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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就是事实,你敢保证在我之后待在你身边的女孩不是夏悠草?”
这句话像盆水,直接将秦炎柏熄灭。
他敢保证吗?
看到对方没说话,蔡子清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既是鄙视又有痛心:“我还不如那样个女孩,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说完她拿起背包扬长而去,留下没有完结的答案。秦炎柏感觉自己窝囊透了,怎么会把事情办成这样呢?还是说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可怕,简直能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地预测到男人的心思。
又是一连几天的沉寂,秦炎柏也不知道蔡子清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次自己提出分手,的确是给她很沉重的打击。如此清高的女孩,又岂能允许自己轻易被别人甩了。
最终还是秦炎柏沉不住气,主动给蔡子清打了个电话,熟知那边的声音就像没事人似地。
“那么我说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就那么着急跟我分手?”
“我只是觉得时间越长给你带来的伤害越大。”
“我倒没觉得什么伤害,因为看着夏悠草在医院里当护工,忽然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跟这种货色争一个男人。”
秦炎柏心里“咯噔”一下,夏悠草做护工的事竟然被她发现了。虽然蔡子清并不是那种随意玩手段挤兑别人的女孩,但最起码可以让眼中钉没那么好过。
想到这些,秦炎柏心里就发慌。悠草为了生计好容易找到了现在的工作,不能因为自己再失去了。下班后连警服也没来得及换,急忙赶向医院。
到医院时,秦炎柏并没有找到到悠草的踪影。看了看表,她应该没到下班的时间。略思忖片刻,他又向蔡子清的办公室行去。
蔡子清看到秦炎柏,先是一愣,而后冷冷笑起来。
“就知道,提到夏悠草你会第一时间赶来。”
“我是来找你的,说别人干吗?”
蔡子清在嘴边比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将秦炎柏拉到走廊的尽头,让他向窗外看去。
窗外是个僻静的地方,住院部和病理中心中间的夹角处。悠草正在和一个男人不知道说什么,那个男人看起来风度翩翩,身材也非常好。
“看到了吗?她可不就只有一个男朋友。”
第69章 第一次辩解()
秦炎柏凝神向下看去,见悠草一直都是低着头,而那个男人则在不断地讲什么。
这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以前从没见过呢?但看那样子像是两人很熟了,因为男人总会时不时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虽然悠草没有避开,但从她身子略动的方向看,像是并不情愿。
“你好好观察吧,哼,别把这种货色当女神。”蔡子清大概是导师那边还有事,急匆匆地离开了。
秦炎柏似乎没听到蔡子清的冷嘲热讽,双目关注着楼下的情形。那男人像是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拉住悠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悠草用力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偏偏对方的力道如此大,让她动弹不得。
秦炎柏再看不下去,转身向楼下跑去。只是他对医院的地理环境并不太熟悉,绕了好几圈,才找到那个夹角处。
他赶到时,恰巧看到男人正抓住悠草的双肩,想要说什么又好像是强吻。
“干什么呢?”秦炎柏放缓步伐,声音清晰且严肃。
男人愣了愣转头看到竟然走过来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这才缓缓放掉了手里的悠草。表现地很镇定,笑道:“警官,男女谈恋爱的事儿,您也管?”
悠草见状赶忙跑去秦炎柏的身后,紧闭双唇只是拉着他的衣角,示意离开。
秦炎柏惦记着是悠草,也无心恋战,伸手指着男人警告了句,然后转身拉着悠草离去了。
两人一路无话,直走出医院找到个僻静的地方才立住脚。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还拉着悠草的手。
这只手虽然纤细娇小,却没有同龄少女那种细嫩柔滑,反倒是很粗糙。
秦炎柏心里有些难过,这只手到底经历了多少辛苦。他并没有松开,而是放在手心里心疼地攥了攥。
悠草并没有着急将手抽回来,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沉默地站了几分钟,终是让悠草感觉到些尴尬,像是如果自己再没什么动作,就等于纵容秦炎柏对自己无礼。于是缓缓抽出手,有点不知所措的和另只交叉在一起。
“那个刚才的人是谁?”秦炎柏挠了挠头,当然发觉自己的行为很冒昧。
悠草垂着头,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她并不想告诉秦炎柏,仿佛是在为自己开脱。但是对方已经问及此事,仿佛不说又成了隐瞒。
她不想隐瞒,至少在秦炎柏知道自己有那样的过去后,还能向自己表白,她就想替自己辩解。
虽然她讨厌辩解,仿佛是要极力向别人描白自己。
“他就是那个说我诬告的人。”
秦炎柏心里颇感惊异:“是那个叫李翰的博士生?”
果然这里面有蹊跷,秦炎柏懊恼自己当初对悠草的随意判断,早该想到她原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可当初你为什么要承认是自己诬告呢?”在那份笔录中,秦炎柏看到悠草在后面的签字。
“他是名校博士生,而我是坐过牢的。所以他们选择相信他。”悠草抬起头来,眼中一片氤氲。
秦炎柏疼惜地望着悠草,如此花季般的少女,到底承受了怎样令人无法想象的委屈。
第70章 大学同学()
两人相对无话,各自想着心事。秦炎柏似有满腹的问题想释疑,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而且这些伤痕累累的过去,似乎只要提及就会让悠草遭受揭疤之痛。
站了会儿,悠草方才长长吁出口气,轻声道:“谢谢你帮我解围,我先走了。”
悠草向前走了几步,秦炎柏反应过来,赶忙在身后喊:“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能聊聊吗?”
“有什么意义呢?”悠草没转过头,却从声音中能听出些苦楚,“我们无法改变现状的不是吗?”
悠草发足向远处跑去,似乎再多说两句,那心里翻江倒海的澎湃就要显露出来了。
或许曾经有过一丝渴望新感情,但今天李翰来找过她后,才明白自己原来深陷泥潭,恐怕永远都出不来的。
直到从超市下班,悠草才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思路。因为装了满脑袋的事情,却丝毫找不到方法捋顺。
李翰出现后说的那番话,将她又拉回四年前,那段极不愿再回忆起的从前。
知道那段往事的还有他人,原本以为事情就已经尘埃落定,只要自己默默地坚持,总有一天程谷元会放下心结。
到那时,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完全自由的去生活。
但李翰那双明亮却咄咄逼人的双眸,让悠草莫名陷入绝望。
他知道所有的真相,甚至认识程谷元。
回到家的时候,程谷元坐在电脑前还没睡,瞧见悠草推着轮椅出来倒了杯水放在桌上。
换了衣服和拖鞋,悠草坐在客厅里拿起马克杯喝了口水,沉思片刻:“你认识一个叫李翰的?”
程谷元显然有些意外,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他是我大学同学。”
“和你关系很好?”
程谷元低眉思索,缓缓摇了摇头:“谈不上好,只是一般的同学关系。”
“可他认识钟燕玲。”
“那不奇怪,钟燕玲可是当初我们学校里有名的人物。”提到这个名字,程谷元神情低落,像是又回到痛苦的记忆中去。
“但,他好像知道很多我们的事。”
“你怎么遇到他的?他又知道些什么?”悠草的话像是触动了程谷元那敏感的神经,他猛然瞪大双眼,“难道他知道钟燕玲在哪儿?”
悠草摇摇头,缓缓将遇到李翰的事情经过讲述了番,但把去警局那晚的事省略了。
“他说你不可能爱我,因为你心里只有钟燕玲。”悠草苦笑了下,现在的她还关心这个问题吗?
程谷元瞧着悠草,从口袋里掏出支烟点上,猛吸了几口方才长叹口气:“其实你何苦非要照顾我?难道真的把年少的懵懂当做真爱情?”
“不,这是我和钟燕玲欠你的。”悠草猛地站起身回房去了,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因为她怕自己会动摇。
程谷元望着悠草关闭的房门,眼中流露出几分疑惑,转而回到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只小本。
第二天一早他就起来,按照小本上的联系方式打了个电话。
“李翰?”
对方像是早预料到似地,并不感到惊奇:“老同学?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我们俩见个面吧。”
第71章 不愉快的见面()
程谷元与李翰坐在一起,完全不像同年龄的人。一个风度翩翩、英气逼人;而另一个则不修边幅,满面沧桑。单凭外表判断,两人至少有七八岁的差距。
坐在咖啡厅里,程谷元的穿着与这里格调显然格格不入。然而他浑然不觉,只盯着眼前的老同学。
李翰搅拌着咖啡并不说话,等待对方先开口。
“你找过夏悠草?”
“我们是同学,怎么还没叙旧上来就先谈女人。”
“跟她提钟燕玲是什么意思?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李翰笑了,只是那笑容里却明显没有笑意:“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当初多少男生喜欢的钟燕玲会选择你。而现在即便是残废了,还有那样如花似玉的女孩围着你转。”
“你喜欢夏悠草大可以去追,但别在背后恶意中伤我。”程谷元眼神没有避让,像是根本不介意自己和李翰之间的差距。
“那你真的喜欢夏悠草吗?还是说拿她来还债?”
最后这两个字犹如惊雷在程谷元的头上炸开,他猛睁大双眼,先是不可思议而后慢慢变得凶恶起来。
“你知道什么?”
李翰显得很轻松,细细品着杯中的咖啡,明显场上的局面在他掌控之中。
“我从不探究别人的秘密,但很多事都是明摆着的。比如当年被大家羡慕的金童玉女,为什么会劳燕分飞。当年白手起家的大学生创业先锋,为什么会一朝破产?然后钟燕玲消失,在你身边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妹妹。难道这样的桥段,不值得被人深思甚至遐想吗?”
李翰的话让程谷元脸色变得苍白,像是有一种恨透过手指被紧紧捏在咖啡杯上。
“大概你跟我无话可谈,那我就先走了。”说着李翰上下打量了番程谷元,脸上浮现几分轻笑;“看你现在应该过的不太好,咖啡的钱我结了。”又走了两步,想起什么,李翰又停下转过头,“告诉悠草,我对她的追求不会停止的。”
回到家里,程谷元将自己关在屋里。脑海中一遍遍地重复着李翰对自己说过的话,许久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钟燕玲,你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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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翰和程谷元的见面悠草是不知道的,但那个藏在英俊面容下恶魔般的人,却时时刻刻萦绕在她的心头。这是种未知的恐惧,她知道自己往后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一个可以轻易颠覆事实真相的人,可以轻易将别人拿捏在手里替自己办事的人,该有多么可怕。
只希望谢芸芸能看清事实,及早摆脱李翰,否则真的是自己连累了这个好友。
然而悠草所担心的事还没发生,就又有其他的麻烦找上门来。每月仅有的两天休息,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
悠草通常都是早起,即便休息日也不例外。只是他们的家向来没什么客人,何况还是如此急促的敲门声。
刚打开门就看到秦母满脸不悦地站在外面,悠草见状赶忙笑着请她进来。
秦母也不坐,只是站在地中央,冷声道:“我来是告诉你,一个星期之内给我腾出屋子。”
悠草吃了惊:“可是我们的合同”
“我不能让一个坐过牢的人住在我的房里。”
第72章 翻脸的秦大妈()
悠草登时脑袋一片空白,这么久的隐匿,只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这栋大厦中,恐怕知道自己有前科的人只有秦炎柏了。难道是他?否则秦大妈怎么会知道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有合同的,而且我也交了房租,秦大妈”
“那你是承认了?”秦母一改平时的慈善,此刻看起来倒像是个尖酸刻薄的婆婆。
程谷元也推着轮椅缓缓从里屋出来,显然他已经听到外面发生的事。
秦母看到程谷元,更气三分:“你好端端的有个男朋友,干吗要来勾引我儿子,非要拆散他的婚事。”
果然是秦炎柏,他一定不知道跟秦母说了些什么。简直可笑,谁要勾引谁。
“大娘我想您肯定弄错了,悠草不是那样的女孩。”
“我管不那许多,赶紧搬家,否则就宣扬的小区大家都知道,让你寸步难行。”
说着秦母转身要开门出去,熟知秦炎柏顺着一步跨进来。看到屋里大家脸上的神色,已经猜测到几分。
“妈您来这干嘛?”
秦母没做回答,只是哼了声要继续向外走,却被儿子死死拦住。
“是来收房子的对吧?能不能别这么不讲理?”
秦母瞪大一双眼,瞧着自己这个不孝子:“你为了个劳改犯来挤兑你妈?她哪里好?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
“悠草是无辜的,她又不能决定谁喜欢或者讨厌她?跟蔡子清分手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又来搅和人家的生活干什么?”
“要造反?”秦母一双眸子睁得浑圆,气息也越来越粗,“为了一个和别人同居的劳改犯,你竟然当着外人的面跟你妈吼?”
“我只是讲事实”秦炎柏也上了脾气,两只眼睛通红。
悠草看到秦母似乎有些不妥,赶忙上前拉开:“别说了,我们一周内搬走。”
“你为什么搬走?有合同在,上面也没注明不准有前科的人住。我妈要是赶你走,你就去告她。”
“你这个不孝子”秦母雨点般的巴掌落在秦炎柏的身上,只是打着打着似乎越发没力了,而后渐渐软瘫下去。
悠草赶忙上前扶住,只见秦母两眼翻白,脸色蜡黄。秦炎柏也很吃了惊,赶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救护车里只能坐一个人,悠草虽然有点担心,但还是留在了小区里。心里是无比的难过,曾经秦母对她就像亲生女儿似地,百般呵护。而如今就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过去,才一改常态。
她不怪她,这是所有人知道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只是因为自己秦炎柏跟母亲闹翻,真怕万一气出什么病再留下后遗症,那真是她的罪过。
悠草耷拉着脑袋缓缓往回走,瞧见程谷元也已经推着轮椅坐在楼道门口。
“他们怎么知道你的事?”
悠草摇摇头,此时这点已经不是她所关心的问题了,满脑子想的都是秦大妈那张惨淡的脸。
“还是说,你喜欢那个小警察,自己交代了?”
“他是警察,想知道点什么不容易?”悠草心里腾起一股怨气,好像这是个世界的人都在找自己的麻烦。
程谷元冷笑了下:“你倒是很吃香,一面是警察,一面是博士,可偏偏被我这个残废困在身边。”
第73章 安静的力量()
秦母是原本心脏就不太好,因为受到刺激才昏了过去。虽然抢救后,大夫表示没什么大问题,但为了保险起见,还得留院观察段时间。
秦炎柏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