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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请大人三思!”
这些人,刚刚都在一旁冷眼看着,发现事情闹大,又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出来劝解。容文清突然发现自己连嘲讽都懒得表现,面对这样一群人,她只觉得有些累。
为何曾经被倚重为国之栋梁的士族子弟,如今会变成这副不堪的模样?太。祖当年可曾想过,他身边好友的后代子孙,会成为这样的渣滓。
容文清低头看着杨启,对方的脸和地面亲密接触,看上去很是滑稽可笑。她觉得手有些痒痒,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板凳。
容文清虽然很想了结这个人渣,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杨修无功名在身,只是一介白衣,即便是士族子弟,容文清也能下手。
可杨启不一样,杨启是穆朝正宗的七品官员,只比容文清低一级,而且他亲爹是知府,比容文清高两级。
现在没法怎么样你,但是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爹也跪着喊爸爸。
“既然这么多同僚为你求情,我就饶你一次。”容文清的话说完,杨启脸上有了些喜色,“但是”
杨启抬头,容文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杀气。杨启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为什么,她一个女子竟有这样的气势。
“你这样冒犯本官,如果不惩罚你,本官岂不是变成软柿子?”容文清扫视那几个士族子弟,然后看向一脸激动看着她的齐焕与刘子然。“既然你是酒后失言,那就将君子礼德一书抄写百遍。齐大人,刘大人,就交由你二人检查。杨启,你认为如何?”
不如何!杨启被气的肝都快爆了!他难道还是学子吗?竟然需要罚写!而且,还是让齐焕刘子然检查,那他还写得完吗?
容文清,简直欺人太甚!杨启心里恨毒容文清,这样的惩罚传出去,简直是让他丢了一次大脸!
杨启也是能忍,容文清这样羞辱他,他最后也应下了。
不能不应,如果容文清真的将他绑着送给他爹,他爹绝对饶不了他!毕竟,杨知府的嫡子,不止他一个,他也不是最受喜爱的那个。
“属下,觉得甚好。”这几个字几乎是从杨启牙中挤出来,容文清满意的点头,挥手让东十一为他解绑。
所以说,面对恶势力,只需要比他们更恶,就能得到任何想要的结果。
容文清决定以后走到哪都要带着东十一等暗卫,装比的时候简直太方便。
“本官今日第一天任职,对诸位同僚并不是很了解,今早的一番交流,让我对各位印象颇深,想必各位也对我有所了解。”
容文清的话让屋中的官员连连点头,容文清对他们的印象深这句话的真假他们不了解,他们对容文清的印象绝对够深刻。
这个女人,相当不好惹。
她来才几天?又是废了杨家着名纨绔杨修,又是把杨启当粽子捆着玩,她这么做,杨家竟然愣是不吭声!
杨家也是有苦说不出,容文清身后有穆鸿珏,只要穆鸿珏身居高位一天,他们就不能对容文清使用强硬手段,至于暗地里对容文下杀手这件事
有暗卫在,他们也就想一想就好,做梦总归是可以的。
最主要的是,现在容文清的声望颇高,在女子心中,容文清考得状元之位,是女子的楷模。在一批文人心中,容文清才华之高,让他们难以望其项背,所以,他们很是崇拜容文清。
不然容文清当今第一天才的称号是哪儿来的?
这样的威望从根本上杜绝士族对容文清使用强硬手段这个途径,逼得士族只能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怎么服人?
杨修当众调戏朝廷命官,被容文清废了,难道不是理所应当?杨启当众出言侮辱上级,被容文清教训,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杨家在等容文清的把柄,却无奈有猪队友,一个劲儿给容文清送人头,刷威望。
至少有杨启这件事在,司工议政厅的这些官员暂时没法起风浪,他们想要折腾,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比之杨启如何。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日常对接工作,容文清刚刚来,对很多地方都不熟悉,所以她需要几天适应期。
四月初五的清晨,容文清看着上一年司工的账本,挑起一抹微笑。
很好,她又看到人头了。
士族力量确实庞大,其中各行人才也很多,可无奈,越大的家族,废物就越多。
神一般的对手又如何?他身边有个猪队友,就够容文清反杀对方。更何况,这做账的人,也不能称得上神对手。
“梓豪,带着这些账本,随我去见杨知府。”
第46章 正面交锋()
容文清上任第一天就把杨启整了一顿;这件事;杨知府当天下午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他气的直接把杨启训示半天。
容文清是一定要对付的,只是这件事上,自己儿子简直蠢的别开生面,杨知府都怀疑杨启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就能蠢到在一众人面前;明目张胆的和自己直系上司对干,最主要的是;对干的结果还是被人家完败!
训示半天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杨知府知道,他不能跳出来为难容文清,容文清和杨启之间的矛盾;就是小孩在打架;大人如果下场;妥妥就是他的错!
而且杨知府心中有件事;谁都不知道。
杨知府他害怕容文清;确切的说,是他害怕穆鸿珏。
太林士族的事;实在是让杨知府心有余悸,想想都觉得胆颤!虽然最后因为秦家做事谨慎,毁灭证据也快,只有寥寥几个家族被穆鸿珏抓住;损失并不大;但是杨知府还是害怕!
究其原因;是因为穆鸿珏实在太狠。
对外只是说那些士族被抄家,有官职的被撸下去,有功名的被革除功名,实际上呢?穆鸿珏直接下令让人把那些士族灭族了!
接近千人,都被穆鸿珏砍了。
穆鸿珏手中有兵,那是一个名为虎贲的兵营,直属于辅国公主名下,一万人整。这其中大多数都是先太子的私兵,还有一些是皇帝赏赐给她。
太子名下才只有五千人马,虽然那只是明面上的数据,可谁知道穆鸿珏这一万人是真是假?她就算有十万私兵,只要她养得起,皇帝也不追究,他们这些士族就毫无办法。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上皇帝的态度很坚决。杨知府想起以前,在先太子活着的时候,皇帝的态度一向是比较软弱的,只要士族提出的观点是与先太子对着,皇帝大多数时间会站在士族这边,为士族让路。
今时的情形与当年何其相似。杨知府叹口气,他明白的事,士族之中又有谁不明白?只不过,他们都骄傲的认为,士族的荣光会一直照耀在穆国这片土地上。
“大人!容大人求见!”
杨知府看着公文发呆的时候,一个侍卫进屋禀报。
杨知府额头一紧,心中却莫名一松,终于还是来了。
“让她进来吧。”
“是。”
这是杨知府第一次见到容文清,他听说过很多容文清的传闻,许多人都和他说,她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杨知府心中,并不这么认为。他比其他士族看的长远,皇帝下的批语十分到位,容文清确实有宰相之才。
而且她的野心也是这穆国官员第一人的位置上,她走的每一步,都只有一个目的。
不论是之前压制现任宰相盛宣华亲传弟子,还是奋力取得状元一位,亦或是在游园会上与二皇子相抗,她都是在为自己的目的做准备。
现在她自请下调,足以说明她的决心有多强。
杨知府明白,是容文清能否成为宰相的关键,容文清对此势在必得。这也是他忧虑的地方。
容文清这个女子,虽然看上去很是温和,年纪也尚轻,但她的手段和她的外貌完全不一致,这是一匹独狼。
太林山神村一事,让杨知府看见她的强硬。面对士族们的势力,容文清选择直接上报天听,她的选择和大部分官员的处事方式不一样。
她向所有人宣称,自己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同时长公主的做法,也让所有人明白,她穆鸿珏对容文清全然支持信任。
容文清不是一个人进来,随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杨知府不认识的官吏,那官吏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官吏手中的一沓账本。
司工的账本是杨知府的亲弟,现任司财监督的杨坚亲手做出,杨坚在数之一道很有建树,当年国师还曾夸过他有惊世之才,杨知府很信任他弟弟的能力,所以在看到那些账本后,他心里立刻松快很多。
“拜见知府大人。”容文清进来后先行一礼,态度很有礼貌。
杨知府可不是他那个蠢儿子,容文清必须谨慎对待。
刘子然进来后一直惴惴不安,容文清前几天才把知府儿子当场收拾,今天就来拜见知府,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刘子然甚至想象到杨知府阴沉的脸色,和生气的态度。
但是现实和刘子然的想象完全不一样,杨知府的态度很不错,甚至能称得上友好。
“快快免礼!容大人快坐下,你今日怎么有闲过来?”
杨知府笑眯眯的,他本就长相白胖,笑起来看上去很是亲和。
他的态度看上去是想让容文清放松心房,容文清也笑的和气,心里则是警铃大作。
这是容文清第一次正面应对一个士族的掌权人,不得不说,对方是个老狐狸。容文清从对方满是笑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官前来,是有一事不解,想要求问知府大人。”和对方打游击并不是容文清的专长,她不喜欢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所以,容文清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这位是司工一名官员,主掌文史,他手中所持,是上一年司工账本。”
杨知府没想到容文清会这样直接,上来连句寒暄的话都没有。他随着容文清的话看向那个小官,从官服上看,这个官员是从七品。
一个区区从七品的小官,杨知府心中不耐,他没想到,在这块地界上,还有官员敢帮容文清对付他杨家。
“哦?不知你是”杨知府没有接容文清的话,而是直接问刘子然的姓名。
老狐狸惯用招数之一,转移话题。杨知府想扰乱容文清的节奏。
容文清喝一口茶,告诫自己,莫要心急,她今日有一天的时间和杨知府磨,就不信这个老狐狸能拖一天。
“回禀大人,属下姓刘名子然,字梓豪。”刘子然恭敬的回话,然后就站在容文清身后,像是雕塑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刘子然知道自己不擅长与被人打交道,这种时候,少说少错。
杨知府哈哈一笑,“不知道容大人现在可有婚约?我看这位刘大人为人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位居从七品官职,前途无量啊,哈哈哈!”
刘子然不说话没关系,杨知府有的是办法把话题扯到他身上。
杨知府说话时的态度很是和蔼,看上去像是普通老人在催促小辈结婚一样,说话好似完全出于好心。但他这些话,可并没有如此简单。
如果容文清不能回答妥当,明日她与下属之间有私情,就会传遍整个。容文清丝毫不怀疑杨家对掌控力度的强大。
这就是容文清比较大的缺点之一,其实不管是在官场还是在其他行业,异性上下级之间的关系,都是极为敏感的话题。
一旦两者扯上私情,所有在工作上的事情,都会被他人用有色眼镜看待。如果刘子然与容文清有私情的传言散播开来,那以后刘子然帮容文清做好任何事,都不会有人夸他的能力,只会说他依靠裙带关系上位。
男子对于自己的名声某种意义上比女子还要看重,有了刘子然的先例在,以后司工的官员为容文清做事,都会保留几分,甚至直接拒绝,以拉开和她的关系。
这就是士族掌权者挖的陷阱,必中要害。
只是他想击中要害,也要看容文清会不会乖乖让他打。
“知府大人请慎言!官场之中岂可谈论儿女私情?我入朝廷,为的是让我穆国更加繁盛,是为造福我穆国子民,而不是为了嫁人生子!”容文清厉声说道,她说话时态度坚决,脸上还带着几分气愤,看上去像是被杨知府的话气的不轻。“下官此次前来,是偶然发现司工的账本中有很大一笔数目无法对账。下官听闻,司工的账本是大人亲弟,司财现任监督杨坚大人所写,不知下官能不能请大人将杨坚大人叫来,下官有几处疑惑,想让杨坚大人为我解惑。”
杨知府抽了抽嘴角,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情况有些不太妙啊,他没能将容文清的节奏打乱,反而让容文清将他的节奏打乱了。
现在叫杨坚过来吗?不能叫他来,杨知府很信任自己亲弟,他觉得容文清绝对不可能在账本中发现疑点,杨坚只要过来,肯定能将容文清顶回去。
可这件事能这么想这么做吗?当然不能!
如果容文清是私下与杨坚对峙,那什么都好说。可现在她是在知府的办公场所,让杨知府传召杨坚。这件事是什么性质?传出去,其他人会说这是公堂审问杨坚!别人会认为,杨坚定然是做错了事!
就算最后的结果是账本无错,杨坚也会给别人一个连书写账本都做不好的坏印象。
对于司财的监督来讲,连账本都写不好,以后还怎么升职?
第47章 公堂对峙()
绝人前途;还是绝自己弟弟前途,这种事;杨知府不可能做。
“司工的账本怎么可能是司财监督亲自所写?容大人是从何听到如此不实言论?”杨知府决定;将杨坚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容文清会随着杨知府的话说吗?当然不会!如果容文清回答杨知府这个问题,杨知府就会让她传召那个人,这样一来;焦点就从杨坚身上转移到别人身上了。
“杨知府不知道吗?账本很是重要;更别说八部的账本都要上呈给陛下,为表此事之重;八部的总账从来都是由司财监督亲自书写。”容文清挑眉;回过去一个陷阱。
如果杨知府说他知道;那杨坚就必须被叫过来;如果他说不知道,那他还是要叫杨坚过来询问真假。
规章上制定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只是八部总账何其繁琐;司财监督身为一地之首,每日无比繁忙,把司财一个部门的总账做出来就不错了;哪儿还有精力去做别的部门的?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各部门自己负责自己的账,需要呈交的时候,将总账送到司财;司财查点一番就直接上呈。
之前司工的监督被士族排挤走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司工监督;趁这个空子,杨家才有机会直接触碰司工的账本,贪污司工很多资金。
容文清没想到杨家会大胆到这个地步,杨坚确实是做账的好手,经他手所做的账本,就算是天下最精通数算的人过来,也不一定能查出端倪。
如果他没有遇见容文清的话,杨家真的能瞒天过海。
容文清出身现代,现代在账本上对于表格的运用远不是古代人能比拟。容文清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她再一次欺负古人了。
司工的账本粗看看不出任何不妥,细看也毫无破绽,可如果列成表格,最后排算出来,亏空大成一个黑洞!
上一年文成帝为司工播下高达五十万金,如今司工所剩经费只有十万金,其他四十万金去哪儿了?
从古代全是文字的账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只觉得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