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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不是李翰要强暴你?”负责问询的女警也有些不耐烦。
悠草又陷入沉默,许久后才点点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是的。”
“你说谎!”从外面走进来个男警,扔了只笔记本在桌子上,狠狠盯着悠草,“诽谤一样要坐牢的。”
第54章 诬告者()
悠草惊异地望着进门的警察,眼中闪烁着恐慌和不解。只是当她碰到那男警目光时,赶忙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躁动不安的手指。
“说说吧,”男警在女警旁边坐下,逼视着悠草。见对方没有反应,拿手指在桌子上猛敲两下,“老实点,别耍花样。”
悠草死死低着头,一言不发,三人对峙几分钟后,那男警似乎耐不住性子了。拍桌子低吼:“你当不说话我们就不知道吗?”
女警大概是有点好奇,转头轻声问同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警冷哼一声望着悠草,眼中尽是鄙视:“这姑娘求爱不成,就诬告别人强暴她。”
“我没有!”悠草不明白,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下午有人证明你先去找李翰的,然后发现屋里有人不方便表白,又改成了晚上。李翰当面拒绝了后,你恼羞成怒,威胁说如果不答应你就告他强暴自己。”
“我没有,是他要”
“如果不是这样,你身上怎么没有伤?”
“我”
“李翰一米八的身高,如果真的要干什么,你逃得掉吗?”
“是我踢到他的裆部”悠草被男警逼问简直无处遁逃,声音越发颤抖,眼眶中充满了泪水。只是她的话却被男警一阵轻笑打断了。
“一个是重点学院的博士生,一个是有过犯罪前科连大学都没读过的女孩,他怎么会放弃前途去做傻事?”
这句话让旁边的女警吃了惊,更让坐在那里的悠草变得无所适从。像是只惊恐的小兔,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坐过牢?”
“哼!”男警像是剥下了丑恶华美的外表,让那见不得人的东西裸露在光天化日下,“故意伤人罪,坐牢三年。”
女警恍醒的模样,脸上也显露出几分不屑的表情。指着自己手里的记录,恨恨望着悠草:“你老实点,我这一晚上算是白忙活了。表白就表白,告他强奸罪,就能喜欢你吗?你这样的女孩我们见多了,当我们都是吃干饭的呢?”
不知道什么情况,悠草就从被害者变成了诬告者,她一直缩在墙角的小椅子上不肯说话。只觉得脑子处在混沌状态,完全不知道该想什么。
直到最后看到谢芸芸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不知道跟警察讲了什么,然后带着她离开警局。
走出公安局的时候,大概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李翰也一同出来,悠草看到那隐藏在平静下的得意和猖狂。
谢芸芸没说话,一直在悠草前面走着,直到某个安静的地方,忽然立住脚:“你明天别来上班了。”
悠草混沌的大脑似乎对这种强刺激的事情反应不那么灵敏了,迟钝地抬起头奇怪地看着好友。
“你也算对得起我,让你去帮我表白结果呵呵”说到这,谢芸芸的声音变得诡异,像是陌生的几乎不认识了。
“你也相信他们说的?”
“那是公安局,你让我怎么不信?难怪李翰一直对我不冷不热,就因为”说到这,谢芸芸眼泪垂落下来哽咽地说不下去。
悠草没继续等待好友的回答,只是木然地向前行去。她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那里没有给她希望的星星。
第55章 可怕的女孩()
秦炎柏晚上轮班执勤,回到局里的时候已经半夜了。不过公安局这里似乎没有昼夜之分,晚上依然很热闹。不是这里谁喝酒打架,就是那里夜总会里出事了。
他回到办公桌处灌了些水,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刚走到外面接警处,瞧见个女警手里拿了些资料在那里输入。旁边还围着两个女警,三人议论纷纷。
“这么好看的女孩,怎么干这种事?”
“好看顶个p,一看就是想要高攀。人家那是博士生,长的也帅。”
秦炎柏笑嘻嘻地凑上前去,“三位师姐说啥呢?”
输资料那个女警看是秦炎柏,笑着把资料推过去:“这年头狗咬人都不是新闻了。”
秦炎柏接过资料瞧了几眼,不由收起笑容。赶忙上下仔细看了一遍,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女警瞧秦炎柏的反应,笑道:“时间久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我们什么没见过啊。”
“这个女孩她坐过牢?”
“恩,三年呢。”
秦炎柏将资料递还回去,若有所思地向外走去。他绝想不到夏悠草竟然有前科,而且上面分明写着“伤人罪”。
就像是一记闷锤砸在他的心里,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难怪第一次她见到穿着制服的自己会那样抗拒、逃避;难怪她会拒绝找一份正规的工作;难怪会为了生计在夜总会工作。
忽然他觉得悠草原来是如此见不得光,根本不是表面看起来纯洁娇柔。是啊,否则一个正常的女孩怎么会跟程谷元那样的人住在一起;又怎么会去夜市上贩卖黄色光盘。
想到这些,秦炎柏莫名有种被骗的感觉。之前那么多同情、关心甚至还有说不清的感情,原来不过是对方善用的手段罢了。
现在竟然诬告别人强暴自己,为了达到怎样的目的?求爱不成?真是太可怕了,这是什么样的女孩。
秦炎柏不停地垂着自己的脑袋,这是又犯了主观错误。
回到小区门口时已经快要半夜一点了,秦炎柏却不想回家,乘电梯到了天台。点上一支烟,呆呆地看着前方,忽然觉得所有事情都变得无趣极了。
吸完一支烟后,才懒懒地转过身去,准备回家。再晚母亲要担心的,她总是要等自己回去才肯睡下。熟知刚走到楼梯口,却忽然感觉旁边的暗处有异动,静心听却没听到什么声音。
秦炎柏想离开,却还是觉得那里似乎不妥,于是转身缓缓走过去。
果然在黑暗中藏着一个蜷缩的身影,听到有人过来,又向后缩了缩。
她?虽然看不清楚,但秦炎柏潜意识中已经猜到那人是谁。顿了顿,还是走上前去:“悠草?”
缩在那里的人并没有反应,只是将脸紧紧地埋在身体里。
不管是不是没看清,但秦炎柏知道那就是悠草,“你在这干什么?”
依然没有得到回声,秦炎柏心里有些奇怪,俯下身子仔细看去。又轻轻推了推,没想到悠草忽然努力扶墙站起来,而后一把抱住了他。
第56章 烟雾朦胧()
秦炎柏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只愣愣地呆在那里,而后将手放在悠草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是想安慰她吗?秦炎柏也不知道,撇开所有的情况不去想,只觉得这个女孩现在极度脆弱,很需要一个温暖且安全的怀抱。
她刚刚才诬告一个男人的,现在算是什么状况。秦炎柏明白该第一时间推开她的。但手却迟迟没这么做,拍了两下纠结地停在半空中,然后又缓缓地放下。
不知道抱了多久,悠草才松开手,带着湿润的声音轻声道:“谢谢。”说完落魄地向外面走去。
秦炎柏站在原地,看着悠草的背影,搞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滋味。这个女孩实在太复杂了,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背负着怎样的秘密?一件件隐藏在阴暗处的事情被曝光后,却让人怎么也无法相信那是她做的。
是自己主观臆断吗?老师曾经说过那是他的致命缺点。可是为什么每次看到悠草,就有种强烈的感觉,所有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那卧室里带血的麻绳,额头上鲜亮的疤痕,还有坐牢的记录,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为什么会是这样,秦炎柏感觉自己完全陷入了混乱当中。可悠草如沐春风的笑容,坐在天台上认真修剪小植物的神态,还有忙碌在小超市里的身影,那也是真实存在的。
然而,还没等秦炎柏理清思路,意料之外的人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第二天吃过晚饭,程谷元提了些水果到秦家去,说是为了上次被盗的事情登门道谢。跟秦母寒暄了几句,他就提议和秦炎柏出去走走。
因为行动不便,天台是不能去了,两人则来到楼下小区外面的空地溜达。
秦炎柏掏出支烟递给程谷元,点上烟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像是拉近了不少。
“上次的事还多谢你。”
“您已经谢过很多次了。”秦炎柏歪头看着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在昏暗灯光笼罩下,他显得更苍老几分。
程谷元深吸了口烟,然后缓缓对着夜空吐出去,烟雾在黄色光幕下,极力扭动着身躯,而后渐渐消散。
“您上次去我家大概也看出来了,我和悠草并没有睡在一起。说白了,我们不是同居是合居关系。”
秦炎柏没说话,静心听着。程谷元不是个随便聊天的人,而且以前对自己一直有敌意,他此行必有目的。
“我是想说虽然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我这样也很难给她幸福。悠草是个要强的女孩,所以对外还请您不要透露。”
原来是担心自己将他们的事说出去,秦炎柏忽然感觉这个程谷元有点夸张。他又不是碎嘴老大妈,还能把人家的隐私四处宣扬不成。
“那么你们在一起不幸福干嘛”说完这句话秦炎柏又后悔了,刚还在鄙视老大妈,现在的行为不也是显得很多事。
程谷元垂下头脸上露出苦楚的笑意,愣了会儿,长叹口气:“看到那门背后的麻绳了吗?”
秦炎柏猛地转过头看着他,这句话正问到他心里去了。
“那是悠草拿来捆我的。”
第57章 摆脱疯狂()
秦炎柏心里暗暗吃了惊,他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究竟是什么目的?
程谷元将烟蒂扔到地上,然后熟练地用轮椅轱辘将其捻灭。方才的苦楚已经从脸上隐去,冷漠抬头看着秦炎柏:“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和悠草不般配,更会看不起我被女人养活。但你们谁会知道我心里的苦。”说到这里,程谷元猛的低下头去,但就在瞬间,秦炎柏看到那眼眶中的晶莹。
他愕然,这个男人竟然哭了?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心里是有多少苦才会面对陌生人垂泪。难道悠草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在她温柔、出尘的外表下,藏着为人不齿的灵魂?
“对不起,我有点失控。”程谷元转动轮子,背过身去。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离开?”
“正如你看到的,我离得开吗?”程谷元望着远方,声音变得幽怨。
秦炎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情况,程谷元说的话是真的吗?但送他们去医院的那天,两人的表现的确不像是悠草被禁锢了。
受伤的是程谷元,难道他是为了逃脱而选择了自残?
但这一切实在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像夏悠草那样的女孩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来。但就在昨天,她还诬告别人强暴自己,是有多么强烈的占有欲?
那么昨天为什么抱住自己?难道不,不会,这么久完全没感觉到她在诱惑自己。
秦炎柏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满脑袋混沌状态。晚上在梦里,他看到悠草正拿着一根带血的绳子,冷冷地望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地狱来的使者,让他不由出身冷汗。猛然那手里的绳子变成了个绳套,径直向自己身上套来。
他猛地坐起来,一身冷汗,气如牛喘,望着蒙蒙亮的天空,才明白刚才不过是做了个梦。
这算什么事?不过是个毫无关系的女孩,为什么可以这样控制自己的心智和情绪?难怪她可以控制程谷元,原来真的是有些手腕的。
秦炎柏忽然笑了,其实闹了半天,他也不过是一个被摆布的对象。或许,根本就还不够格。一开始自己就表现得那么积极,像个令人不齿的好色之徒。这种男人根本不够格被勾引,只要轻轻动动手指头就会顺从的跟上来。
想到这些,秦炎柏猛得起床,一头扎进卫生间里冲凉。他很需要冷静,是他太单纯,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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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实习期结束,秦炎柏再也没有见过悠草。他努力工作,还要维和母亲和蔡子清之间的关系。虽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时间,但他尽力让那个倩影从自己的心里抹去。
没必要去关心一个没关系的人,更没必要让自己变得那么可怜。
实习期结束后,秦炎柏回校一个星期,办理剩下的手续,然后就成为了合格的警校毕业生。
回到c城公安局,果然直接被派到了重案组第三支队。虽然是新人,但大家互相都混过脸熟,倒也不陌生。
入职当晚秦母要儿子带蔡子清回来,一起吃饭庆祝下。好在警队没什么事,下了班就直奔医院。
蔡子清正在跟导师汇报今天的工作情况,秦炎柏便站在外面等着,却不经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医院外面的花台处吃东西。
第58章 究竟是什么感情()
这是秦炎柏再熟悉不过的人了,长发利索地盘在脑后,稍有几缕青丝垂落下来。白皙的面容,清瘦的身影,捧着盒饭样子的东西在吃。
虽然离得远,但仍能看清,那盒饭里除了白米饭外只有青菜。她吃的很认真也很快,完全无视了周期的环境。
秦炎柏莫名感到一阵心酸,从没想过夏悠草会以这样的状况再次出现在自己视线中。至少她该活的洒脱,可现在竟然和那些打工妹或是无业大嫂一样,不过是路人不屑入目的一瞥。
悠草穿着医院统一的蓝色工作服,身上大大写着两个字:“护工”。
她怎么会在这里做护工?之前在学校里的工作呢?不过秦炎柏没有时间细想,蔡子清已经匆匆赶来。
看样子,女友并不知道悠草在这里工作,秦炎柏也没有多嘴。
晚上回去脑子里全都是悠草在医院外面吃饭的样子,跟母亲和蔡子清聊天也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对餐桌上的谈话气氛并没有太注意,殊不知两个女人已经别扭起来。
秦母主要是想侧面打听蔡子清的意思,想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
结婚对于蔡子清还是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可是孩子完全是没有计划。其实在她心里并不那么想要孩子,一则是想跟秦炎柏多些单独相处的机会,二则她还有颗很强的事业心。
结果原本是开开心心的给秦炎柏接风的晚宴,结果到最后是不欢而散。秦母闷闷地去厨房洗碗,而蔡子清则也有些负气地坐在客厅里没去帮忙。
看到秦炎柏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蔡子清更是火冒三丈:“你们母子俩什么意思?一个猛烈进攻,一个装傻充愣。”
“怎么了?”秦炎柏脑袋有点发懵,看着蔡子清不知所以。
“怎么?问你妈去。”
听到这话,秦炎柏才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赶忙跑进厨房假意帮忙,探探母亲的口风。
“到底不要孩子是谁的主意?你那好媳妇告诉我你们要做丁克。”秦母将洗碗布摔进水里,水花溅的四处都是,“这是要我们秦家断了香火?”
提到香火的确是现代年轻人不怎么喜欢的词,但说到不要孩子,也不是秦炎柏所想。其实说到底,真的要不要跟蔡子清结婚都还没那么坚定,他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