人能比得上她。
四月初六的清晨,秦琴带着容文清的亲笔书信,奔赴皇都。她快马加鞭跑了两日,换了五六匹马,要不是她骑术精湛,估计能死在路上。
当穆鸿珏看到秦琴时,当下就要跑去,她以为出什么事,秦琴是逃难回来的!
“容文清给你的信,给我准备热水,我要休息。”秦琴很虚弱,穆鸿珏赶忙让下人将她扶下去休息。
这样着急,伯瑜不会是出事了吧?
穆鸿珏心中各种不好的想法一个个闪过,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绘如此颤抖,连一封信都打不开。
耗费一分钟,穆鸿珏果断选择暴力拆信,而不是沿着封口一点点撕。
看完信,穆鸿珏平静很多,还好,并不是容文清出事。
“伯瑜啊伯瑜,你真是会给我找麻烦。”穆鸿珏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脸上的表情却不见厌烦,反而是一脸轻松,还有一丝宠溺的味道。
她宁愿容文清天天给她添麻烦,也不希望容文清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出事。
“再派去十名暗卫。”穆鸿珏想了想,同身边的暗卫吩咐道,那暗卫点头,身形消失在阴影中。
为防对方狗急跳墙,必须有所防备。
秦琴走后,容文清马上去找宋卓,自从遇见秦琴后,宋卓再也没去过青楼,这个时间,他肯定是在家里认真看书。
果然,容文清跑到宋府找宋卓,一找一个准。
“伯瑜?天色都这么晚,你怎么还来我家找我?”听到门卫说容文清找他的时候,宋卓被吓得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这位小姑奶奶啊!你就不能安分点儿吗?虽然你不看重名声,可也不能又是逛青楼,又是大晚上跑男子家里去啊!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个妙龄少女,我是个未婚男子啊!
孤男寡女的,竟然还大半夜跑人家家里去!
“事急从权,此事一时不能耽搁。”这会儿才点,晚什么!容夜猫子表示,十二点之前都不叫晚上。“秦琴明日一早就会前往皇都,与玉珏面圣,揭露冬末雪灾一事,咱们这边,必须在秦琴到达皇都之前,找到杨家的确切把柄。”
“你说什么?琴姑娘回皇都揭发冬末的事?她一个弱女子,你竟然让她一个人上路!太危险了!我明日同她一起回去!”宋卓完全没听到容文清说的后半句,他满脑子都是秦琴自己一个人艰难上路的画面。
也就只有这个白痴,一厢情愿的认为秦琴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弱女子!
面对智商掉线的宋卓,容文清也是无奈。
“你冷静些!秦琴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她比你厉害。”你个被她一推站都站不稳的弱鸡。容文清都快将对宋卓的鄙视摆在脸上了。“的五个港口中,有一家是你们宋家的,是不是?”
宋卓刚刚也只是头脑一热,说的胡话,他还是知道正事重要。
“是,我们宋家可是坚定拥护长公主啊!伯瑜你可一定要高抬贵手!”宋卓以为容文清要拿宋家开刀,吓得赶紧求情。
容文清深深觉得,爱情这种事,有时候真的是会让一个人成为傻子。“你想太多,我只是要提议重新划分五大港口的执掌权。”
“真的?”宋卓一听,眼前一亮,他仿佛看到无数小钱钱
“恩,这五家港口创建之初用的是司工的公款,本应该归皇家所有,只是后来这边司工的力量被不断压制,五个港口的执掌权都交到士族手中。”容文清皱眉,她手边的情报还是太少,“你们宋家和齐家,是怎么从士族手上得到港口的?”
宋卓被问的一愣,他离家多年,就是在家的时候,也是沉迷于读书,从来不过问家中事宜,他只知道,突然有一天,家里多了一个港口,赚到更多钱。
容文清一看宋卓一脸懵比的样,就知道她指望不上这位了。
“算了,明天看看刘子然他们整理的文件。”容文清摆摆手,“韩辰,你负责与你父母商量,必要时,站在我这边。”
“啊?”宋卓还是不明白,他们宋家本来就是站在穆鸿珏这边啊,他都上了船,宋家还能下去不成?为什么还要他去商量?
容文清这次转身直接走人,她觉得今晚来找宋卓真的不太对。
你可是探花啊!你堂堂探花为什么政治敏感度这么低!当初那三道题,你到底是怎么答的啊?文成帝难道是犯抽,才会觉得你才华惊人吗?
其实容文清这是冤枉宋卓了,宋卓政治敏感度并不低,只是容文清思维跳跃幅度太大,他跟不上而已。
容文清将发生在港口上的事情摸清楚时,已经是四月初七,顶着眼中的红色血丝,容文清将刘子然叫到跟前。
她也不想搞事情,但是时间太紧迫,必须搞!
“梓豪,为我准备三份请帖,分别发给这三个人。”指着纸上三个家族族长的名字,容文清疲惫的稍稍闭眼。
第50章 宴无好宴()
“老爷;夜已经深了;灯光昏暗,不要太过劳累。”杨夫人将桌上的冷茶替换;她久等不到杨知府,这才过来看看。
杨知府看着桌上的一封请柬;敷衍的点点头;说道:“好,夫人如果累了就早些睡吧。”
杨夫人与杨知府一同生活二十多年;对杨知府的情绪很是敏感;他这样说话;她马上就明白对方是心情烦躁。
“这请柬,是今日送来的那封?”杨夫人想到这封请柬的主人;心里也不住一叹。杨坚是她夫君亲弟;与她感情甚是亲厚,如今一朝丧去;她也有些受不了。对于罪魁祸首,她心中更是恨意交加。
但是恨的同时;难免也有些胆怯。
容文清。
杨夫人心里喃喃这三个字;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太适应如今的世道,在她年轻时;何曾想过会有妙龄女子入朝成官?当初那个人承载了她多少幻想?不还是嫁人生子,郁郁而亡。
杨知府点头;他翻开那请柬;上面的地点是河边上的一座酒楼;那酒楼足有六层高,向来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
“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夫君何必为她挂心至此?”杨夫人摇头笑笑,她走到杨知府身后,为对方轻轻捏肩。“只要我兄长将玉珏长公主压下,容文清,何足挂齿?”
杨夫人是秦家嫡女,当今秦家家主是她亲哥哥。
杨知府听完这话,眉间的愁绪少了很多。“兄长他,要对玉珏长公主下手?”
“兄长只是信中稍稍提到,让夫君暂时与那容文清周旋一二。我观兄长的态度,怕是对玉珏公主心怀不满已久。前些日子玉珏公主私下将太林士族灭门,陛下面上不提,心里肯定清楚,陛下向来疑心甚重,兄长应该是要以此为突破口。”
杨知府听完,摸着自己的胡子,缓缓摇头,“不妥啊,不妥。”
“怎么不妥?”杨夫人停下**的动作,侧身问道。
杨知府转头看向杨夫人,“如果是咱们的儿子做下错事,咱们会因为他一次两次的错而将他逐出家门吗?”
当然不会,杨夫人心中果断否定,三个儿子是她的心肝宝贝,就算他们做的再不对,她也不可能将他们逐出家门。
“夫君是说,陛下慈父之心,不会对玉珏公主多加苛责?”杨夫人说到这里,将自己逗笑,“哈哈,如果陛下真的有慈父之心,先太子怎会骤然离世?夫君如此想,怕是将咱们这位陛下,想的太过心慈手软。”
杨知府被杨夫人的话说的有些心动,他略带赞同的点点头,“帝王之心,确实不是你我可以猜度,但愿事情会如你我所愿。”
“明日这筵席,夫君会赴约吗?”
“怕是宴无好宴啊,不得不去。”杨知府想起来也有些头疼,他实在不想和容文清正面交锋,他又不能压制容文清,只能默默受着,别提多憋屈!
只希望明日能安然度过,不要被那容文清咬下肉来才好。
四月初八的天气有些阴沉,容文清到达观鹤楼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飘下细细的雨丝。
“今日天气不佳,也不知道其他几位大人会不会来。”刘子然面带忧色的看着天空,他不光担心天气不好,也担心容文清的身体扛不住。“大人应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才是。”
容文清对于刘子然的关心并不放在心上,她现在正值年轻,体力最好的时候,不趁着这个时候拼一拼,难道要等老了再拼?
就像那杨知府,他倒是也想和容文清一样熬夜呢,他行吗?就他将近五十的高龄,熬两天就能把半条命交代咯。
观鹤楼风景独特,它是现在世界上最高的建筑,容文清从前只在书纸上看到过它的描写,这还是第一次站在它面前。
很高,虽然只有六层,但它的高度恐怕能和现代十六层楼相提并论。
听闻被水淹没后,只有这观鹤楼的第六层立在水面上,活下来的那些达官贵人,大多是在上面躲着才逃过一劫。
多么可笑,就是因为他们的不作为才让遭此大难,最后活下来的竟然只有他们。
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死不了,他们才会那么做!
“伯瑜,怎么站在外面?万一着凉可不好。”刚来的宋卓一下车就看到容文清站在雨中,自己举着伞站着,身边还陪了几个人,四五个侍卫,还有一个官员,站在一起还挺壮观。
“在等你啊韩辰。”容文清将思绪拉回,这才发现自己特别傻的站在原地发呆,当然,发呆这种事她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拜见宋大人。”刘子然恭恭敬敬向对方行个礼。
宋卓向刘子然回了一礼,两人官职接近,性格也比较相投,只认识一两天,就成为较好的朋友。
“你虽然只给我父亲下请柬,但是宋家可来了四五个人,估计其他两家也差不多。”宋卓偷偷摸摸的和容文清说道,说完他快走几步,跟上停步等他的宋家家主。
容文清和宋家家主宋青阳相互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一会儿酒席之上,才是他们正式交谈的场所。
容文清本以为自己来的够早,谁知道其他三家比她来的还早,她进去的时候,正好得到来自三家所有人目光的洗礼。
简直就跟行注目礼一样,容文清心里撇撇嘴,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冲所有人拱拱手。
在场的人都很给容文清面子,地位高者点头,平辈者回礼,看上去倒是气氛很好,和乐融融。
只是这种气氛保持都不到一分钟,容文清还没走到自己的席位上,就有人发难了。
只见坐在杨启身边的一个青年突然站起,端着一杯酒就冲容文清说道:“鄙人杨驰,早已听闻容大人美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容大人的面貌,便是最美的美人都无法比拟!不知容大人可有婚约?”
陈词滥调。容文清心里不屑,她看了一眼杨知府,对方笑的一脸和气,像是耳朵聋了,眼睛瞎了,完全没看见自己儿子这么鲁莽无礼一样。
宋齐两家家主对视一眼,也选择装聋作哑。
容文清的女子身份确实是个容易被攻击的弱点,虽然容文清从来不认为这是个事儿,可在她的敌人看来,这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软肋。
这个软肋以后会被无数人拿起来不停的说,容文清很厌烦,但是她也没办法。世人思想之顽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