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吧。”
“是。”包末咬咬牙,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大人与长公主殿下实在是交往过密,国师新丧,太子一心想要自己的人上位,此时无暇顾及大人和公主。一旦国师之位尘埃落定”
包末的话没有说完,容文清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太狂妄了。
容文清心中自嘲一声,是不是成功和无敌真的能蒙蔽一个人的眼睛?靠着月半的外挂,她一路顺风顺水,想要什么都是触手可得,弄得她变得整个人都不对了。
明天,和玉珏说声对不起吧,她太自以为是,玉珏一定觉得很苦恼吧。
说起来,这样小女生的脾气,生气转身就走,倒是挺可爱。容文清坐在马车里,笑的温柔。
等到晚上,只剩她一人的时候,容文清看向月半,她终于有时间好好和月半谈谈了。
“哈哈”月半特别心虚的左右晃晃身子,干笑两声后,关切的看向容文清,“你要不要给手上点儿药?你看都肿了。”
和琴翠对拳的地方,已经高高肿起,刺痛不断传来。琴翠是真的厉害,就算有月半的外挂,容文清也被力量反震所伤。
**凡胎,终究是**凡胎。容文清撇撇嘴,她不害怕疼,四五岁就开始练习骑射,她付出多少努力?受了多少伤?
“你以前可从没有这样关心过我,不是你说的,人类脆弱的身体,就是比不上机械吗?”容文清语带嘲讽,她看向月半的眼神带着杀气。“老实说吧,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月半被容文清的样子吓一跳,赶紧卖萌,歪着大圆脑袋,假装可爱的说道:“文清你在说什么呀已经很晚,咱们睡觉吧!”
“苏柏霖突然下场考试,孙泰臻与历史记载外貌完全不符,秋阳国师提前离世,琴翠对穆国满怀怨恨,季霖突然出现的瘟疫,冬末提前出现的雪灾你还想我再接着说么?”
月半的小黑眼珠转来转去,没有接话。
“穆鸿璋被立为太子,还有穆鸿珏。”容文清终于说出她最不想说的一件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这件事,她都会情绪不稳。“历史记载,文成十二年五月,长公主穆鸿珏下嫁谢家嫡子谢恒,算算日子,近日她应该订婚。但是朝廷风平浪静,谢家完全没有站在皇家这边的意愿。”
“这些都是你的蝴蝶效应而已,反正事情总会发生,不过是有的提前有的后推。”
“你还想骗我?月半,你觉得以你的智商,能骗过我吗?”容文清出奇的愤怒,来到这个世界后,是月半一直陪着她,虽然嘴上她一直很嫌弃月半,但是在心里,她觉得月半是最紧密的朋友。
人的劣根性真的很厉害,就算是智脑,也会沾染。
“人的**确实不如机器,同样,机器的大脑,也比不上人的大脑。”容文清深吸口气,她和月半之间的关系太复杂,说什么都是多余。“你就是再怎么装,也不会成为人类。”
容文清的生命是月半的能量在维持,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没有月半,她马上就会死。月半的存在需要容文清挣来的清正之气,这样的互相寄生关系,怎么解除?
月半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变成一种机械式的平板。
“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历史上的穆朝,而是一本演义中的穆朝。”月半将实情说出,“历史的大致走向不会改变,只是多了一个主角。”
容文清一屁股坐在床边,她看向漂浮在空中的熊猫。“谁?”
“苏柏霖。”
容文清本打算第二天去给穆鸿珏赔罪,她没想到的是,一大早,她就收到清姨送来的东西。
“公主特意吩咐让奴婢带来的药膏。”清姨将瓷瓶放下,一脸关切,“昨晚公主回府,发了好大的气,后来又一脸的懊悔,早上入宫时,说很担心大人的伤势,要奴婢亲眼看着大人敷上药。”
容文清看着小瓷瓶,心里像是被蜜抹了一层,特别甜。
“请转告公主,就说文清的伤势并无大碍,多谢公主挂心。”容文清想起昨晚包末的话,又想起月半的话,在桌上轻扣两下,“还有,司工有一项位于三北的水利工事,需要司工官员下去督查,我决定前往三北。”
清姨有些惊讶,她看向容文清,发现容文清是很认真的在说这件事。
“是,奴婢定会如实转告公主。”
看着清姨的背影,容文清不安的把玩腰间的玉佩,她这个决定,也不知道是错是对。
她再一次罔顾玉珏的意愿,替玉珏下了决定,只希望这一次,玉珏还能原谅她。
“她真的这么说?”等到午后,穆鸿珏才从宫中出来,国师之位一空出来,那些大臣就和疯了一样,今日明明没有朝会,竟然有二十多人求见皇帝。
皇帝无奈,召太子与辅国公主入宫。
为了对付那些朝臣,穆鸿珏是精疲力尽。她没想到,回来后,听到这样一个消息。
“是,容大人确实是这样说的。”清姨低头应道。
穆鸿珏摆摆手,“我想自己静一静。”
房间的门被轻轻合上,穆鸿珏看着桌子上的茶水,她又想喝水了。
但是她不想因为容文清喝水。
“生气了?还是,你真的决定退一步。”摩擦着紫砂茶壶,穆鸿珏喃喃自语。
容文清在穆鸿珏眼里,从来都是张扬而耀眼的。她是一把不用磨砺极其锋利的剑,这把剑,伤人亦伤己。容文清从来没有后退过,不管遇到什么苦难,都是迎难而上,她突然选择离开皇都,让穆鸿珏有些不知所措。
“退到三北?三北那个地方那么乱,你去凑什么热闹!真以为自己天才到,能立下大功不成?哼!明明我才是公主,为什么都要听你的决定!”穆鸿珏气恼的弹了一下桌子,像是弹在容文清的脑门上。“离开才好,你早就应该离开!”
离开这时的皇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事情告一段落后再回来。穆鸿珏不知道,她此时笑的多温柔。
光芒终于不会因为太过耀眼而伤人,容文清态度变得温和,知道不意气用事,这才是穆鸿珏想要看到的容文清。
“清姨!同司工大人说一声,伯瑜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
我等着你回来,成为我真正的帮手!
看着手中的任职书,容文清心中感叹有人果然好办事,她好朋友是辅国公主,不管做什么都贼快。
早上才上交申请,傍晚任职书就到手了。
还有,她果然是明白自己心意。容文清笑的满足,平生有一知己,愿意陪着你疯,陪着你笑,陪着你成长,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至于是演义还是正史,那还重要吗?反正,她认识的穆鸿珏,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虽然无法改变历史让容文清有些泄气,但是她活在这个世界,这个国家,总要为国出一份力!
三北,这个让司工栽了个大跟头的地方,等着我,去征服你吧!
“月半,你去跟着玉珏,保护她。把她当作我,如果她死,我也死。”容文清说的无比认真,她也想活着,只是她突然明白,活着还是需要意义。
以前的意义是单纯活着,顺便拯救天下苍生。现在容文清改主意了,她要和穆鸿珏一起活着,然后帮穆鸿珏,拯救穆朝!
第38章 太林村庄()
三北位于穆国南方;从皇都到那里,三匹马拉车;一天行驶十个小时,需要五天。
容文清虽然要赶着去上任;但她的任期是四月初一,从皇都出发时才三月初十;她有二十天可以走;所以走的特别慢。
这次容文清并不是独身一人上路;宋卓听说她被调到任司工监察一职,也兴冲冲的到司文申请下调,拖容文清的福;他的任职书在三月初九下来。
要不是为了等他,容文清三月初八就走了。
马车中坐的太烦,容文清和宋卓骑着马在前面慢悠悠的骑着。一边骑马,一边说话解闷。
“你哪儿来的四马马车?你家这么有钱?”看着宋卓的马车;容文清有些吃惊。
马车的规模全在于家中财力;有钱的就是用十匹马拉车都行!不过碍于管道宽度;最多六马拉车,再多就搁不下了。
宋卓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家是开钱庄的啊;石琢钱庄就是我家开的。”
容文清挑挑眉;没想到宋卓竟然是个隐藏的大土豪!石琢钱庄是什么规模;可以算得上全国前十的钱庄。
“你家也有些年头;怎么还算寒门子弟?”石琢钱庄至少开了两三百年;按时间算,也能称得上一声世家啊。
宋卓笑的更不好意思了,“那不是因为我们家,一个官都没出过嘛。”
对于这件事,他也很无奈,宋家人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但一说到读书,那就是一塌糊涂啊!宋家多少代子孙,就他一个能读书。
还以为自己苦学多年,能一举夺得状元为宋家争光,谁知道就得了个榜眼。要不是皇都太可怕,宋卓还不想回家。
回去母亲肯定又要念叨他,说他不争气。宋卓想起母亲的彪悍,就觉得耳朵疼。
容文清只能说,宋家也是奇葩。
“你那马车中,似乎还有人,你已经成亲?”容文清看着那车厢,透过窗帘,隐约能看见人的侧脸,这侧脸有点儿眼熟啊。
“不是不是!不是家眷!”宋卓连忙摆手,他脸上出现一抹红晕,笑的特别傻。“是琴翠姑娘,她说想要离开皇都,和我回家。”
我听到了什么?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容文清挑挑眉,心中无数文字刷屏。
说实话,容文清看见琴翠,就觉得有些不高兴,也算她耍小脾气,谁让琴翠当初那么和穆鸿珏说话,小气的容文清能记她一辈子!
从皇都出来到南边的太林,过了太林,就是三川,然后就能到三北。
太林的地形和它名字一样,到处都是山林,走个几步就会遇见山峰,如果容文清赶时间,她就要走山路了。
但是容文清一点儿也不赶时间,所以她果断选择更好走的路,绕道走!
见到山就绕行,平白走了很多冤枉路,为了找借宿的地方,容文清一行人会跑到地图上没有记载的古老村落。
三月十六的一天傍晚,他们再一次跑到地图上没有的村落前。
为了保护容文清和宋卓的安全,穆鸿珏派下几个暗卫和十几个侍卫,其中有一个暗卫让容文清印象颇深,因为他有些“话唠”。
这不是说他话太多,而是比起其他沉默的暗卫,他的话要多很多。可能是因为,他的年纪比其他暗卫都要小,他十七岁,与容文清同年。
“又是一个地图上没有的村庄,太林的司工是怎么回事,这都第三个了!”说话的暗卫叫东十一,他就是容文清印象最深刻的那个。“大人,要进去借宿吗?”
宋卓看向容文清,他一切都以容文清马首是瞻。
前两次村庄借宿都还可以,那些村民看到容文清一行人穿着不凡,还带着数十个侍卫,也都乖乖的让出最好的房子。
容文清当然也不会平白占他们便宜,她出手也很大方,那些村民也挺高兴,总体来讲气氛不错。
想到这里,容文清点点头,表示可以进去。
琴翠透过晃动的窗帘向外看去,青山绿水还有质朴的村庄,这和她印象中的地方何曾相似,除了这暖人的温度外。
“你们是谁!”
这个村庄,和别处不太一样。容文清眼睛一眯,看着挡在车队前的小男孩,脸上神色莫名。
宋卓打了个冷颤,他和容文清相处几天,勉强也算摸清楚容文清的情绪,没当容文清眯眼睛的时候,都表示她心中有种情绪比较剧烈。
一般是指愤怒。
只是个孩子拦车,为什么会生气?宋卓看着那个孩子,怎么看都是普通村民家的熊孩子。
挽在膝盖的短打上还粘有泥土,上身的麻布衣服也全是泥水,脸上更是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楚原来的长相。
这不光是个熊孩子,还是个脏孩子。宋卓心里暗暗咂舌,这孩子也是真能闹,这是在泥潭里打滚来着?难道容文清有洁癖,所以才会生气?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们村子!”那孩子看所有人都不说话,有些怂,他还没见到过这样好看的衣服,好看的人,好看的大马。只是他想起自己母亲的嘱托,又鼓起勇气,大声问道。
“我们是路过的商旅,天色已晚,特来求宿。”容文清开口,她的视线飞快的扫向周围,“你家大人在吗?如果你家能让我们住宿,我会留下丰厚的钱财作为报酬。这些,是给你的。”
说着,容文清自怀中掏出一小串铜钱。
宋卓很看不起容文清掏铜钱这个动作,要是他,直接掏金子!一串铜钱,糊弄谁啊?
当然是糊弄小孩。那孩子看到铜钱后立刻双眼发光,在原地雀跃的跳了两下,“这是给我的?这么多铜钱,我可以买好多糖葫芦啊!”
容文清点点头,低身将铜钱扔给那孩子。“能带我们去你家吗?”
“可以可以!”那孩子立刻点头,拿着铜钱就往村里跑,容文清挥挥手,示意大家跟上。
宋卓看的一头雾水,住宿干嘛找个孩子啊?直接进去找大人不就是了?他一肚子疑问,直接张口问容文清。
容文清给他一个对他智商感到无奈的眼神。
“你不觉得这个村庄不太对吗?”
有什么不对?宋卓左右看看,这次他看的仔细,也就知道看出些门道。
“是很不对,明明都快晚上了,竟然一家都没有炊烟升起。”他又看向村外的田地,“还有镐锄放在地边,看上去像是急匆匆离开。”
“没错,明明到晚上了,这孩子竟然还不回家,而是在村口看守。”容文清皱眉,不是很明白这件事,“如果是有危险,应该让成年男子出来,为什么找个小孩呢?”
宋卓也不明白,他看向自己的马车,里面的人正在静静听着。
发现宋卓在看自己,琴翠抿抿嘴,出声说道:“他们应该是在祭祀。”
“祭祀?”容文清没想到琴翠会说话,这么多天,她从没有听到琴翠说话,几乎都快以为对方把自己毒成哑巴了。
琴翠只是不想和容文清说话,也没必要和对方说话。容文清对她的不喜,她看的出来。
“是祭祀祖先吗?晚上祭祀啊?”宋卓也不明白,容文清问琴翠,琴翠态度冷淡当没听见,宋卓一问,琴翠就给出答案。
“有些地方的小村子都会有这种习俗,在开春之际祭祀当地神灵,以保证一年的丰收。”琴翠攥紧衣角,她低头,眼中光芒明灭。“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是在准备祭品。”
“祭品?猪头、羊身、牛尾?”宋卓说的是他家祭祀先祖时会准备的供品。
琴翠没有说话,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容文清。
容文清在她眼里,看到了悲哀。
琴翠这个反应,怎么这么奇怪?容文清表示,如果是穆鸿珏,一个眼神她就能明白。但是现在是琴翠给她一个眼神,她是真不懂啊!
此时,走在车队最前面的东十一纵马跑到容文清身边,低声说道:“大人,前面有三五百村民聚集,他们手举火把,似乎是围着一个木台。那木台之上,好像捆着两个人!”
容文清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上古代最可笑的祭祀——活人祭!
“前去看看!”容文清压下心中的愤怒,村民有三五百,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